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8 發現她的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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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愛在長夜無盡時!
    舒恬失蹤的第十天,一直都了無音訊的搜救終於傳來了消息。
    “頭兒!我們在一個河道的下遊截到了一個水瓶!”
    “什麽?”
    “水瓶!塑料水瓶!”
    警長立刻招呼,“拿過來看看。”
    警員將裝在袋子裏的礦泉水瓶拿了過來,瓶子已經發黃,瓶身的廣告和lo也幾乎磨蹭的看不清楚,但根據瓶子的樣子和款式能看出,是y國非常常見的礦泉水瓶。
    警長戴上白色手套,仔細端詳,看不出什麽異樣,雖說那一片地域人煙稀少,並且很少有人往來,但是也不乏有冒險愛好者會到這裏來探險,隨身攜帶礦泉水喝完扔掉,並不罕見。
    這瓶子隻能說明那一片附近有人經過。
    “在河道什麽位置找到的?”
    “山林下的下遊口。”
    山林下遊口往上是一片茂密的叢林,叢林之上還有一片寬闊的河域,再往前十幾公裏便出現人家,僅憑這個瓶子想要鎖定目標實在太過困難,而且僅僅是一個礦泉水瓶就大費周章的排查,誰都沒有信心能找到什麽。
    這個時候所做的無用功,就等於是在浪費人質的生命。
    就在警長摘下手套準備讓人將東西拿走時,厲函卻忽然接過那雙手套自己戴上。
    警長不明所以的看著他,“厲先生?”
    男人一言未發,將瓶子放在眼前聚精會神的審查著,明明隻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廢棄水瓶,可他卻莫名覺得這水瓶沾染著舒恬的氣息!
    所有人都靜靜等待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從瓶底到瓶身,最後是瓶蓋,就在大家以為要失望而歸的時候,男人忽然頓住了手。
    他將瓶身重新放回物證袋,繼而萬分仔細的看著那綠色的瓶蓋,原本光滑的瓶蓋底部有兩道淺淺的痕跡,必須要放在光低下才能看出來。
    是一橫,還有一豎,組合起來是一個字母‘t’。
    那一豎的痕跡要深一些,能夠看出當時刻下這個字母的人非常著急,所以才會留下這樣深淺不一的筆畫。
    “厲先生,到底怎麽了?”
    “舒恬。”男人忽然開口,拿著瓶蓋的手都微微顫抖起來,“st,t是她名字字母的縮寫。”
    聞言,警長立刻湊上前去看,這兩筆刻的非常不整齊,要很仔細的看,很用心的琢磨才能想出個大概,可是無論刻的是什麽,沒有人會如此無聊的留下這樣的痕跡,除非情況所迫。
    “沒錯!”警長伸手將發現這水瓶的警員喊過來,“立刻勘測,讓技術人員把山林的地質圖測繪出來,派兩隊人駐紮在山腳下,小心布置安排,距離遠一些不要緊,另外,派無人機小心勘測,記住,一定要小心,千萬不能被發現,打草驚蛇。”
    “是!”
    厲函看著手中那小巧的瓶蓋,雙目猩紅,再開口聲音已經沙啞的不成樣子,“這瓶蓋能留給我麽。”
    按局裏的規矩本是不能的,但看著他此時的模樣,警長實在不忍心,點頭首肯,“你若拿著安心,就拿著吧。”
    他從警這麽多年,太明白清楚這樣的感覺。
    在外人看來,這隻是一個普通的瓶蓋,但是對厲函來說,這也是舒恬活著的證明,她還活著,還在積極地想盡一切辦法的給外界發射著求生的信號。
    事到如今,他不期望別的,隻希望她能完好無損的被解救出來,至於其他,他不在乎,也不會在乎。
    是他把她弄丟了,讓她遭受虐待和侮辱,如有一日讓他找到那個男人,一定千刀萬剮。
    ……
    山林木屋,經過那一晚跟hak‘激烈’的演戲後,舒恬發現周圍的y國人對自己的態度有了很多大的轉變。
    之前,他們對她隻是當做一個人質,一個俘虜,將她像畜生一樣圈禁在屋子裏,看著她的目光大多是麻木的,是空洞的。
    可是自那晚之後,他們看著自己的目光開始變得赤裸起來,那裏麵有貪婪,有垂涎,更多的是一種不友好的侵犯。
    有時候她去上廁所,總會有人在路上對她不懷好意的笑,那笑陰笑又外露,讓她看的惡心。
    舒恬總算知道hak那句‘一旦破了口就都不一樣’是什麽意思了。
    在他們眼裏,她成了hak那個男人的奴隸,可以為他做任何事情,包括男女之間的事情。
    他們覺得她是可以隨便被踐踏侮辱的,深山老林沒有別的樂趣,又都是需求旺盛的男人,就等著有一天hak將她玩膩丟掉,他們可以撿起來吃。
    麵對這些虎視眈眈的男人,hak成了她唯一的庇護港,這也是他為什麽這樣做的原因,除了保護她的小命,還能讓她再也不敢往外跑。
    因為不等她跑出這間屋,就會被別人拖走玷汙。
    舒恬最後一絲希望也破滅了,一次逃跑失敗就會換來更加緊密的監視,她再也沒有別的機會可以逃走。
    一天一天的過去,待在這個原始的叢林裏,她的情緒漸漸焦慮起來,她開始擔心如果厲函找不到自己該怎麽辦。
    人的意誌力總是脆弱的,一旦開始想這些,隻會越來越不安,而她隻能拚命壓抑著這樣的不安,好不被別人看出來。
    一天晚上,她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朦朧之間,屋門被人打開,她立刻睜開眼,一動不敢動的聽著背後傳來的腳步聲。
    她聽到那人走到窗戶旁側的掛袋前,幾秒後,想起液體晃動的聲音,還有那可怕的吞咽聲。
    是hak,這裏隻有他一個人敢隨時隨地的喝酒。
    舒恬鬆了口氣,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麽,這一刻得知是他,竟然有幾分慶幸。
    “你醒著。”突然,他開口,帶著幾分篤定。
    舒恬再一次緊繃,自知騙不過,索性起身縮進床頭,一雙大眼透過黑暗緊盯著他。
    “別用這樣的眼神看我,我說過,你懼怕的樣子會讓我心動。”幾日相處下來,他越發不遮掩的訴諸著自己的欲望。
    舒恬聽到他的笑聲,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你又要幹什麽?”
    hak拿著那瓶酒走到床邊,他居高臨下的盯著她看了會兒,繼而垂眸彎腰坐在了床邊,單手撐著身後的床麵,仰頭看著那賭什麽都沒有的木牆,“我什麽都不會做。”
    舒恬皺起眉頭,才不相信他的鬼話,但是下一刻她卻得到了一個意外的答案——
    “今天是我母親的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