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1 毀滅也是一種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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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愛在長夜無盡時!
    舒恬不知道自己這是第幾次迷迷糊糊的醒來,她整個人都被粗呢的繩子綁了起來,身子被固定在車的後座上,嘴巴也被黑色的膠條封住,一路顛簸,就在她覺得自己快要斷氣的時候,車終於挺了下來。
    車門拉開,新鮮的空氣灌了進來,她拚命想要呼吸,無奈隻留下鼻子,還是十分憋屈。
    還沒來得及抬頭看一眼外麵,腦袋上突然罩下來一個巨大的頭套,眼前瞬間陷入一片漆黑,連一絲光線都透不進來。
    “唔唔!”
    無視她的聲音,兩個男人將她粗暴的拽下了車,雙手穿過她的手臂下側,稍微用力便將她整個人都提了起來。
    腳底下不時有凸出的石子絆腳,舒恬看不見路,腳也幾乎騰空,每絆一下她心裏都‘咯噔’一聲。
    不知道走了多久,她聽到身前有開門的聲音,緊接著,自己便被整個鬆開推了出去,腳下一軟她撲通一聲跪倒,膝蓋骨都磕麻了。
    眼睛看不到,感官就異常敏感,她能感覺到有人在朝自己走過來,盡管對方腳步很輕。
    舒恬屏住呼吸,下一秒,頭上的罩子被摘掉,明亮的光線灑在臉上,她強忍不適惶恐的正開眼,男人正半蹲在她麵前,一臉壞笑的看著她。
    “害怕了?”
    這話裏沒有半點關心,更像是一種刺激。
    舒恬清秀的眉頭擰成一個疙瘩,她警戒的環顧了一下四周,跟之前的別墅比起來,這裏的空氣更潮濕一些,估計要麽是靠海,要麽就是在深山老林中。
    屋子整體都是木質結構,就連桌子椅子也都是木頭所製,屋頂是三角尖頂,燈都嵌在木牆上,十分具有當地的特色。
    而這種陌生的環境,讓舒恬整個人都不安起來,“你把我帶到這裏幹什麽?”
    hak挑眉湊近,見她惶惶躲開,伸手一把攔過女人的細腰,視線落在被繩子勒紅的腕子上,他從後腰摸了一把小巧鋒利的刀子出來。
    舒恬大驚失色,“你、你……”
    hak麵不改色的將刀尖兒朝她的手腕遞進,那冰冷的刀背觸到皮膚,舒恬嚇的閉上雙眼,想象中的疼痛沒有傳來,取而代之的是手腕的自由。
    她看著男人將她身上的繩子挑斷,不敢亂動一下。
    “因為我會殺了你?”hak重新將刀子收起來,起身的同時也將她整個人都拎了起來,“我要殺你不用等到現在。”
    舒恬身上上次被他弄出來的傷還沒完全好,本來就腦袋發熱,此時猛地起身立刻一陣眩暈襲來。
    她晃了晃頭想要克服這份不適,但畢竟抵不過他們這些人身強體健,越發的難受起來。
    腦子裏像是崩了一根弦,拉扯的她太陽穴都在疼,身上除了痛還有些癢,衣服因為出汗和潮濕黏糊糊的貼著皮膚,脖子處的傷口連帶著胸口都發悶。
    hak並沒注意到她的異樣,鬆手要放開她的時候,身側女人隻支撐了幾秒便再一次朝地麵墜去。
    看著那道嬌弱的身子倒下,男人眼明手快的接住,懷裏的人已經沒了反應。
    十分鍾後,醫生提著藥箱進了跟這間屋子連接相同另外一件屋,還算寬敞的床上,舒恬臉色蒼白,額頭冒著冷汗。
    hak就坐在床邊椅子上,那雙銳利的眸子從他進來便一直緊盯著,看的他心裏發毛。
    醫生不敢怠慢,連忙上前查看,他先是聽了一下診聽器,接著試了一下溫度,“高燒三十九度,估計是傷口引起來的炎症,需要看一下外傷恢複情況。”
    hak點頭,卻在看到醫生去解她身上的衣服時皺起眉頭,他起身兩步走到床邊,一把攥住那人的手,“做什麽。”
    醫生雖然也是自己人,但畢竟不是衝在第一線的,這樣的力氣哪怕隻是攥一下,也讓他疼的心裏顫了下,“我、我是想看那一下病人的傷口。”
    hak看著還在昏睡中的舒恬,直接走到床邊,“我來。”
    他之前不是沒有過女人,大多都是露水情緣,在他眼裏權當是物品,從來沒有多餘的感情付諸過,更別說溫柔和伺候,此時要他輕手輕腳的去解女人的衣服,手都不聽使喚。
    好不容易,衣服解開了,將她領口衣服扯到一邊,隻露出那一塊還發青的痕跡給醫生看了眼。
    “確實是還沒好,現在天氣比較熱,如果塗藥不及時不利於恢複,並且還不能太熱,一定要注意傷口的通風散氣。”醫生從藥箱裏拿出藥瓶當場配藥,“現在還不嚴重,輸點退燒藥和消炎藥,晚上就能好了。”
    冰冷的針頭刺進手背的靜脈血管,看到回血後,將點滴開關放下來,hak將一旁的被子拉過來擋住她的上身,等醫生出去之後才又將那被子掀開,露出傷口。
    他忽然喊住身後的李然,“有沒有風扇。”
    這裏位置深處山林中,旁邊就是一條當地盤繞的河,這木屋打的根基在水底,被幾根柱子撐起來懸在空中,根本沒有電路,全都靠電池來運作,更別說是空調。
    李然愣了下,轉念想起有用電池的小風扇,“有。”
    “拿過來一個。”
    這下,李然更不明白了,hak從小就生活在這樣的環境中,自然對這裏無比適應熟悉,就算是在炎熱的夏季,也不過脫了衣服光膀子到河水中泡一下,怎麽要起電風扇了。
    李然視線瞥向躺在床上的舒恬,忽然明白過來,嘴唇緊抿,“hak,你怎麽了?”
    “沒怎麽。”
    “你沒有必要去照顧她,她隻是我們的人質而已。”李然記得前段時間提起舒恬的時候,他還沒沒有這樣,“難道你也有斯德哥爾摩症嗎!”
    “李然!”hak低喝一聲,神色駭人的轉過頭來看著他,盡管他在笑,卻異常淩人,“我做事什麽時候輪到你來說教了?”
    李然呼吸頓住,兩腮因為緊咬的牙齒微微鼓動兩下,沉吟幾秒,他低下頭,“抱歉,我沒有別的意思,我隻是擔心你。”
    “擔心什麽?”hak走到他跟前,“擔心我愛上她?”
    “不是!”李然矢口否認,盡管剛才有那麽一瞬間他的確閃過了這樣的年頭,可hak畢竟是hak,這個男人有多麽翻臉無情他比任何人都看得清楚,怎麽可能對一個女人談情說愛。
    他絕對不會的,所以李然下意識的否認。
    hak並沒有因為他的話而緩和臉色,大掌抬起落在他肩上,重重按了兩下,褐色的眸子裏掀起風暴,“像我們這樣的人早就不會愛了,我隻是不想讓她死的太快。”
    李然幾乎九十度彎下腰,“對不起,我立刻讓人拿過來。”
    hak看著李然離開的背影,他轉身看著身後床上的女人。
    愛?
    他冷然嗤笑,如果毀滅算是一種愛的話,他可以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