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6真的不用古箏老師,王又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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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開局就被趕出豪門白蘞薑附離!
    這視頻是紀衡發給紀邵榮的。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
    昨天晚上他們一家人難得一起吃飯討論,紀邵軍是知道白蘞在白家學過一年古箏的。
    現在回湘城總不能讓孩子古箏都沒得學。
    白蘞就在一遍背單詞,一心二用有聽清,沒想到今天才第二天。
    紀紹榮就給安排了。
    紀衡聽聞找到了湘城最好的老師,還特地把視頻發給紀紹榮。
    “紀先生,”嶽老師定定看向紀邵軍,“古箏是情感與靈魂的碰撞,古箏的存在並不是向人們彰顯自身,不是嘩眾取寵,是最幹淨最純粹的,帶著功利心想法來學古箏的人,永遠不可能走到殿堂。抱歉,我不想聽。”
    他沒有要聽的意思。
    直接繞開愣住的任晚萱要離開。
    “嶽老師,你的觀點我尊重,但不讚同。”白蘞慢條斯理轉過身。
    她沒有辯解自己學過十幾年的古箏,也沒解釋她為什麽不懂古箏派係,她隻與他對視,“古箏幾千年的發展曆史,繼承與弘揚是最重要的。但世界是多樣性的,這是文明與傳承的魅力所在,喜歡古箏的同時我們也能喜歡很多東西。人是需要吃飯的,你有拋開自己的一切去真正意義上了解過他們嗎?為什麽要否定他們?”
    嶽老師腳步一頓,他淡淡看向白蘞“成功的藝術家應該將自己邊緣化,崇尚藝術才是初心,人生是一場修行。我可以這麽跟你說,你永遠都不可能成功。”
    原本今天是抱著期待而來,卻沒想失望而歸。
    他沒奢望能如同簡大師那樣,能收到一個十分天才又一心喜歡、認真學習古箏的學生。
    他隻要對方有幾分靈氣、肯努力就行。
    而不是收一個沾染功利心、失去本心、甚至連古箏都沒摸過幾次的學生。
    自古湘城出知名的古箏大師,嶽老師就是其中知名的一位。
    就連任晚萱也有所耳聞。
    任晚萱跟過來,是想知道紀紹榮與任家薇給白蘞找了哪位名師,知曉是嶽老師,任晚萱不是沒有嫉妒的。
    但眼下——
    這位老師竟然沒有如其他人一樣去認同白蘞,沒有覺得白蘞古箏彈得好,而且覺得她永遠不可能成功。
    剛剛泛起的酸意忽然間消失了。
    學校貼吧那些對白蘞的讚賞淤積在她心裏多時,此刻終於一散而空。
    她低頭,緊緊壓住忍不住要上揚的嘴角,“爸,我是來跟你說,這個星期有家長會,既然你們有事,那我先走了。”
    她說完一句,又強自壓下,然後才離開。
    “什麽藝術家,”任家薇雙手環胸的坐下,冷笑,又忍不住對白蘞道“這個姓嶽的就跟你外公一樣,沒用的清高跟臭脾氣!你可別聽他的,你看看你外公,天天搞藝術搞傳統,現在什麽樣?他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你讓他公開出演別收一分錢!”
    “行了,”紀紹榮頭疼的看著任家薇,“你這話以後不要再說了,要被人噴死。”
    任家薇不以為然,她本來就是個俗人。
    什麽藝術對她來說都一樣,就學藝術的那群學生,哪門不燒錢?
    白蘞眉眼低斂著,一邊背單詞一心二用的聽任家薇說話,偶爾會跟著點頭。
    她坐姿乖巧,微微散落的頭發也柔軟地搭在眉眼。
    安靜又認真。
    任晚萱在家任性慣了,任家薇沒見過這麽認真聽她說話還給回應的人,她頓了下,才開口,“你放心,我去北城再給你找個大師。”
    白蘞手腕搭在桌子上,慢條斯理地劃過一個單詞。
    思忖了幾秒鍾,才很認真的對二人說道“謝謝為我奔波,但是我真的不用古箏老師來教我。”
    該教的她老師都教完了。
    餘下的就看她自己個人能領悟到多少。
    “知道了,知道了。”任家薇隨意的擺手,也不知道究竟有沒有聽進去,“先吃飯。”
    白蘞吃完就回到班級,嶽老師的話對她沒什麽影響。
    她隻是在想古箏。
    翻出筆記本,畫了個微型古箏後。
    白蘞不由翻到那隻黑貓,忍不住挑眉——
    不知道那位嶽老師看到薑公子的畫,敢不敢當他的麵說他的畫過於呆板匠氣。
    “楊琳還沒回來啊?”前麵,路曉晗回了下頭,看著楊琳的位置,略微擰眉,“她每次到底幹嘛去了?”
    “你也不知道?”白蘞回過神,她抽出一支筆,看向路曉晗。
    路曉晗聳肩。
    同班一年多,路曉晗對楊琳幾乎沒了解。
    楊琳也從來不與其他人說話,比寧肖還要內向。
    僅有的了解還是因為白蘞。
    大概隻知道楊琳家庭情況不好,一直兼職,其他的並不太了解。
    白蘞撥開筆蓋,朝楊琳那個位置看過去一眼。
    思忖著明天再去問問陸靈犀。
    她拿著筆,倒沒有立馬寫作業,而是想起什麽,低垂著眼眸,在空白紙上畫出一個線條,然後用白淨的指腹將未幹的筆墨推開,很快畫完。
    看了眼,然後打開手機,拍下,發給薑附離。
    正在驗收結果的薑附離看到微信,隨手點開,裏麵是一隻黑白相間的貓——
    它全身壓低,懶洋洋的趴在地上閉眼睡覺,尾巴卷起來,能看到蓬鬆的毛發慵懶的鋪著。
    薑附離有些沉默,他正打著字“畫得很好”。
    還沒發出去,下一秒,白蘞的消息又發過來。
    很好,是他之前畫的貓。
    對比很鮮明。
    薑附離看著打出來的字,又一個個刪掉——
    他再次點開那隻慵懶趴著的黑貓。
    然後就將手機放在桌子上,偶爾會看一眼。
    “好好看的水墨畫!”身邊,將實驗報告遞給薑附離的賀文一眼就看到,被薑附離擺在桌子未關閉的手機。
    有些驚歎。
    薑附離冷白的指尖接過實驗報告嗎,瞥他一眼,語氣淡淡“這是用黑筆畫的。”
    “是嗎?”賀文仔細一看,發現確實不是水墨畫。
    更加驚歎。
    於是,一下午,來找薑附離的組員都知道,薑公子收到了一幅用黑筆畫的水墨畫。
    非常好看。
    白蘞隨手一畫,唬住了實驗室的一群理工生。
    晚上放學,白蘞沒去圖書館,直接去看薑鶴。
    對方一下午給她發了十幾個逗號。
    白蘞到的時候,薑鶴正拿著平板,給一個人發消息——
    鶴鶴,你告訴老師,這畫到底是誰添的幾筆?
    薑鶴,
    ——總不能是薑少吧,也不能是明先生……
    薑鶴,
    對方又劈裏啪啦發來一堆文字猜測,薑鶴聽到有人敲門,連忙扔掉平板,從地上爬起來去開門。
    白蘞蹲在門口,慢條斯理地從兜裏摸出一張紙遞給薑鶴。
    薑鶴打開來看一眼,發現是一隻趴在地上的貓。
    他驚訝的眨眼。
    “好好學習。”白蘞起身。
    薑附離這幾天沒怎麽管實驗室的事,晚上要到十二點才會回來。
    白蘞想起來薑附離說的a,點開本月題庫,上次的化學題彈出來。
    她看了眼,隨手截圖發過去。
    薑鶴一直在她身邊玩魔方。
    白蘞在這做完一套卷子,然後同薑鶴說好明天還會來看他,就下了樓。
    樓下。
    陳局跟明東珩在說話。
    “王又鋒確實是腿受傷引發了舊疾,”陳局收到的是在黑市打聽到的消息,然後又向明東珩吐槽“他今天不修門了,去補地板磚。”
    一次陳局尚且能相信。
    畢竟陳北璿真的扶過老奶奶。
    可一而再、再而三,陳局覺得這王又鋒不安好心。
    兩人正說著,白蘞從樓上下來,陳局站得比明東珩還快“白小姐?您要回去了?我正好有事也要去黑水街,我載您一道回去?”
    剛站起來的明東珩,他緩緩盯著陳局。
    他目光十分的冷酷。
    白蘞知道陳局經常去黑水街,她淡淡撩起眼睛,朝陳局禮貌頷首“謝謝。”
    陳局喜出望外,連死死盯著他看的明東珩也不在乎了“白小姐,我的車就在外麵!”
    “明先生,”陳局拿上鑰匙,“那我就先帶白小姐走了。”
    兩人離開。
    明東珩站在大鐵門外,看著陳局的車開走,白蘞寧願自己坐公交也不讓他接,明東珩想了半個小時,也沒想到明白——
    憑什麽啊?
    青水街。
    白蘞讓陳局在青水街口停了車。
    她一下車,就看到扶著牆,眯著眼睛掏出手機似乎要打電話的老人。
    認出來這是上次在路邊摔跤的老人,白蘞將書包背好,收起手機,將人扶住“您家住哪兒?”
    天色有些暗了。
    老人眯眼,渾濁的目光看著麵前的女孩,對方臉龐冷白,眉眼清豔,規規整整地穿著一中的校服,幹淨又整潔。
    “小姑娘,”她認出來白蘞,瞬間笑了“是你啊。”
    “住附近嗎?”白蘞輕鬆地扶著她,微微偏了頭“我送您回去。”
    “人老了,腿腳就有些小毛病,”老人有些遲疑,“會不會麻煩你?我正打電話讓我孫子來接我。”
    “沒事。”
    得知老奶奶就在附近的巷子,白蘞扶著人慢慢往前走。
    陳局慢慢將車開往黑水街,從後視鏡看到白蘞扶著一個老人,不由感歎,白小姐真是個好學生啊。
    隻是……
    陳局看著後視鏡,那老人是不是有一點點眼熟?
    還沒等他想起什麽,後視鏡內,兩人拐了個彎,看不見人影了。
    不到十分鍾的路,白蘞得知這位老人是王奶奶,祖祖輩輩都住在青水街。
    “阿蘞,看,”王奶奶穿著寬大的迷彩服,整個人更加瘦弱了,她指著前麵的小院子,笑著道“那就是我家,走,你進去喝杯水。”
    她拍了拍白蘞的手背。
    兩人剛到大門口,院子裏的人就聽到了聲音,他三四十的年紀,臉上有微微冒出的胡茬,光著膀子,露出胸前與肩膀上青色的白虎紋身。
    一手拎著鐵鍬,嘴裏咬著根煙,將半掩的門打開“幹媽,我就說讓我去拿……”
    話還沒說完,看到扶著王奶奶的女生,話說到一半,就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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