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

    “聽說，你申請換崗？”主管服務生的麗姐收到報告後，把奚名茗叫上去親自過問。

    “麗姐，我實話實說。”奚名茗聳聳肩，“我借了點校園貸……死要麵子活受罪嘛，和富家千金拚著泡師哥。”

    奚名茗眼下所用身份，的確借了校園貸。

    “可惜人家是家裏受寵的真千金……算了不提了。”

    “Voila的事麗姐您也知道，她母親要是這次能熬過去，術後恢複她估計還得回來。我中間頂個班，留給我的時間實在不多，得盡快搞到錢。”

    “不怕您笑話，我是不敢留任何資料哪怕銀行卡流水在這，家裏人知道非打死我不可。”

    奚名茗吊兒郎當地：“我家裏人本來就重男輕女，家裏老人要知道，那點家當就真徹底沒我份了。……可我總得補上窟窿。”

    有點錢又不夠有錢的富家女，讀過許多書，見過許多世麵，可家裏的供給跟不上日益開闊的野望……他們比普通人更容易陷入消費的樊籠。

    麗姐見識太多這類年輕男女，八風不動。

    “Voila在這裏幹了一年多，可沒下過水。你真做得到？”女大學生，最難的是熬過心理關。

    奚名茗呲笑一聲。

    “Voila傻唄。人已經在染缸的打過滾了，誰信你清白無暇？居然不趕緊狠撈一筆，等什麽呢？”

    奚名茗扼腕：“我現在就後悔以前世麵見得少，稍微個平頭正臉的男的……咱們會所多少真正的大帥哥啊。”

    奚名茗瞥了一眼外麵，眼饞道：“Voila應該早點帶我來控鶴的。”

    麗姐冷笑：“會所的帥哥？”

    一般人可消費不起，來這兒消費的富婆們幾十萬不一定能聽見聲響。

    奚名茗挑眉，一臉不信邪：“咱這……隻要想，還怕賺不到錢？還怕賺不到大錢？”

    “你就不怕栽得再爬不起來？”

    “多新鮮呐。我好好待學校，不一樣栽得差點爬不起來？”

    “真想賺大錢？”

    “誰不想賺大錢？再說了，留給我的時間實在不多。沒辦法，年輕就是資本，該撈就撈唄。撈夠及時上岸，我還是清清白白女大學生。”

    “什麽都能做？”

    奚名茗一臉舍我其誰：“咱們會所，來往的可都是有頭有臉的人。有什麽不能做的？我怕什麽？”

    麗姐意味不明。

    眼前的姑娘，外形實在好，比Voila更上一層樓，不然她也不能未經培訓，直接讓人上工。

    哪怕氣質很詭異，沒人時監控裏的她毫無活力，更缺乏Voila那股子清純倔強勁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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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臥槽，宿主咱們要玩這麽大嗎？你想賣身？不是，你想泡男人？泡多少個？咱們一晚換一個？】

    【控鶴會所不可能簡單粗暴的賣yin。我之前以為我能頂班，主要在Voila隻是普通工作人員。】

    而不是會所服務生。

    還是想簡單了。

    【進來之後，才知道控鶴會所流程這麽嚴格。我能及時替補進來……】奚名茗思索，【應該和麵試的人有關。】

    麵試有個一直沒出聲的老太婆，給奚名茗的感覺很詭異。

    如今想來，很有舊社會特殊工種，瞅一眼能看透姑娘……老嬤嬤那股味兒。

    難道……會所最近有特殊口味的貴客要來？

    這年頭，哪怕會所，chU女也不好找。

    這也解釋了之前Voila作為普通員工，備受關注卻一直沒有被動的原因——合著留著關鍵時候使呢。

    係統頓時來勁：【臥槽，宿主咱們要逮著大魚了嗎？】

    【你先別激動。如果是真的，接下來我在會所的一舉一動，必然備受關注，務必得謹慎。】

    【怕什麽？玩嘛，誰有咱們玩得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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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宿主可是拍過娛樂圈聚眾YIN亂現場的女人。

    次日從傳統媒體到各大網絡新聞頭版頭條，全是宿主所拍照片打碼。

    光鮮亮麗一眾男明星，撕開文明的外衣，惡心油膩的贅肉充斥眼球，那段時間結婚率都降低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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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係統也有抱怨。

    【你那天幹嘛匿名通知姚輝？明明可以拍到姚娜娜醜聞。】

    係統說的是男明星生日，姚娜娜到場被人下藥一事。

    【她被人騙了。】

    姚娜娜才進娛樂圈多久？

    姚父想待價而沽，姚輝自成年深陷與姚娜娜的情感糾葛，兩人一直將小姑娘視若禁臠。

    坦白說，對比娛樂圈其他人精，姚娜娜哪怕人聰明，可到底城府有限。

    她剛有爆紅的勢頭，姚家回國不久，娛樂圈並不知道她是姚家女。

    有人眼紅她的勢頭，有人眼饞這朵幹淨的小白花；身邊人騙姚娜娜說會所是圈內人聚會的地方，安保嚴密且可以認識很多同行，能更好的融入圈子。

    再有圈內大明星生日做噱頭，姚娜娜毫不設防赴宴。

    【那和宿主有什麽關係？】

    【你不是正道之光嗎？咱們可不得做做好人好事？】

    提起正道之光，係統鬱悶得撓牆。

    【隻要別再提正道之光，我們還是最好的宿主和係統。】

    屁的正道之光。

    娛樂圈多少藏汙納垢？違法亂紀？

    宿主讀書這四年沒少攜真憑實據舉報，哪怕在京市公檢法係統，奚名茗如今也是掛在上頭的保密級線人。

    這些好人好事，居然沒為係統掙來多少能量。

    ……

    與打擊犯罪相比，反而是奚名茗三番兩次讓姚家人難堪，增長的能量明顯大許多——雖然依然杯水車薪。

    銷毀壓力仍在，故係統見到姚家人就止不住興奮，簡直把姚家人當成刷經驗值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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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奚名茗行事無忌，娛樂圈多少人想幹掉“痛失養老金”？

    不過發現“痛失養老金”這個賬號被東方網明目張膽力挺，更有文娛圈大佬發現官方也在保這號人物，所以才沒人敢出手。

    最後，係統雖然廢，可有它，誰也別想通過網絡摸到宿主真實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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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控鶴會所這種地方，來往客人非富即貴，一般很少弄一些低俗的遊戲，至少不會在會所包廂玩。

    會所更大的意義在人情交際。

    是拉攏關係的過場，重點在談事。

    所以，裏麵的服務生衣著從來不暴露，包房也很正經。

    當然，正事談完，大家有什麽後續另說。

    ……

    奚名茗品酒、唱歌、陪聊……客人談事情，她抱著話筒坐在角落哼唱抒情法語歌；客人拓展新關係，她小遊戲花樣翻新熱場子。

    端莊起來像個大家閨秀，柔軟下來像隻橫行暗夜的妖精。

    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會所不缺端著架子，一時不能適應銷金窟的貴客……

    奚名茗從時政要聞，到金融政策，再到文學與藝術……客人提及剛入手的藝術作品，奚名茗能及時接上作品背後發生過哪些逸聞趣事。

    奚名茗第一次在會所接觸官麵上的大人物——能和客人從歐洲文藝複興聊到張居正的功與過，也能隨口提及《Nature》《柳葉刀》有什麽最新科技與成果。

    好一朵解語花。

    不出一個月，Ava豔名在控鶴會所迅速傳播開來。（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