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水鬼換班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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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大媽請來了沒有啊?”

    屋裏的人看到黃大媽,便焦急的問。

    “請來了,請來了。” 黃大媽連忙從房間裏麵出來招呼我們進屋。

    我和奶奶跟著進了房間,床上躺著的人正是趙伯伯。

    “趙伯伯。”我叫了一聲

    “哦,鳳兒,徐大媽你們來了。”

    趙伯伯整個臉都皺到了一起,臉上帶著痛苦的表情和我們打招呼。

    他半躺在床上,雙手捧著一條腿。

    “小趙啊,你這是怎麽了?”

    奶奶坐在張大媽抬進來的椅子上問。

    趙伯伯艱難的抱著那條腿移動到床邊和奶奶說。

    “徐大媽,您幫看看這是怎麽回事?”

    看到趙伯伯的那條小腿,我和奶奶都嚇了一跳,小腿腫的比大腿還粗,而且上麵布滿了清晰可見的青紫印,沒有破皮,但看起來確實有點像什麽動物咬的牙印。

    “疼啊,太疼了,您得幫幫我啊,要不我這條腿就廢了。” 趙伯伯的臉再一次被疼痛折磨的扭曲。

    “老是疼嗎?我剛才走的時候,你不是說隻有一小點疼嗎?”

    張大媽也站在爸爸一旁關切的問。

    “你走後,就,就越來越疼了。”

    趙伯伯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就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奶奶拿出三張符紙,迅速的貼了兩張在趙伯伯的床頭上,其中一張符紙在手上一晃,居然不點自燃了。

    隨即奶奶眼睛閉上,嘴裏念念有詞,她念的很快,我完全聽不懂她在念些什麽。

    做完這一切,奶奶睜開眼睛問趙伯伯。

    “小趙啊,你現在腿疼的好點沒有?”

    趙伯伯剛才是痛苦的閉上眼睛了,聽到奶奶的話,他突然睜開眼睛,驚喜的說。

    “徐大媽,您太厲害了,居然不怎麽疼了。”

    他把剛才抱著腿的手放了下來,我看見,他腿上的那些青紫的牙齒印並沒有消掉。

    “你幫看看。”

    奶奶轉向我,知道我有了陰陽眼,奶奶也不再用牛眼淚了,不過,她的牛眼淚也沒多少了,怕是不想浪費吧,估計這牛眼淚也不好找。

    我點點頭,看看床後麵有一個簾子掛著,就徑直的走了過去,一把把簾子掀開,幾個影子一下子就從牆上穿了出去。

    我回過神,連忙疾步從房間裏跑了出去,穿過堂屋,往趙伯伯家了後院跑。

    過了後門,中間有一條小巷子,後麵一排是廚房和雜物間。

    我走到雜物間,裏麵放著很多農具,有耕田用的犁、耙、還有一些鋤頭、鐵鍬等,擺的擠擠滿滿的,窗戶都被東西擋著,有點暗。

    在角落裏,我看見了三個穿著短衣短褲的小姑娘,就是那天我在河邊看到的,在她們的旁邊真的有一條小黃狗,就是農村常見的那種土狗。

    看見我進來,靠他們越來越近,她們都不以為然。

    “你們好!”我走近了,對她們說。

    “你,你能看見我們?”

    聽到我說話,三個人都一臉驚愕,旁邊的小黃狗還嗷嗷的叫了兩聲。

    “小黃別叫。”

    其中一個穿著花短袖的小姑娘製止的狗叫,那小狗也很聽話,立即閉了嘴。

    “是的,我能看見你們,你們是不是和這家的趙伯伯有什麽過節?”我問道。

    “我們都死了三年了,好不容易可以去地府報到,投胎轉世了,可趙伯伯支起了魚網,把整條河都攔起來了,我們走不了。”

    站在中間的水紅衣服的小姑娘說道。

    於是她們三人就跟我講了她們的故事。

    原來他們三個都是我們村的,剛好比我大三歲,而且三家都有三個孩子,她們都是家裏的老二。

    花衣小姑娘叫黃玉芬,是2隊的,水紅衣服的小姑娘叫陳春花,還有一個穿著波點裙子是黃玲玲,兩人都是7隊的。

    因為農村裏,家裏的老二都不受待見,她們三個又都是女孩子就更不受待見了。

    雖然農村裏每個孩子都要幹活,但家裏的髒活累活總是會輪到她們身上。

    有著相同的境遇,三個人又是同齡,又在一個班,都成了好朋友。

    大我三歲,應該就是高我三屆的黃家村小學的學生,我搜索了一下記憶,沒有想起來。

    三年前小學畢業,她們三人都被告知,不能繼續讀書了,隻能在家務農,因為家裏的經濟收入有限,隻能供兩個孩子,她們就成為了被犧牲的對象。

    因為不能讀書,本來心情就不好,這天黃玉芬的家人還告訴她,過一個星期就要把她送到城裏給人當保姆。

    還說是城裏的親戚介紹的,給那家雇主當四五年的保姆後,那家人有關係,可以幫黃玉芬在城裏找個工作。

    黃玉芬氣急了,村子裏也有人去城裏當過保姆,但回來後,都說是非常受氣,黃玉芬本來就是一個十分倔強的人,她寧願在家務農,也不想去受外人的氣。

    她和家裏人大吵了一架,就跑到7隊來找陳春花和黃玲玲訴苦。

    三個同病相憐的人,就跑到了河邊,每人摘了一片荷葉,頂著大太陽,陳春花和黃玲玲陪著黃玉芬在河邊坐了一個下午。

    “春花,玲玲,我怎麽辦呀?我不想去當什麽保姆。”

    她的哭泣如受傷的鳥兒,悲切而孤獨,她的淚水滑過臉頰,像刀割一般,令人心疼。

    “我爸媽太偏心了,不讓我讀書就算了,還要讓我去當保姆,掙錢給他們用,憑什麽姐姐和弟弟都能讀書?”

    黃玉芬抹著眼淚,她緊緊地握住雙拳,指節發白,內心的憤怒和悲痛如同一團烈火,難以抑製。

    “玉芬,別傷心了,都是我們的命不好,哪個叫我們是家裏的老二,又是女孩子。”

    陳春花低著頭,也不知道怎麽勸黃玉芬,內心也隻有哀怨。

    “女孩子,怎麽了,我姐不也是女孩子嗎?她怎麽就能讀書?”

    黃玉芬又是滿臉的憤恨。

    “唉,有什麽辦法,一個比我們先出生,一個又是家裏的幺寶,隻有拿我們中間的這個來開刀了。”

    黃玲玲也歎著氣。

    “可我不服,我不甘心。”

    黃玉芬說完這句話,三個人都沉默了很久,這時,在夕陽的餘暉中,靜謐的河麵被映照得如詩如畫,波光粼粼。

    可如此美景,三人哪裏有心情去欣賞,情緒低落,仿佛被陰霾籠罩,內心的陽光被濃雲遮住,世界上的一切仿佛失去了色彩,無味無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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