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眼中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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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到當初荀子與北海子爭搶蘇辰的畫麵,鬼穀子內心不禁充滿期待,他們知道了蘇辰的非凡天賦,又該多懊悔!
得知鬼穀子允諾帶蘇辰同去,蓋聶與衛莊迅速附議:“師尊,我們也想去見識見識!”長久以來他們也想出門,見識世界的廣闊。
就算偶爾離開鬼穀,他們的行程也會局限在其周邊,從未走得太過遙遠。
他們亦渴望時刻伴隨蘇辰左右。
他們深深知道,比起孤軍修煉,跟隨在蘇辰身邊能提升修行效率許多!
然而,在二人陳述觀點之後,鬼穀子毫不猶豫地予以駁回:“你們還不行。”聽到這話,蓋聶和衛莊不禁一愣。
接著,衛莊詢問其理由:“為何小師弟能夠隨行,我們卻不能?”蓋聶的眼神同樣滿是疑問,對於鬼穀子隻準許蘇辰一人出行的決定表示不解。
注意到兩人困惑的表情,鬼穀子注視著他們,用三根手指詳盡解釋道:“原因三點闡述如下。”“首先,你們必須投入更多精力在修煉上,才能確保不落後於百家之秀的天才們。”然而,對於蘇辰這樣資質出眾的小師弟,就不必如此苛求。
“其次,天才常常英年早逝,沒有足夠自保實力時,不應輕易離開鬼穀。”由於蘇辰天賦異稟,並非凡庸,故不能單純用天賦劃分其與你們的區別。
“最後,盡管我已是天人境,保護你們小師弟綽綽有餘,但如果一同出發,確保你們三人的安全就有難度。”一番話直令蓋聶與衛莊無言以對。
但他們明白鬼穀子心中的顧慮,其實還是擔心他們可能麵臨的風險。
盡管他們三人在先天境上有所進步,劍法尚未登峰造極,在大秦這個險惡世界中仍顯弱勢。
盡管鬼穀子已步入天人境,但在同時麵對可能的危機時,他未必能保全所有人的安全。
於是,蘇辰向師兄弟保證:“師兄們不必擔心,去墨家的路上,我將會準備最適合你們的劍!”有了蘇辰的承諾,二人也不得不點頭接受:“那就先謝謝你了,小師弟!”
鬼穀子見事已定,提議第二天動身前往墨家:“既然如此,我們就明日啟程。”話音未落,蘇辰似乎記起了什麽,忙擺手說道:“師傅,等一等,我釀的酒還有一些後續工作需要處理。”
聞言,鬼穀子一臉驚訝地看著 :“你會釀酒?”蘇辰微微一笑,謙虛地說:“有些領悟便嚐試了一下。”然而他並未提及這酒的額外作用,因他知道三位已視自己為特殊人物。
另一方麵,鬼穀子並未察覺異常,高興地回應:“好!那就延遲幾天,等酒釀好後師傅定品嚐!”蘇辰亦笑道答應:“那肯定讓師傅品嚐第一杯!”
於是,在蘇辰的請求下,他和鬼穀子去墨家的時間延期。
隨後的日子,蘇辰一麵持續修行法術和拔劍術,一麵等待放在酒窖裏發酵的酒完成。
隨著酒體發酵完畢,進入下一個蒸餾環節,分離度不用酒精濃度,使得酒液進一步純化和升華。
這個過程將直接關乎最終釀成酒的質量。
最早分離出的美酒,酒精含量最高,被稱作\"酒頭\"。
隨後,隨著酒精濃度的逐漸降低,這部分酒則被稱為\"酒尾\"。
酒中酒精濃度較高的那一部分就是大曲酒,而酒精濃度較低的為高粱酒。
接下來是調配和封壇階段,這個過程並不複雜,隻是按照個人口味進行調整,增強酒的風味。
所有的準備工作做好後,就是封壇儲存美酒等待享用。
這段日子裏,鬼穀子也沒有閑下來。
看到蘇辰自己就能修煉和釀造美酒,他便專心傾力指導起蓋聶和衛莊。
在天人境高手的親授下,兩位 對劍術以及萬劍歸宗的掌握也更上一層樓。
作為師父,鬼穀子同樣希望能引導蘇辰提升修行。
他認為,蘇辰雖悟性極高,但他畢竟是位天人境強者,自然能給予指導和建議。
但親眼見到蘇辰斬天拔劍術的進步,一天勝過一天,劍勢日漸強大,威能不斷提升後,他不得不暫時按下那份指導之心,默然靜觀。
直至蘇辰展現出拔劍如電、勢如裂帛的一招斬天拔劍術後,鬼穀子甚至有了想要學習這一秘技的想法!可是,作為天人境的當代鬼穀子,他的師者尊嚴不容許他對小小 求教,哪怕這秘技極其驚豔。
因此,他在教導兩位 的同時,暗中關注著蘇辰的修煉進程,並開始 研究其中玄機。
不知不覺間,蘇辰與鬼穀子的啟程之日到了。
在鬼穀穀口,蓋聶與衛莊,以及跟隨蘇辰一路的小三狼們,前來送行。
蓋聶先開口提醒:“師弟,離開這裏後,務必緊守在師父身旁。
在外人煙繁複之地,難免有些懷有害念者。”
聽見師長的叮囑,蘇辰乖巧地點點頭:“師兄蓋聶,我會謹記的!”“我會時刻貼身保護師父,絕對不會走丟,您放心。”另一邊,衛莊來到蘇辰身側,說道:“墨家中可能潛藏著敵人,師弟,遇到他們千萬不能讓鬼穀子的名字受損。”
“但若真的遭遇難題,記得仔細記住對方的特征。
下一次師兄出門,一定為你討回公道!”聞言,蘇辰苦中帶笑:“謝謝師兄關心,真遇到事,我會教訓他們,讓他們見識鬼穀的強大。”
這句話引得大家開懷大笑。
此時,母狼攜其雙崽走到蘇辰身前,一聲低吼:“嗷嗚~”接著,它們齊聲叫喚,情感飽滿:“主人,快些回來啊!”
“主人,你不在的日子裏,我會守護好房間!”
“主人,我還會看著那些酒,保證無人能接近它們!”
“……”
聆聽野生動物的低鳴聲,蘇辰聽到三隻猛狼對他離別的話語時,忍不住嘴角微微笑起來。
接著,他輕撫著狼的頭部,語氣溫柔地說道:“我會盡快回來的。”
與此同時,見到蘇辰與蓋聶、衛莊告別完成,鬼穀子來到鬼穀大陣麵前,一道手揮過,內力四散開來。
“嗡~~”
隨著聲音,陣法緩緩開啟。
濃厚的霧氣 現一條蜿蜒曲折的小徑。
鬼穀子叫道:“蘇辰,我們上路吧。”
聽了他的話,蘇辰向著蓋聶和衛莊點頭致意,然後立即跟上鬼穀子。
他們的影子慢慢融入這條小路上,漸行漸遠。
不久後,二人穿過了那片桃花叢生的樹林,踏入了鬼穀的邊緣地帶。
隨後,鬼穀子攜著蘇辰踏向墨家機關城之路。
對於這個目的地,蘇辰略知一二。
墨家機關城,既是墨家基地,宛如鬼穀的另一個秘境。
它是經數百載墨家曆代宗主親手打造,隱藏深秘,堪稱一處難以攻克的堡壘。
更在未來,這裏會成為秦朝敵對勢力的理想庇護所,因其隱秘,也被稱為‘人間樂園’與‘世外險地’。
最初,墨家機關城建於宋國,但隨著國事變幻,它現今已位於楚國境內的某處,距離鬼穀不算太遙遠。
一路上,兩人未交談多少,隻用了三天時間便抵達機關城門外。
當蘇辰凝視眼前的城市,心中不由 撼。
眼前看到的,與其說是座城市,更像是巨大的要塞。
即使是外圍城牆,也可見到錯綜複雜的機關裝置,這與他以往在秦國城市中見過的景象截然不同。
環顧四周,機關城坐落在群山環繞、四邊陡峭的絕壁之中,地形險峻,仿佛大自然設下的天然屏障。
除非是從正門入城,其他路線都是深穀懸崖,極難攀援。
下方水流湍急,暗藏礁石;上方則是風雲突變,氣象萬千。
這不同於鬼穀天然的美景,墨家機關城更多地展示了人類力量與智慧的極致體現。
就在此時,神遊的蘇辰察覺到自己已經被鬼穀子帶到城門外。
\"何人擅闖!\"
“這是墨家重地,立即撤離!”
還沒走到門前,守門的墨家 已經攔截住他們的去路。
對此,鬼穀子淡然而平靜地說:“速速稟報,就說縱橫家鬼穀子帶有一批友人來訪。”
話剛落下,幾個墨家 震驚得說不出話。
他們自然知曉縱橫家鬼穀子的大名,卻想不到他會如此突然造訪墨家機關城。
驚魂甫定,一名墨家 恭謹回應:“原來是鬼穀子前輩,久聞大名!”
\"前輩稍作等待,我立刻通傳!\"
說完,那墨家 不敢耽誤,急忙跑進城去通報消息。
隨後不久,隻見一隊人潮,烏壓壓的,匆匆而來。
每個人都非同尋常,他們都是墨家中的核心人物。
望著這一個個熟悉卻又深藏在記憶中的麵容,蘇辰暗自嘀咕道:“黑爪六指俠!班老頭!夫子徐!大力神錘。”
在這個時點,整個墨家的高級領導層全員到齊!
然而,他們都比蘇辰印象中的要年輕得多。
畢竟現在也隻是大秦世界初期階段罷了。
蘇辰的目光再度審視墨家的各位,內心不禁感到些許遺憾:“哎,遺憾的是,在這階段,雪女姑娘和蓉姑娘這些大 還無緣得見啊。”
就像兵家與縱橫家一樣,目前墨家的高層還是以一眾男士為主。
與此同時,兵家的高層們也同樣恭敬地問候鬼穀子,進行了寒暄。
待一切都落定後,他們才注意到了陪伴在鬼穀子身邊的蘇辰。
當看見這位年僅兩歲的少年竟然跟著鬼穀子,他們都不禁對蘇辰打量起來,充滿好奇心。
尤其此刻蘇辰打扮,猶如mini版的鬼穀子。
同樣穿著黑白相間的兵家長袍,背部同樣繪著那個神秘的鬼字。
當然,蘇辰這樣的打扮並不是他的惡趣味所致,反而是鬼穀子的趣味。
鬼穀子曾誤導說已經把門派掌門信物授予蘇辰,使蘇辰成為未來的鬼穀子繼任人。
因此,某些事就得從小培養,比如穿上與他相同款式的衣物。
注意到墨家眾人的注意力都聚焦在蘇辰身上,鬼穀子頗為得意地向大家介紹:“瞧,這是老夫第三 ,蘇辰!”
在墨家機關城外麵,隨著鬼穀子的一番話,高層們恍然大悟。
他們早有聽說鬼穀子添了個新的小小 ,但未曾料想這麽小。
接著,鬼穀子補充強調:“而且,他也將是下一任我鬼穀一派的領主。”
此言一出,墨家高層無不吃驚。
每個人都愕然地看向鬼穀子,再瞥一眼眼前的小小不足兩歲的孩子,實在難以置信他是未來鬼穀子人選。
他們都知道墨家選擇下任掌門的規矩:曆經考驗層層選拔,隻有在‘縱橫’兩大領域各有一名出類拔萃者方有資格。
而這二人修煉不同的縱橫劍術,最終通過競賽決定誰擔此重任。
然而,所有人都沒有預料到鬼穀子竟指名道姓地選擇了眼前這個還未滿兩歲的少年,成為未來掌門!
若是此事傳出,恐怕世間諸子百家都會震驚!
因此,六指黑俠、班老頭、徐夫子等墨家高層對此表現驚訝也就不足為奇了。
聽完鬼穀子介紹,他們無不睜大眼睛,欲一探究竟,蘇辰究竟何德何能,令鬼穀子做出這樣的決斷。
但他們看到的不過是周歲出頭的小孩,越發難以理解這個決定。
在這麽多雙聚焦的目光下,蘇辰倍感無奈。
同時心中不禁向鬼穀子吐槽道:“你老頭究竟怎麽想的?”
“就不懂‘出頭椽木先腐’的道理?”
“這麽多人前說我是下一任鬼穀子,我還怎麽低調呢?”
說實在的,他不過是個剛剛過一周歲的幼童。
過分的關注對他來說,絕非福分。
在蘇辰最初的設想中,借這嬰兒的身份,他可以在墨家機關城盡可能地保持低調,不受矚目。
或許,他還可以模仿其他嬰兒,賣賣萌,借此偶爾一窺墨家機關奧秘。
一邊默默研讀墨家典籍,一邊以驚人的悟性觸發那些技術秘訣,這豈非美事?
然而如今事態突變,他的新身份已經廣為人知——下任鬼穀子。
想要在這種大浪淘沙中悄悄摸清門道,恐怕就不是那麽簡單的事了。
想到這裏,蘇辰隻能暗自苦笑。
考慮到現場眾人的眼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他也不能過於表現得成熟懂事。
於是他微笑著、稚嫩地回應:\"鬼穀……小童子,蘇辰,見過墨家各位前輩!\"
聽見這話,墨家 們起初有些愣,但很快都給出了尊重的回複:“客氣話不必說!\"隨後他們親切地向蘇辰自我介紹。
班老頭輕輕摸著胡子笑道:\"在我墨家,你都可以說我是班大師。
\"
徐夫子在一旁點頭:“我是徐老師,如果有關於劍道的疑惑,以後可以來找我。”
每個人都滿懷熱情地歡迎他這個新的成員,但眼中的疑惑難以掩藏,他們在試圖探究,一個嬰兒怎能擔得起鬼穀子之名。
麵對這一雙雙探尋的眼睛,蘇辰無奈又有些腹誹鬼穀子的決定:“老家夥,你到底怎麽回事?不知道槍打出頭鳥嗎?一下子把我的名字掛在嘴邊,我現在還能隱形不?我才一歲多的孩子呀,這麽大的關注度,真不知道是福是禍!”但他終究還是保持著嬰兒般的微笑,接受了一切的關注和介紹。
\"哈哈哈,小朋友這是第一次來到墨家機關城吧?\"大鐵錘笑得豪爽,身上強健的肌肉顯示出他堅實的實力。
“在這裏若有任何事,也可隨時找我幫忙哦!”
墨家高層們都以禮待之,態度比剛才更為友善,不再輕易將蘇辰當作孩子對待,以免那些摸頭捏臉的行為發生。
然而他們心中明了,鬼穀子已經明確表明蘇辰未來會接他的衣缽,所以他們對蘇辰的尊重絕不怠慢。
相反,蘇辰始終保持著友善的笑容,也終於有了近距離觀察眾人的時間。
在其中幾位,他對大鐵錘、班老頭——那位並非專注於攻守但擅長創造各種機關的老人,徐夫子——鑄劍大家兼劍尊者,還有如今的墨家巨子——擁有六根手指的黑俠(實際上掌權之人),特別關注。
他們是大秦世界舉足輕重的人物。
而當墨家高層待人以禮之際,一旁觀望的鬼穀子內心滿是滿意。
他知道,不顯山露水有時反而會讓對方注意。
他選擇高調,就是要確保即使年紀小如蘇辰也不會被忽視,還能減少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並且,他已見識過蘇辰施展\"天裁拔劍術\",心中認定,如今的綜合能力,讓蘇辰超越宗師,幾乎是無敵的。(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