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和我撒嬌嗎？”初行舟故意逗白與今。

    白與今小臉一紅，把腦袋縮進被窩裏不說話了。

    “哈哈，又把自己蒙起來？”初行舟邊笑著邊上了床，把白與今從被窩裏撈出來，抱在了懷裏，“不憋得慌嗎？”

    肚子時不時抽著疼，白與今的小臉一陣陣地發白，這些表情都落在了初行舟的眼裏：“等你考完試了，一定得帶你去看看大夫，每個月你都要這麽個疼法，我可太心疼了。”

    白與今小聲哼唧了一聲，算是同意。

    初行舟身上的氣味，讓白與今安心，被他抱著，整個人都暖暖的。

    “要不要睡一覺？”

    “剛吃飽就睡嗎？”

    “你現在需要休息，睡著是不是就不疼了？”

    “昨晚睡很久了。”

    “沒事兒，能睡著就睡，睡不著就抱著你躺著。”

    “好。”

    初行舟的手在白與今的身上輕輕拍著，兩個人都不說話了。伴隨著初行舟一下一下的溫柔輕拍，白與今真的開始犯困，又迷迷糊糊睡著了。

    房間裏安靜極了，隻剩下均勻的呼吸聲。

    初行舟慢慢抽掉被壓得發麻的胳膊，動作特別輕柔，生怕把小孩弄醒。白與今睡著以後，好像肚子就不疼了，小臉上還微微皺著眉頭，睡得還算安穩。

    初行舟沒什麽睡意，在邊上躺著陪著，把手機調到最暗的光，在備忘錄裏，寫著什麽。

    大概過了一個多小時，白與今睡醒了，看到初行舟還在身邊，翻個身抱住了他。

    “哥哥，幾點了？”

    “11點多。”

    “我怎麽又睡著了？”

    “多睡覺恢複得快，還疼嗎？”

    “嗯，好點了。”

    “餓不餓？冰箱裏還有甜點，想吃的話，給你拿出來放到常溫。”

    “不餓，剛吃飽就睡覺，感覺還沒消化呢。”

    “嗯，那晚點吃。”

    白與今過了一天睡了吃、吃了睡的日子，到晚上肚子好多了，就進書房學習了。

    “今天不能不學？這麽用功？”

    “已經躺了一天了，再不學習，腦子要生鏽了。”

    “那你別太晚，我陪你，今天早點睡覺。”

    “好。”

    白與今的肚子還在隱隱作痛，算是能接受的程度，一刷上題，這些疼痛她都忽略不計了，完全沉浸在題海中。

    晚上剛到10點，初行舟就催著白與今別學了，趕緊去睡覺。

    “哥哥，我這樣真的要變成小豬了，睡得多，吃得多。”白與今收拾好文具，對初行舟說道。

    “我喜歡，肉肉的小豬多可愛。”初行舟說得一本正經。

    兩個人洗漱完，沒到11點就關燈躺下了。

    “我睡不著。”白天睡多了的小孩，到晚上該睡覺的時候，還挺精神。

    “閉上眼，一會兒就睡著了。”初行舟開始哄孩子。

    過了十幾分鍾，白與今在初行舟的懷裏動來動去，怎麽躺都覺得不舒服，動作又不敢太大，初行舟半天沒說話了，貌似是睡著了。

    “還沒睡著？”初行舟的聲音出現在頭頂，嚇得白與今一激靈。

    “沒。”睡不著的小孩，有點心虛，回答的聲音小小的。

    “肚子疼？”

    “有一點。”

    “睡不著想幹嘛？”

    “不知道。”

    初行舟開了床頭燈，出了臥室，沒一會兒又回來了，手上拿了一本白與今的複習資料。

    “反正你也睡不著，考考你單詞。”

    “啊？”

    “啊什麽啊，不是睡不著嗎？閑著也是閑著，背點單詞，不好嗎？”

    白與今覺得實在太奇怪了，還是說了聲“好”。

    初行舟隨機挑了一些單詞，他念英文，讓白與今翻譯成中文，不僅如此，還讓白與今造句子，堪比小時候老師的抽查考試。

    初行舟念英文太好聽了，白與今偶爾會犯一下花癡，盯著他的臉認真看，這時候初行舟就會提醒她，要專心一點白同學。再之後，白與今要是沒聽清、答錯了、反應慢了，都會被初行舟彈一下腦殼。

    不知道別人家小情侶，睡覺前都在幹什麽，他們睡前背單詞，也是夠奇葩的吧？白與今覺得好笑，一個堂堂霸總，陪她背單詞，真是又甜蜜又滑稽。

    “哥哥。”白與今剛回答完一個單詞，沒等初行舟說下一個，就叫了他。

    “嗯？”初行舟看著白與今的臉，等著她說。

    “你陪我背單詞，會不會覺得無聊？”

    “不啊，挺有意思的。”初行舟捏了一下白與今的臉，“還能趁機彈你腦殼，多有意思。”

    合著你是想彈我腦殼是吧？白與今瞬間覺得不美好了。

    “我困了。”

    “那睡覺？”

    初行舟看著把身子側過去的小孩，不知道小孩怎麽了，把複習資料放到床頭櫃上，順手關了燈。

    小孩給她了個後背，初行舟想把孩子抱在懷裏的時候，發現小孩不配合，還暗暗使勁兒。這是怎麽了？剛剛不還好好的嗎？

    “怎麽了？”初行舟這種大直男，有事兒就會開口直接問。

    “沒什麽。”白與今也覺得自己的小脾氣來得有些匪夷所思，是受大姨媽的激素影響了嗎？自己都已經轉過身去了，就不能輕易轉回來吧，麵子上過不去，就和初行舟僵持著。

    “小今是生氣了嗎？”初行舟不會由著她生氣不管的，“為什麽生氣了？說給哥哥聽聽。”

    “沒有。”白與今怎麽可能會承認，躺了一會兒，發現自己生氣得莫名其妙，自己都鄙視自己，已經有點後悔了。

    “沒有怎麽轉過去了？”初行舟看著孩子反常的行為，才不信她的胡扯。

    “這樣躺著舒服。”白與今胡亂找了個理由。

    “這樣啊。”初行舟不信歸不信，也不能把孩子逼得太緊，從白與今的身後，一隻胳膊放在白與今的腦袋下麵，另一隻胳膊把人環住，手搭在白與今的肚子上，親了親白與今的發頂。

    白與今整個人被初行舟裹在懷裏，那是一種無與倫比的安全感，她在黑夜中勾了勾唇角，老老實實地被初行舟抱著。

    從背後被人抱著，看不到臉但是能感受到初行舟在她身後溫熱的呼吸，這種感覺很新奇。

    屋外寒風刺骨，屋內一夜好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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