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公子破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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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過是敢於言表自己的愛意罷了,何錯之有?”

    “我是你的兄嫂,你這樣有悖人倫!你…你無恥!簡直不……”

    “那又怎麽樣?”沈執憤憤打斷魚閏惜叫罵的言語,“兄嫂又如何?人非聖賢,我沈執的心又豈是那些所謂的道德言論可以約束,輕易地就能改變的?”

    “你……”

    對於沒有道德觀念的人來說,這些話確實沒有絲毫的傷害,魚閏惜頓時語塞,感覺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我都這般了,王嫂對我真的沒有半點情誼嗎?”

    “嗬~”魚閏惜被氣笑了。

    “何故發笑?”

    “近來,王爺為你兄長找了個專治腦疾的林大夫,此事你知曉吧?”

    沈執口吻悠然:“我自是知道,不過,我勸你還是少懷抱些希望,他那腦子很難治好了,況且,我也不會讓他治好的。”

    “不是這個。”

    “那你是何意?”

    “我是覺得,你也可以跟那林大夫要兩副藥,好好治一下你這個腦子!我與你根本不熟,哪裏來的情誼?”

    沈執微斂起怒氣,他鬆開了禁錮魚閏惜的手,轉而將她環抱在懷。

    他將頭埋進她的脖頸,微涼的唇在她雪頸處蠕動,那溫熱的吐息讓魚閏惜受驚般輕顫。

    “隻要你願意,很快就會有了,不是嗎?”

    沈執這般執迷不悟,魚閏惜實在不耐,她用力地將沈執推開,怒甩了他一巴掌。

    魚閏惜冷冷地盯著沈執,不卑不亢地說道:“我這輩子最厭惡的,就是像你這種活在陰暗處,心裏充滿著罪惡的卑鄙小人!

    我永遠都不會喜歡你的,莫說這輩子,就算是下輩子,下下輩子,我也不可能喜歡你!你少在這癡心妄想了!”

    沈執微怔,眉眼中的怒火頃刻爆發,他一把抓過魚閏惜的手腕:“王嫂,你知我內心潛藏的罪惡,卻永遠無法明白我愛而不得的痛苦!”

    “我就是…”

    他掐著她的脖頸強吻了上去,堵住了她那想要辯解的嘴。

    “你放………”

    二人力氣懸殊,魚閏惜奮力掙紮也未能逃脫沈執的桎梏。

    他寬厚的大掌蠻橫地圈住了她的腰肢,她毫無反抗的能力,隻能任由其羞辱自己,他的吻十分霸道,完全不帶任何技巧,唇舌糾纏間,是她無法拒絕的壓迫。

    她連氣都喘不過來,隻能乖乖承受他的掠奪,就在她快要窒息昏厥之時,他終於放開了她。

    魚閏惜淚眼婆娑,她不該激怒沈執的,然而,她也著實看不慣他那無禮囂張之態,叫她如何能咽下這口氣?

    魚閏惜目光呆滯地看著麵前的男人,沈執想伸手給她擦拭淚水,卻被她拍開:“滾開!”

    魚閏惜雙手緊了緊被沈執扯鬆的衣襟,佯裝淡定地走了出去。

    此刻,她已無暇顧及方以綿和其他,隻想快速逃離這個可怕的地方。

    一走出那樓閣門口,魚閏惜便瞧見,前麵不遠處急得來回踱步的常夕。

    常夕見到魚閏惜萬分驚喜,迅速上前迎接,她注意到了魚閏惜那泛紅的雙眼,像是剛剛才哭過,常夕關切地問侯:“小姐,您這是怎麽了?“

    魚閏惜心不在焉地搖了搖頭:“無事,方才與那方姨娘聊了些家常,突然有些想家了。”

    常夕多少也有些了解魚閏惜,自是不信,但是她家小姐不說,她估摸著也追問不出什麽結果。

    常夕遣散了後頭跟著的婢子,自己跟著魚閏惜一同往後花園的方向走去。

    “常夕。”二人走著走著,魚閏惜突然止步。

    “怎麽了。”

    “你去打聽一下,那方以綿是什麽來頭?我想知道些關於她的事。”

    她隻聽那丫鬟月兒簡單地介紹了一下那方以綿,具體的情況她還不清楚,今日之事定跟她脫不了幹係,她與沈執之間也必定有著什麽,沈執不好對付,得從他人下手。

    “好。”

    魚閏惜回到世子別院的時候,已經接近黃昏,她坐在房間的桌上發呆,偌大的房間還未燃起任何燈火,昏暗無比。

    夕陽餘暉透過窗戶縫隙,落在她那精致俏麗的麵龐,那雙暗沉的眼眸也有了些許微亮的光芒。

    從方以綿那兒回來後,魚閏惜的眼淚就沒有停過,她一個現代人,好不容易接受且適應了這個時代的環境和規則。

    在這裏權位至上,女子依附男人生存,男人三妻四妾,為了生存這些她一一都認了,如今還要忍受被那小郎侮辱的痛苦,她該如何勸慰自己,如何做到釋懷?

    魚閏惜不想承認自己是弱者,可現實是,她對於這些迫害、強求,沒有絲毫反抗的能力,隻能隨波逐流,這叫她如何甘心?如何情願做他人的掌中物、墊腳石?

    她該如何反抗,靠自己?她連出這個王府門都困難,就算給她尋得機會,她還有家人,她敢不顧一切去傷那沈執嗎?

    告知自家夫君沈覬?他這副模樣,如何鬥得過那詭計多端的沈執,就算同他說了,兄弟要因為她相殘,沈拓又如何會放過她?

    求助自己母家?他們又能拿沈執怎麽樣,不過是連累父母,讓他們徒增傷心難過罷了!

    這王府唯一能製衡沈執的,就是臨陽王沈拓,他自是不用說了,連自己大兒沈覬被沈執迫害,他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何況非親非故的她呢?真要有什麽,她也是那個犧牲品。

    她恨這個權力至上的時代,更恨無能的自己。魚閏惜氣的想砸桌子,以往的她,何時受過這種委屈?

    她絕對不能坐以待斃,哪怕自己的能力微不足道,也必須要做些什麽。

    來日方長,現在還不到她出頭的時候,她必須要沉住氣,乖乖地候著,等待那反擊的機會。

    魚閏惜思慮間,聽到有行走的腳步聲從那屋外傳來,想著可能是沈覬回來了,她忙擦幹眼淚收拾好心情。

    沈覬一回屋,第一件事就是來找魚閏惜,沈覬這般在意她,自然看得出來她剛剛哭過:“怎麽了,閏惜?誰欺負你了?”

    魚閏惜不敢說,委屈地淚水卻停不下來,她忙拿出帕子擦了擦眼眸裏的淚水,隨意尋了個借口解釋,說自己隻是有些想家了才會如此。

    沈覬心疼地將她擁入懷,骨節分明的手指,摩挲著她微潤的眼角:“閏惜不哭,我給你擦擦眼淚,過兩日就新年了,父王說我可以帶你回家看看,你別難過了好不好?”(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