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趙劼師長去拜訪了聶處長，今天一早，聶處長就去檔案庫查詢了陳橋社相關檔案，但是檔案庫裏並沒有關於陳橋社的信息……”
    吳文東在說起這件事時，眼中閃過一絲好奇。
    他也不明白，為什麽情報司令部裏會沒有陳橋社的檔案！
    按照情報司令部的規矩，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戴百川看了他一眼，仿佛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麽，於是似笑非笑道：“怎麽，你也對這件事感興趣？”
    “屬下不敢！”吳文東臉色一變，俯首道。
    “沒別的事你先下去吧！”戴百川揮揮手，吳文東如蒙大赦，有些狼狽的逃出了辦公室。
    另一邊，聶少鋒將今天的報紙夾在腋下，鎖上辦公室就準備下班。
    情報五處剛剛成立，暫時還隻是個空架子，就算他有心想做些什麽，目前也不具備條件。
    他也樂的清閑，按時上班，按時下班，多少牛馬都求之不得的好事！
    走出情報司令部大門，他一眼就看見停在不遠處的軍用吉普。
    軍車司機也看見聶少鋒，立即迎了上來。
    “聶處長，我是小張，趙師長讓我來接您去羊兒坳！”年輕的小夥子對聶少鋒說道。
    “好吧！”聶少鋒點點頭，直接上了車。
    情報司令部能大樓上，戴百川看著遠去的吉普車，嘴角泛起一抹笑意。
    “來人，備車！”
    “是！”
    ……
    “羊兒坳的學校有多少學生？”吉普車上，聶少鋒看著快速後退的風景，隨意問道。
    “報告聶處長，羊兒坳烈屬學校一共有152個學生，分了五個班！”小張一絲不苟的回答。
    “看來趙師長用心良苦啊，本來公務繁忙，還天天去照顧這些孩子！”聶少鋒感慨不已。
    “那是，”小張不自覺的抬起下巴，“我們師座真的很在乎這些孩子，有時候甚至寧願在羊兒坳現場辦公，也不願意耽誤學校的事情！”
    “哦？”聶少鋒眼皮微抬，“趙師長經常在羊兒坳辦公？”
    “對啊！我們師座很忙，但每晚雷打不動要去學校，有些做不完的事情，後者來不及接見的人，就都會帶到學校去！”
    “令人欽佩！”聶少鋒臉上露出詫異和震驚的神色，“對了，小張你也加入了陳橋社嗎？”
    聽見陳橋社三個字，小張臉上閃過一絲渴望之色，“還沒有，我暫時隻是陳橋社外圍人員！”
    “外圍人員？”
    “是啊！陳橋社真正的成員很少，因為所有正式成員都要定期捐款捐物。師座說，沁川艱苦，能有錢有力幫助別人的人不多，不需要拉太多人進來，免得增加大家的負擔！”小張解釋道，眼中的崇拜之色溢於言表。
    聶少鋒暗暗吐了口氣，心中越發警惕起來。
    你可以說他們這些搞情報的心都髒，喜歡搞陰謀論，但不管怎麽說，聶少鋒都不相信趙劼真的是個天生聖人！
    小張說，陳橋社真正成員很少是因為沁川有錢有力幫助別人的人不多，但在他看來，趙劼拉人進陳橋社的條件，或許就是“錢”和“力”！
    錢就不用說了，這個“力”，可以解釋為權力，也可以解釋為實力。
    如果是這樣，那趙劼找上他就說的過去了。
    因為他現在手握情報五處，還是a級異能師，要權力有權力，要實力有實力，更關鍵的是，他的身份還很尷尬！
    即便戴百川已經證明了他沒有背叛反抗軍，但依然有大量人員不信任他！
    “聽說陳橋社的首領不是趙師長，是這樣嗎？”聶少鋒又問。
    “是這樣的，不過老首領並不喜歡拋頭露麵，成立陳橋社也隻是為了行善積德，所以我們都沒見過老首領，他老人家有什麽事，都是通過師座來傳話的！”
    “原來是這樣！”聶少鋒點點頭，不再說話。
    這又是一個很有意思的地方。
    用核大戰前世界裏的一個詞來形容，這是位“薛定諤的老首領”！
    誰也不知道他到底存不存在，或許需要時，他就存在，不需要時，他就不存在。
    一路無話，大約一個小時左右，車子來到了羊兒坳烈屬小學。
    隔得很遠，聶少鋒就聽到了學校裏傳來的讀書聲。
    這些整齊而稚嫩的聲音，一下將他腦子裏的雜念驅散。
    說一千道一萬，教這些孩子讀書絕對是一件好事。
    對於這些孩子們而言，白天時間是珍貴的，因為即便有陳橋社的幫助，他們白天依然要參加勞動，為糊口而奔波，隻有晚上，才是他們學習的時間。
    “是聶處長吧！”一名斷了胳膊，穿著一身沒有標誌的軍裝的老人迎了上來。
    “這是林震校長！”小張趕緊給聶少鋒介紹。
    “林校長好！”聶少鋒笑道，“這裏是學校，您稱我聶老師就好！”
    “哈哈哈，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啦！”林震的聲音很洪亮，笑聲也是如此，年紀雖大，但腰杆挺的筆直，身上軍裝很舊，但幹淨整潔，舉手投足中，都散發著軍人氣息，一見就讓聶少鋒心生好感。
    “趙師長剛剛離開，他再三吩咐，一定要我好好配合聶老師，您有什麽需要，盡管跟我說！”
    “我並沒有什麽需要，第一次上課，若是講的不好，還請校長多多指點！”聶少鋒一邊笑著說道，一邊打量這所學校。
    這所學校陳設很簡單，正麵一排兩層的紅磚房，十幾個房間，已經很破舊，聞著還有機油的味道，看上去應該是用廠房改造的，這就是教室。
    教室左側，還有一棟獨立的三層小樓，看上去新一些，尤其是第三層，通過窗戶還可以看見後麵墨綠色的窗簾。
    “這棟樓一樓是我們的食堂，二樓是教師辦公室，三樓是趙師長的臨時辦公室！”林震笑著介紹道，“這地方您哪裏都能去，唯有趙師長的辦公室不好擅闖！”
    “那是自然！”聶少鋒將小樓四周環境記在腦海，“多謝校長提點！”
    “哈哈，什麽提點不提點！”林震擺擺手，“您多來幾次，就什麽都知道了，哪裏需要我多嘴？時間不早，孩子們還等著，您看……”
    “正事重要！”聶少鋒臉色一肅，認真道，“您帶我去教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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