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上旬，白與今考研輔導班的課全部結束了，接下來的時間，就是要自己在家複習了。初行舟讓白與今什麽都不用管，隻要好好學習就行，一日三餐都給她安排好。

    白與今每天除了吃飯睡覺，就是刷題，大量地刷題。

    距離考研的日子越來越近，初行舟盡量不打擾白與今，不讓她分心，全力做好後勤保障工作，讓白與今一心一意備考。

    越臨近考試，白與今的壓力越大，連續幾天夜裏都被噩夢驚醒，總是夢到考試的時候遇到意外狀況，要不就是考研出分數結果考砸了。

    “啊——”白與今一聲尖叫，從夢中驚醒。

    初行舟聽見白與今的叫聲，瞬間清醒，趕緊打開床頭燈，查看白與今的情況：“小今，怎麽了？出這麽多的汗？又做噩夢了？”

    白與今驚魂未定，隻“嗯”了一聲。

    “做什麽夢了？嚇成這樣。”初行舟抽了幾張紙巾，幫白與今把額頭的汗擦幹淨，伸手把她攬到懷裏，發現她的後背都濕透了。

    “哥哥，你說我要是考研失敗，該怎麽辦？”白與今苦著一張小臉問初行舟。

    “小今，你這麽努力，結果會是很好的，別太擔心了。萬一考砸的話，你要是想讀研，就繼續考；要是不想讀研，想做什麽我都支持你。”初行舟幫她理了理額前的濕發，“你想怎樣都可以，哥哥給你兜底，怕什麽？”

    “我最近刷題，錯誤率很高，剛才做夢，夢到我拿到卷子，一道題都不會。”白與今還沒從剛才噩夢的陰影中走出來，心有餘悸地說。

    初行舟把她抱在懷裏，拍了拍她的後背說：“夢都是反的，做夢一道題都不會，那現實考試的時候，就是全都會，小今肯定會順利上岸的。”

    “真的嗎？”白與今眨著大眼睛問初行舟。

    “當然了，我什麽時候騙過你，是不是？”初行舟摸了摸白與今的臉，剛剛出了一身的汗，現在有點微涼，“你睡衣都濕透了，去換一件吧，這樣穿著容易著涼。”

    “好，我先去衝個澡，不洗頭發，很快，出了汗有些不舒服。”白與今後知後覺發現自己竟然出了這麽多汗，身上黏糊糊的。

    “才3點多，你繼續睡吧，不用等我。”白與今看了眼手機，這個點把初行舟吵醒了，她有些愧疚，“不好意思哥哥，把你吵醒了。”

    “多大點事兒，還和我說不好意思？”初行舟用額頭碰了一下白與今的額頭，又馬上鬆開，親了親她的額頭，“你趕緊去衝一下，早點回來睡覺，還能睡好幾個小時呢。”

    “好，那我去了。”白與今起身去找了幹淨的睡衣，進了浴室。

    用浴帽把頭發包起來，打開花灑讓熱水衝洗全身，睡覺前已經洗過澡了，白與今連沐浴露都沒再用，衝澡隻用了兩分鍾。用浴巾把身體擦幹，裏裏外外的衣服全部換了一個遍，前後撐死十分鍾，就從浴室出來了。

    初行舟沒有繼續睡，在床上玩著手機，等著白與今。

    “這麽快？”初行舟看了沒幾分鍾就從浴室出來的白與今，有些吃驚，小孩這是洗了還是沒洗？

    “嗯，晚上睡前洗過澡了，就簡單衝了一下汗，你怎麽沒睡？”

    “等你啊，想和你一起睡，快上來，哥哥抱你睡。”

    白與今換了一套幹淨的衣服，又剛剛洗完澡，清清爽爽地鑽進了被窩，被初行舟一把摟了過去，被他抱在懷裏，白與今總是莫名地安心。

    “咕嚕嚕——”

    一陣不合時宜的響聲，在安靜的夜裏格外顯眼。

    “你……餓了？”初行舟聽到了響聲，是白與今的肚子在叫。

    “嗯，有點兒。”白與今不太好意思地說，“可能剛剛做夢嚇到了，導致消化有點好。”

    初行舟差點笑出聲，小孩找了個什麽破理由。

    “這是什麽理由？本來你這個年紀，消化就好啊，這個點了，餓了很正常。”初行舟親了親懷裏的小孩，“我也有點餓，想不想吃披薩？”

    “現在？”白與今對上初行舟的眼神，一臉的不可置信。

    “嗯，吃不吃？冰箱裏有半成品，烤一下很快的。”初行舟挑眉，一臉確定的表情。

    “這個時間……會長胖吧。”白與今有點想吃，又覺得淩晨三點多吃東西，有點不太像話吧，餓是真的餓了。

    “偶爾吃一頓，不會胖的。”初行舟頓了頓說，“你再長胖點也挺好，現在太瘦了，不管你胖還是瘦，我都喜歡。”

    突如其來的直白喜歡，搞得白與今有些臉熱。

    “吃不吃？我去烤，幾分鍾就好。”初行舟繼續誘惑。

    “吃。”

    初行舟沒提披薩之前，白與今覺得自己能扛到天亮，被初行舟連續問了好幾遍，白與今頓時覺得自己餓得有些發謊了。初行舟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自己還矜持什麽？況且淩晨三點多的披薩，也算是件瘋狂的事兒吧，兩個人偶爾發發瘋，想想還挺有趣的。

    初行舟接收到白與今的指令，立馬彈射下床，直奔廚房。

    先把烤箱預熱了5分鍾，然後戴著防燙手套把披薩放進了烤箱，定時15分鍾，就得到了一份香噴噴的披薩。

    “好香啊。”白與今站在廚房門口，看著初行舟說道。她自己在床上睡不著，聞到香味饑餓感更強烈了，索性下來看初行舟表演廚藝。

    “香吧？剛烤好，要不要番茄醬？”初行舟看到他的小姑娘過來了，語氣超級溫柔地詢問。

    “不要，吃披薩就好。”

    “喝點什麽？”

    “不喝了吧。”

    “白葡萄酒怎麽樣？”

    “可以嗎？現在？”白與今瞪大眼睛確認，初行舟不是在開玩笑吧？

    “當然可以，一杯酒而已，沒問題的。”初行舟衝白與今揚了揚下巴，“饞酒的小酒鬼。”

    白與今：……

    小酒鬼？這是什麽稱呼？我不是，我不是，白與今在心裏否認。

    初行舟把披薩端上餐桌，又去拿了兩個杯子，倒了兩杯白葡萄酒。

    初行舟舉起杯子：“碰一下？敬淩晨4點的披薩。”

    清脆的碰杯聲在餐廳響起。

    白與今露出兩個甜甜的小梨渦：“敬淩晨4點的披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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