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4 厲函,你真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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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愛在長夜無盡時!
    “!!”舒恬震驚的瞪著他,“你瘋了!”
    hak收回指著她的指尖,目光在瞬間冷卻變得犀利,“你不是很有信心他不會救你,怎麽,不敢了?”
    舒恬不想讓她看出自己心裏的慌亂,連忙收斂了情緒,隻是不論她再怎麽偽裝都遮不住這句話給他帶來的衝擊,“就算沒有厲函,我也是孩子的母親,我絕對不會跟你在一起!”
    聽她這麽說,hak也不惱,他單手挑起舒恬纖細小巧的下巴,緩緩彎腰慢慢靠近,舒恬一雙眼睛定定看著他,眼看著他就要貼上來,她剛要動手擋開,男人卻及時頓住,“知道麽,你越是正經,我就越想把你變的不正經,你越是遵循道德倫理,我就越想看你在我身下發瘋的樣子!”
    他邪佞的笑絲毫不亞於在浴池抵著舒恬的那把刀,他就像一個嗜血的瘋子一樣,毫不在意的說出這些令人發指的話,舒恬多想給他一巴掌,可是她不能,她必須要忍。
    “你想賭,我們就賭賭看。”她仰起頭,心內有多虛無,表現就有多堅定,“你等你放我走。”
    ……
    在門外保護的警員得到她沒事的話語後又等了將近十五分鍾,他總感覺有哪裏怪怪的,當他再一次詢問的時候,房間裏已經得不到任何回應。
    警員破門而入,房間的排風口被打開,而屋子裏早就空無一人。
    厲函尋聲趕到的時候,看到遺落的浴袍上那一抹鮮紅的血跡,高大的身體緩緩蹲下,大掌拿起那純白的袍子,五指越收越緊,最終變成止不住的顫抖。
    他猛地將那浴袍甩向身側的警員,英俊的五官此時都變得扭曲起來,他狠狠拽住那人的衣領,力道之大幾乎將對方都提了起來,“她人呢。”
    黢黑的眸子裏染上猩紅的血絲,一切變故都是在瞬間發生,任誰都沒想到在這樣一間屋子裏,好端端的人竟然不見了,還留下了一件染著鮮血的衣物。
    厲函甚至不敢去想她受傷是否嚴重,能一聲不吭的將人帶走一定不是在人清醒的情況下,舒恬被迫離開的時候,一定是暈過去了。
    警員看著眼前渾身充滿肅殺之氣的男人,出任務的第一天就把需要保護的對方給弄丟了,他顫顫巍巍的解釋著,“厲先生,我親眼看著舒小姐和那名技師進了屋子,進去之後技師出來取東西,房間裏就她自己一個人,期間我還問過她有沒有事,舒小姐親口說沒事,可是過了十幾分鍾人就不見了,我沒想到會這樣……”
    照現在的情況看來,那名技師肯定是同夥,而房間內早就埋伏好了第三人,舒恬一旦踏進這間屋子,她就絕對走不了了。
    “沒想到?!”男人薄唇綻開一抹笑意,這笑冰冷刺骨,像是直直插進人的心口,“人不見了,你告訴我是因為沒想到?”
    話音落下,屋子裏兩名負責保護的警員紛紛都不說話了,是他們的失職才會讓舒恬被綁走,還是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被綁走。
    “廢物!”厲函狠狠甩手將人按到牆上,揮起一拳便要落下,身旁另外一名警員抖著膽子連忙攔住,“厲先生您冷靜一下!”
    現在這個時候,舒恬不見了,厲函哪裏還冷靜的下來,他用力要掙脫那人的手,小警員心裏雖然害怕卻還是沒鬆開,“厲先生,我們已經派了人過來,舒小姐才失蹤不久,相信很快能找到的,千萬不能自己亂了陣腳,舒小姐還等著您救她呢!”
    厲函沸騰的憤怒和殺氣都在最後那句話裏被凝固,這聲音像是提醒了他,男人手臂僵硬至極,心髒不斷的擰著,讓他整個人都微微顫抖起來,“你最好是祈禱能夠找到她,如果出了什麽事……”
    他沒說完全部的話,可那層隱喻的含義已經在明顯不過。
    如果找不到舒恬,警員絲毫不懷疑自己會被厲函殺了陪葬。
    領口的大掌猛然鬆開,警員一下子癱軟的靠在了牆上,厲函大步走出房間,另外一人連忙低聲嗬他,“還墨跡,趕緊跟過來!
    舒恬失蹤,上報通告,順藤排查,增派人手……各種工作都有條不紊的圍繞展開,盡管已經在關口還有各個站點設置了檢查,可人還是沒能找到。
    時間一晃到了晚上,依舊沒有一點消息。
    不過前後腳十幾分鍾的時間,她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下,沒有留下一絲痕跡線索的消失在了這座城市中。
    “厲先生,我們排查了監控沒有發現舒小姐的蹤跡,但是通過調查舒小姐最近聯係人記錄發現了一名境外人士。”
    終於,晚上十一點半,警局有了消息,卻是讓厲函一顆心墜到了海底,“是不是oden?”
    “您怎麽知道?”
    怎麽知道?
    厲函想起昨天看到的她手機上那封郵件,他不記得舒恬回國後還跟外國人有業務往來,唯一在無意間得知的,就隻有這個叫做oden的男人。
    “不過經過我們的調查,這個名字是冒用的,具體的身份核實比較困難,還需要時間。”
    厲函走到窗前,看著窗外漆黑一片的夜色,手腳冰冷,“還有呢?”
    警員愣了下,“別的……暫時還沒有消息。”
    厲函在原地沉默片刻,而後麵無表情的走出了辦公室,站在走廊上,仿佛置身於冰窖,從她出事開始到現在他滴水未進,腦袋裏的每一根弦都崩的很緊,像是有什麽東西在緊緊揪著他來回拉扯。
    怎麽會出事呢?
    他恨不得捧在手心裏保護的那個女人怎麽會出事呢?
    明明不久前她還笑靨如花的窩在他的懷裏,那麽幸福的看著他,可轉眼間,她卻不見了。
    身體內有一股鬱氣在橫衝直撞,撞得他整個人都快要發瘋,他抬手狠狠一拳打在牆壁上,接著是第二拳,第三拳……
    很快,五指關節處的肌膚變得血肉模糊起來,牆上留下一個又一個觸目驚心的暗紅色痕跡。
    oden,那個外國人,他甚至不止一次的聽舒恬提起過,明明已經有過懷疑,卻還是一時大意沒有徹問到底。
    如果他再多留心一點,再多注意一點,她就不會出這樣的意外了。
    他自責的快要崩潰,什麽時候她被別人盯上了他都不知道,對方就是故意做出這樣的舉動,以至於讓他在現在回想起來每一個細胞都焦灼著。
    他說過會保護好自己,卻忘了要保護她,他沒有對自己食言,卻又再一次辜負了她。
    男人眼底漲起薄紅,眼前漸漸模糊都變成她的樣子。
    厲函,你真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