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業務員就是一個苦逼的職業，他們一直在被灌輸著狼性文化，那就是別管誰，上去都的咬一口，但無論那個年代叫個正常人，誰不帶上幾個打狗棒呢？

    以至於四處碰壁的這些狼，慢慢也變成了狗，對上級是狗，對客戶是狗，對同事是狗，回家也是狗，在灰暗的世界中根本看不到一點光亮的狗。

    當然他們也有著屬於他們的信仰，那就是傳說中的帶肉的骨頭，幾乎那是所有做狼都夢寐以求的，當然也包括趙曉輝。

    幾人吃完飯回到辦公室，趙曉輝把眼前的這兩個人想象成骨頭，頓時他的心情就舒暢起來，這氣也順了，乃至於笑容也更燦爛幾分。

    “範先生，喝茶。”

    兩杯茶水被放到麵前，彪哥拿起茶水喝了一口，感覺味道還不錯，花茶挺濃的，還別說這幫人天天坐在辦公室還挺會享受。

    整理了一下情緒，彪哥拿出自己抄寫的單子放在了桌子上，趙曉輝不動聲色的拿起來看了一會又放下單子。

    他知道，自己這今年的獎金還是涼了，買的又是處理貨，這玩意返點太低，就算賣出去多幾倍，到自己手也沒幾個錢。

    但自己又不能不做，怎麽的給自己業績上來這麽一筆也比現在大零蛋強吧，螞蚱再小也是肉。

    “您單子上的這些我看了，我馬上找人給您報價。”

    很快二十多分鍾後，趙曉輝手中又多了一個報價單，遞給彪哥，拿起報價單一看後麵這數字，好麽，跟自己想象的一樣，就是等著坑自己。

    “那啥，我就不客氣了啊，你這個五六式，怎麽500塊一把？太貴了，你要這個價，我就找大毛那邊的人去買了，我那邊都問了，打包AK47一倉庫才十萬美金。你這都什麽垃圾玩意啊，還賣個金子價。”

    “那不一樣啊，範先生大毛那邊的武器，怎麽能跟我這邊的比呢，那邊對武器保養的肯定沒有我們們這邊的好，我們這邊的戰備倉庫，那都是每年都定期做全麵檢查和保養的。所以那質量上就是差距很大。”

    “啥玩意，我聽不懂，反正都是幾十年前的老貨，我拿回去，慢慢挑總有好的不是，那也比你這個便宜，趙經理啊，你這個人不地道。這麽做生意沒朋友。”

    拉努也附和著說道。“趙先生，請您多考慮考慮現在的實際情況，如果我們選購俄國產品，那你的這些槍械那就永遠在倉庫裏吃灰。所以我們這也是幫你們減輕負擔。”

    趙曉輝點點頭，讓二人繼續看，把他們期望的價錢寫上去，當然彪哥也不能慣毛病，上來就砍一刀，然後就再來一刀，很快就寫好了最新的報價遞了上去。

    拿到報價趙曉輝都有點綠，這報價簡直就是比賣給收破爛的能多點，就這樣的報價他要是真報上去了，趙曉輝表示，自己距離下崗應該不算太遠。

    “抱歉，你們的這個價錢已經超過了我的權限，我根本做不了主，我們公司也從來沒以這個價錢銷售過任何武器，所以。。”

    “誒呀，你急眼什麽啊，做生意麽不就是討價還價？趙經理，你看看你能給到的最低價是多少？”

    趙曉輝拿起身邊中性筆，又開始修改起來，不一會一張全新的報價單就到了彪哥手裏，整體看了一下，的確比最開始的那一張價錢要低，但也沒低到符合自己預期那種。

    在一看總價，300多萬的數字，彪哥內心也疼啊，這一下子自己這三百多萬就沒了，前一段剛剛掙得錢，在自己兜裏還沒捂熱乎，這又出去的差不多了。

    隻歎這花錢速度好像永遠比掙錢要快，人這一生還真不容易。

    “如果不用我方負責海運的話，我們還能更便宜一些，但這也是基本上最低價錢了。”

    彪哥跟拉努對視一眼後說道。

    “230萬，這是我們能夠承受的底線。如果不行我就找大毛。”

    此時趙曉輝也有點火氣上來了，本就掙不了幾個錢，還讓自己受一肚子氣，索性他雙手一攤說道。

    “就這個價錢，我就隻能做到這，大不了，我們給你附贈，10萬枚木柄手雷。”

    “我擦。。。”

    彪哥直接脫口而出，十萬枚木柄手雷說送就送了，這也太大方了，這玩意的庫存量的多大啊？能這麽大氣？

    彪哥不知道的是，在備戰備荒的年代，所有中小軍工廠都在做這玩意，估計，估計啊，這玩意一直到八十年代停產，全國庫存不下上億枚這個玩意，你說銷毀把，還不好銷毀，不銷毀把，還賣不出去。

    的確，因為是那個年代生產的，而且都是小廠，所以這質量問題很是讓人詬病，所以這東西一直銷售無望，保養每年還花不少的錢，以至於基本上都是贈送講價的添頭，公司基本上都不過問，這東西隨便送，別送的太過分就行。

    彪哥計算了一下，自己一百多個兵，十萬枚手雷，那就是，一人一千枚手雷，把這玩意拿上戰場，都不用開槍了，光是悶頭撇手雷，都能給自己手下一百多號士兵累死。“那啥，不行，在添點，我馬上簽合同打款。”

    趙曉輝根本就不想在看到這家夥，更不想跟他廢話。

    “那啥，地雷要不，塑料材質的反步兵地雷，70-80年代生產的，都是庫存貨，我個人決定，送你們五萬枚，行了，趕緊簽合同。”

    “嗯。。。”

    看著偷笑的彪哥趙曉輝其實也在笑，70-80年代生產的這些反步兵地雷，拿庫存其實不比手榴彈少多少，而且處理起來更難，維護成本還更高，能把這些懟出去，其實對他一丁點影響都沒有，甚至他的領導還的誇他，這事情處理的好。

    很快一份書麵文件被放到拉努麵前，但趙曉輝並沒有著急讓二人簽訂合同，而是笑著說。

    “五四式122火炮要不要？這東西，我們可以當廢鐵處理給你們，不過這炮彈的正常價，但也很便宜。還有，你們買了這麽多的裝備，怎麽的也的有一個像樣的偵察設備把？我們正好有一批馬上要淘汰退役的初教六你們有沒有興趣？”

    “那。。。飛機淘汰了不會是要壞了吧？”

    趙曉輝熱情的笑道“哪能呢，我們賣給你們的時候都會大修，而且便宜啊，8萬塊一架，這比你買汽車都便宜了是不？而且初教六上麵還能裝上兩挺12毫米口徑機槍，還能掛50公斤航彈，在一些小國家，作為偵察和對付遊擊隊夠了。”

    說實話，八萬塊錢，這個價錢，彪哥有點心動了至少買這玩意比買車要強，但真拿回去，那邊好像還真沒人會開，這就不好弄了。

    “哎。。。還是不用了。”

    趙曉輝自然看出來倆人的顧慮，說道。

    “不會開沒問題，這架飛機其實駕駛非常簡單，隻要開過汽車都能學會，我們這邊有一整套的各種國家語言的教學視頻，如果還是不行，我們可以派人過去教學，不過這教學費用的你們自己承擔。”

    彪哥把手放進懷中掏出一根煙點燃，趙曉輝從他的職階技能上能看出彪哥心動了，他在掙紮，他的靈魂在顫抖和彷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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