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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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的話語清晰表明了他的立場:決心救子,卻又無能為力。贏歡心中明白,盡管對兄長滿懷憤懣,但兄長實力遠不及父皇——父皇乃帝國國師,威震天下,而兄長僅是個微不足道的大臣,在父皇眼中,如同螻蟻。盡管如此,贏歡仍寄望於父皇能拯救兄長。

    麵對父皇決絕之言,贏歡無言以對,隻能垂首默然,隨後悄然退出。

    待贏歡離開,皇帝依然靜立門外,閉目養神,身旁侍女恭敬侍立,麵露微笑,待贏歡經過時禮貌行禮,而後退至一旁,默默守護皇帝。

    贏歡走出父皇寢宮,徑直前往皇宮大殿。大殿中央巍然聳立一座莊嚴祭壇,其上巨石碑刻“皇陵”二字,指向帝國東北方向的皇陵所在。

    當贏歡抵達皇陵前,數名守衛見狀,立刻躬身行禮,告誡道:“公主,請回吧,皇陵嚴禁入內。”

    贏歡黯然點頭,麵色淒楚,緩緩轉身,離開了皇宮,邁向鹹陽城外。

    此刻的贏歡,心中滿是苦澀。她此行目的,本是為了營救兄長——那位被譽為大秦皇室第一天才的年輕人,卻不想兄長已被帝國之人囚禁。如今的贏歡,猶如一隻敗北的公雞,無論怎樣掙紮,都無法改變兄長的命運,麵容籠罩著一層深深的哀傷。

    “公主,您這是要去哪裏?”身後一名侍衛關切詢問。

    贏歡抬起美麗的臉龐,輕聲道:“我想去找個人。”

    “公主,我陪您同去。”侍衛主動請纓。他是贏歡的貼身侍衛,地位非皇宮普通侍衛可比,甚至在大秦帝國中極為罕見。因其父深受皇帝器重,家勢顯赫,連各大世家的族老都對他敬畏三分。皇帝在帝國的影響力無人能及,而麵對皇室的強勢,皇帝也不禁感到震驚。

    贏歡看向這名侍衛,微微頜首:“你叫什麽名字?”

    “回公主,小人李天宇,現任皇室侍衛隊長。”侍衛恭敬回答。在大秦帝國,侍衛的姓氏往往代表其身份,他們皆為皇室血脈,屬於嫡係一脈。平日裏,皇帝會指派身邊的侍衛保護公主,李天宇便是其中之一。

    贏歡略一點頭,對李天宇道:“我兄長被大秦帝國抓走,我要去尋他……”

    我哥,在大秦帝國的掌控下,生死不明。李侍衛,若我哥有個萬一,我絕對不會放過那些家夥。”嬴歡麵色驟冷,眼中隻剩下對大秦帝國的憤恨。李天宇見狀,心裏一驚,深知這位公主此刻已怒火中燒,他哪敢觸黴頭,趕忙彎腰對嬴歡說:“公主,恕屬下鬥膽插嘴,有幾句肺腑之言,不知該不該講。”

    嬴歡目光轉向李天宇,略顯困惑:“李侍衛有話直說便是,本公主不會怪你。”

    李天宇略一遲疑,才開口道:“屬下曾聽說,公主的兄長在大秦帝國內殺了不少朝廷官員,此事公主應當早有所聞吧?”

    嬴歡臉色微變,她清楚兄長所殺的官員皆是皇室重臣。兄長在鹹陽城內聲名赫赫,但也因此觸怒了皇室,他的行為被視為對皇家尊嚴的挑釁。

    這一切要追溯到母妃在自家府邸發現兄長的那天。母妃當時正在房內休憩,她的臥房離兄長的房間並不遠。母妃房外還有一扇門,門外有貼身侍衛嚴密看守。這些侍衛個個都是武尊境以上的高手,他們直接聽命於始皇帝,都是從始皇帝身邊精心挑選而來。始皇帝在大秦帝國權勢滔天,能調動大批軍隊,麾下將領皆為武尊後期修為,實力高強,不少人已達武尊巔峰。

    這支由大秦帝國精銳組成的軍隊,戰鬥力驚人,絕非尋常人所能抗衡。始皇帝身為大將軍,在帝國中地位顯赫,擁有調動全國兵力的權力。除了各大貴族的府邸,其他皇宮禁地,尋常百姓無權踏入半步。

    因此,兄長所在的府邸僅有始皇帝與幾位貼身侍衛守護。不幸的是,母妃在兄長出生不久後便因重病離世。始皇帝為此鬱鬱寡歡,一直想為亡妻尋覓一位合適的繼室,但那些貴族子弟驕傲自負,妻妾成群且個個貌美如花,怎會接納一個身有殘疾的女子?

    然而,兄長與一位殘疾女子的結合,竟成了始皇帝眼中的意外之喜。他認為如此出色的兒媳足以匹配自己的兒子,畢竟,一個健全男子若娶殘疾女子,內心難免備受煎熬。如今,兒子與殘疾女子相愛,始皇帝視此為天賜良緣,預感這將助力他在朝中平步青雲,甚至有望登上皇位。

    始皇帝的想象力豐富,這番言論令嬴歡心生疑竇。她深知兄長並非等閑之輩,連父王在皇下麵前都不敢放肆,他不過是個小小的郡主。如今兄長竟遭人毒手,實在蹊蹺。

    “你說什麽?兄長是被殘疾女子所害?你如何得知?親眼見過兄長嗎?還有,兄長究竟是怎麽死的?凶手是誰?快告訴我!為何兄長會突然去世?誰幹的?說啊,說啊!”嬴歡近乎失控地質問,臉色蒼白如紙,眼中充滿恐懼與瘋狂。始皇帝見兒子如此失態,頗為驚訝。此事在大秦帝國乃最高機密,除了親信和貼身侍衛,他從未透露給任何人。而今,兒子竟知曉此事,讓他深感震驚,意識到其中可能隱藏著一場針對兒子的陰謀,有人故意設局讓兒子與殘疾女子產生瓜葛。在大秦帝國,這種事被視為叛逆大罪,一旦查實,必遭滅九族之災。始皇帝決定不再對兒子隱瞞,他要將此事原原本本告知兒子,揭開背後的真相……

    那日,始皇帝心裏揣著個極要緊的事兒,琢磨著等回了家,定要跟自家兒子好好聊聊。這事兒非同小可,若早早告知,或許能讓那小子避開一場禍事。

    於是,始皇帝目光沉沉地轉向李斯,話語雖低沉卻威嚴冷峻,其間還夾雜著一絲警覺:“李斯,你突然現於此處,怕是沒那麽簡單吧?”李斯瞧見公主嬴歡情緒激動,輕輕一笑,安撫道:“公主,且平複心情。您痛失兄弟,我深感同情。但此事關乎我的苦衷,實屬無奈之舉。”

    “何來的苦衷?你休想糊弄我!你與嬴歡哥哥的關係,我一清二楚,你就是他的奸夫!”始皇帝一聽,怒火中燒,厲聲質問。嬴歡的母妃在一旁眉頭微蹙,對丈夫的言辭頗感不滿,卻又礙於夫妻情分,不便當麵反駁,隻能羞澀地轉移話題。

    “你們都冷靜些,我看這事兒,必是有人暗算了嬴歡。現下最重要的是盡快醫治,瞧他傷勢愈發嚴重,拖延不得。”母妃理智地提醒,她深知丈夫無過,但心疼兒子,無論如何也得設法保全其性命。

    嬴歡聽罷,點頭應承,轉而向父皇追問兄長遇害真相:“父皇,請告兒臣,究竟是何人如此狠毒,竟對我兄長痛下殺手?”始皇帝被女兒這一問驚住,片刻後才反應過來,嬴歡雖非絕頂聰明,但也絕非愚鈍之人,此刻竟對李斯的話深信不疑。

    始皇帝明白,這是嬴歡精心策劃的一場局,利用李斯除去對手,以謀取利益。然而李斯實力超群,無論何種手段都無法將其製服,反倒是嬴歡栽在他手中。如今看嬴歡的態度,似乎已完全信任李斯,始皇帝不禁鬆了口氣,此事算是有了妥善解決,兒子既能免受責罰,又無損分毫。

    “實不相瞞,這一切確是兒臣所為。我知曉你心儀贏歡,故設此局引他去找李斯,欲借其手鏟除敵人。怎料李斯實力超乎想象,我與兄長聯手亦非其敵,最終兄長不幸遭其毒手。我本意並非如此,實屬無辜。李斯此人來曆不明,卻身手非凡,殺兄長易如反掌,我亦無可奈何。”始皇帝言辭懇切。

    “哼!你說不知情?分明是怕身份敗露,才編造此言!”嬴歡冷哼一聲,母妃亦附和質疑。始皇帝的解釋在她們眼中顯得牽強無力。

    “證據?我哪來的證據?李斯底細我不清楚,但他能輕易擊殺兄長,修為恐怕已達天仙之境。以我家族之力,如何能與天仙高手抗衡?此事確實與我無關啊!”始皇帝極力辯解。

    “李斯已晉升天仙期高手?你確定此消息屬實?若是虛言,你必須給嬴歡一個交代!”母妃冷言質問,氣氛愈發緊張。

    “娘親,此事千真萬確,歡妹,你夫君我斷然不會欺瞞於你,你且要信你父皇。”始皇帝見自家夫人對自己的話語生出疑竇,語氣中也帶了幾分焦急。

    “既如此,暫且信你這一遭。但我仍需問個明白,你究竟是何身份?為何你麾下的軍師遭人暗害?又怎會與那李斯走到一起?”歡公主的母親緊追不舍,此事關乎歡公主一生幸福,她自是不會輕易放過,務必要究其究竟,否則歡公主此生恐難釋懷。

    “歡妹,既然你說是敵對所為,我自當查明李斯底細。雖他是我敵,但如今已是我兄弟,為其報仇乃義不容辭。歡妹放心,待你父皇歸來,定會給你個交代,誓將李斯捉拿歸案,為我兒洗冤。”始皇帝言辭決然,歡公主聞之頗為驚訝,但深知父皇不會欺騙自己。其母雖心中仍有疑慮,但既然始皇帝一口咬定是李斯所為,她也隻能選擇信任。

    “歡兒,就信你父皇這一回吧,他為人如何,你應清楚。此事他定不會對你有所隱瞞。切記,萬不可讓李斯逃脫,否則咱們多年心血恐將付諸東流,你要思慮周全。”歡公主點頭應道:

    “父皇放心,孩兒定不讓那李斯奸猾之徒逃脫法網,無論他有何能耐,若落我手,必嚴懲不貸。”

    “此事我還得再囑咐你幾句,不僅是他,連同李斯的家眷,一個都不能放過,保密工作務必做足,懂嗎?”始皇帝再次強調。

    “父皇盡管安心,此事孩兒定會妥當處置,絕不給您丟臉。”歡公主保證道。

    “你已長大成人,應知父皇所為何生。父皇不願看你步我後塵。”始皇帝語重心長地說。

    “父皇之意孩兒明白,但孩兒亦有己誌,渴望如父皇般有所作為,不願終生居於父皇庇護之下,欲自建勢力,追逐心中所願。父皇能否允準孩兒這一請求?”歡公主懇切地問。

    “你若真有此誌,父皇絕不阻攔。你最合我心意,最適合繼承大統,隻要行事得當,父皇定感欣慰。畢竟,這江山也需要你來輔佐,你可擔當得起?”始皇帝含笑詢問。

    “父皇放心,孩兒定不負所望,竭力壯大自身實力,不僅為父皇,更為我朝江山永固,定使其日益強盛。”歡公主堅定回應。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好,好,好!有此決心,父皇甚喜,這才是我兒應有的風骨。”始皇帝滿意地點點頭。

    “父皇過譽,孩兒實不敢當。”歡公主謙遜道。

    “言歸正傳,關於李斯,你推測他現下身在何處?”始皇帝又問。

    歡公主略作思索,答道:“據孩兒判斷,他應已返回長安,其身為太傅之事已傳遍長安城,其妻女想必已被接入太傅府。其傷勢想來早已痊愈,此刻或許正在趕往太傅府的路上,以其腳程,應已接近目的地。”

    始皇帝讚同道:“你推測無誤,事不宜遲,若再拖延,恐被李斯逃脫,我之宏圖亦將毀於一旦。”

    歡公主拱手道:“父皇放心,此事交予孩兒,定妥帖處理。”

    “行動務必保密,否則恐有危險。”始皇帝再三叮囑。

    “孩兒銘記於心,父皇盡可安心。”歡公主恭謹回道。

    始皇帝滿意點頭,正欲離去,歡公主忽然喚住:“父皇稍候。”

    ……

    嬴歡一聲呼喊,始皇止步,回眸凝視,問:“何事還需言講?”

    “懇請父皇賜予兒臣一枚令牌。”嬴歡直言。

    始皇聞此,眉梢微挑,疑惑道:“此令牌有何深意?”

    嬴歡坦然答道:“此令牌實為通緝李斯之物,若得父皇恩準賜予,兒臣便能以此為憑,緝拿李斯。”

    始皇聽罷,驚愕之情溢於言表:“原來此令牌竟是針對通緝犯所製,你是如何得之?”

    嬴歡見狀,忙解釋道:“父皇有所不知,此令牌原在李斯身邊,兒臣偶有機緣從其處所得。兒臣欲以此令牌為父皇效力,若父皇肯借令牌於我,兒臣定當銘記父皇恩德,竭誠回報。”

    始皇嘴角微揚,目光如炬,仿佛穿透了嬴歡的心思,問:“你欲如何報答朕?”

    麵對始皇洞察一切的眼神,嬴歡心頭一緊,深知無法在他麵前隱藏任何想法,遂低頭恭敬道:“兒臣願為父皇鞍前馬後,終身侍奉左右。”

    始皇輕輕搖頭,語氣溫和卻堅定:“你無需對我誓忠,朕亦無須你鞍前馬後。隻要你安分守己,不生事端即可。至於令牌,朕認為不必交予你,你即便持有,恐也難派上用場。朕相信,你自有更重要的使命需去完成。”

    “既然如此,兒臣告退。”嬴歡拱手道別。

    待嬴歡離去,始皇陷入沉思。李斯身為丞相,竟有謀逆之心,此事乃趙高所告。李斯雖在長安樹敵眾多,其仇家雖已被趙高清除,但那些被李斯所害之人的遺族並未消亡,他們在暗中協助李斯招兵買馬,密謀複國大計。

    李斯雖未直接參與戰事,卻在幕後精心布局,秘密培植勢力,靜待時機成熟,欲率眾攻破鹹陽城門。當嬴歡目睹鹹陽城現狀,不禁驚愕萬分,昔日繁華的都城如今宛如一座空城,秦軍主力已然撤退,僅留下十萬禁衛軍及數百親衛守護皇宮。然而,這些禁衛軍並無絲毫動靜,仿佛喪失了抵抗意誌,這讓嬴歡頗感不解。

    他尚不知,秦軍實已被李斯調遣,前去增援。此刻,始皇心中並無過多憂慮,他堅信隻要尋得叛徒,便能一舉鏟除,屆時整個秦國將歸於掌控。然而,他也清楚,目前實力不足以與李斯正麵抗衡,必須步步為營,謹慎行事。

    “主公,依屬下之見,吾等不必過於焦慮。隻要能找到那叛徒,便能徹底解決此事,到時秦國皆為主公所有。”一旁的武將恭敬進言。

    始皇微微頜首,讚同道:“你所言甚是。無論付出何種代價,吾等定要找出那叛徒。然若無法將其揪出,吾唯有忍辱負重,畢竟現下實力與李斯相較,尚有差距。”

    嘴上雖這般說,始皇心中卻另有所思。眼見秦國形勢危急,若無足夠的糧草供應,遲早會被李斯蠶食殆盡。因此,他必須盡快解決此事,穩定大局。

    “你且退下歇息,朕有些疲倦了。”始皇言畢,闔目假寐。

    武將見始皇已安然入睡,輕輕舒了口氣,悄然退出書房,返回自己居室。他卸下盔甲,褪去衣物,露出健碩的身軀。望著桌上的令牌,他輕聲歎息:“此事終究需主公親力親為,隻可惜頗為棘手。若不能及時找出叛徒,主公安危堪憂。然如今主公處境危殆,我等須盡快施以援手,縱有風險,亦在所不惜。”

    思慮至此,武將跨上戰馬,疾馳向鹹陽城方向,決心冒險一搏,以保主公周全。

    清晨時分,始皇帝悠悠轉醒,他揉了揉迷蒙的雙眼,疑惑地自語:“這是哪裏?怎會如此疲倦?剛才我還夢見李斯,他威脅如果不順從他,就要取我性命。”

    “陛下,您總算醒了。”一旁的女官溫柔地回應,“您昨晚徹夜未眠,故此刻略感疲乏。您還記得昨夜去做了何事嗎?”

    始皇帝思索片刻,恍惚間憶起與李斯的交鋒,他困惑地說:“我記得遇見了李斯,但我並不識得此人。他為何闖入寢宮?我們似乎起了衝突,最終被他擊敗,驅逐而出。他究竟有何意圖,難道是覬覦秦國的江山?如真有此心,何不直接興兵奪權,又何必這般曲折?”女官恭敬答道:“回陛下,據屬下所知,昨夜您遭遇了李斯派來的刺客襲擊。刺客聲稱已查明主公遇害真相,要求您退位並將詔書交予李斯,您拒絕後遭到追殺。看來,李斯早有預謀,這段時間的平靜實則是暗藏禍心。”

    始皇帝聞此言,麵色驟變,怒意湧上心頭:“好個李斯!竟敢暗算於我,難怪近日未曾尋釁滋事,原來是蓄謀已久!”他正欲發作,女官適時勸道:“陛下息怒,此事尚未查明,不宜衝動。或許我們可以先設法再見李斯一麵,探其虛實。”

    始皇帝深吸一口氣,壓下怒火,點頭道:“你說得對,先見他一麵再說。”女官應聲領命。

    兩人來到秦王府門前,卻被侍衛厲聲喝止:“站住!你們是什麽人,膽敢擅闖此地?”始皇帝凜然道:“此處乃秦國皇宮,朕身為皇帝,有何不可入之理?”

    侍衛被始皇帝的威勢震懾,但仍警告道:“既然如此,你們切勿耍花招,否則後果自負。”始皇帝冷哼一聲,攜女官徑直步入王府。

    穿過重重關卡,始皇帝終於來到秦王書房外。貼身侍衛嚴守門口,始皇帝對此人頗為鄙夷,低聲對女官說:“你們在此守候,朕要單獨麵見父皇。”

    女官領命,恭敬立於門外。始皇帝步入書房,卻見秦王仍未起身。他耐心等待約摸一刻鍾,心生不耐,正欲離去,忽聞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

    “參見秦王殿下。”女官忙施禮道。

    “免禮。”始皇帝揮手示意,目光卻緊盯著緩步走來的李斯。他臉色陰沉,滿是戒備與嘲諷,顯然對李斯此刻的來訪頗為反感。

    “李斯,你深夜至此,所為何事?”始皇帝質問道,言語間充滿譏諷,“朕以為,你並無資格讓朕特意接見。”

    “啥意思?啥目的?”始皇帝聞聽李斯之言,眉峰緊鎖,目光直勾勾地盯著他,心底油然生出一絲不祥預感。

    “皇上,您不會忘了吧?那回咱們在東吳、西蜀烽火連天的時候,您可是親口許諾了我一個條件。”李斯嘴角掛著狡黠的笑意,直視著始皇帝。

    始皇帝一聽這話,麵色陡然一變,記憶如潮水般湧來。沒錯,自己確實曾應允李斯一事,隻是萬沒想到,他竟在此刻舊事重提,擺明了是要讓自己難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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