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和西恨施走進鎮裏走幾步就能聽見有人在屋哭泣。白清看見一位老婆婆在門口抹眼淚。

    白清走上前問：“老婆婆你有什麽為難的事或受了什麽委屈說出來我給你做主”老婆婆搖頭不語，西恨施見她這樣不好意思問給了她二十兩銀子。老婆婆接過二十兩銀子健步如飛去往鎮外追去。

    白清有點迷糊想老婆婆是缺錢，缺錢應該不會這麽難過好像丟魂一樣。西恨施說：“老人家有什麽急事跑的這樣快。簡直一下返老還童了”

    白清說：“我們找個飯店先吃飯，看能不能在飯店打聽到什麽”

    白清和西恨施走進一家客棧，這家客棧是兩層樓一樓大廳是飯店，現在還沒有到飯點沒有什麽人。白清和西恨施點一桌菜要了兩個房間。西恨施說：“怎麽沒有一個人來吃飯”

    白清說：“咱們等一下”正說話間有個三十多歲的男子過來打酒，白清邀請他過來同桌吃飯。

    三人都落坐以後白清問男子：“這位大哥尊姓大名”那男子說：“那敢稱尊，賤名孟凡飛”

    白清說：“孟大哥，我一路走來，見今年收成很好，稻穀長得喜人，怎麽當地還有那麽多人賣孩子。是貪官重稅，搞得民不聊生還是有其它原因”

    西恨施也說：“就是怎麽這麽多賣孩子的都快是每家每戶了。不是去賣孩子，就是在家裏哭”

    孟凡飛說：“你們是從外地來的，難怪不知道。這事說來話長”

    白清說：“我們邊吃邊說”西恨施說：“就是就是”說著給孟凡飛倒酒。

    孟凡飛說：“這事還得從一個月以前說，我一個月前在外地給人家當長工，收到了我哥寫的信，說是有條財路，現在留在家裏都發了。讓我趕快回來，我接到信就回來”

    白清問：“什麽財路，不會是賣孩子吧”

    西恨施說：“師兄，不知道別瞎說，人家哥哥怎麽會讓他回來賣孩子呢”

    孟凡飛說：“雖然不是賣孩子，和賣孩子也差不多”

    白清和西恨施一聽都吃了一驚，天下還真有這樣的兄長嗎。隻聽孟凡飛娓娓道來。

    孟凡飛說，接到自己哥哥的信就馬不停蹄的趕回來了。一到家發現街坊都是穿金戴銀，家家飲酒擺宴。各個都像發財了一樣。我回到家了，在飯桌上就趕緊問哥哥鄰居們現在都幹什麽，怎麽才幾個月不見都過上了好日子。我大哥說你不知道鎮東最邊上來了個開賭坊的傻子。搖骰子那是一個蠢驢在搖。天天是一次小一次大，要不就是兩次大一次小，一次大兩次小。反正是壓三次比中一次。一開始咱們還都不相信是真的天天贏了一兩多就收手了，現在已經快一個月了，鎮上村裏沒有不去撿錢的。咱們是親兄弟我才叫你回來你晚上跟我去撿錢，哈哈哈。我說什麽也不相信天下還有這樣開賭坊的這不成開善堂了嗎。

    白清說：“天下怎麽會有這種好事，一定是陷阱”

    西恨施說：“那晚上去了沒有，贏了沒有”

    孟凡飛說：“當天晚上，我看見平常不賭的鄰居也在去賭場的路上，一交談才知道，我哥沒有騙我，這些原來不賭的也見不得別人天天贏錢，我們到賭場，裏麵挺簡陋的就三張大桌，三個搖色子的，都是賭大小。當天晚上我沒有賭，我哥他們每人最少也贏了幾兩銀子。他們贏得人都去喝花酒了。我推辭趕路累了沒有去”

    西恨施說：“你還真是個正人君子”

    孟凡飛說：“什麽正人君子，都是沒錢，我是不敢相信天下會有這樣的好事天天給他們送錢，就大哥說的就是撿錢”

    白清聽到這就明白了，這是賭場的手段不是撒點餌再釣大魚，再養肥這些村民。白清說：“孟大哥，能堅持不受誘惑，真是一條好漢”

    孟凡飛說：“什麽好漢啊，就是膽小而已。我回來起初不敢相信是真的，我哥天天叫我去，見我哥天天贏錢，我也快按捺不住了，可是再外掙點錢真不容易。我自己和自己鬥爭有兩天，我哥來叫我去，我也沒有去。第三天，我哥來找我了，這次不是叫我一起去，而是找我借錢。我徹底醒了也想叫他別去了。他不聽，沒辦法，我借給他一點錢。過三天我去他家發現家裏值錢的東西都讓給變賣了。我剛想和他說別去誰知道他說今天贏了，贏足足三十兩。我說有了這三十兩以後好好過日子吧，賭場就不要再去。他不聽還我的錢把我趕出去了。沒幾天輸得幹幹淨淨，連房子也輸掉了。差點也要賣孩子，我把所有錢給他總算是沒有賣孩子。現在賭的那些人都輸得很慘，幾乎是家家欠債”

    西恨施說：“賭場現在還在不在”

    孟凡飛說：“怎麽會不在，現在賭場贏得差不多把整個鎮子贏過去了”

    白清想了一下說：“村民是不是連稻穀都輸了”

    孟凡飛吃了一驚問：“你怎麽知道。你們不是外地人嗎。這些賭輸得人，連地裏的莊稼一起輸了。能輸得都輸了。自己能賭的話隻怕連自己都輸了”白清說：“賭場是天天都開門嗎”

    孟凡飛說：“不是，就晚上開兩個時辰，不管輸贏兩個時辰都關門，我也奇怪這賭場和外邊的不一樣，不簡單幕後肯定有高人”

    白清說：“多謝孟哥如實相告”

    孟凡飛說：“不用謝，還謝你們的款待。酒足飯飽。多謝了。咱們後會有期。我就不多打擾了”說完行禮然後提著酒走了。

    西恨施說：“師兄，咱們要不也去賭一把，贏了就多救些孩子，輸了就大鬧一場，讓這賭場開不下去”

    白清說：“贏了就多救一些孩子，輸了就砸賭場，你這樣說豈不是非去不可”

    西恨施想了一下自己的話語忍不住大笑起來說：“想不到我也有當土匪的天賦”

    白清說：“你有賭本嗎，就去賭，秋家給的錢，你要拿去賭，如果賭場是高手開的，輸你可是什麽也沒有了”

    西恨施說：“師叔不是送我一串珍珠嗎，少說也值幾千兩，咱們拿去碰碰運氣”

    西恨施說完拿出一串珍珠，有十幾個顆每一顆都一樣大，足足有龍眼大小，色澤圓潤。

    白清說：“師叔知道你給輸了，還不得氣到吐血，這是師叔去皇宮偷得，你不怕惹上官府嗎”

    西恨施說：“我身上也就這個最值錢，其餘的都不是太值錢。不過秋家送的還有幾百兩銀子”

    白清說：“一百兩足夠咱們賭了，咱們是去贏，又不是給他們送錢。不過要去賭場你還是男扮男裝去”

    到了晚上，西恨施化妝成男的，和白清一起去賭場，白清說：“你盡量不要說話，一說話就露餡了。一切看我的”

    兩個人來到賭場，孟凡飛說的沒錯。這賭場確實很簡陋裏麵就三張桌子，每張桌子有五六個人打理，每張桌子都圍滿了賭客。白清和西恨施都擠不進去。西恨施說：“這裏的人不是都賣孩子了嗎，怎麽還這麽多人賭”

    白清說：“他們都在和閻王爺賭，不死就有得賭”隻聽見買定離手，六六大，接著就是一片哀嚎，怎麽四把大，今天是怎麽了，全壓錯了。老天爺啊，我賣孩子的錢全輸了。誰贏了，能不能借我點錢。就接一點。你們要長工，我賭自己，我也賭，我也賭……。

    白清和西恨施聽見都快要受不了，這些賭徒真是不要命了，賭場怎麽一下要這麽多長工當然是不接受他們的賭注了。一下這張桌子空了一大半。

    西恨施說：“師兄，咱們就去這張桌子吧”

    白清覺得去那張桌子都一樣，自己反正都不會賭。白清和西恨施來到桌子邊白清掏出十兩銀子賭大。身邊一群賭徒說剛開大，這把要買小。西恨施買十兩小。

    賭桌上就白清一個人買大，其餘人全買小。賭場搖色子的說：“買定離手，一，二，三”說著搖了起來，叫一聲開。二，二，三，小。全部人就白清輸了。

    賭場的人賠完錢又開始說：“下注啦，下注啦。有買有賠，不買不賠”白清這次壓小，其他人全部壓大，連西恨施都壓小說：“師兄，你會不會賭，總跟大家不一樣就會贏嗎”

    搖色子的說：“買定離手，買定離手。一二，三”搖了幾下說聲開，一看色字說：“三，二，一，小”西恨施說：“師兄贏了，就你一個人押對了”

    白清贏了一把，輸了一把等於沒有玩，想起孟凡飛的話，這賭場經常是一把大一把小。這次賭客們不知道該怎麽押，押注的人很少，整個桌上就隻有兩三個人下注。這次西恨施壓小，白清壓大。

    等色子開了，是大，西恨施小聲問：“師兄，你這次怎麽猜的”

    白清說：“我瞎下的，我想起孟凡飛的話，想試一下，誰知道還壓對了，再試一下看看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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