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0 老男人的管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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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愛在長夜無盡時!
    610 老男人的管製
    這一場算不上是喝酒的酒局,最終以唐磊的昏睡作為結束,回去的路上,車廂內靜悄悄的,隻有身側副駕駛上男人偶爾傳來的呼吸聲。
    絲絲酒氣縈繞在兩人之間,密閉的車廂忽然變得有些壓抑,孟時川降下自己這一側的玻璃,隻開了一條縫,讓外麵帶著涼意的夜風吹進來。
    他不該酒駕的,可是在今天這樣的情緒下,他也不想叫代駕,準確的說,是不希望任何外人來打破他此時難得的心理平衡。
    雖然對方隻是一個十八歲的孩子,但是不得不說,跟唐磊說了這些後,他心裏也得到了片刻的緩歇。
    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將自己跟唐婉的關係公示於眾,哪怕現在並不允許,能告訴她最疼愛的弟弟也是好的。
    好在,這個孩子並沒有責怪他。
    孟時川將車子開回了醫院,下車前,他叫醒了唐磊,後者明顯已經睡得迷迷糊糊,整個過程都很聽話,讓下車就下車,讓進電梯就進電梯,非常的省心。
    孟時川最後將人安排在了病房旁邊的一間屋子裏,三十多歲從來沒有照顧過人,唯一的柔情也都給了舒恬和舒嘯,現在讓他照顧一個男孩子,有點難度。
    看著人倒在床上,也隻是將一旁的被子扯過來替他蓋上便離開了屋子。
    孟時川今晚還要回公司一趟,時差原因,國外那邊還有會議需要忙,路過唐婉病房下意識停下腳步,透過門上的玻璃朝裏麵看去,沒想到唐寧竟然不在。
    空蕩的病房隻有床上那一抹嬌小的身影,他擰了擰眉頭,控製著力道輕輕推門進去,哪怕知道她現在處於昏迷狀態,可還是下意識的控製著,生怕會吵醒她。
    病房裏沒開燈,隻有床頭的顯示屏亮著,借著這微弱的光亮,孟時川坐在一旁的折疊椅上,視線之中被枕間柔弱的麵容充滿。
    最近他好像很少這樣仔細的盯著她看了,現在這樣一看又忍不住心底揪疼起來,她好像變得更加羸弱了,那張蒼白的小臉像是要變成透明的一樣,毫無生氣,越發沉重。
    這樣的唐婉跟初見時的那個唐婉天差地別,她從來都不該是這樣的。
    男人大半張臉都隱匿在黑暗中,明暗交錯襯的那張臉越發英氣逼人,白天那麽意氣風發的人到了深夜,坐在病床邊,褪去一身浮華功利,也隻剩下無言的孤寂。
    或許是夜色太深,或許是周遭太過安靜,腦海裏竟不自由自主的浮現出一個問題——
    如果當時沒有遇見唐婉,他會是怎樣的?
    離開j市回到英國,在屬於他的地盤上做著跟之前相差無幾的事情,大概是不會再有任何的心思想要抓住一段感情了吧。
    他對感情一直都很不屑,直到遇見舒恬,隻可惜這個女人已經有了心上人,有了歸屬,他從未得到過也談不上失去,隻是覺得空蕩。
    像是心底被挖開了一個洞,冷風呼嘯一股腦的往裏湧。
    而就在這樣的時候,老天讓他遇到了唐婉,在機場,在酒吧,在那個她替他當下子彈的門口……一切都是那麽的恰到好處而又不可思議,將他心底那空缺的地方填補。
    愛情這個東西可遇不可求,孟時川從來沒想過自己會遇見,可現實就是這樣發生了。
    如果唐婉醒了,他會說什麽,會做什麽?
    孟時川其實一點想法都沒有,他甚至故意避開這個問題不去想,隻有一件事是確定的,那就是再也不要放她離開。
    不管是j市還是英國。
    窗外夜色悄然吞沒著一切白天的景色,萬籟俱靜,月上枝頭,心裏那洶湧的情緒就越發明顯。
    男人輕輕闔上眸子,克製著,收斂著,再次睜開眼時,他微微俯身湊近,在女孩幹涸的唇瓣上落下蜻蜓點水般的一吻。
    “晚安。”
    而在他看不到的地方,那帶著指夾的食指卻猛不丁動了一下,稍縱即逝。
    ——
    一晃半個月過去,舒恬身上的傷已經全部恢複,其實在第三天,她就已經出院了,令君澤那邊的檢查顯示隻要靜養即可,不需要住院觀查。
    回到家後,她本是想快點去忙花店的事情,畢竟之前已經跟姚濱如那邊計劃過,可每次不是這事就是那事,她都不好意思了,這樣做生意換做是誰都會有微詞。
    舒恬想第二周就正常去花店,不料早上起床收拾完準備出門的時候,卻被厲函直接攔下來。
    “你幹什麽去?”
    舒恬被他問的有些莫名,“我去花店啊。”
    “不行。”
    “??”
    厲函想都不想便脫口而出,“你傷還沒好。”
    舒恬看著站在自己眼前獨自打著領帶的男人,咬了咬牙,盡量不想發脾氣,“我沒事,君澤哥也說了,靜養一周足夠了。”
    “他說起碼一周,保險起見,怎麽也要兩周。”
    “……”舒恬一陣無語,知道他是關心自己,卻也忍不住有些懊惱,“你不讓我去上班,你自己倒是去了,我在家多無聊啊。”
    “我開完董事會就回來,你想幹什麽我都可以陪你。”
    “……”
    舒恬,完敗。
    於是,就這樣又過了一周,舒恬心想,她可終於能出門了,卻不成想因為前一天晚上洗澡稍微有點著涼,再一次被某人非常不講道理的攔在了家裏。
    算算她已經將近半個月沒出門了,舒恬忍無可忍,還是爆發了,直呼其名,“厲函你到底什麽意思?”
    某個坐在餐廳喝咖啡的男人非常悠閑的開口,“你身體還沒好。”
    “我身體很好!很、好、你懂嗎!”
    麵對她的慪火,厲函選擇視而不見,“你感冒了。”
    聽到這個回答,她無語又好笑,“但這並不妨礙我出門。”
    “不行就是不行,你今天必須在家,明天好點再出去。”她一邊說著一邊已經站起來,準備往客廳走。
    舒恬看著那道不可理喻的身影,沒反抗也沒頂嘴,隻是轉身回到了樓上,再次下來時,已經換好了外出的衣服。
    厲函本是在查閱今天發來的報表,聽見樓梯傳來的‘砰砰咚咚’明顯帶著火氣的腳步聲,抬頭看去,立刻不悅的擰緊了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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