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0 臥室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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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在長夜無盡時!
溫熱的唇瓣貼著她的,像是也將她的一顆心熨帖平整了似的。
舒恬沒有防備,嘴巴因為受驚微微張開著,正好方便了他闖進來,給了這人為所欲為的機會。
正聊著正事呢,怎麽就突然親過來了?!
舒恬一雙手撐在男人的胸口處,隔著那薄薄的衣料也能感受到下麵火熱的肌膚,“唔……厲函你別……”
微弱的抵觸根本撼動不了那人半分,他身體裏像是燃燒著一團火苗,在觸碰到她之後越演越烈,一切都往不可控製的方向發展。
那雙好看的手掌正慢慢撫上她的身體,隨著他唇舌的進攻,不斷在她身上撩撥著,撩撥著。
在y國,在醫院,雖然也曾在他眼底看到過欲望,渴望,卻從來沒有一次如此真實的感受到過。
那冷靜的克製,極限的克製,讓她誤以為這個男人是一個蹁躚君子,實際麵對心愛的女人,沒有誰能免俗,所謂坐懷不亂,隻是誘惑不足夠而已。
一記熱吻,舒恬到底不是對手,很快敗下陣來,推著他的手變成無措的緊揪,直把領口平整的襯衫攥出幾道深褶。
迷迷糊糊間,竟是不知道在什麽時候,整個人都被他帶到了身後的大床上,頭頂明亮的被男人寬厚的身子擋住,身上的衣服被扯開的七七八八,那帶著微薄涼意的手躥了進來,貼著她光滑的細腰一路往後滑去……
舒恬就是被這個動作驚醒的。
她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貓一樣,立刻睜開眼睛用盡所有力氣推開了他。
“不要!”
不知是不是因為她的叫喊聲太過淒慘,厲函就真的僵住動作,濃如墨黑的眉頭往中間聚攏著,那影影綽綽的神色中翻滾著的欲。念她並非看不懂,隻是……無法買過心理那道坎。
她沒忘記。
沒忘記後背那些坑坑窪窪,醜陋難看的疤痕。
說她膽小也好,懦弱也好,她還沒能做好萬全的心裏建設,將那最不堪的一麵展現給他。
她隻字未提,隻是眼眶發紅的看著身前的男人,而厲函一句未問,卻看懂了她所有的糾結與難過。
“你知道我不在意的。”男人低啞的嗓音撒下來,落在耳邊像是有人在彈奏琴弦般。
“我知道。”舒恬急急忙忙開口,她知道的,怎麽可能不知道,在y國的時候,她就已經知道了。
可是……
“你不介意,但我介意。”看到那好看的薄唇甕動兩下,舒恬忙道,“不是因為我見外,每個女孩子都希望自己在喜歡的人麵前可以保持足夠好的形象,我也不例外,我不想讓你看到那些疤痕,我想讓你看到的是一個完好的,充滿魅力的自己,盡管,還有需要很長一段時間。”
短短半分鍾,從天堂到地獄,又從地獄到天堂,一切心理上的轉變不過就在她的話語之間。
所以她不給他看,不是不想跟他親近,更不是生份,隻是……想把最好的那一麵給他?
被迫停下來的欲望,此時似乎也得到了滿足。
良久,他翻身從她身上下來,深吸一口氣複而吐出,仰麵朝上,看著頭頂的水晶燈,“我可真是好打發,一句話就什麽都介意不起來了。”
其實何止是不介意,心裏早已經樂出花來了。
身體上的滿足算什麽,他想要的一直都是這顆心。
時間長短,他從來都沒在怕的,就算舒恬這輩子都記不起他們曾經的點點滴滴,他都沒有半個不字,隻要人還在身邊,他有一輩子的時間重新建立起回憶。
舒恬聽著他近乎表白般的甜言蜜語,說不高興是不可能的,但到底還是收斂了些,等他氣息逐漸平複之後,才又問道,“所以,你能不能回答剛才我問你的問題?”
“可以。”男人非常好說話的開了口,隻不過那語氣卻不是特別友善,“你所說的那個孟時川,也就是舒嘯嘴巴裏的孟叔叔,就是你離開我去倫敦那五年,照顧你們母子,追求你的男人,運作資本的大資本家,年齡相仿,人很寡淡。”說完,他又冷嗤一聲,“人也很專一,這麽多年了,哪怕你回到我身邊,一有什麽事他也絕對是第一個回來的人。”
舒恬靜靜聽著,看來這位孟先生跟她的淵源也很深,“有照片嗎?”
“沒有,”厲函言簡意賅,“長的還不錯,一米八多,比我矮一點點。”
舒恬腦補了一下男人的大致樣貌,應該是一個非常俊朗的人,有錢多金,對她不錯,長的還好,她有些不理解,“他追了我這麽久,為什麽我沒答應呢?”
厲函猝不及防被她這個問題噎了一下,轉過頭朝躺在身側的人瞪了一眼,“怎麽聽起來你還很惋惜?”
“……我隻是不理解。”
“這有什麽不理解的,肯定是當時你背井離鄉忘不掉我,所以就沒答應啊。”他說的那麽理所當然,滿臉的傲嬌。
那賤兮兮的模樣讓舒恬忍不住想要搓搓他的銳氣,“真的假的?萬一你騙我怎麽辦,我都已經跟你分手離開你了,怎麽可能會不動心?”
厲函知道她是故意氣自己,可即便是這樣也免不了的吃味介意,後壓根咬了咬,“誰說離開就是不在意,就是不愛了?你走了五年,我還折磨了自己五年呢,我不也是深愛著你?再說了,你不愛我能為我生下嘯嘯嗎?”
就在舒恬快要被他這口直心快的話感動時,這人突然又道,“身邊有一個跟我長得這麽像的孩子,迷你版厲函,就算你想變心,也應該很難吧。”
“……”
這哪來的蜜汁自信?
舒恬扶額,非常明智的決定換一個話題,“那那個唐阿姨呢,又是怎麽一回事?”
厲函攤了攤手,“那位唐阿姨我也不知道是什麽情況,是最近才出現的一個名字,暫時沒見過麵,不過聽舒嘯那麽說應該是孟時川感興趣的女人。”
就以孟時川對舒恬的情意來看,如果不是有興趣的話,是絕對不可能隨隨便便帶在身邊的。
“付清童呢?”
“付清童你是不記得?”
“我是記得,可我不記得孩子的幹媽了。”
“這個你放心,除了她,沒有第二個人,我也不會讓我兒子隨隨便便認任何人當幹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