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2 是他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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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愛在長夜無盡時!
    “因為這句話,整個任務進行的時候,我逼著自己衝在前麵,逼著自己不去在乎自己的生死,事實證明我成功了,那次之後,我心理所有的障礙都突破了,但是他……”隊長抬手又狠狠地吸了一口,不知是抽的猛了還是嗆到,他咳嗽起來,堅挺的後背伏在桌麵上,肩頭聳了兩下,半晌才找到自己的聲音,“沒能回來。”
    厲函聽到那深沉的聲音裏透出顫抖,聽到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在此時的心殤,他不知道該怎麽安慰,每個人都有他生存於世的職責。
    哪有什麽太平盛世,不過是在你看不到的地方,這些人用生命在維護著這一片淨土罷了。
    “如果他能看到今天的你,會感到欣慰的。”厲函極少安慰一個人,於他而言,安慰是最沒用的東西,但此刻他卻不忍看著趴在桌上的男人如此消沉。
    隊長很快收拾好自己的情緒,想起hak那幫人,他幾乎咬牙,“你放心,我向你保證,一定會救你太太出來。”
    “其實她還不是我太太,我們還沒有舉行婚禮。”想到那個小小的,笑起來甜甜的女人,心裏一角驀地塌陷下去,“等她回來,我會立刻娶她進門。”
    沒有人知道,在舒恬失蹤的這些日日夜夜裏,他有多麽的難熬,痛苦,焦慮,更多的是愧疚和懊悔,為什麽沒有看好她,為什麽到了現在才開始後悔很多東西沒有給她。
    他們的婚禮籌備到了最後階段,就等她回來,他要給她這個世界上最美好的一場婚禮。
    這麽多天,這是隊長第一次從厲函的眼裏看到柔情的存在,人前,他冷著一張臉,大部分時候是冷靜的,偶爾想到什麽會崩潰卻不至於失控,所有人都會怕他三分,就連一向勇猛的幹警也會忌憚著,他們以為他骨子裏便是冷的,卻未曾想過這張漠然的麵孔下,也藏著一顆炙熱的心。
    隊長輕輕笑了聲,劃破這沉寂的空氣,“我等著你們兩個人的請帖。”
    一句話,無需多言,這場行動,我保證她活著,也努力自己活著回來。
    厲函心中動容,見他起身也隨著站起身來,他伸出手用男人的方式緊緊握住他的,力道之大緊握的兩隻手竟微微顫抖起來,看著對方臉上的那抹篤定,他終於扯出一抹發自內心的弧度,“一定。”
    ……
    舒恬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快到中午吃飯的點,她昨晚失眠的厲害,心裏不知道為什麽總是惶惶不安的,起來稍微收拾了一下,簡單洗漱後,有人送來了午飯,今天不在是白菜,而是一種綠葉菜,她叫不出名,估計是這裏當地的一種菜吧。
    糊弄著吃了兩口,沒見到hak的身影,她依舊坐在窗邊發呆,一連這麽多天待在深山老林裏,她已經快要自閉了,要不是偶爾跟hak說兩句話,她可能臉怎麽發聲都忘了。
    ‘轟隆’一聲巨響從天空劈了下來,熱帶的雲彩總是飄得特別快,不過十來分鍾,一大片烏雲從北邊飄到木屋上空。
    頃刻間,大雨傾盆,豆大的雨點砸在地麵上,還有一些順著風刮進窗戶裏,舒恬任憑雨水落在臉上,絲毫沒有要關窗的意思。
    能在這悶熱的天氣中感受這一抹涼爽,對她來說已經是一種恩賜了。
    本以為這場雨不過也是一陣子,沒想到從下午兩點一直下到了晚上八點多還不停,天空中的烏雲陰的越來越厚,層層疊加沉沉的壓在頭頂,她有種錯覺,好像一伸手就能碰到那雲彩一樣。
    舒恬穿上雨衣,在兩名男人的監視下走到外麵的廁所如廁。
    說是廁所,不過也隻是用木頭搭建的一個簡易的露天小屋子,雨水啪啪打在塑料質地的雨衣上,她用最快的速度解決完生理需要,出了廁所又立刻被人一前一後的包圍住。
    舒恬餘光朝河麵看去,經過雨水接連不斷的澆灌,河麵比之前高出不少,波蘭也大了許多,河底泥黃色的沙土卷起,朝下流湧去。
    她不禁有些擔心,這樣大的雨,如果真的下一天一夜,這小木屋還能撐住嗎?
    就在她要收回視線時,冥冥之中像是被牽引,她忽然看到河對岸的邊上草叢動了一下,明明是在平常不過的動靜,可她就是覺得有些不一樣。
    那草叢有一米多高,如果有人蹲在裏麵是完全看不出來的……
    她心跳猛然加速,興許是耽擱的時間太長,身後的y國人不耐煩的催促幾聲,“!”
    舒恬心跳陡然加速,立刻收回視線,像是什麽都沒看到有一樣,轉身抬步朝木屋走去。
    而就在她進屋的瞬間,那綠叢又是一動,而後便再也沒了動靜。
    晚上九點半,hak從外麵匆匆趕來,不知道是出了什麽事情,他臉色比之前任何時候都要深沉。
    “怎麽了?”舒恬朝門口看去,才一問出口,屋子裏忽然陷入一陣黑暗。
    她眉心微皺,能夠感覺到男人大步朝自己走過來,心頭一沉,“發生什麽事了?”
    “沒什麽。”黑暗中,hak的聲音更顯冷靜,“雷電太大,必須斷電。”
    深林裏就算他們有簡單的避雷設置,但是總比不上正規的好用,今天的閃電又特別多,以防萬一。
    隻是……不過是雷電問題,為什麽他的神色卻如此凝重?
    舒恬今晚格外惶然,待hak走進看到他臉上帶上一個護目鏡之後,她更加確信了自己的猜想,他不近視,視力好的更是舉槍就能擊中天空中飛的鳥兒,怎麽會需要帶這種東西,唯一的解釋便是這不僅僅是一個近視鏡,而是有其他的功能在。
    木屋裏靜悄悄的,嘩啦啦的雨聲從外麵傳進來,舒恬就這樣悄然無聲的跟他麵對麵的待了好一會兒,突然,他上前一步扯住她的胳膊,將她整個人都提溜起來。
    壓低嗓音,狠厲的聲音落下來,“走!”
    舒恬不明所以,“往哪兒走?”
    hak大步流星的走到屋子中央,他將那垂直放立的桌子推開,而後蹲下身用手在邊緣摸了一下,找準一個位置猛地用力,那塊地板竟然直接被掀了起來!
    舒恬抬手捂住嘴生怕自己會叫出聲來,她不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麽,隻是眼前的密道讓她渾身汗毛豎起。
    hak不再猶豫,直接將她扯了過來,密道口下麵就是河麵,他用力將她推了進去了,身體立刻被那冰冷的河水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