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倒數聲中到來的終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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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極具諷刺意味的是,位於較低海拔、完好無損的十八羅漢金身廟宇,此刻正孤零零地矗立在斷壁殘垣之下,顯得格外刺眼和…荒誕。曳潼雨這毀天滅地的一刀,精準地“避開”了目標,卻將靈山的聖軀斬斷,如同一個殘酷而冰冷的玩笑。
麵對此等慘狀,就算是佛陀也沒法再不出手,但就在無數攻擊出手的那一刻,夏曉一步退回劉曉的領域中。
地藏菩薩的臉色已經陰沉得要滴出水來,金剛怒目似乎也就是用來形容祂現在的表情,“夏曉!你居然敢作出這種滅絕人性的事!”
夏曉攤手,“劍氣太強沒控製好,怪我咯?”
“胡扯什麽!你分明就是衝著我我靈山來的!”
“既然這樣,佛祖你就不能當個減速帶抗一下我的劍氣嗎?還是說,你身為佛陀,悲憫天下所有人,卻不願意救你的門徒?”
“阿彌陀佛,施主,入我佛門者,皆有成佛的來生,施主你嗯?!”
如來最後語氣改變很突兀,因為就算是他,也沒想到,夏曉居然能再來一次零幀起手瞬間斬出黑色劍氣,但這一次的劍氣隻針對如來一個人。
如來大手伸出,赫然是半步十階二重天的力量,但夏曉擁有的是最後境界,就算是如來這個心境比尋常神明更強的佛陀,也沒能在幾年之內領悟最後境界,所以,盡管夏曉的力量層級弱於如來,這一刀也將如來給斬得倒飛出去。
“抱歉啊,沒看清,我還以為練功房的耐砍樁呢,和我的斬閻羅劍氣說去吧。”
很顯然,夏曉就是沒把靈山位麵所有人放在眼裏,“現在,如來!你要麽交出十八羅漢,要麽我就再斬幾刀真正的穹蒼破皇道斬閻羅劍氣,你如來,你燃燈,你接引,還有你準提,雖然你們的力量層級上高過我一重天,但最後境界的攻擊,你們無法平安無事的擋下來。”
“施主也未免太過霸道!就算你在完全境界一道上走的更遠,但若是要在靈山撒”
撒野的野字還沒說完,一行金色的血液灑滿了如來身前的地麵,緊接著,一隻金色的翅膀從空中落下。
這隻翅膀的來源正是被劉曉掐住脖子的金翅大鵬王,劉曉一行人已經知道了夜曦目前不在靈山位麵,那就必須盡快前去另外三個參與圍攻的位麵,找出凶手,再強行搜索記憶,重現出當時四大神話位麵圍攻四號殖民衛星的真相。
“我不會像夏曉那麽好說話,”劉曉在真正動用力量的那一刻,在場所有力量層級在九階以上的人都能感覺到,整座位麵都因為承受不住劉曉外放的力量而逐漸崩塌。
轟隆隆!
“我隻倒數三下,交不交人後果自負!”
夏曉和葉宇看到劉曉露出這副表情時,原本還想出手的想法就已經徹底消失,二人同時向後退了兩步,將劉曉護在身前實際上是劉曉的領域在護著他們幾個。
“三!”
第一聲倒數響起,靈山佛陀發現一件事,那就是他們的靈山位麵有三分之一已經徹底崩塌,消失在了無盡時空間亂流中。
“你這個惡徒,我佛門與你不共戴天!”
無數佛門弟子念誦著晦澀難懂的經書後,合力發出最強一擊,就連最強的那幾個佛陀都用出了他們的絕技,普通半步十階三重天強者在見到這一招時也得退避三舍,但劉曉會退?
他僅僅是向前踏出一步,整個靈山位麵都暗了下來,下一刻,所有來自佛門中人的攻擊被無形的氣場碾碎,同時,所有膽敢出手攻擊之人,除卻半步十階二重天的佛陀。
他們都感受到了一股壓迫感,在劉曉半步十階三重天巔峰的力量威壓之下,血脈仿佛被凍結,身體在發抖,心髒正在以最接近極限的速度狂瘋狂跳動,瞳孔中失去了色彩,大多數意誌不堅定的普通佛門弟子已經口吐白沫倒在了地上,永遠的失去了生命。
“二!”
劉曉那聲冰冷刺骨的“二!”如同喪鍾敲響在每一個幸存佛陀的心頭。
伴隨著他的話音,比先前更加恐怖的景象發生了,靈山位麵剩下的結構發出了不堪重負的、仿佛億萬神山同時崩碎的哀鳴。
空間不再是碎裂,而是如同被無形巨獸啃噬一般,大塊大塊地憑空消失,露出後方狂暴混亂、吞噬一切的時空亂流。這一次的崩塌,不再是邊緣地帶,而是直接吞噬了靈山位麵最核心、最繁華的區域之一——那億萬虔誠信徒聚集的淨土、香火鼎盛的朝聖之地。
淒厲的、絕望的哭嚎與祈禱聲,甚至來不及完全傳出那片區域,就被瞬間抹平,連同那些宏偉的廟宇、莊嚴的佛像、繚繞了億萬年的香火,以及無數鮮活的生命,一同歸於虛無。金色的信仰之力如同破碎的琉璃,在虛空中閃爍了一瞬,便徹底湮滅。
“不——!”有佛陀目眥欲裂,發出撕心裂肺的悲鳴,眼睜睜看著自己守護了無數歲月的根基和信徒在眼前灰飛煙滅。他們並非不想救,而是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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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曉那如同天傾地覆般的威壓,如同無形的神山,死死鎮壓著每一個試圖動彈的佛門中人。
強如如來、燃燈、接引、準提,也隻能周身佛光劇烈震蕩,如同風中殘燭,竭力抵禦著那要將他們連同整個佛國意誌一同碾碎的恐怖氣場,連抬起一根手指都顯得無比艱難。
“你……你這個惡魔!”一位菩薩嘴角溢出金色的佛血,聲音因極致的憤怒和痛苦而顫抖扭曲,“我佛門……若是全盛時期……諸佛齊聚……萬界誦經……豈會……豈會容你在此……撒野!!”
他的控訴,道出了所有佛門弟子心中的悲憤與屈辱。曾幾何時,靈山光輝普照諸天,萬佛朝宗,何等威儀!如今卻在一個“小輩”的威壓下瀕臨毀滅,連信徒都護不住。
劉曉聞言,嘴角勾起一抹冰冷到極致的弧度,那笑容裏沒有一絲溫度,隻有俯瞰螻蟻般的漠然和掌控生死的殘酷。
“全盛時期又如何?”
他的聲音不高,卻清晰地穿透了空間的哀鳴,如同冰錐刺入每一個佛門中人的神魂深處,“再不交出十八羅漢,你靈山位麵,從今日起,便徹底從這諸天萬界中……抹去!我倒數時間有限,”他頓了頓,目光掃過臉色鐵青的如來和燃燈等人,帶著一絲嘲弄,“除非,你們想成為佛門傳承斷絕的……千古罪人!”
“千古罪人?”燃燈古佛的聲音,帶著一種曆經萬劫、看透生死的蒼涼與平靜,在這毀滅的序曲中響起,竟奇異地壓過了空間的崩塌聲。他那雙仿佛蘊含了無盡時間長河的眼眸,穿透了彌漫的金色塵埃和毀滅的能量洪流,直視劉曉那雙冰冷無情的眼。
“施主,”燃燈古佛的聲音不高,卻字字如金剛杵,敲打在殘存的靈山根基之上,帶著一種悲憫卻又無比堅韌的力量,“你可以摧毀我們的家園,令這靈山淨土化為齏粉;你可以碾碎我們的血肉金身,讓這丈六佛軀歸於塵埃;你甚至可以寂滅我們的神魂,令意識沉淪於永劫……這些,皆是外相,皆是劫數。”
他緩緩挺直了佝僂的背脊,周身黯淡的古樸佛光驟然變得凝實、純粹,如同一盞在狂風中頑強燃燒的明燈,照亮了周圍絕望的臉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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