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0章 秦檜:這事兒我有經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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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得敬血濺大殿之後,還沒來得及倒下,就被嗖一下兒躥出來的三個太醫給扶住了身子。
    看著嘴邊殘留著血漬,臉色如金紙一般的任得敬,三個太醫那叫一個激動。
    媽耶,業務終於是擴展到國外了。
    心情激動之下,他們連商量都不用,便已經默契的用上了把脈、針灸、按摩三件套。
    可三件套已經快要施展完畢之時,三人不禁都有點兒傻眼兒。
    “啥情況?
    咋還不醒?”
    “不知道啊,難道是蠻夷的身體比較特殊?”
    “特殊個屁,他雖然投靠了蠻夷,但他其實是漢人,身體跟秦副相是一樣的。
    難道是因為最近沒怎麽練手,咱們仨的水平下降了?”
    “那他為啥還不醒?”
    “真不知道啊,三件套用的完全沒問題。”
    “可他為啥還不醒?”
    “難道漢人投靠了蠻夷之後,身體也會產生什麽不知名的變異?”
    “嘶,這倒是真有可能啊。”
    “那現在咋辦?”
    “看來,老夫隻能使出看家本領了。”
    “你確定要使出那一招?”
    “隻能冒險一試了!”
    “那......行吧,我們幫你按著他。”
    “好嘞!”
    應了一聲之後,太醫胡德?便站了起來。
    然後,從自己的藥箱之中拿出來一根......蟒針。
    看著胡德?手裏那根差不多三尺長、手指粗的蟒針,大殿裏認識這玩意兒的大臣們不由自主的就往後退了一步。
    媽耶,突然感覺就神清氣爽了,似乎這輩子再也不用看大夫了。
    尤其是秦檜,看到這玩意兒的瞬間,就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上次他被這玩意兒支配的痛苦。
    於是,他不由自主的就夾緊了雙腿。
    而劉禪因為對這玩意兒不熟,一時間完全沒認出來這是個什麽東西。
    但他怎麽看怎麽覺得,這玩意兒拿來烤肉,實在是個好東西。
    心出來這個想法之後,他頓時就被自己嚇了一跳。
    “胡太醫,你不會是想把任得敬給烤了吧?
    他怎麽說也是西夏的使者,這.......這麽光明正大的給人烤了,是不是不太合適?”
    “.......”
    劉禪一句話,差點兒沒讓胡德?把手裏的針給扔了。
    我這正經的針灸好嗎?
    拿來烤人?
    這是不有點兒不太像話?
    但下一秒,他突然就打了個激靈。
    我去,官家的意思,不會是想讓我故意把人治死吧?
    我可是個有操守的太醫!
    連賞賜都不談.......我很難幫你辦事兒啊!
    該要點兒什麽賞賜呢?
    十匹錦緞?
    不行不行,對方可是西夏的宰相,至少得十五匹。
    可是,該怎麽開這個口呢?
    他這邊兒還在想著怎麽從劉禪地裏多薅點兒賞賜,卻沒發現任得敬已經氣的把自己的腿都掐青了。
    用上了三件套之後,他其實早就已經醒了。
    可是,一想到劉禪承諾的三萬萬貫不僅一文錢沒給,還想讓他再倒貼兩萬萬四千萬貫,他就一點兒醒來的欲望都沒有。
    他覺得這談判已經是沒法兒進行下去了。
    他來之前的廟算,完全就搞錯了方向。
    大宋根本一點兒和他們和談的意思都沒有。
    或者說,在他們真的如他們所願,搬到那個連在哪兒都還不知道的地方之前,他們一點兒談判的心思都沒有。
    他們想著從大宋薅點兒錢,然後再反戈一擊的想法,破產了。
    如今放在他們麵前的,隻有兩條路。
    要麽,真的乖乖搬走。
    他們要真這麽做了,大宋估計真的不介意扶持他們一把。
    要麽,孤注一擲的投入遼金兩國的陣營,與大宋決一死戰。
    但無論是哪一種,都不是他單獨能夠決定的,他必須要回去和李仁孝商議。
    在他們商議出結果之前,和宋國的談判完全沒有必要進行了。
    正是想到了這裏,他才決定無論如何都不能醒過來。
    因為隻要他一醒過來,就麵臨著宋國皇帝提出的那兩萬萬四千萬貫要不要給的問題。
    給?
    給個屁!
    就算把西夏賣了,也賣不了那麽多錢。
    可他一旦應下,反而是給了大宋以此為由要挾西夏的借口。
    不給?
    那宋國皇帝的黑心程度,完全有可能再給他扣個什麽帽子,讓他出不了這個大殿。
    所以,現在不能醒,絕對不能醒。
    可他本來裝的好好的,卻沒想到這大宋的太醫竟然會拿一根蟒針出來。
    蟒針能治病嗎?
    當然能!
    可那是針對特殊的疾病,使用的特製針。
    像他這種完全沒病隻是在裝暈的人來說,這一針下去,不死也得癱瘓。
    這特麽怎麽辦?
    是拚著被這太醫戳一針,還是起來麵對宋國的皇帝?
    劇烈的思想鬥爭之下,他不自覺的就掐住了自己的大腿。
    可是,腿都掐青了,也沒想好到底該怎麽選。
    正在他急得汗都快下來之時,他腦子裏突然靈光一閃。
    對了,還有秦檜啊,老夫怎麽把他給忘了。
    想到這裏,他馬上悄悄的向著記憶中秦檜所在的位置,比出了他們事先商量好的暗號。
    一根高高豎起的中指!
    秦檜這會兒正因為胡德?拿出來的蟒針被嚇的兩股顫顫呢,突就看到了任得敬向自己豎起的中指。
    一時間,他腦瓜子嗡嗡的。
    尼瑪的,老夫都快被嚇死了,你還向我求救?
    我現在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好不好?
    可是,雖然他這會兒因為巨大的心理陰影,快要被嚇死了,但他也早已經猜到了任得敬現在裝暈的原因。
    他更知道的是,如果他現在不幫忙的話,任得敬肯定要報複自己。
    哎,老夫的命怎麽這麽苦呢?
    長長的歎了口氣之後,他便出列到了劉禪麵前。
    “官家,看任相這個樣子,應該也是不常吐血。
    像這種沒什麽經驗的,吐完一次之後醒不過來,其實也很正常。
    因此,臣覺得太醫們倒也不必如此興師動眾,隻需把他抬回去休息幾天,應該就好了。”
    “真的?”
    “真的!”
    “你怎麽知道?”
    “呃......可能是因為......臣比較有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