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6 逃跑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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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愛在長夜無盡時!
    就在李然扣動扳機的那一刹那,他正對著的方向,男人提前兩秒扣下了扳機,嗖的一下,子彈打進他的前臂,強大的穿透力,幾乎從手臂內側直接將他的胳膊打穿。
    李然猛地落下手臂,手槍方向偏離,本該打到舒恬的那一槍射到了她旁邊河麵。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所有人你都緊張起來,河岸兩邊的人都紛紛朝子彈射來的方向舉起槍支和武器。
    舒恬剛浮出水麵便看到hak從木屋後麵走出來,遠遠看去,他身形在黑暗中是那麽渺小,一步步走來慢慢放大,叫人看清他眼底的震怒。
    最後那一槍舒恬感覺到了的,因為離她真的太近了,近到生和死的距離薄的連一張紙的厚度都沒有。
    hak看著浮在水麵的女人,臉色陰沉的像是寒冬的海底,比這河水還要冷,“你為什麽會在這裏。”
    他語氣不善,周身充斥著一股極其壓抑的氣息,舒恬不是傻子,他肯問自己就代表願意給她解釋的機會。
    “我、我還是想來衝涼,我身上的傷口太難受了。”她聲音磕磕絆絆帶著顫抖,不知道是逃走未遂後的恐懼,還是被這河水凍得。
    話音落下,hak還沒說什麽,隻見剛才押著她過來的其中一名男人立刻開口,邊說邊看向他,神情之嚴肅之慌亂,就算舒恬聽不懂y國話也知道這人是在拆穿她的謊言。
    就在舒恬以為自己暴露無遺時,站在河邊的男人卻忽然抬起手槍,二話不說直接對準了那人的額頭。
    僅此一槍,正中眉心,血湧如柱。
    他收回手,仿佛不過是殺了一個畜生般不甚在意,大掌把玩著手槍,“還有要說什麽的嗎?”
    這一次,再也沒人敢開口。
    空氣很快被這濃重的血腥氣感染,舒恬浮在這河水中,不敢進不敢退,生怕自己待會的下場會跟那個男人一樣。
    她不想死,一點都不。
    hak對上舒恬的視線,在那雙迥然的眼睛中,他第一次看到了退縮。
    他很清楚她為什麽會出現在河水中,她是想借由這條河逃出這裏,但是很可惜並沒有完全的計劃,所以被人抓了現行。
    如果他剛才再晚到一步,想必現在倒在地上的那個人是她。
    思及此,男人移開了視線,朝身後兩人使了個眼色,“把人弄上來,押回屋。”
    “是!”
    兩名壯漢跳進水裏將她強製性拖到了岸上,她渾身上下隻剩內衣褲,白嫩的身體盡管添了不少傷痕,可還是要比y國當地人白嫩不少。
    她清晰的感受到來自四麵八方不懷好意的眼神,那些目光像是要將她身上僅剩的衣服都扒掉一樣。
    忽然,身上罩下一件寬大的衣服,她腦袋被蓋住,忙不低的用手扯下來穿好,再抬眸時,hak已經赤裸著上半身。
    他……
    “帶進去!”
    “是。”
    不由她多想,舒恬便被推搡了進了木屋。
    hak走到李然身邊,手臂的傷讓他臉色異常蒼白,他蹲下身子與他視線齊平,視線掃過那血流不止的口子,薄唇冷勾,拇指狠狠按了上去。
    “啊!”李然本就疼痛難忍,此時他這樣用力一按,無疑傷口撒鹽,頓時疼的連氣都喘不勻,在場幾十個人,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勸阻半句。
    誰都知道hak的脾氣,現在上去,無意識用腦袋去撞槍口。
    李然身上的衣服很快被冷汗打濕,直到hak鬆了手,他才鬆了氣,急促的喘息著,“hak,你竟然為了一個女人對我開槍!”
    他低喝一聲,像是受傷的野獸在嚎叫,也讓所有人都聽了個清楚。
    相比其他的憤怒,hak倒是顯得鎮定許多,他臉上甚至還掛著那抹邪佞的笑,肆意妄為的看著他,“委屈嗎?”
    李然沒說話,一雙眼睛死死盯著他。
    天知道,他現在有多想衝進去殺了那個賤女人!
    “李然,你不委屈。”
    男人的聲音落下來,李然猛地僵住,他換了個姿勢,平躺在地麵上,用左手卡主右手,可以預防少留點血。
    “hak,你變了。”想起他最近一係列反常的舉動,李然突然魔怔了似的笑起來,“哈哈哈,你愛上那個女人了,對不對?你不舍得殺她,甚至為了救她不惜傷了我的手!”
    hak並沒有被他的語言激怒,他的表情有多狷狂,內心就有多平靜。
    他站起來順著河邊走了幾步,視線劃過周圍的一切,心中已經明了,“李然,你故意減少人手,又製造出看管鬆懈的弊端,引誘她逃跑,就是為了能在今晚殺掉她。”
    一句話激起千層浪,那名被槍擊身亡的屍體還在地上,跟他一起負責今晚看守的男人聽的渾身毫毛倒豎,他驚訝的看向李然。
    李然憤怒的表情僵在臉上,漸漸的變得木然,似乎沒料到會被他這麽快就發現,他的情緒忽然平複了許多,“她就是個禍害,必須死。”
    hak轉過身問著這個跟在他身邊無數個日日夜夜的男人,也是他的心腹,“李然,你知道我這個人最討厭什麽嗎?”
    “背叛。”
    “不。”他搖頭,居高臨下的看著躺在自己腳邊的人,“我最討厭別人替我做決定。”
    李然眼睛輕眨了下,掐著左胳膊的五指收緊幾分,幾秒過去,他身上的力氣忽然被抽離,“我就是看不慣你現在這樣,我們應該收手了,在進行下去你真的有把握嗎?hak,我從來都沒質疑過你,但是這次,我很擔心。”
    想到這段時間一連發生的幾件事,他心裏就隱隱不安,過他們這樣刀尖兒舔血的日子,有時候感覺也異於常人的敏銳,“不過既然你知道了我的用意,那我也無話可說,這件事我不後悔,沒有殺死那個賤女人,我很遺憾。”
    hak沒說話,視線落在李然身上那一片神色的土地上,那塊地方已經被暗紅色的血跡染滿,再流多一點,估計手臂就會壞死。
    他從來都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與自己背道而馳的手下,但對李然,他卻始終沒有狠下心。
    夜風吹過河畔,末了他隻留下肅然的一句話,“就這一次,再有下次,我親手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