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2全方位碾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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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開局就被趕出豪門白蘞薑附離!
    遲雲岱現在潛心研究法律,上公開課,演講。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
    更多時候,是在代表會上舌戰群儒。
    十年間修繕五條法律。
    其中三條都是刑法。
    趙景州這幾年在網上很有名,他參與的案件被網友炒得很厲害,在紅圈所他的能力確實是頂級,水平高於一般律師一大截。
    這都是大部分網友所了解的趙景州。
    然而真正厲害的那些律師早已在這排序之外,他們參與的大部分是國際貿易、隻有真正的圈內人才能知道這之間的差距。
    趙景州年輕、被捧得太高,最近已經很難潛心研究這些。
    遲雲岱自然是認識作為江京法學院的優秀畢業生趙景州,他上公開課的時候,趙景州幾乎每次都在。
    遲律第一擊,現場除薑附離外,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
    然而遲雲岱並沒有停下來,他收回看趙景州的目光,而是轉頭,打量對方請的證人,盯著證人眼睛,“證人,你是說我方當事人與劉新明沒有任何瓜葛是嗎?”
    都說學律法的有一雙讓人不敢對視的眼睛。
    遲雲岱也是。
    證人是劉新明的私人助理,他點頭,回避目光,“確認。”
    “那好,”遲雲岱翻出一張照片跟一段視頻給法官,“請問事發當日,證人你為什麽會出現在湘城酒店?你放到閆鷺小姐房間的那封信是什麽?”
    法官接過照片跟視頻。
    證人表情一變,他下意識地看向劉董。
    “證人——”
    遲雲岱往回一坐,他手搭在桌子上,微微側身,看向證人,“請你看著我的眼睛,再次回答我的問題,你是否確認我方當事人與劉新明沒有任何瓜葛?”
    現場十分寂靜。
    劉新明的私人助理是現場唯一證人。
    他要證明的就是張世澤與劉新明不認識,張世澤尋滋挑事,無差別殺人。
    原本一切都進行的很順利,大部分證據都被劉董刪了,證人也沒想到情況逆轉。
    遲雲岱的目光在場沒幾個人敢對視,被他看得渾身開始顫抖起來。
    “申請撤回該項證據。”遲雲岱再次抬手。
    陪審團回過神,幾乎都沒說話,隻互相看了一眼,就讓人把趙景州找的這項證據駁回,第一個證人也被帶離場上。
    “我這裏有一張申請訴書,還有視頻與證據,”遲雲岱看著法官,“由十九名公民聯名上訴與證據。劉新明三番五次欺壓旗下藝人,並涉嫌威脅、欺辱,且在事發當日,騷擾威脅閆鷺小姐,激起我方當事人憤怒,依法應減輕處罰。”
    這一份證據提交。
    原告席位上的劉董表情終於沒忍住,他猛地站起來。
    遲雲岱抽出一張訴狀,勢如破竹“我方當事人無犯罪記錄,主觀無惡性,殺人罪理應懲罰。但刑罰是為了改造罪犯,我方當事人主觀並無惡性,危險程度極小。且劉新明對此案件有重大過錯,所以,我方申請審判庭對我方當事人從輕、減輕處罰,以明司法正義。”
    劉董那一方還想說話。
    遲雲岱終於看向他們那邊,“最後,趙律師,請問你對劉新明的犯罪過往知情嗎?”
    “不知情。”趙景州深深看了眼劉董,搖頭。
    “嗯,”遲雲岱點點頭,“辯方律師捏造律法條令,我有理由懷疑對方的職業道德,申請上訴。”
    法庭猶如平靜滾燙的油鍋滴進了一滴水。
    忽然間沸騰起來。
    遲雲岱沒有用過激的語言,聲音也沒那麽鏗鏘,他隻是冷靜的指出對方問題,提起上訴。
    但他的每一個證據、說出的每條辯詞都引爆法庭。
    審判團的人結合證據討論了很久。
    “最後,”遲雲岱終於看向劉董,冷冷的,“針對劉新明的侵害事件,您作為他的父親知情還是不知情?”
    “我並不知情。”劉董手撐著桌子,他死死盯著遲雲岱。
    腦門青筋暴起,表情幾乎歇斯底裏。
    “很好,”遲雲岱抽出一張反入侵記錄,感謝薑公子的幫助,被刪除的東西不僅全都找回,還附上了i記錄,“這裏是視頻、刪除恢複記錄,證人的手機出事後,手機隻在您跟湘城警官手中出現過,視頻被人惡意刪除。”
    “所以,劉先生——”
    遲雲岱冷笑“您不會是想要告訴我,這視頻是警方刪的吧?”
    “嘩——”
    這你讓劉董怎麽說?
    汙蔑警方刪的?
    他敢在法庭上這麽說?
    整個法庭再次陷入軒然大波。
    劉董陷入了一種古怪的困境,他們這一邊所有人的邏輯思維都被遲雲岱牢牢把控。
    包括趙景州。
    你完全找不到遲雲岱任何邏輯漏洞。
    “啪——”
    法官敲下法槌,“肅靜,肅靜。”
    法庭上互相交流的聲音漸漸停止。
    坐在半人高鐵柵欄後麵的張世澤也回過神來,從事發當日到現在,他都處於一種緊繃狀態。
    他人生前小半時間都在混日子,最大理想不過是當個小群演。
    此時他看著法庭上為他辯護、為其他十九名受害者辯護的遲雲岱,張世澤終於有些明白那天在最後,遲雲岱跟他說的那句話是什麽意思。
    一場盛世開幕的庭審到此為止。
    遲雲岱的證據全麵、有效,又犀利。
    在經過審判團討論研究證據,於下午15點27分,終於下達審判書——
    判決一年有期徒刑。
    殺人動機對構成故意殺人罪沒有影響,但對量刑影響重大,這應該是全國第一起,故意殺人案中量刑最低的案件。
    除此之外,對方證人、律師……
    全都取保候審!
    這放在整個律師界也是相當炸裂的存在。
    法官宣讀完審判書,張世澤這一方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
    路曉晗與聞其二人相互對視一眼,兩人眼中都是瘋狂閃爍著——
    紅圈所的常勝將軍趙景州被遲律上訴了?
    劉董也被上訴了?還有涉嫌汙蔑警方的嫌疑?
    對方似乎還是趙景州老師?
    ……
    閆鷺跟張媽手也互相緊緊握著,身邊的欣姐久久沒有回過神,她原以為張世澤判處十五年算是最好的判決好。
    沒想到最後不是十五年,不是十年,不是七年……
    甚至不是三年!
    這個戴著廚師帽的律師,到底哪裏來的?
    遲雲岱不知道大家對他的廚師帽印象深刻。
    他走上前,隻拍拍張世澤的肩膀,用眼神鼓勵對方,“在裏麵好好改造,爭取給自己減刑,我在江京政法大學等你。”
    “我相信你,”遲雲岱看著張世澤,“堅持初心,使命必達。”
    張世澤撓頭,“我……”
    “怎麽?”遲雲岱皺眉。
    張世澤要哭了“我是想說,我可能很大概率……考不上。”
    遲雲岱冷笑“那我不管,考不上就等著我對你上訴,你到時候想要再住幾年記得提前跟我說。”
    張世澤“……”
    遲雲岱氣呼呼的說完,然後轉身,就瞥見薑附離的眼神。
    “薑少,這隻能這樣了,”遲雲岱摘下自己的徽章,又脫下律師袍,被薑附離嚇一跳,為自己辯解“這小子沒給自己留後路。”
    今天換個人,張世澤這傻子最少十年沒得跑。
    “也就是我,”遲大律師有些小得意。
    這一段得提交給江京法學院。
    這教學素材不就有了。
    薑附離不緊不慢地收回目光,悠然道“我隻是在想,你脖子上那個東西為什麽時有時無。”
    一般人有時候都搞不懂薑公子在內涵什麽。
    遲雲岱心神領會,對方這是在指責他上次的經濟案呢。
    他大意失荊州,薑西玨一行人都受到他連累。
    直接給項目損失億以上的單位。
    “啊,”遲雲岱在法庭大殺四方,這會兒庭下甚至不敢直視薑公子的眼睛,“這馬都有失蹄之時,一次疏忽,一時大意……”
    他有些小聲。
    薑附離若有似無地瞥了眼他的頭,對他所言的“一次疏忽”不置可否。
    遲雲岱“……”
    啊,這該死的廚師帽。
    遲律微笑。
    想關幾個陳永坤玩玩。
    判決書下來。
    現在能正常探望張世澤。
    對於張世澤的案情,十五班人都知道的差不多,大部分都是閆鷺告知的,她不希望在這些同學眼裏張世澤是個品行不好的施害者。
    “嗨,沒事,一年後,我們再見。”聞其大大咧咧的,他拍拍張世澤的肩膀。
    陳局給他們開了權限,一行好多人都呆在拘留室。
    他笑嘻嘻的,表情跟以往沒什麽兩樣。
    寧肖話少,他隻看著張世澤,說了一句,“你現在也算是真正的一匹好人了。”
    “哦還有,”路曉晗將一堆筆記本跟習題放到桌子上,“遲律說你要考政法大學,我們問過警方,改造的時候是可以看書的,這些都是我們給你準備的書,好好看。”
    張世澤咧著嘴巴,沒笑到一分鍾。
    低頭就看到一堆書籍跟筆記本。
    “抽空好好看書,”白蘞坐在裏麵唯一的椅子上,長腿隨意交疊著,手臂輕輕打著椅背,眼睛稍稍眯起,語氣倒是一如既往“每隔七天,我跟薑老師會去給你補習,檢查你的學習成果。”
    當然,這是薑附離給張世澤爭取的。
    一般情況下半個月才允許探視一次,因為張世澤是個學生。
    有努力傾向,多給一次探視權,法不容情,但卻有人文。
    “啊?”張世澤萬萬沒想到,他在裏麵還要學習就算了。
    白蘞跟薑附離還要來給他補習?
    ……薑附離?
    這看他一眼都嫌棄的人要來給他補習?
    白蘞抬頭,十分淡定地看了他一眼,那樣子很像是在反問“你有疑問嗎”。
    張世澤“……”
    好的,他沒有疑問。
    幾個人沒占用張世澤太多時間,他們是代表全班同學來探望張世澤的,後麵還要留給張世澤的家人。
    一群少男少女們嘻嘻哈哈,仿佛如以往沒什麽兩樣。
    探視時間很快到了,一個接著一個的出去。
    白蘞在出去前,才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害怕嗎?”
    張世澤眼睫微顫。
    “別怕,”白蘞目光似乎穿過他,看向很遠的地方,“你保護的遠不止那十九個人,我們不是不敬畏生命,可當提起槍的時候,是為了保護背後想保護的人。”
    等出了拘留所這間屋子。
    一群熱熱鬧鬧的學生才仿佛瞬間被按住暫停鍵。
    走廊陰暗又狹窄,似乎暗無天日。
    “一年啊……”路曉晗回頭,看著那個小房子。
    聞其也回頭。
    再過兩天,張世澤就要被帶去湘城監獄服刑。
    他虛歲才十九歲。
    對於張世澤的判決書。
    有人慶幸,也有人不服。
    首當其衝便是劉董。
    他再度去找趙景州的時候,趙景州正配合警方取完證。
    警局外,夕陽紅似火。
    趙景州卻隻冷冷看著劉董,“我記得開庭前,我不止告訴過您一遍,所有關於案情的一切,您都必須告訴我,不能有任何的隱瞞。無論當事人做過什麽,我作為律師,都會為當事人保密,很顯然,您並不信任我。”
    這是業內所有人都知道的規則。
    但是作為一位生意人,劉董無法相信任何人,哪怕對方是律師。
    所以今天趙景州一敗塗地。
    “趙律師,”劉董也知道今天有錯,他連忙道歉,然後提出自己的訴求,“我想申請二審……”
    張世澤隻判了一年。
    他根本不滿意這個判決。
    “二審?”趙景州停下來,他看著劉董,幾乎是要笑了,直接打斷他“您還敢對遲律的案子提二審,或許您知道遲老師本職是幹嘛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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