255 答應作證我就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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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在長夜無盡時!
男人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她跟前,視線直逼下來,“那我有件事要你配合。”
“什麽?”
“作證。”
“作證?”江楚婧有些摸不著頭腦,不明白他為什麽會突然說這樣的話,“作什麽證?”
“舒恬這件事,我希望你在法庭上能否認。”
“什、什麽?!”江楚婧難以置信的看著他,太過震驚以至於連她一向擅長的表情偽裝都忘記了。
他要她為舒恬作證,希望她否認?
江楚婧無比僵硬的笑了下,明知故問,“否認什麽?”
“你所謂的看到的那些事,還有你跟警方所有的錄供。”厲函語氣很平穩,甚至連一點情緒都沒有,好像在交代一件很普通尋常的事情。
江楚婧心裏卻泛起驚濤駭浪,他這麽說那她所做的一切努力豈不是白費了?怎麽可能!她好不容易才把舒恬送到絕境,絕對不會再放她出來!
“我不會答應。”江楚婧想都不想的拒絕,“她害死了我姥姥,我巴不得她牢底坐穿,憑什麽要我放過她!”
“不是她做的。”厲函緊盯著女人的麵龐,一字一句道,“是誰做的,你心裏應該很清楚。”
江楚婧渾身肌肉像是被釘住了,努力維持著麵上的平靜,“我看到了,監控也拍到了,除了她還能是誰!”
說完,她甚至還反問,“難不成會是我?”
沒人說話,周圍的一切像是凝結了一般,連帶著這句話都凍在半空中,四目相對,彼此看到的都是一團灰蒙蒙迷霧,誰都不知道對方在想什麽。
但厲函突然明白,江楚婧,真的不是一個單純,不,甚至不是一個善良的人。
眼睛是心靈的窗戶,看著舒恬的時候,他能知道她在想什麽,能看到那份埋在眼底的善意和柔軟,但是看著這雙眼眸,除了奸詐他看不到任何。
男人湊近她幾分,那種渾身緊繃的氣息瞬間將她包裹,“是你嗎?”
江楚婧心頭直跳,第一次在麵對他的時候想要後退,可是她不能,她不能表現出一絲一毫的懦弱和膽怯。
不是她做的,是舒恬。
她就是這樣自我催眠,有時候連自己都會相信。
“不是我。”
“不管是不是你,你都要去法庭作證。”
江楚婧瞪大雙眸,沒想到他態度會如此強硬,“憑什麽?!”
“就憑我相信她。”
“你相信她?”江楚婧似乎聽到一個天大的笑話,“那我呢,你就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嗎!你要我幫一個殺害我姥姥的凶手作證,我辦不到!”
厲函抄在褲袋中的手倏地攥緊,他很明白想要幫舒恬度過這一關,這是最後的選擇,如果江楚婧不配合,那麽……就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
“如果你是為了這件事來,那你死了這條心吧,我不可能這麽做。”江楚婧像是渾身脫力了一樣虛弱的一屁股坐在床邊上,雙目無神的看著某一處,實則心裏早就恨的不行。
男人眯眸,胸腔內彌漫著一股巨大的陰鬱之氣,“如果你答應作證,我也可以答應你一件事。”
江楚婧眼底起了一絲波動,不過她沒有立刻表現出來,而是堅持道,“我不會拿我姥姥的生死做籌碼。”
“楚婧。”男人語氣沉沉的吐出兩個字,最近這段時間他一直都沒有這樣喊過她的名字,而是連名帶姓的喊。
江楚婧輕眨了下眼睛,沒說話。
厲函早已讀出她心中所想,一口硬牙都快咬斷,氣血翻湧喉嚨湧起一陣腥甜,用盡全力才擠出一句話,“如果你答應作證,我可以娶你。”
像剛才一樣,房間再一次陷入死寂一般的沉默,但又跟剛才不同,有什麽東西在空氣中摩擦碰撞,把厲函一顆心都擠壓的支離破碎。
沒有人知道,說出這句話對他來說意味著什麽,隻有他自己明白,他想要的那種幸福生活或許再也不可能會有了。
但為了舒恬,他願意放棄,哪怕她會怨恨自己,隻要她能平安無事,又有什麽要緊?
“為了這件事,你娶我?”江楚婧內心並沒有想象中那麽激動開心,反而有一種巨大的哀傷。
她一直都想知道為了舒恬這個男人能夠做到什麽地步,放棄金錢?放棄地位?還是放棄名譽?然而她怎麽都沒想到,這個男人可以為了她放棄幸福的權利。
從古至今有幾個癡情男人能做到這份上?
江楚婧甚至不知道該作何表情,拒絕嗎?哪怕知道他不愛自己,是為了舒恬,她依然無法說出拒絕的話,她想嫁給這個男人,想占有這個男人太久了。
見她不說話,厲函以為她是有所顧慮,繼續道,“你放心,娶了你就算以後離婚,舒恬也絕對不會接受我,你知道她有多恨你。”
是啊,她知道,所以這是一個很令人心動的交易。
江楚婧並沒有急著答應,但也沒拒絕,而是模棱兩可的態度,“阿函,我很愛你,但是我不希望你拿我對你的感情作為籌碼,你知道我很難拒絕你,可是想到姥姥,我……”
她正準備長篇大論的哭訴下去,厲函卻已經沒了心思聽,不耐且冰冷的打斷她,“你可以考慮,我給你兩天時間,如果答應,我們就領證。”
領證。
江楚婧沒想到有朝一日能從厲函嘴裏聽到這兩個字。
他說要跟自己領證,成為法律上的夫妻,這是她之前做夢都想要得到的,如今終於成真了!
厲函審讀著她的神情,心裏已經有了答案,從來都對江楚婧對自己的感情感到負擔,如今卻有些慶幸,至少能夠換回舒恬的清白。
一想到那個被關在警局的小女人,他就恨不能立刻將人撈出來。
兩天,最多兩天時間,給她也給他自己。
江楚婧癡迷的看著他,“阿函,我愛你。”
女人目光中的柔溺在厲函眼裏隻剩下厭惡,如果不能跟最愛的人結婚,那就跟最討厭的人結婚吧,不過是一紙婚約而已,他絕不會動她。
厲函一把推開她,像是一盆涼水從頭頂澆下來,“我不愛你。”
他所做的一切,都隻是為了舒恬,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