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憨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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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文進並非單純的憨厚,管理一郡秩序井然,軍民一心,他的手段不容小覷。“下官有罪,三位朝廷官員接連出事,我難辭其咎,請雲中君定奪。”何文進涕泗橫流,滿腔自責。

    他的形象仿佛一位忠誠的官員,卻無辜受累,讓人看了心生憐憫。在黔中,秦豐曾親自了解何文進,親眼所見和親耳所聞總是比道聽途說更為可靠。他們深知何文進是清官,是真正的父母官。

    若何文進被何遠牽連,這仿佛是天理難容。秦豐淡淡道:“何大人,你先起來,此事尚無定論。如果何遠不知情而行此悖逆之事,我會如實稟告皇上,相信皇上不會怪罪於你。”

    “我保證,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何文進起身道:“感謝雲中君的寬恕。若何遠涉入此案,微臣定要親手討伐,以彰我大秦之威。”事態至此,眾人已無心用餐。

    秦豐等人匆匆吃完,返回府邸。

    房中,秦豐獨自坐於桌前,凝視著昏暗的油燈。

    他意識到,沒有預先建立情報網絡是自己的失誤。如今隻能依賴嬴政的黑玄衛。然而黑冰衛成立時間不長,很多地方還未滲透完全。進入黔中後,秦豐有種不祥的預感。

    黔中看似安寧,但秦豐察覺其中暗藏的民眾隻認何文進,不識嬴政的意味。他設想,若何文進圖謀不軌,黔中恐難保平安。他仔細盤算黔中的將領,多數與何文進有關。按照何文進的邏輯,何遠可能是關鍵人物,但這似乎不可能。也許,這裏潛藏著更大的陰謀。

    匈奴覆滅,何遠若出於複仇,無需采取極端手段。秦豐手指輕敲桌麵,眉頭緊皺,總覺得事情的發展過於順利,背後必有隱情。若真是何文進所述,何遠可能隻是被人利用的犧牲品。想到這裏,秦豐決定靜觀其變,七日內,若何遠主動送上門,事情才會有趣。

    連續三天,秦豐如常在黔中遊走,何文進偶爾來匯報工作,但秦豐對此並無興趣。直到第七天,秦豐心中的疑慮即將動搖之際,黑玄衛傳來消息,找到了冥宗的老巢。

    同一日,何文進帶來確鑿證據,證實何遠的身份——他是冥宗的宗主。關於一個外來者如何登上宗主之位,詳情不明。更令人驚奇的是,何遠的另一個身份——匈奴單於的女婿,匈奴的女婿。

    這消息讓人大跌眼鏡。原以為他是匈奴派來的臥底,但短短幾年,匈奴就被秦豐消滅,這對何遠來說無疑是晴天霹靂。他的妻兒死在了匈奴部落,他身處異鄉,家中卻遭遇橫禍。

    因怨生恨,何遠內心深處對秦豐和大秦充滿刻骨仇恨。這樣一來,所有的事情都有了解釋。

    此刻,秦豐幾乎找不到其他詞匯來形容,如果這是個陰謀,那真是天衣無縫。作為匈奴單於的女婿,他的臥底身份確鑿無疑,無論他的行為如何,都吻合他的角色設定,拉攏或是刺殺朝廷官員都是情理之中。

    秦豐不由得搖頭。主角的光環再耀眼,也無法接受這樣的發展,敵人自己將腦袋送到他的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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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規則!

    然而既然對方費盡心機布局,秦豐自然不會錯過這個機會,按部就班地進入他們設計的劇情。夜晚,他將黑玄衛統帥段星河召入府中,提前預防可能出現的變故。

    府邸之內。

    一位身形矯健、身著黑色勁裝的男子悄然進入。

    “末將段星河,拜見雲中君。”

    秦豐點頭,直截了當:“段統領,除了何遠,你們在黔中還有什麽其他發現嗎?”

    段星河想了想,隨即說道:

    “末將確實覺察到了一些疑點,黔中的秩序比我想象的要安定得多,不像邊疆那樣動蕩。無論是商人、幫派還是百姓,都在遵循規則。”

    “雖然偶有違法之事,但比其他地方少許多。”

    邊疆地帶曆來複雜,難以管理。

    黔中能有這樣的局麵實屬不易。

    秦豐凝視著手中的酒杯:“這難道不是何文進治理有方的體現嗎?百姓的安寧不正是朝廷期望的嗎?”

    段星河輕輕搖頭:“這種安寧與尋常不同,仿佛有人設定了規則,所有人都嚴格遵守,顯得有些僵硬。”

    秦豐聞言,目光一亮:“有人製定了規則?”

    作為黑玄軍小隊的領導者,段星河的洞察力超乎常人,秦豐深有共鳴。“是誰製定的規則呢?”秦豐淡然看向他詢問。

    “這個……”段星河露出無奈的表情:“末將不清楚,黔中的滲透工作進展不順,有些事情我們並未完全掌握。”

    秦豐沒有責備他,輕聲說:“那麽,明日起帶領隊伍撤離黔中吧,繼續待在這裏已無意義。黑玄衛若被盯上,麻煩就大了。”

    他預感到黔中有隱藏的勢力企圖控製他們。

    “撤離?”段星河驚訝道,“可是我們的任務還未完成。”

    “任務到此為止。”秦豐堅定地說:“你們離開黔中,前往義渠密切監視羌人的動向,協助張雄做好防備,告訴他保持穩定應對各種情況。”

    “義渠?羌人?”段星河聽得一頭霧水,不明白為何又要牽扯到羌族,他猶豫了一下:“將軍的意思是,有人與羌族勾結,打算對我們大秦不利?”

    秦豐點頭:“這隻是我的猜測,目前沒有確鑿證據。”段星河抱拳道:“末將領命,立刻行動。”

    不久後,段星河退出府邸,身影迅速消失在黑夜中。次日。

    何文進親自率領伊吾軍圍攻冥宗,抓捕何遠。秦豐和趙雲等人一同參與,劇情還需繼續。

    冥宗的老巢位於黔中城北三百裏外的臨河縣,宗門複雜且藏匿眾多。不出所料,這場圍剿行動進展順利。

    伊吾軍一路疾行,艱難破敵,傍晚時分,臨河鎮已被圍得水泄不通。

    [:

    規則!

    冥宗已如甕中之鱉,等待圍捕。

    戰鬥一觸即發。

    喊殺聲震天響徹臨河鎮。

    黔中守軍與冥宗激戰正酣。

    冥宗力量相對薄弱,無法抵擋正規軍的攻擊。

    很快便處於下風,棕色戰袍的冥宗 一個個倒下,眼中滿是不甘。

    秦豐和趙雲等人並未出手,隻是靜觀其變。“章邯,你在擔憂什麽嗎?”秦豐看著身旁眉頭緊鎖的章邯問道。章邯答道:“大將軍,您不覺得這件事太過離奇了嗎?”

    秦豐看向鎮內:“說說你的看法。”

    章邯解釋道:“事情進展得太順利了,黔中的五大惡徒、段飛燕,還有那些江湖上的名人,如果沒有特殊手段,怎麽能讓這些人來刺殺朝廷官員?幕後策劃者能調動這些人,卻如此愚蠢地坐等圍剿於此?”

    “末將認為,幕後主使者另有其人,何遠不過是被利用的替死鬼罷了。”

    趙雲也附和道:“將軍分析得有道理,末將也有同樣的感覺。”

    就在此時,秦豐忽然轉身,望向遠處的山頭。

    山頭上的那人頓時倒地,冷汗直流:“太恐怖了,這麽遠都能察覺到我的存在。”

    “主公怎麽了?”趙雲順著秦豐的視線望去。

    “沒事。”秦豐轉回頭。

    他感覺山頭上有雙眼睛在窺視自己。不久,鎮內的冥宗殘黨清理完畢,何遠也被抓捕歸案。

    然而,人已經死了,七竅流血,死於中毒。

    秦豐早有預料,即使他親自出手,何遠也無法逃脫。那個幕後操縱江湖高 殺朝廷官員的家夥,就這樣輕易被消滅了。

    一切進展得太順利,讓人難以置信。

    何文進氣喘籲籲從遠處趕來,手中提著何遠的首級,眼神興奮:

    “雲中君,微臣不負所托,何遠這賊子的腦袋已被我親手拿下。不過這廝自知罪孽深重,未被捕前便服毒自盡了。”

    何文進一副正義凜然,大義滅親的姿態。

    秦豐微微頷首:“何大人辛苦了,既然幕後的策劃者已經被捕,本君這就不再滯留,剩下的善後事宜就交給你處理吧。”何文進試圖挽留:“雲中君,您難道不留戀黔中的美景嗎?這裏還有很多未賞之處,下官還未帶你一一遊覽。”“無需了。”秦豐語氣淡漠,“本君還需盡快返回鹹陽向王上稟告,我們撤退。”何文進尚未反應過來,秦豐已率眾退去。

    目送秦豐離開,何文進的目光逐漸低垂,掠過一抹寒意。行至半途,章邯詢問秦豐:“主公,就這麽離去嗎?這樣做是不是過於魯莽?”“無妨。”秦豐擺了擺手,“既然他們想表演給我們看,我們就陪他們演到底。說不定他們有意留下破綻,讓我們在黔中繼續調查背後的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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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烽火連天!

    趙雲疑惑問道:“那他們為何不直接動手,反而將我們困在黔中?”“因為他們現在不敢。”章邯沉思道:“若假設何文進有叛逆之心,僅憑黔中的這點兵力,他敢行動嗎?如果他膽敢對殿下不利,他有麵對王上怒火的能力嗎?王上勢必會傾盡全力蕩平黔中。”

    趙雲繼續說:“這種自掘墳墓的事,何文進做得到嗎?”“當然有區別。”秦豐插話,“如果他勾結異族謀反,利用其他異族先行挑釁,吸引秦國注意,然後他在黔中對我們放手施為。到時候,誰還能阻止我們?”此言一出,眾人皆愕然。

    秦豐言之有理,若繼續滯留黔中,確實會帶來麻煩。“但現在還有哪個勢力敢和我們大秦為敵?”趙雲皺眉分析:“燕趙兩國即將開戰,匈奴與月氏已被消滅,剩下的可能隻有羌族了。”

    “一定是羌族。”秦豐目光冰冷,“我已經派黑玄衛去義渠關注羌族動態,接下來就看燕國和趙國的態度了,畢竟我們之前並未允許趙國使者入境。”趙雲擔憂:“主公,按此情形,我們是否該改變回鹹陽的路線?”“暫時不必。”秦豐揮手示意,“他們還不敢對我怎樣。”

    “當前最重要的是盡快趕回鹹陽,提前部署力量。大秦將會有大變動,除羌族和何文進外,他們必然還與其他勢力有所勾結。”說完,一行人縱馬疾馳,直奔鹹陽。

    東籬城,卡密鎮。

    隱藏的秘密地下宮殿內,一名神秘男子站在塔頂俯瞰全局。不久,這座地下宮殿將重見天日。男子身旁,一個身著黑袍的老者顯得焦慮:“陛下,真的放任秦豐離開黔中嗎?一旦錯失良機,恐怕今後難以再有這樣的機會。”“無需擔憂。”男子輕描淡寫,“秦豐一人掀不起大浪,不要因他耽誤大事。若他在黔中遇害,嬴政會察覺,那時不顧一切進攻我們。若其他人按兵不動,我們就麻煩了。”

    男子述說著顧慮,接著問:“與燕國的談判進行得如何?”老者點頭回答:“已經談妥,燕國可汗十分精明,不到最後關頭不會輕易撤兵。我們步步退讓,他才同意從趙國撤軍。”

    “正常。”男子不感意外,“在我們與秦國之間,燕國必然畏懼大秦,不讓他們嚐到甜頭,是不會輕易退兵的。”“陛下所言極是。”老者恭敬回應,“與趙國的協議也已完成,隻要燕國撤兵,他們將立即從函穀關出兵。”

    男子目光逐漸陰冷:“國內的幾個勢力讓他們按兵不動,等秦豐回到鹹陽,我們將給嬴政致命一擊,讓他明白做秦王並非易事。”

    大軍整裝待發!

    然而秦豐卻顯得毫不慌亂。他們此刻被迫行動,總勝過將來有了充分準備再圖謀 。

    蒙恬挺身而出,道:“陛下,趙國、梁都和李孝不足為慮,隻需分兵抵禦即可。但黔中的成嶠才是我們的心腹大患。”

    “若他們占據嘉峪關,便是掐住了河西的咽喉,義渠乃至整個河西之地都將落入他們掌控。”蒙恬言辭犀利,“他們自尋死路,陛下,讓我們讓他們見識我大秦鐵騎的威力。”站在殿上,秦王目光冷冽:“蒙恬,上前聽命。”

    “末將在!”

    “朕封你為征南大將軍,率十萬大軍增援函穀關,務必將趙國勢力趕出國境。”

    “末將領命。”

    “王奔上前聽令。”

    “末將在。”

    “朕封你為征東大將軍,領五萬精兵突襲雲州,務必斬下梁都敵首。”

    “末將領命。”

    “內史騰上前聽命。”

    “末將在。”

    “朕封你為征北大將軍,領五萬兵馬直擊同州,就地肅清叛軍!”

    “末將領命。”

    “秦豐上前聽命。”

    “微臣在。”

    “朕封你為征西大將軍,統率二十萬大軍,向西討伐成嶠、何文進以及羌族諸敵,徹底鏟除禍害我大秦的惡賊!”

    “微臣遵命。”

    秦王接 布命令,看似出乎意料,卻又在情理之中。他確實將最艱難的任務交給了秦豐。西征之路的艱辛,不言而喻。秦豐將麵對成嶠、何文進和羌族聯軍,總計五十萬敵軍,而秦王隻給他二十萬兵力。這場戰役無疑將是一場惡戰,關乎秦朝的存亡。

    一旦秦豐戰敗,敵軍將從嘉峪關出擊,沿河西走廊直逼河套平原,直指國都鹹陽。可見他們的謀劃已久。如果不是秦豐意外擊殺黔中五鬼,他們或許還隱藏得更深。隨後,秦王做了一係列安排,包括糧草運輸和增援部隊等。

    次日,全軍出發。

    秦豐領軍的護軍和陌刀軍向涼州進發,四十萬大軍將在那裏集結。大秦西部邊境,義渠城。

    城外,羌族軍隊連綿百裏,戰旗獵獵,帥旗下

    秦豐並未辜負他的期待,在他的治理下,大秦國泰民安,民眾生活充滿希望。然而,羌族竟悍然大舉侵犯,要求他投降,秦豐斷然拒絕。他寧死也不願放下武器,帶領義渠勇士在戰場上拚死抵抗。

    張雄堅信,秦豐絕不會拋棄他們,隻要他堅守城池,援軍必定會到來。麵對何文進和李瑗這樣的小角色,秦豐顯然占據上風。

    墨家機關術初現神威!

    次日黎明,曙光微照,羌族大軍迫不及待地對義渠城發起猛烈攻勢。城牆上,鼓聲震天,號角齊鳴,羌王站在大軍前列,傲然宣告:“弱小的義渠,竟敢拒絕本王的好意,今日就讓他們見識一下我軍勇士的力量。攻破義渠,殺戮三日,男子殺光,女子和兒童全部搶走,首登城牆者,千金賞賜,封萬戶部落首領。”

    “勇士們,跟我殺!”隨著羌王的號令,數萬羌兵扛著雲梯,推著撞城車,向著義渠城洶湧而來。“殺啊!將兩腳羊屠戮殆盡!”喊殺聲驚天動地。

    張雄身披黑甲,手持金馬槍,冷靜地看著城下如虎狼般的敵軍。“兄弟們,羌族是禽獸,喪盡天良,侵犯我國土,掠奪我子民,無惡不作。今天,我們誓死守衛義渠,保護百姓,讓血染天際,親手斬殺豺狼!”

    “殺!”

    “殺!殺!殺!”

    城牆上,義渠守軍嚴陣以待,手中的武器緊握,身後是他們的家人,即使麵臨死亡,他們也絕不讓羌族踏入城內一步。

    當羌軍逼近城下五百米時,張雄一聲令下,上千台墨家車弩機齊發。

    嗖嗖嗖!

    無數如同長矛的車弩箭,寒光閃爍,如同蝗蟲般傾瀉而下。這些車弩機不僅在義渠城,大秦邊境眾多要塞都有配備,是名副其實的守城利器。墨家車弩箭射速快、穿透力強、 力巨大,秦豐不惜重金打造數萬台,加強邊疆防禦。

    羌軍之中,數千支車弩箭瞬間將士兵擊得四散奔逃,甚至連手中的盾牌都無法抵擋。第二波車弩箭雨緊隨其後,數萬大軍被壓製得寸步難行,城下屍橫遍野,血流成河,羌兵嚇得目瞪口呆。

    車弩他們見識過,但如此強大的車弩機卻是第一次目睹,簡直就是人間凶器。羌王的坐騎在軍陣前,看著尚未靠近城下的己方士兵已被大量 ,眼中寒光畢露,雙目充血。“誰能告訴我,那義渠城上藏有何物,為何能有這般可怕的 力?”

    “查查,這就是你調查出的義渠城防!”羌王說完,一名羌族將領立刻從馬上摔下,來到他麵前請罪。

    羌王冷漠注視:“身為斥候統帥,竟對我說‘不知’,該當何罪?”隨後下令:“來人,將查查推出去斬首,以示懲戒。”

    查查大驚失色,跪地求饒:“大王饒命,末將知錯!”車弩機並非稀罕事物,查查並未將其視為威脅,卻沒想到它竟帶來如此 煩。他勸告道:“大王息怒,我軍初次衝鋒就損失一員大將,恐動搖軍心。將軍雖有過錯,但罪不至死,望大王能給他戴罪立功的機會。”

    “哼”,羌王冷聲道:“查查大師為你說情,本王暫且饒你一命。下次進攻,你做先鋒大將。若攻下城頭,我不但免你罪過,還將予以獎賞。若無法攻克,休怪本王無情。”

    羌王性格殘暴,喜怒無常,殺臣子是常事。但他對查查頗為器重,通常能聽取大部分意見。若是一般人隨意求情,後果可能不堪設想。

    查查感激地看向張雄,平日的敬意此刻顯得尤為珍貴。盡管心中怨恨羌王的安排,但他表麵仍恭順:“多謝大王恩典,末將定竭盡全力,直到生命最後一刻!”

    然而,羌王不再理睬他,下令鳴金收兵,午後繼續進攻。“午後攻城。”羌兵聞言,慌忙後撤,丟棄了數千具 。墨家車弩機帶給他們的震撼難以言喻。

    其實,張雄與段星河對車弩機的驚訝程度與羌族無異。起初,他們並未意識到這種武器的威力。直到實戰檢驗,他們才驚覺其射速、射程和穿透力遠超普通車弩機。

    “我們還有多少車弩箭?”張雄詢問城防軍統帥。充足的車弩箭足以讓他們堅守義渠一個月,因為這種車弩箭的威力實在驚人。

    嘉峪關保衛戰!

    正當羌族攻打義渠之時,

    秦豐正帶領護軍星夜兼程,直奔涼州腹地。

    甘州緊急軍報傳來:

    嘉峪關失守,李瑗麾下五萬大軍駐守城內,堅守待敵。(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