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葉箐箐你就好好的活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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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247

    葉箐箐想要說話,但任憑她將嗓子喊破,也發不出一點兒聲音來,藥效上來了,她疼到想要用手去錘自己的心口,可偏偏兩隻手都被鐵鏈給鎖著。

    想用腳去踢沈勇,可兩條腿,膝蓋往下的地方都在慕林琛的命令下,一早就被砍掉了。

    慕林琛有位朋友是做生物研究的,被砍下來的兩條腿被他拿去給人做研究了。

    恨,說不出的恨。

    可她又偏偏什麽都做不了,隻能是眼睜睜的看著對麵的沈勇,自己將全部的痛給咽下。

    葉箐箐咬著牙,如果可以,她真恨不得能咬舌自盡。

    當然,哪怕是她想,沈勇也不會給她這樣的機會。

    “現在就好了,安靜多了。”

    說完,從容不迫的從外套裏掏出來另一隻小瓷瓶,保鏢給他遞過來了棉簽。

    之後放慢動作,將棉簽在藥水裏蘸了蘸,一隻手將葉箐箐的下巴抬起,逼迫著她看向自己。

    四目相對,沈勇嘴角的笑意拉長,加深。

    他的臉色變得猙獰可怖,眼周紅了一圈:“沈夢你知道你身上什麽地方最讓人討厭嗎?”

    葉箐箐望向他,淚水不停掉落。

    沈勇湊近,指腹在她的唇瓣上摩擦。

    “是這一張嘴,除了吻人,還最會說謊騙人,唬人的話,你真的是張口便來啊!

    我真的是有一些好奇,你一個人是怎麽做到同時跟三個男人周旋,還同時做到將身邊的幾個男人給伺候得服服帖帖,絲毫不露破綻,哄得每一個人心花怒放的,就單單隻靠這一張嘴的話,那還真的讓人佩服。”

    葉箐箐淚如雨下。

    都說表麵看起來越是老實巴交的人,內心越是凶殘邪惡,她有些後悔了,不該招惹沈勇,可現在說什麽都晚了,不,是她現在根本連開口都開不了。

    “嗬!”

    沈勇冷笑起來:“boSS要留你一條命,我也不能怎麽樣,不過你這一張嘴確實討厭,不如毀了它。”

    他往前一步,蘸了藥水的棉簽剛剛要觸碰到她的嘴唇,葉箐箐的嘴死死緊閉在了一起。

    無論沈勇怎麽命令她張嘴,都紋絲不動。

    “把她的嘴給我撬開。”

    沈勇吩咐保鏢,被徹底給激怒。

    兩名保鏢上前將葉箐箐的嘴給掰開。

    沈勇重新拿了一支棉簽,蘸上藥水一點點塗在葉箐箐的舌頭上。

    一整瓶的藥水到了底,他才命人將她放開。

    隨後將兩名保鏢也給支走,房間裏隻剩下他和葉箐箐兩個人。

    一開始,房間裏很安靜,一男一女互相對望,那女人淚水是一顆一顆的掉。

    站她對麵的男人無動於衷,甚至彎起嘴角,朝她邪惡一笑。

    葉箐箐心為之一顫,如果今天算是一次劫難的話,那麽這一劫,注定是逃不過去了。

    “葉箐箐,像你這樣的人就應該好好的活著,活得生不如死,死了,進了地獄的門隻會髒了地府,你就好好的享受接下來的每一刻,慢慢的享受舌頭在嘴裏一點點潰爛的滋味吧!”

    葉箐箐隻是流著淚,除了流淚,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麽,好似做什麽都已經失去了意義,況且她也沒有能力去做任何事了,多活一秒都是一種煎熬,可就連死,隻要這些人不讓,她連死的資格都沒有。

    身體不停顫抖,她不知道麵前這個人還要對她做什麽,眼珠子瞪得如銅鈴一般,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做了什麽天怒人怨的事情,為什麽這些人一個個的都要對她這麽殘忍,一個巴掌拍不響,明明錯的是他們,是他們自己愚蠢,心甘情願被她騙,可現在出了事卻要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她的身上。

    早知道童顏那個女人的死會讓她承受這麽多,她一定不會讓她這麽容易的就死去。

    最令葉箐箐無法接受的便是商榷,這個她從少年時便深愛入骨的人。

    他就被關在自己的隔壁的房間裏,一牆之隔,每一天,夜幕降臨,便會有女人被送進去,然後是一陣男歡女愛的聲音從隔壁傳過來。

    每每那種時刻,她都恨不得能立即死去,可死,都已變成了一種奢侈。

    慕林琛他不是在殺人,而是在誅心,誅她的心。

    葉箐箐望向沈勇,望著這一張陌生而又陰沉著的麵容,垂下眼瞼,眸子緊閉。

    沈勇不再說話,鷹隼般的雙目盯住她,如同是一隻貓發現了老鼠洞。

    目光中除了恨意,還帶著戲謔。

    下一刻掏出了一把刀,十分精致漂亮的匕首,將刀柄取下,刀尖在燈光之下閃出一道白光。

    葉箐箐身子一震,第一時間裏就想著要往後一退,可她忘了自己根本退無可退。

    隻能是眼睜睜的看著那一把刀離自己越來越近。

    沈勇嘴角泛起一絲邪笑,動作極其快速,連刺了七刀,刀刀避開要害,沒有一刀是致命的,甚至不見血光,葉箐箐疼到齜牙咧嘴,一張臉扭曲著,淚水不停掉著,如同一個瘋子。

    站她對麵的男人,舉起刀拍在她的臉上。

    刀尖劃破了她的臉,不知劃了有多少刀,直到一張臉上是血肉模糊,他才止住了手,拿紙巾將刀上的血跡給擦幹淨。

    他的動作極其的慢,極其優雅。

    之後將刀柄原封不動的套回去。

    “葉箐箐,你就好好的活著吧,活得生不如死,像一條狗一樣。”

    修長的手指一寸寸的撫過滿是血跡的臉。

    他的眉頭皺了起來。

    “畢竟,你是我沈勇這輩子碰的第一個女人,看在曾經的肌膚之親上,我也是曾那樣的喜歡過你,所以,怎麽舍得你去死。”

    沈勇大笑起來,聲音愈見癲狂。

    隨後大笑著走了出去。

    鐵大門“吱呀”一聲響,又被緊閉了起來。

    “噠噠噠”的皮鞋聲走遠,應該是走了。

    沈勇仰著頭,定定的望了眼走廊盡頭的那一個房間,隻一眼就又收回視線。

    跟在保鏢後麵,一步步踏上台階,上了來時的那一輛車。

    回到之前的那一個地下室,薑武已然坐在那兒等著了。

    看那模樣應該是坐了有好一會兒了。

    “你把人怎麽樣了?”

    一見他,薑武劈頭蓋臉這樣問了一句。

    這個“人”說的是誰,兩人都心如明鏡。

    “沒怎麽樣。”

    沈勇沉聲說了一句,從懷裏掏出來那一把匕首,遞過去給薑武。

    “謝了,這個……用不著了,拿去扔了吧!”

    薑武接過刀,拔出刀柄,刀麵泛著光,雖然被擦得很幹淨,但他還是聞到了一絲的血腥味。

    可想而知,剛剛沈勇用這把刀做了些什麽,這並不難猜測,甚至,他都已經想象到了那個畫麵。

    薑武並沒有多問,隻是很是自然的將刀遞給一名手下。

    末了,還是忍不住又問了一句:“確定以後都用不著了?”

    沈勇“嗯”一聲。

    手下得到命令,直接在旁邊挖了一個洞,將刀和其他的一些東西一起埋了進去。

    “我已經讓人去接你妹妹和侄兒了,剛剛得到消息,人已經找到了,剛上的飛機,不出意外的話,天黑前就能到榕城,你要不要見她們一麵,我安排你們見一麵。”

    沈勇坐在一邊的椅子上,聽到薑武的這一番話,埋著的頭抬了起來,眼眶在一瞬間變得微紅。

    原本以為薑武隻不過為了安撫他,才說會將妹妹接到身邊照應,可沒想到他還真的派了人去接,沈勇空洞無神的雙眼,抬起,感激的說道:“謝了。”

    “人我還是不見了吧,有我這樣的哥哥和舅舅,未必是一件好事。”

    那一雙眼變得渾濁:“我進去之後,他們還得托給你照顧。”

    薑武點頭:“這是自然,你的妹妹便是我的妹妹,你的侄兒也就是我的侄兒,我會代你好好的照應。”

    隻是……確定不去見一麵?

    這些年裏,沈勇常同他說起家鄉,說自己小時候是怎麽調皮搗蛋,盡管他沒明說,但明眼人一眼就看得出來,他應該是很想家才是。

    可現在,家人就在身邊,卻連見都不去見一麵。

    沈勇突然問起:“案子進展得怎麽樣了?”

    “材料剛剛才遞了上去,不過 警察已經在開始查了,應該很快就能查出來,這件案子本來就漏洞百出,應該不難查,不過……”

    他看向沈勇:“你還得在這兒呆上一陣,在結果出來之前,我會找人接你。”

    後麵的話,他沒繼續說下去,即使是不說,相信沈勇也應該明白,知道該怎麽做。

    隻是,他現在比較擔憂的是boSS那邊,該怎麽瞞著他。

    boSS的性子,如果知道沈勇要替自己去頂罪的話,不知道會不會……

    兩個人誰都沒再說話,坐在一起抽完了一根煙,見時間差不多了,薑武從椅子上站起來。

    “走了,接你妹妹去。”

    沈勇丟下手裏的煙頭:“見到人,就跟她說,我出了意外。”

    薑武站在門口,站了有五六分鍾之久,最終還是轉身,走了。

    ………………

    薑武回到家,天已經暗下來了。

    他洗了個澡,又換了一身衣服,頭發梳得油光發亮,皮鞋也擦得泛光,這才開了車,朝著機場的方向開去。

    薑武趕到的時候,飛機剛剛落地,手下給他打了電話,趕到指定的地方將車停好,等 著。

    對於沈勇這個妹妹,他知之甚少,隻知道離過婚帶著個孩子,還有個好聽的名字叫沈淒淒。

    農村人沒什麽文化,孩子生出來之後,從到小排著位,名字也就按順序跟著念,沈勇排行老四,一開始的名字叫沈四。

    沈勇這個名字還是後來上小學,學校統一讓改的,至於沈淒淒,排行老七,是家裏最小的孩子,一開始的名字叫沈幺幺,但家裏無論是父母還是兄弟姐妹都是老七老七這麽的叫,後來她上了初中,幹脆自己將名字給改成了沈淒淒,取老七的諧音。

    那時候,剛剛好學了李清照的詩:淒淒慘慘戚戚。

    於是,這個名字應運而生。

    不過伴隨著名字一改,她的命運也隨之更改,就如那首詩裏寫的那樣,淒淒慘慘戚戚。

    薑武在接機口等了有十分鍾,手下打來電話,說是人已經出來了。

    隨後,一位身著花色上衣,下身搭配牛仔長褲的女人背上背著個大包,一隻手上還提了個袋子,另一手牽著個小男孩,那男孩約莫也就兩歲,剛會走路不久,走路有些不穩,一腳高一腳低,任由母親牽著自己。

    那應該就是沈勇的妹妹和侄兒吧!

    薑武將車窗推開,下一刻又開了車門,從車上走下去。

    第一眼,感覺有些土,並且這種土是從骨子裏透出來的,兩個人,一大一小,臉蛋都紅撲撲的,一臉的高原紅。

    再看第二眼,薑武又覺得,麵前的這兩個人,淳樸至極,沒有城裏人光鮮亮麗,可身上卻又透著一股幹淨的氣息,就如一張白紙,這也是城裏人所沒有的。

    薑武朝著兩個人走過去。

    剛剛才學會說話的孩子,見了誰都喊爸爸。

    薑武伸手去碰那孩子的臉,那孩子奶聲奶氣的喊了一聲:“爸爸!”

    薑武手上的動作一僵,沈淒淒也有一些尷尬,趕忙糾正說道:“陽陽,是叔叔,喊叔叔,不能叫爸爸聽到了沒有?”

    沈淒淒看上去有一些生氣,甚至伸著手要去打那小男孩,被薑武給拉了下來。

    “他才多大啊,懂什麽,不怪他。”

    他顯得很是大度,對那孩子的話並沒怎麽放在心上,將小男孩護在自己身邊,一把抱了起來,站起身同沈淒淒道:“走吧,還沒吃飯吧,走,帶你吃飯去。”

    沈淒淒長到二十多歲,從沒離開過生活的那個小鎮,對誰都帶著一絲防備,薑武將小陽陽往身上一抱,她就覺得這個人不安好心,是人販子,要搶她的兒子。

    脾氣一下子就上來了,對著薑武是又打又錘,嘴裏碎碎念,用的家鄉的口語,得十分仔細的聽才能聽得懂她在說些什麽。

    薑武沒怎麽同女人接觸過,他所接觸過最多的女人就是葉箐箐和已經故去的夫人,現在麵對這個完全陌生的有些胡攪蠻纏的女人,他有些頭疼。(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