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趙劼跑了，那位杜小豆姑娘也不見了！”
    妄靈語一邊向許淵匯報，一邊警惕的注視四周！
    “沒關係！”許淵背著手，靜靜看著身前的戰場。
    這樣的戰鬥，還不值得他這位s級異能師出手！
    “象王山那邊如何？”
    “暫時還沒有動靜，但算算時間，應該要打響了！”
    “告訴他們，徹底剿滅禁衛一師之前，不許放一個人進羊兒坳！”許淵語氣平淡，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意誌。
    妄靈語心中暗讚，眼前這位越來越有上位者的氣勢了！
    “是！”
    象王山，位於羊兒坳以北三十公裏處，山既不高也不險，綿延幾十公裏，與其他大山相連，乃是進入羊兒坳的北方屏障。
    同時這座山也恰好將沁川市區與羊兒坳隔開，昨天夜裏，趙劼就是從象王山腳下撤回羊兒坳的。
    此刻，整座象王山上遍布戰壕，茂密的樹林裏到處都是明暗火力點和炮兵陣地。
    粗大的炮管在幽幽月光下泛著寒光，隱藏在偽裝下的坦克是一頭頭正在狩獵的野獸。
    一萬多名全副武裝的暫一師士兵趴在戰壕中，瞪大眼睛盯著陣地前方，刺刀出鞘，子彈上膛，手榴彈放在隨手可及的地方。
    最精銳的異能師全部盤腿坐在防炮洞裏冥想，為隨時可能爆發的戰鬥做準備。
    肅殺之下，潛藏在腐葉之下和地底的蟲子們也在瑟瑟發抖，不敢發出絲毫聲響。
    象王山最高處，曹景福拿著望遠鏡仔細眺望北方，朦朧的夜色中，仿佛有什麽怪獸潛伏在裏麵。
    突然，密集的人影出現在他視線中，從北風吹來的冷風裏，還夾雜著引擎的轟鳴！
    “報告，截獲禁衛二師通訊信息，他們就在幾公裏外！”方晴突然大聲說道，整個指揮部為之一肅，然後所有人都開始忙碌起來。
    “哼！少主說的沒錯，陳橋社果然是趙仁佶下的餌！”曹景福心中佩服不已。
    許淵在羊兒坳和趙劼的對話全程直播，他自然也聽到了。
    說句實話，他認識趙劼十幾年，也觀察了陳橋社很久，可他從來沒有想過，陳橋社居然是個騙局！
    如果少主沒能揭開陳橋社的麵紗，而是和他們結盟，後果簡直不敢想。
    要是自己等人在前線拚殺，趙劼的人突然倒戈一擊，自己和手下這幫兄弟還有活路嗎？
    萬幸！
    這樣的事情不會再發生，趙劼的底牌禁衛一師，此刻正在炮火下哭泣。
    眼前急匆匆而來的禁衛二師、禁衛三師，就是去救禁衛一師的。
    但你們這樣明火執仗的南下，問過我曹景福沒有？
    “命令！”
    唰！
    指揮部裏所有人同時肅立。
    對麵兩個師加起來足足近三萬人，比暫一師多了一倍。
    但那又如何？
    曹景福解開風紀扣，臉色通紅，仿佛被即將到來的炮火燙傷了一樣。
    他緩緩抬起手，無數雙眼睛被他的手牽動。
    突然，曹景福手猛地下壓，嗓子裏發出一聲怒吼：“開炮——”
    轟！
    上百門重炮發出整齊劃一的轟鳴，上千發火箭彈拖曳著赤紅色的尾焰劃過天空，狠狠砸向山腳下的隊伍。
    刹那間，黑暗被聚散，光明重回人間，隻不過這光明中，夾雜了太多彈片和哀嚎！
    很快，山腳下也出現一團團炮焰，那是禁衛二師、三師的坦克和火炮在反擊！
    炮彈呼嘯著砸在陣地上，暫一師開始出現傷亡。
    戰壕開始垮塌，樹林開始燃燒，火力點被拔出，空氣中傳來令人作嘔的血腥味和皮肉燒焦的味道。
    曹景福站在山巔，任由炮彈從頭頂上飛過，他也紋絲不動。
    戰鬥才剛剛開始，這樣的傷亡早在預料之中，還不足以讓他側目。
    “師長，敵人步兵上來了！”樊聰虎沉聲說道，“步炮協同玩的不錯，他們的步兵竟然敢壓到炮彈落點後三百米！”
    “哼，三百米算什麽！”曹景福撇撇嘴，“當年老子在青龍關下跟俞重天幹仗時，我的兵距離炮彈落點不到一百米！”
    樊聰虎聞言，眼皮忍不住直跳。
    曹景福說的他依然記得，自家師長打起仗來就特麽是個瘋子！
    155毫米炮彈的有效殺傷半徑就達到了60—100米，最大殺傷半徑甚至可以達到300多米。
    讓自家步兵前進到炮擊線後一百米的位置，隻有瘋子才幹的出來。
    但也正因為他夠瘋，所以當年他在青龍關下大出風頭，堂堂青龍關鎮守使俞重天，愣是沒在曹景福手裏占到半點便宜。
    十幾年前杜星淵“謀逆”一案，曹景福還能安安穩穩坐在第二師師長位置上這麽多年，未必沒有這次戰功的原因。
    王牌第一師夠牛逼了吧，可他們師長見了曹景福，照樣客客氣氣的。
    “師長，敵方前鋒距離我方陣地還有500米！”
    曹景福掏出一根煙叼在嘴裏，點燃後美美吸了一口。
    “不著急，等他們再近一些！”曹景福吐了個煙圈，“炮兵繼續給我壓製敵人的大炮！”
    “400米！”
    曹景福大口吸著煙，一言不發！
    “300米了，師長！”
    樊聰虎嗓子眼有些幹，從望遠鏡裏，他看見一張張緊張又青澀的臉，也看見許多躲在坦克後的異能師正躍躍欲試。
    這麽近的距離，異能師全力突擊之下，幾秒鍾就能衝上陣地！
    “200米——”
    曹景福將煙屁股扔在地上，“開火！對方的坦克一輛都不許給我放回去！”
    象王山下第一道防線，原本空無一人的戰壕裏突然鑽出無數士兵，輕重機槍同時開火。
    反坦克導彈和火箭彈齊射，僅僅一輪，就有三十多輛坦克被掀飛炮塔，變成了一座座篝火！
    躲在坦克後的步兵們更是傷亡慘重，坦克殘骸燃燒的火焰將他們照的無處藏身，直接淪為暫一師士兵的活靶子，稻草一般一茬茬倒下。
    這麽近的距離，就算逃都逃不掉，這就是曹景福將他們放到如此之近的距離才開火的原因。
    他根本沒打算放這一波士兵回去，今晚的當頭一棒，他一定要讓禁衛二師和三師痛入骨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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