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我要去茅房泄憤(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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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拍拍)

    陳晏禮小心翼翼地挪過去,生怕蕭慕白一個抽風又放出什麽冷兵器。

    “這床是不是有點小?我打地鋪,別擠著您。”陳晏禮腳下換了個方向,朝櫃子挪了過去。

    (拍拍)

    “過來。”

    陳晏禮翻了個白眼,轉身又換上一臉笑容:“好嘞。”

    蕭慕白不知道從哪又掏出來一條細麻繩,陳晏禮警覺地看著他:“你要幹什麽?”

    “怕你逃跑,左手伸出來。”蕭慕白直截了當,足以見他對陳晏禮的信任早已徹底崩塌。

    陳晏禮撇了撇嘴,不情不願地伸出手,忍不住吐槽:“你身上到底能裝多少東西。”

    陳晏禮:你一個人頂兩條瑜伽褲。

    “都是為你準備的,感動嗎?”

    陳晏禮:不敢動。

    綁完後,蕭慕白有些後悔沒在身上塞兩根紅繩,肯定比這個麻繩好看。

    陳晏禮膚色偏冷白,格外適合紅色。

    蕭慕白盯著陳晏禮的手腕出了神,狐狸眼裏帶著些壓抑的**,陳晏禮懂得如何破壞這種不適感和危機感:“二少爺,我半夜想拉屎怎麽辦?”

    蕭慕白回了神,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粗鄙。”

    陳晏禮:我要去茅房泄憤,你滿意了嗎?

    “你文雅,你是仙子,你不用拉屎,行了吧,睡覺了。”陳晏禮故意扯了扯麻繩,把蕭慕白也帶下來。

    拜蕭府兩個活閻王所賜,陳晏禮辛苦了一天,放鬆下來後睡得很沉。

    蕭慕白聽見身邊人綿長均勻的呼吸聲後,將在床邊快要掉下去也不願意往裏麵點的人攬到懷裏,帶著些泄憤的意味,朝陳晏禮後頸處下了口。

    睡夢中的人感覺脖子癢癢的,像被蚊子叮了一口,伸出神來之手拍了過去,正中蕭慕白沒被蕭放打的那半張臉。

    蕭慕白:我忍。

    陳晏禮一貫醒得早,醒來後就發現自己腰上多了一雙手,又被鎖了,已經習慣了。

    “起床了。”陳晏禮動了動腰。

    “再睡一會。”蕭慕白按住亂動的人,迷糊道。

    陳晏禮睜著眼睛發呆,行,你有刀,你說了算。

    沒過一會兒,敲門聲響起,傳來蕭放的聲音:“起床了,懶蟲。”

    陳晏禮想回應,蕭慕白“噓”了一聲,示意他噤聲。

    敲門轉為拍門,最後演變為踹門。

    陳晏禮:這場景有點熟悉啊,就是他這個角色分配的有點不對吧。

    客棧的門還是很結實的,起碼門框沒掉。

    “你你你,你們在幹什麽,給我下來!”蕭放氣衝衝地上前,掀開被子,就要把陳晏禮拽下來。

    蕭慕白挑釁地笑了,在蕭放麵前慢悠悠地鬆開放在陳晏禮腰上的手,道:“起來吧。”

    蕭放這才看清兩人手上還綁著麻繩,連在一起,他臉皮紅了紅,不知道腦補了什麽,又瞪著眼睛氣憤不已:“齷齪!髒!”

    “我們兩個都是男人,二少爺怕我掉下去,綁了條麻繩罷了,別想太多!”陳晏禮看著給他鬆綁,揉著他的手腕的蕭放,一陣無語。

    “你不知道男人和男人也可以……”蕭放臉又紅了,甩了甩袖子,小聲道“也可以那個……”

    陳晏禮心道,我不但知道,我還是思想上的巨人,但蕭慕白明顯想弄死他,他不敢往那方麵想,怕死得更快,畢竟蕭慕白快勒死他了。

    “我們是很純潔的關係,你才齷齪,你先下去吃飯,我洗漱一下,待會兒咱們要一起出發。”

    “咱們?”蕭放見到蕭慕白後整個人就是個炸藥桶,一點就著。

    陳晏禮被他吵得頭疼:“是,二少爺也要去臨城,順路就一起去吧,有個照應。”

    陳晏禮嘴上雖然這麽說著,心裏巴不得讓蕭放把蕭慕白趕走,可惜蕭慕白跟個狗皮膏藥一樣,越貼越緊。

    ——

    “你們兩個就非要坐一輛馬車嗎?”陳晏禮本來是打算租兩輛馬車,自己和蕭慕白這個人形可移動冷兵器庫待在一起,有舫和蕭放乘一輛,可蕭放偏偏不幹。

    “行,那就租輛大的,四個人一起。”陳晏禮破罐子破摔,愛坐一起是吧,讓你們貼個夠。

    剛上車,陳晏禮就出去和車夫聊天去了,和馬車裏麵相比,他感覺馬糞都是清新脫俗不做作的。

    “老伯,這馬養得好威風啊!”

    i人陳晏禮真心實意地誇讚一句後就安靜下來聽老伯的“想當年”故事會了,時不時根據語境來上一句“哇,太了!”

    陳晏禮在外麵享受著片刻寧靜,車內風起雲湧,暗潮湧動。

    蕭放先發製人:“嗬,卑鄙!”

    “你就手段幹淨嗎,多大的人了,還去找父親要人。”蕭慕白對著蕭放一頓冷嘲熱諷。

    蕭放哼了一聲沒法反駁,轉頭又道:“你背地裏那麽多見不得人的勾當,他知道嗎?”

    蕭慕白微微一笑,冷聲道:“這就不用你操心了,他倒時會知道的,我問心無愧。”

    兩人嘰裏呱啦你一言我一語誰也不讓誰,有舫在一旁聽得雲裏霧裏,像在猜謎語一樣。

    “陳晏禮,進來坐會兒。”蕭放掀開簾子道。

    陳晏禮正在給老伯捧場,敷衍回了句:“等一會兒。”

    蕭慕白也湊了過來,語氣溫柔的能掐出水來,威脅道:“晏禮,別讓我請你進來。”

    陳晏禮莫名打了個哆嗦,對老伯說了聲抱歉:“我有些冷,過會兒再出來。”

    老伯歎了口氣,道:“唉,年紀輕輕的,身子這麽弱,這點風就受不了了。”

    陳晏禮:這是普通的風嗎,這是刀風。

    人臨終時,備受死苦,四大分離。其中風解肢如刀,名為刀風。

    “過來坐。”蕭慕白拍了拍身側的空位。

    陳晏禮頂著蕭放的眼刀硬著頭皮坐了過去,坐過去隻是被看一會兒少不了一塊肉,不坐過去什麽時候變成新浪頭條了都不知道。

    “到這來。”蕭放語氣強硬,帶著不容抗拒的意味。

    陳晏禮:“這裏坐著挺舒服的。”

    “你是我的仆從,該聽誰的話不知道嗎?”

    “我是請假出來的,是您非要跟著過來的。”

    蕭放不悅道:“我沒同意。”

    陳晏禮:好的收到,已閱不回。(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