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6難以超越的高考(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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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角白蘞薑附離!
    第一場考試是語文。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
    試卷開頭就是一篇科技文,語句雜糅著眾多專業名詞,白蘞掃了一眼試卷,估摸著一下難度,有點擔心聞其。
    她一邊想著,一邊在試卷上寫下答案。
    監考老師巡視一圈,站在白蘞身邊,頓了幾秒鍾。
    因為館閣體沒有特色不入書協,所以現在研究館閣體的人少,館閣體講究筆法跟耐力度,也考驗布局,白蘞的館閣體融合了梁體的用筆之道,放在哪裏都算是上佳。
    從沒見過如此工整漂亮的答卷。
    為了避免考生有壓力,高考監考老師不能一直站在同一個學生身邊,不然監考老師還想多看幾眼那張考卷。
    時間緩緩流逝。
    白蘞寫完前麵的題目,終於翻到作文。
    講台上,監考老師一直有關注這位寫字很漂亮的女生,在看到她翻著一張卷子很久沒動時,不由詫異。
    全國統考卷本身就難,但他看那位同學一直寫得很流暢,怎麽到作文卡住了?
    今年的作文很難?
    他心裏詫異。
    1130,鈴聲響起,監考老師讓所有學生放下筆停止答卷,兩位老師分別從頭尾開始收答題卡。
    收到白蘞這裏時。
    監考老師看到女生左手壓著試卷,指尖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桌麵,右手支著下巴,長睫覆下,似乎在看試卷,又似乎在發呆。
    “同學,交答題卡了。”監考老師提醒。
    白蘞終於回過神,她從考卷底下抽出答題卡交給老師。
    考完出來,紀邵軍跟沈清提前回家做飯,隻有薑附離在門口等她。
    薑附離還站在那棵樹下,在低頭看手機,額前漆黑的碎發微垂,早中溫差大,他脫了外套,隻穿著一件寬鬆的白t。
    午間酷熱,周圍等著的其他家長總顯得匆忙急躁,唯有他隨意懶散,自帶一股清淩的冷氣。
    看到白蘞過來,他轉了下手機,抬了下頭就朝這邊走,“很難?”
    薑附離把手裏的水遞給她。
    她沒提前交卷,難免好奇題目的難度。
    白蘞回過神,她跟在薑附離身後去停車處,想起來薑附離的問話,才慢吞吞地回答“不難。”
    上午考試考完,中午十二點,微博熱搜就同步出來了——
    統考卷作文題
    新聞網發布的微博,後麵緊跟著“爆”字。
    下麵評論的都是一些吃瓜網友跟大學生。
    高三生比較少,因為都在準備下午的數學。
    欣姐是娛樂圈的人,她知道今天白蘞高考,一直有關注熱搜,看到熱搜爆了語文作文題後與閆鷺討論“網友說今年作文題目太簡單了,但前麵閱讀跟文言文簡直變態,不知道白小姐考得怎麽樣。”
    “白小姐文學功深厚。”閆鷺合上台詞本,認真道。
    下午是數學。
    數學向來是文理科所有人學生最害怕的題,今年的最後三道題,一道比一道難,白蘞從前麵往後做,前麵選擇填空她沒怎麽用桌子上的草稿紙,直到大題她才開始用。
    今年的第三道大題就是證明不等式,1的情況下,求證明一個三元四次方方程大於1,考場上幾乎所有人學生看到這一道題就寫了一個“解”。
    直到收答題卡跟試卷的時候,都沒有一個考生說話。
    湘城一中校門口早早就有記者蹲著了,看到第一個學生出來,記者連忙拿著話筒上前提問,“同學,今年數學題目難嗎?”
    每年統考卷的題目都會被吐槽。
    男生抬了抬頭,看到鏡頭後,他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發型,“不知道。”
    “不知道?”記者覺得有些意思,“同學你是覺得難以評價嗎?”
    男生“no,是一題也沒看懂。”
    記者“……”
    數學確實很難,學生們出考場時表情都是蔫的。
    陸靈犀在題目考完後,直接在群裏發消息——
    大家考完就忘記這一場,好好休息,安心迎接明天最後的兩場考試。
    出考場時大部分學生都挺崩潰。
    每年高考數學跟語文都是新聞熱點。
    數學考完,“統考卷數學”很快就登頂熱搜,憋了一天的高三生在此時終於徹底瘋狂,吐槽數學難度。
    熱評第一
    參加過數學競賽,倒數第二題我就畫了一個輔助線(微笑)
    網友點進去一看,果然看到了這位同學去年曬出來的省隊獎牌,他們有些意外,普通人說難就算了,怎麽進入省隊的大神也說難?
    下午沈清跟紀邵軍都來學校門口等白蘞,看到一群考生崩潰的樣子,一句話也沒敢問白蘞。
    薑附離站在白蘞身邊,低頭張口就要問白蘞數學怎麽樣。
    沈清輕咳一聲,“小薑,晚上一起來我們那吃飯。”
    她打斷薑附離。
    薑附離就看了白蘞一眼,沒再問話。
    一行人回到紀衡的院子,紀衡在跟薑鶴下五子棋,他們回來的時候,紀衡看到薑附離,他鬆了一口氣,連忙站起來,他拿著煙袋,“小薑,你來。”
    薑鶴緩緩抬頭,看到薑附離,輕鬆晃著的腿緩緩停下。
    薑附離隨意地坐到薑鶴對麵,隨手拿起一粒白子。
    兩分鍾後,薑附離瞥薑鶴一眼,不緊不慢地站起來“要尊老。”
    薑鶴“……”
    紀邵軍跟沈清兩人在廚房忙活,期間他接到了樓管家的電話。
    手機那頭,樓管家站在院子裏,“您明天幾點出發?我讓車接您去北城。”
    他們要從北城坐飛機去江京。
    明天高考就結束了。
    “明天回不去,”紀邵軍略微沉吟,“後天吧,9號下午走。”
    9號就是端午,紀邵軍還想陪紀衡吃一頓飯再走。
    樓管家沉默了很久,他按著眉心,浸潤過無數風雨的眉眼此時看得出老態,“也行,您外甥女考試怎麽樣?”
    “不知道,”紀邵軍單手洗菜,聲音輕鬆了點“聽說數學題目太難,我們就沒問她。”
    樓管家隻是禮節性詢問,聽到紀邵軍這麽說也不意外,“如果可以,還是希望您能在端午之前趕回來。”
    翌日,最後兩場考試。
    綜合理綜跟英語,沒有最難,隻有更難。
    下午最後一場考試,英語。
    考場上,白蘞寫完英語作文的最後一個單詞,又檢查了一遍題目,最後把選擇題的答案塗到答題卡上,確認無誤之後。
    才看著手中的黑筆。
    她沒有很多花裏胡哨的筆,這是從她高三一直用到現在的筆,筆芯換了無數,外麵黑色的殼已經失去光澤。
    白蘞將答題卡放到一邊,將筆收進筆帽。
    與此同時,三中考場。
    楊琳也寫完最後一句,她在作文末端畫上句號,窗外太陽照進來,光線落在她的試卷上,楊琳看著試卷有些恍惚。
    她努力掙紮了十二年,努力學習十二年,似乎就是為了這一刻。
    五點。
    鈴聲響起,象征著高三考生們人生最重要的一場考試結束,而人生的路才剛開始。
    白蘞交完試卷跟答題卡,順著人流往外麵走。
    這個點比平時下課點要早,陽光略顯刺眼,白蘞就拿著筆袋,懶洋洋地穿越在人海。
    校門口樹下。
    薑附離穿著寬鬆的短袖,隨意地站在樹下,姿態有些懶散。
    校門口等學生的家長不少,大部分人手裏都捧著花束,拿著的都是向日葵,唯有薑附離不一樣。
    手裏拿著的是一束大部分人認不出來的花。
    單層花瓣,每朵花瓣似雲彩般輕盈,隨風輕輕搖曳,亭亭玉立,紅得豔,粉色如桃夭,白勝雪,藍似煙霧,素雅又華麗,絢爛璀璨到極致。
    周圍不少人都用餘光看他。
    來這等自家孩子考試的就那麽些家長,這兩天很多人都眼熟了薑附離。
    他氣質過分冷,身上氣場即便是有所收斂還是讓人難以接近,活像是一個不存在於凡塵的高嶺之花。
    現在看到他買花,大部分人都很驚訝。
    薑附離淺色的眸子隨意看著人群,在看到人群裏的白蘞之後,他站直,等到人走到自己麵前,他沒說話,隻是將手中的花束遞給白蘞。
    白蘞接過來,朝薑附離挑眉,薑附離又把她的手機遞給她。
    剛交完卷,十五班的群裏開始響個不停。
    聞其又在帶頭搞事情。
    聞其班主任陸媽,火鍋!
    其他人紛紛在下麵排隊,白蘞將手機放回兜裏,又低頭輕輕撥著花瓣,這才看向薑附離,“去學校邊的那家火鍋店。”
    薑附離知道他們今天要聚餐,他帶白蘞往車那邊走。
    兩人穿過人群,不少人都看著他們的背影遠去,暗自討論著這倆是不是哪裏來的明星。
    湘城還是那個湘城。
    少女還是那個少女。
    虞美人年年依舊。
    江京。
    最後一場考試,許老太太送許知月去考試。
    然後就一直在待在佛堂。
    等到考完的點,她終於從佛堂出來,焦急地等在大廳,等許知月回來。
    大廳裏,許恩發短信詢問白蘞考得如何,白蘞一直沒回,他擔憂這孩子是不是考得不好。
    看到老太太動不動就站起來眺望大門,不由開口,“媽,您別急,坐下來慢慢等,考都考完了。”
    許老太太如何能不急?
    她坐下來,詢問大廳裏的人,“你們覺得知月這次能考好嗎?”
    “當然,”紀慕蘭點頭,她對許知月一向很信任,“知月是我見過最聰明的孩子。”
    管家更是笑,“您就等著做榜眼奶奶吧。”
    老太太安下心。
    正是這時候,門外喇叭聲響起,是司機接許知月回來了。
    老太太連忙撐著拐杖站起來,在許知月下車的那一秒就過去詢問“知月,考得怎麽樣?估分大概多少?”
    許知月這種學神,考完大概就能知道自己的分數。
    這次,許知月卻搖了下頭,“不清楚。”
    在看手機的許文堯詫異,“今年高考題很難?”
    難到許知月都拿不準?
    “特別難,”許知月戴著眼鏡,她說話斯斯文文,“數學跟物理最後一道題都是我沒見過的題型,我回來的路上問過梁狗,他也不確定。”
    許知月跟梁無瑜都是許文堯知道的少見天才,尤其梁無瑜,從初中起就參加各種競賽,高一就學完高中知識,高三進了某個實驗室跟著導師一起學習。
    可以說學識已經超越了999的高三生。
    連梁無瑜也不確定?
    今年題目是有多難?
    “這麽難?”許文堯將手機一握,他站起來,意外道“發生什麽了?”
    每年的高考題都是差不多的難度,除非有特例,許文堯記得幾年前有一屆高考題很難,被稱之為“第一高考榜”,至今沒有哪一屆高考能超越,可今年……
    是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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