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他是來加入我們的(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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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真的願意幫我?”

    塔納托斯點了點頭:“王宮因為王後變得死氣沉沉,烏煙瘴氣,白雪王子下落不明,我作為魔法師,理應出一份力。”

    距離事情發展到兩人結伴而行隻過了不到十分鍾。

    陳晏禮原本正在為有人給他作證而鬆了一口氣打算出城時,塔納托斯就用黑鬥篷蓋住了自己。

    “噓,隱身鬥篷,我隻能拖住他們一分鍾。”

    陳晏禮就稀裏糊塗跟著“納斯”走了,再回過神就已經出了城了。

    “納斯”的出現太過巧合,陳晏禮也是有些疑慮的,但是如果“納斯”是敵人的話,他是沒有一點反抗之力的。

    他也有懷疑過“納斯”就是塔納托斯,但如果是塔納托斯聽到他要取劍殺了他後,估計自己早就翹辮子了。

    雪下得越來越大了。

    “前麵有個村莊,我們去找個人家借住一晚吧。”

    陳晏禮不用休息,但納斯是魔法師,還是需要吃飯睡覺休息的。

    “好,我去敲門。”

    塔納托斯找了家還亮著燈的人家,敲了敲門,開門的是一個和藹的老婦人。

    “老人家,天色黑了,我們想借住一晚可以嗎?”

    老婦人小聲嘟囔了句:“今天來借住的人怎麽這麽多。”

    “進來吧”,老婦人把二人領進屋裏,倒了兩杯熱茶,“暖暖身子。”

    “這天寒地凍的,你們兩個又是要去哪?”

    “去鄰國一趟。”陳晏禮道。

    “都是要去鄰國啊。”老婦人嘟囔了句,又道,“左邊那間房有人住了,就剩右邊一間了,但房間裏的床睡得下兩個人,你們兩個將就一晚吧。”

    “左邊那間房是個男人嗎?納斯是個姑娘,如果是男人的話,我去商量一下。”

    老婦人笑了笑,擺了擺手,語氣篤定:“不可能,他一定是個男人,你和他今天應該是頭回見吧!”

    陳晏禮點了點頭,看向塔納托斯。

    塔納托斯什麽都沒說,拉著他的手放在自己左胸上。

    一馬平川,意外的結實。

    陳晏禮感覺這個世界炸了,小母牛坐飛機——nb上天了……

    老婦人得意地笑了笑,眼神仿佛在說:看吧,我說對了。

    不知是不是交談聲太大了,上一個借住的人推門出來了。

    伊凡徳在屋裏就聽到熟悉的聲音了,剛開始還不敢確認,聽到要去鄰國後才隱隱確定了,再然後聽到要睡一張床,就坐不住了。

    “拆尼茲。”伊凡徳激動道。

    陳晏禮本來留個假名字就是抱著老死不相往來去的,奈何上天老是和他開玩笑,一天之內,能和伊凡徳碰上兩次也是絕了。

    “他也是你的朋友嗎?”塔納托斯上上下下審視著伊凡徳,像是第一次見麵。

    陳晏禮點了點頭:“他救過我。”

    塔納托斯奇怪的攀比心上來了,下意識脫口而出:“我也救了你。”

    “嗯,謝謝你?”陳晏禮試探道。

    “我不是那個意思,夜深了,我們快點休息吧,明天我去看看能不能買兩匹好馬。”塔納托斯覺得自己很奇怪,從精神控製對他失敗那一刻就變得很奇怪。

    他覺得自己有點像薩麥爾那個蠢貨了。

    “你先去,我和伊凡徳說幾句話。”陳晏禮推開塔納托斯拉著他的手,向伊凡徳走去。

    塔納托斯心中莫名不甘,險些維持不住麵容,他戴上帽子,低著頭,聲音沉沉:“我在房間等你。”

    “好。”

    老婦人也回了房間,屋子裏隻剩下陳晏禮和伊凡徳。

    “王後有對你說什麽嗎?”

    “沒有,他很嫌棄的模樣,讓我把心帶走了。”

    伊凡徳並不想聊這個,換了個話題:“你和那個人是怎麽認識的?”

    “納斯嗎?他是魔法師,我被一個強盜當成白雪王子擄走了,進城後馬失控了,納斯救了我,他說自己和阿舍爾關係不錯,為了王國要和我一起去取銀劍。”陳晏禮簡單說明了一下情況。

    伊凡徳聽完後擰緊了眉頭,擔憂道:“我總覺得這個納斯看起來不是什麽好人,正好我也要去鄰國,明早我和你們同行吧,也好有個照應。”

    陳晏禮點點頭,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希望,出發前他是這樣想的。

    陳晏禮熄了蠟燭,在黑暗中順著牆摸索著門把手。

    剛摸到門框,還沒來得及推門,門就開了。

    塔納托斯站在門邊抱著雙臂看著陳晏禮:“我聽見他說我的壞話了,你為什麽要答應他,你也覺得我別有目的嗎?”

    湛藍如水的眸子閃著無法掩飾的憤怒與寒心,塔納托斯緊抿著唇,繃直成一條線,等著陳晏禮給個答案。

    陳晏禮:這門隔音效果這麽差嗎,我要砸了它。

    “伊凡徳隻是有些心直口快,他人不壞的,並不是針對你。”

    塔納托斯一把拽過陳晏禮,關上門,捏著他的腕子:“我沒有問他是什麽人,我在問你是怎麽想的。”

    陳晏禮:壞了,衝我來的。

    陳晏禮動了動手腕,沒掙開,微微仰著頭,目光不悅:“鬆開。”

    塔納托斯帶著情緒甩開陳晏禮的手腕,背過身去:“我知道答案了,明天我們就散夥,你跟他走吧。”

    陳晏禮被“散夥”兩個字打得措手不及,活了這麽久,他就隻聽八戒兄說過散夥。

    “你知道什麽了?”陳晏禮很想按著塔納托斯的腦殼敲上兩下,把送給阿舍爾的話送給他。

    “你都讓我鬆開手了,這不是放手的意思嗎?”

    “你聽我說,伊凡徳不是來拆散我們的,他是來加入我們的。”陳晏禮說完自己都笑了,但這句話確實很適合現在的情景。

    才認識一天,他們三個的關係有點太曖昧了。

    “你在胡言亂語什麽?”塔納托斯不知道腦補了什麽劇情,麵上薄紅。

    “我們都是為了殺死王後,就是同盟啊,你臉怎麽這麽紅,生病了嗎?”陳晏禮抬手摸了摸塔納托斯的額頭。

    沒發燒啊。

    “你頭低一點。”

    塔納托斯的思維因為剛才的觸碰開始發散,讓做什麽就做什麽。

    陳晏禮按著他的後腦勺,貼近了些,和塔納托斯額頭抵著額頭。

    塔納托斯的呼吸都停滯了一瞬,距離近的能看到眼前人臉上細小的絨毛,鴉羽般的睫毛又長又密,瞳孔並不是純黑色的,透著一點棕。

    塔納托斯覺得自己的心髒很奇怪,一把推開陳晏禮,背過身去,好險,差點暴露了。

    “還好沒有發燒,你還有別的地方不舒服嗎?”陳晏禮拍了拍塔納托斯的背問道。

    就是貼了個額頭,怎麽跟碰到毒蟲了一樣,他是什麽髒東西嗎?

    塔納托斯搖了搖頭:“沒有不舒服,睡覺吧。”(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