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觀戰的趙高急忙扯著沙啞的嗓音喊道：“啟程，回宮！”說完，嬴政怒氣衝衝地離去。

    秦豐則在一旁冷眼看著那些反對他建學院的貴族官吏，他們隻顧私利，不顧秦國發展，這些人太需要教育了。

    大家看出嬴政的態度，既沒有支持馮去疾，也沒有明確反對秦豐，這實際上就是默許。看著離去的嬴政，貴族官吏們的臉色陰沉下來，看來阻止秦豐辦學之事已無望。

    …………

    在秦豐的堅持下，即使不用刀劍，事情也得到了解決。

    秦豐不為所動，一旦他決定的事，無論怎麽阻撓都無濟於事，最終隻會自取其辱。隨著嬴政離開，秦豐轉身麵對眾人，語氣冰冷地說：

    “老秦，送客！”

    說完，他也轉身離開。

    文武百官望著兩人離去，無奈地搖頭。

    秦豐下了逐客令，眾人紛紛跟著離去。

    表麵上，嬴政表現出極大的不滿，實際上內心卻十分歡喜。開設寒門學院對秦國而言無疑大有裨益。他已經受夠了貴族官吏的傲慢氣焰，他們仗著人數眾多，一遇到事情就集體跪在他宮門前。他們的懈怠會導致國家機器運轉不暢，對秦國造成嚴重損害。在他們的壓力下，他無數次妥協，這種日子他早已厭倦。

    今天，秦豐的行為讓他出了一口惡氣，讓他心情舒暢。

    隻要秦豐的學院能為秦國輸送大量新鮮血液，打破貴族壟斷朝政的局麵隻是時間問題。

    街頭巷尾，王綰和李斯並肩走著，兩人相視一笑，知道這件事已經成功了。

    第二天清晨，鹹陽城內兩份公告引起軒然 。

    驛站的官員帶著這些公告疾馳向城外。

    城門口，公告下方人群聚集，圍觀者眾多。

    識字的人大聲念出公告內容：“為何興邦，唯重工業是關鍵。”

    這句話讓一些讀書人震驚不已。

    那人皺眉繼續念：“雲中君的魯班堂，從今日起，大量招募國內能工巧匠，表現突出者皆有機會得到重用，晉升官職非空談。”

    接著，他又看向另一份公告：“十日後，寒門學子的首所學院——浩然書院，將全麵招生，優先錄取德才兼備者，入學後提供免費書籍與食宿，優秀者還將獲得豐厚獎學金及入仕推薦信，由雲中君親自創辦。”

    雖是簡短的幾句話，卻讓圍觀的人驚訝不已。

    “我沒看錯吧，這些低賤的手工藝人也要翻身了，還能晉升官職？”

    “是啊，這份更厲害，雲中君竟然要辦學院，還提供免費食宿，這下窮苦書生有福了！”“哈哈，我們終於有機會出人頭地了！”

    人群議論紛紛。

    很快，城門口更加熱鬧，公告迅速流傳至全城各個角落。有人匆匆看過便離開，寒門子弟歡欣鼓舞，而一些讀書人則憤怒地拂袖而去，貴族子弟則目光炯炯，緊握雙拳。

    在鹹陽城中，

    明德學府！

    這是秦國的首席學府，盡管名聲不及稷下學宮，但也相差無幾。

    此刻，明德學府的學生們因秦豐的公告激烈爭論，義憤填膺。

    “荒謬，簡直是胡言亂語！我不明白，‘興邦唯重工業’這話怎會出自雲中君之口？如果靠那些卑微的工匠就能興邦，那我們這些熟讀經史、研習孔孟之道的人還有什麽用！”

    “沒錯，治理國家這樣的大事，隻有我們讀書人才能勝任！”

    “另一份公告更是離譜，雲中君居然要為平民百姓辦學院，這不是違背祖製嗎！連‘上品無寒門’這樣的淺顯道理都不懂！”

    “雲中君此舉明顯不把我們這些聖賢 放在眼裏，我們要一同進宮，當麵向陛下討個說法。”

    秦豐的公告徹底點燃了明德學府貴族學子們的怒火。

    秦府內，秦豐悠然地躺在搖椅上，品茗、吃果幹，輕聲哼著小曲，享受著寧靜的時光。管家秦上慌慌張張地闖入，氣喘籲籲地報告：“少爺，明德學宮出大事了！”

    秦豐放下搖椅，平靜地問：“慌什麽？慢慢說。”秦上接著喘息道：“少爺，學宮裏的學子們得知您的兩張告示後，反應激烈，他們計劃明天聚集到皇宮門口，對王上施壓，要求撤回告示，並請您向天下士子道歉，說您輕視聖賢，違背祖製，踐踏學子尊嚴。”

    秦豐看著管家，詢問：“就這事？”

    “是的，少爺。”秦上擔憂道，“這事兒不小，您最好找王上商量對策。”

    秦豐卻搖起藤椅，書遮臉道：“我不去！”“為什麽？”秦上疑惑。

    “秦上，你說得沒錯，文人耍無賴的確棘手，但我就是要整治這些斯文敗類。”秦豐吩咐，“你去找徐恭，調一百錦衣衛過來，明天我親自去明德學宮教訓那些‘斯文禽獸’。學生們應該專心學業，不該插手國事。”

    “錦衣衛！”秦上驚訝，“雖然他們聚眾 ，但不至於殺戮，公開 恐怕不妥。”

    秦豐無奈道：“我並非嗜殺，隻想借此教育他們，讓他們明白錦衣衛無需帶刀，隻帶棍棒即可。”“棍棒！”秦上不解。

    秦豐繼續搖椅：“照做吧，快去，我要休息。”他對明德學宮學子的言論嗤之以鼻，他們自詡代表讀書人，實則狂妄無知，毫無自知之明。

    秦上搖頭，明白秦豐的決心：“好吧。”他放心些，畢竟處理明德學宮的事不是小事。

    回到書房，昏暗的燭光下，秦豐張貼告示之事讓嬴政早有預料。趙高走進來匯報：“如陛下所料，各大家族官員對告示反應強烈，但沒有實際行動。”

    嬴政冷笑道：“寡人料他們沒膽量，不過秦豐那小子會吃這套？”提及過去血腥事件，他心中暗諷。趙高適時附和：“雲中君如此出類拔萃，皆因陛下慧眼識珠。他為陛下分憂是應有之義。”

    聽到這話，嬴政滿意：“嗯，你說得對，秦豐總讓 心。”趙高有些尷尬，但還是繼續道：“雖然家族官員按兵不動，但明德學宮的學子有所行動。馮去疾的侄子馮毋擇集結學子，要您出麵撤銷告示，並逼迫道歉。”

    “嗬。”嬴政輕蔑道：“有趣，我們不出麵，他們反而找上門。他們以為寡人不敢碰他們？”他問趙高意見。

    趙高建議：“依臣看，陛下不必親自動手，讓秦豐處理就好。學子畢竟是學子，難以為陛下在天下人麵前交代。”嬴政同意：“你說得對，我若插手，有失體統。就讓秦豐自己處理，我們表明立場，不偏不倚，看誰更能說服對方。”

    趙高皺眉道：“隻是雲中君脾氣火爆，怕他會失控，已派管家去駐地保護。”嬴政聞言，驚訝：“他瘋了嗎？真把學子當成菜了？動不動就出手！”

    趙高連忙安撫：“陛下別動怒，雲中君可能是想給他們教訓，而非殺戮。”嬴政大聲反駁：“教訓！用護軍教訓學子？每次做好事，他都要弄點事出來，怕我不記得他的功勞。”

    趙高沉默，心想：“這下麻煩了。”

    趙高略顯尷尬，他也不敢過於肯定，以防秦豐真的做出魯莽之事，對學生動粗，那樣責任他可承擔不起。秦始皇低聲自語：“既要確保明德學宮的學生安全，又要讓他們吸取教訓，得想個萬全之策。”

    明德學宮，看來要有動靜了！

    片刻後，趙高振奮地說道：“陛下，臣有一計！”

    秦始皇眉頭緊鎖，催促道：“你說來聽聽。”顯然，並未將他的建議當回事。

    趙高建議道：“陛下可以在皇宮前增派守衛，如果雲中君隻是教訓學生，那就由其處理；但如果他有殺戮之意，陛下再出麵阻止，這樣既維護了雲中君的顏麵，又不至於釀成慘劇。”

    秦始皇聞言，眼神閃爍，“嗯，這個方法不錯。”雖然嘴上說的是秦豐，但內心深處，他仍視秦豐如寶，不容他人侵犯。於是他揮了揮手：“你去安排吧，朕有些疲倦了。”“遵命，臣立即去辦理。”趙高說完，轉身離開禦書房。

    次日清晨。

    曙光初照，微風輕拂。

    嚴冬已逝，春意盎然。

    今日，明德學宮的學生們破曉而出，在馮毋擇的帶領下，百十號人匆匆忙忙前往皇宮。街頭的百姓見到這群年輕人，自覺地讓出路來，還有好事者遠遠尾隨。“走，我們要去找皇帝理論，讓雲中君給天下讀書人一個交代。”

    “沒錯，這是對明德學宮的挑釁！還要為我們寒門辦學院，這成何體統？”

    “今天若無滿意答複，我們就賴在皇宮不走，難道大秦就沒有說理的地方了嗎？”明德學宮的學生們氣勢洶洶，形成了一道亮麗的街道風景線。

    此時正是早朝之時，朝中官員們看到皇宮門外聚集的明德學宮學生，反應各異。

    王綰看向身旁的關內侯馮去疾：“馮大人，我看那個領頭的是你侄子馮毋擇吧？”

    馮去疾裝模作樣地看了一眼：“真是他，沒想到這小子在明德學宮竟然有如此號召力。”話語中略帶驕傲。

    王綰有些無奈：“馮大人，你不去勸勸你的侄子嗎？一大早就聚在皇宮前 ，總是不妥。”其他大臣紛紛圍攏過來。

    “ ？”

    馮去疾翻了個白眼，不滿地說：“王大人，吃飯可以亂吃，說話可不能亂講，你哪隻眼睛看見他們 了！”

    “那些學生是有遠見卓識，明辨是非的青年才俊，老夫為什麽要上前阻攔！”馮去疾察覺人群越來越多，嗓門不自覺提高，怕別人聽不清。不久，皇宮門前的人越聚越多，但城門卻遲遲不開。周圍的官員暗暗估算時間，看著緊閉的城門，心中疑惑。幾個激動的學生拍打著城門，“開門時間早過了，為何還不放行？”

    “快開城門，我們要麵見皇上。”

    皇宮門前，學生被毆打！

    明德學宮的學生們聚集在鹹陽宮門前 ！

    “城門不開，豈不是表明皇上袒護雲中君！”這些渴望名聲的學生們，在城門外高聲呼喊。同時，有人指向遠處：“快看！雲中君來了。”眾人順著聲音望去，隻見秦豐悠然走來，身後僅跟隨著秦豐。

    看到秦豐那副不溫不火的模樣，周圍的人眉頭緊鎖：“雲中君此行恐怕不懷好意。”明德學宮的學生們見到秦豐，欣喜若狂，簇擁上前。

    “雲中君！”

    他們來到秦豐麵前，行禮問好，以免給他留下任何指責的理由。秦豐平靜地問道：“阻擋本君，有何事？”馮毋擇挺身而出，義正詞嚴：“雲中君，請給天下讀書人一個交代！”

    此刻，皇宮前的焦點全部集中到秦豐一人身上，文武百官、王室貴族和普通百姓的目光匯聚於此。秦豐淡然道：“本君為何要給天下讀書人交代？”

    “雲中君！”

    另一人站出來：“你發布的布告上說，興邦之道唯有重工業！這不是侮辱天下讀書人嗎？

    自古以來，治國理政的大任都由飽讀詩書的知識分子承擔，你見過哪個官員不讀書卻專研低賤技藝嗎！”

    “興邦之道唯有重工業，這話多麽荒謬。”

    秦豐輕蔑地說：“讀書人！在我看來，你們無一人配得上這三個字！狂妄自大，恬不知恥地找本君理論，一群無能之輩！”

    此言一出，周圍的文武百官和百姓震驚不已，不愧是雲中君，一開口便是硬氣。明德學宮的學生們因秦豐的話臉色鐵青，仿佛遭受極大羞辱。

    他們平時嬌生慣養，從未受過孔穎達這樣的訓斥，此刻難以忍受。“雲中君，你竟公開侮辱我們，在光天化日之下，我們定要向陛下申訴。”

    “既然雲中君說興邦之道唯有重工業，那就請解釋為何出口傷人。”“士農工商的社會階層，祖宗有定規，如今你提升工匠地位，這是背離祖製，違背倫理綱常啊！”

    “雲中君，你口出狂言，不怕天下人心寒嗎！”學生們七嘴八舌，恨不得用唾沫淹沒秦豐。秦豐冷笑道：“要本君解釋？你們何德何能！”

    “給我打！”

    話音剛落，人群後方湧現了百十個身披飛魚服、手持棍棒的健壯男子，他們迅速闖入了學子們的隊伍。周圍的人無不露出驚愕的眼神，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一幕。

    據說雲中君在皇宮門前對明德學宮的學生施暴，這真是聞所未聞。“你們你們想幹什麽！我們可是明德學宮的人，怎能胡來！”“啊！別打我，我認錯，我認錯！”

    “你們這樣的行為，皇上必定會追究你們的責任，到時就連雲中君也庇護不了你們！”

    ---

    皇宮門前，竟對學生動手！

    被打的學生們抱頭鼠竄，聲嘶力竭地求饒。

    “這這成何體統！雲中君竟敢公開縱容 ，王法何在！”馮去疾看著受虐的侄子，憤怒地吼道。他正欲衝上前去。

    然而，身旁有人拽住他：“馮大人，你要做什麽？”

    “做什麽！”

    馮去疾目光冷峻，“我要去找秦豐理論，憑什麽讓這群兵痞侮辱我大秦的未來棟梁。”

    有人勸道：“去找雲中君理論，豈不是自討苦吃？萬一牽扯進去，你能擋得住他們的棍棒嗎？”馮去疾冷哼一聲。

    他用力掙脫那人，堅持道：“那我就直接去宮裏，讓皇上裁決！”

    一旁的暗巷中，趙高正注視著被打的學生。

    他身邊黑冰台的首領低聲問道：“要不要衝出去阻止雲中君的 ？”

    趙高瞪了他一眼：“你哪隻眼睛看出這是 ？雲中君沒動刀已是手下留情，他們聚集在皇宮門前 ，你以為小事嗎？”“既然沒人喪命，我們就靜觀其變吧。”

    皇宮門前。

    錦衣衛手中的棍棒如同驟雨般落在學子們身上，但他們有所節製，並未痛下 。秦豐見場麵安靜下來，便站出來大聲說：

    “在明德學宮讀書，不應成為你們任意妄為的理由。為了權高位重、權傾朝野，你們可以放棄，甚至為了妻妾美色和豐厚俸祿。但若你們隻是為了享樂，那就不配被稱為讀書人。”

    “讀書是為天地立心，為生民謀福利，傳承古聖絕學，開創盛世！是為了百姓的福祉和國家的治理，而非讓你們淩駕他人之上，自視甚高！”

    “將人分成三六九等，輕視生命，瞧不起工匠，我要問，是誰賦予你們這種優越感？”“我看你們讀的聖賢書，都白讀了！朝廷給予的權利，本應造福百姓，而不是為你們謀私利！”

    “我再說一遍，興邦強國靠的是發展工農業！寒門學院我也已決定創辦，如有不滿者盡管來找我，但下次就不會客氣了！”

    幾位官員本要上前阻攔秦豐，卻被他的激昂言辭所打動，不由自主地停下腳步。“雲中君年紀輕輕就有這般遠見，我大秦的未來一片光明啊！”

    “看來這些學子的確蠻橫無理，明明在最高學府，卻不以天下為己任，隻關心個人地位，真是可恥。”

    “依我看，開設寒門學院是必要的，沒有比較，這些養尊處優的公子哥兒不會有緊迫感，也不會積極進取。”此刻多數人站在秦豐一邊，恨不得加入痛打學生的行列。

    ---

    第四章：

    墨家巨子，家族衰落！

    “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說得好！想不到秦中君年紀輕輕就有這般領悟。”

    在鹹陽街頭，一位仙風道骨、容貌俊朗的男子低聲讚歎。

    “巨子，你平時不是看不起那些貴族子弟嗎？為何今日對秦豐評價如此之高？”一旁，一雙明亮的眼睛、皮膚如凝脂的少女俏皮地問道。

    男子解釋道：“丫頭，你不懂。秦中君非同尋常，他嫉惡如仇，愛護百姓，善於作戰且治國有方，尤其他的魯班閣研發出許多巧妙的機械。”

    “墨家隱忍數百年，如今終於有出頭之日，真是蒼天眷顧我們墨家。”

    少女嘲諷道：“前陣子還說此生不再下山，現在卻跑到鹹陽投奔秦中君，巨子你的態度變化太快了吧。”

    男子瞥了一眼少女：“你還去不去天下第一樓？宮保雞丁還吃不吃？”

    少女聞言，臉色大變，幾乎要流出口水：“去！去！巨子你這次下山的決定太明智了。不過說好今天我請你。”

    兩人身影漸漸消失在人群之中。

    與此同時，

    那些打學生的錦衣衛已散去，隻留下學生們在地上痛苦掙紮。皇宮大門緩緩開啟，圍觀的官員依次走入，直奔朝堂。

    秦豐則轉身回府，今日早朝他決定不參加，讓贏政自己去處理。“皇上，請為明德學宮的學生主持公道。”還未踏入大殿，馮去疾已在門外呼喊。

    秦豐雖感動了很多人，但馮去疾這人的心並未被觸動。

    贏政坐在龍椅上，宮門前的事他已經從趙高那裏得知。雖然對秦豐的做法有些不滿，但他更願意避免暴力。今日事件結束後，秦豐的浩然書院就可以大張旗鼓地建立，即使不然，恐怕也沒有人能阻止他辦學。

    贏政淡然對馮去疾說：

    “馮愛卿，有什麽急事讓你如此慌張？”

    馮去疾喘息著回答：

    “陛下，您必須為明德學院的學生主持公道，雲中君在皇宮門前肆意縱兵毆打朝廷的棟梁，王法何存？大秦的顏麵何在？”他悲憤交加，仿佛深受委屈，仿佛被打的人是他一般。

    “哼。”

    王綰冷哼一聲步入殿內，“馮大人，吃飯可以亂吃，但話不可亂說，雲中君會無緣無故攻擊他們嗎！”馮去疾一進城門，王綰便緊緊尾隨，他早已料定這位老者別有用心。果然，馮去疾還未踏入大殿，便開始彈劾秦豐：“縱然有天大的理由，也不能在皇城之外公開打上百名明德學院的學生！這不是讓天下人笑話嗎！他們可是大秦未來的支柱，打他們就是扇朝廷的臉麵！”

    “嗬。”

    王綰不屑地諷刺道：“馮大人眼光長遠，還沒搞清楚是非就替學子們規劃好道路，是要讓陛下立即封賞他們為 、侯爵嗎！”

    “你……”

    馮去疾被噎得無言以對，怒氣衝天。“好了！”（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