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4章 用前朝的劍,斬現在的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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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得敬還在震驚於大漢將軍的實力,以至於他此時完全來不及思考其他的問題。
    比如,他要被叉出去了,接下來該怎麽辦?
    這個時候,就體現出來有個朋友的好處了。
    他來不及想,但秦檜已經想到了。
    這貨要真被叉出去了,會談會不會就此中斷?
    那當然是不可能的!
    對於大宋來說,並不願意同時開辟兩個戰場。
    雖然真開兩個戰場,也不是不能應付。
    畢竟,一大票年輕的將士們,正嗷嗷叫著渴望立功呢。
    但是吧,能一個一個來,誰願意雙線作戰呢?
    因此,大宋和談的誠意雖然不多,但也真的有。
    而西夏那邊兒,如果談不成的話,下一步就要麵臨著亡國。
    所以,他們談判的誠意更足。
    既然雙方都有談的意願,無論今天任得敬被弄的多狼狽,會談都會繼續下去。
    隻不過,任得敬要真被叉出去的話,那之前裝腔作勢搞出來的那點兒氣勢上的優勢,以及大臣們的同情分,可就全沒了。
    沒了氣勢,之後的談判必然會處處被動。
    萬一他要真談不出個想要的結果,再把氣撒到自己身上,不管不顧的把自己給賣了,那自己豈不是要哭死?
    因此,這任得敬得救啊。
    意識到自己其實沒得選之後,秦檜一個滑跪就到了大臣們前邊兒。
    “官家,且慢!”
    但他喊了一聲之後,劉禪壓根兒沒什麽反應。
    因為他這會兒也同樣沉浸在大漢將軍行雲流水的動作之中呢。
    媽耶,朕的大漢將軍,到底是啥時候開始實現自動化了的?
    這要是給嶽愛卿也配幾個,隻要有不軌之人靠近,大漢將軍立馬將人叉出去,豈不是就能保證他的絕對安全了?
    呃.......好像不太行啊。
    戰場上可是刀劍無眼,隻將人叉出去似乎不能完全解決問題。
    要不,把大漢將軍的命令換成亂棍打死?
    可是,這個命令該怎麽訓練呢?
    想到這裏,他不由自主的瞟向了混在人群中間的萬俟卨。
    混在人群之中的萬俟卨本來是沒打算管這一檔子事兒的,但看到秦檜出列之後,他瞬間就做好了隨時策應的準備。
    可是,他這邊剛準備要支援秦檜呢,實然就頭皮一緊。
    “媽耶,為啥我感覺剛才好像突然和死亡擦肩而過了一次?
    難道,今天不宜支援?
    算了算了,反正秦相今天也沒安排我打支援,還是繼續摸魚吧。”
    心裏這麽想著,他便不由的把身子縮了縮,徹底隱在了人群之中。
    秦檜可不知道劉禪和萬俟卨之間的死亡交鋒,眼看劉禪不說話,他便繼續喊道:
    “官家!”
    他這一喊,頓時把劉禪給嚇了一跳。
    “你幹嘛!”
    劉禪這麽大反應,把秦檜也給弄的一愣。
    但下一刻,他還是硬著頭皮說道:
    “呃.......官家,任相畢竟是番邦來使,您要是把人給叉出去,豈不失了我們大國的氣度?”
    “朕也不想把他叉出去,可是他竟然不孝,你讓朕怎麽辦?”
    看著一臉無辜的劉禪,秦檜差點兒沒克製住罵娘的衝動。
    不孝你妹啊!
    馬超跟任得敬之間差了一千多年!
    再說了,馬超雖然是漢羌混血,黨項也確實是羌人的一支。
    但羌人的血脈亂的跟牛毛一樣,鬼知道他倆之間到底有沒有關係。
    你這一言不合,就給人扣個不孝的帽子,這合適嗎?
    心裏罵著罵著,他突然意識到了不對。
    這壓根兒就不是重點!
    重點是,這事兒跟特麽的馬超有個毛的關係啊?
    是,西夏現在的領土,要是擱在東漢末年,確實叫做涼州。
    可是,無論馬超還是他爹馬騰,控製的地區也隻不是西涼而已。
    你要真這麽算的話,是不是得把韓遂、董卓都給拉下?
    咋的?
    人家倆人沒牌麵?
    還是你跟馬超很熟?
    官家你這樣很扯,你知道不?
    雖然心裏一直在罵罵咧咧,但秦檜現在也算是總結出來經驗了。
    他們這個官家啊,那腦回路比嶽飛的行軍路線還難猜。
    雖然你順著他的思路走,大概率會掉進坑裏。
    但是,你要是不跟著他的思路走,你連你會掉進什麽樣的坑裏都不知道。
    所以,最安全的辦法,還是先順著他的思路走,等找到規律之後,再想法避開他挖的坑。
    雖然目前一次也沒成功過,但萬一這次就成功了呢?
    想到這裏,他便無奈的回道:
    “官家,您乃是全天下的君父,教化天下本就是您的職責。
    因此,臣以為您既然覺得他不孝,那便應該好好的教化於他,而不是將其叉出去了事。
    官家,您覺得呢?”
    秦檜這一番話,一下子說的劉禪一臉的詫異。
    過了好大一會兒,他才回道:
    “有道理!”
    然後,他便看向了大漢將軍。
    “既然如此,那便將人叉回來吧。”
    “......”
    將人叉回來可還行?
    難道不應該是請回來嗎?
    雖然心裏不停的吐槽,但好賴總算是把人給保下來了。
    這麽一想,他頓時欣慰不少。
    “謝官家!”
    他這邊兒忙著道謝呢,但重新被叉回來的任得敬可沒這個覺悟。
    “宋國皇帝你什麽意思?
    我乃西夏使者,你豈能.......豈能.......”
    有心想說你豈能把我叉出去,但又覺得這事兒說出來實在是太丟人。
    正在他糾結之時,卻發現秦檜正在瘋狂的給他使眼色。
    看懂了秦檜的眼神兒之後,他頓時冷靜了下來。
    於是,他便決定先不糾結這個了,正事兒要緊。
    “算了,這事兒本使回國之後自當稟報我家陛下,今日便暫時作罷。
    隻是,還請宋國皇帝回答本使剛才的問題。”
    “什麽問題?”
    “你為什麽要覬覦我們的領土?”
    他這麽一說,劉禪立馬回道:
    “那明明就是大漢驃騎將軍、涼州牧馬超的涼州,什麽叫你們的領土?”
    因為劉禪說的太過於理所當然,任得敬一時間意愣住了。
    “什麽涼州牧?”
    “大漢昭烈皇帝欽封的涼州牧。”
    聽清了劉禪在說什麽之後,任得敬直接被氣笑了。
    “大宋皇帝莫非在說笑不成?
    大漢昭烈皇帝欽封的涼州牧?
    那特麽已經是一千多年的事情了,莫非你想用一件一千年前的舊事,來否定我們西夏?”
    “那咋了?
    雖然已經過去了一千多年,但可有任何人解除過馬超將軍涼州牧的職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