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8來江京,紀慕蘭接到的電話(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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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開局就被趕出豪門白蘞薑附離!
    全國卷狀元出現在北城的一個邊外小城,北城的教育局也第一時間收到消息。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
    雖說媒體不敢太過炒作,但同行消息靈敏,恭賀的電話接踵而至。
    別說湘城,就連北城也從未有此高光時刻,四大城中西城教育要比北城好上不少,這一次北城淩駕於江京之上。
    李局長今天一早上就收到了江京教育局的通知,教育經費高漲。
    北城教育局跟湘城教育局都將要升職,李局長即將調任去江京。
    這就是全國卷狀元帶來的績效。
    李局長第一時間調取高考狀元的消息,但即便是身為教育局的局長,他也沒查到這位白蘞同學的一點音訊。
    她的資料怎麽查都是一片空白,隻知道她出自湘城一中,她的消息被人封鎖了,這也不意外,上麵對特殊人才向來保護得周密,也因此李局越發覺得她不簡單。
    就在李局準備去湘城一中,跟北城校長討論這個橫空出世的黑馬時,才知道原來她以前是北城市裏的人。
    她父親就在北城。
    這才與校長匆匆趕過來。
    李局長態度禮貌,白啟明卻聽得雲裏霧裏,“……白蘞?”
    白族長也意外,他知道白蘞是白啟明那個除去族譜的女兒。
    白管家已經給李局長與校長泡上了茶。
    “對,白蘞同學這次考了全國卷的狀元,江京大學那邊很重視,”李局長坐到沙發上,他手臂還搭著外套,向白啟明笑道,“我估計江京招生辦的人快到了,話說白蘞同學還不回北城嗎?”
    高考分前天才出來,湘城與各大高校傳得如火如荼,李局長想的是江京大學招生辦會去,並不知道校長親自去了。
    白啟明一直在策劃白少綺去江京大學諸多事宜,沒有分心。
    他這方麵的信息向來落後,也沒關注其他人,隻要白少綺考得好就行,宋家沒聯係他,他一直以為宋泯是高考狀元,沒太關注。
    至於白蘞……
    若不是今天有人提起她,他已經忘了她今年也高考。
    “你說她省狀元?”白啟明手不由自主地搭著扶手,抬頭,深色的瞳孔劇烈顫動,“我女兒白蘞?”
    旁邊,白族長聽到“省狀元”也“啪”地一聲放下茶杯。
    怔怔抬頭。
    而坐在白啟明身邊,姿態端莊的郭月情,臉上依舊是溫婉的笑意。
    但她微微泛白的手指還是出賣了她的心情。
    北城校長早在聽到湘城一中出了全國卷狀元,名叫白蘞時,他就知道自己這一次賭輸了,“白總,白蘞不是省狀元,是全國狀元。”
    “全國狀元?”一直十分淡定地白族長“騰”地一下站起來,驚駭難言“你確定是白蘞,我們白氏的?”
    這反應……
    李局長摸不著頭腦,他放下茶杯,覺得事情似乎不是他想象的那樣“你們……這是還不知道?”
    白啟明坐在沙發上又震驚又失魂落魄的樣子,李局長覺得有異,起身告別離開。
    北城校長不知道白蘞已跟白家斷絕關係。
    他今天來,也是為白蘞而來,畢竟白蘞是白家人,他不想因為白少柯的事同白蘞結怨,此時覺得不對,忐忑地同李局長離開。
    人走之後,白家大廳依舊一片安靜。
    向來圓滑地白管家也拿著托盤,愣在原地。
    樓上,白少綺換了衣裳走下樓梯,表情微訝“爸,族長,你們是怎麽了?”
    這一句話如一塊石子投入平靜的水麵,白族長捂著胸口,他看向白啟明,“啟明,你帶我去湘城找她,無論如何也要讓她重新回我們白家認祖歸宗!”
    當初白少柯省狀元就讓白家人不顧及他是私生子,三顧茅廬。
    眼下白蘞這全國狀元,即便是白族長也願意放下身段,親自去湘城請白蘞回來。
    白家到現在,還從未出現過全國狀元。
    當然,白家人隻知道白蘞是全國卷狀元,但並不知道這分量究竟有多高。
    即便這樣,也足以讓他們連夜趕去湘城,至於明天的慶功宴?
    他們現在哪裏還顧得上。
    28日,清晨。
    靠近邊界草原廣袤的機場。
    飛機輪壓著水泥地麵滾動,兩邊的機翼橫掃過兩邊,最後慢慢停下。
    機場的工作人員井然有序地放好階梯等上麵的人下來。
    白蘞踩著地毯下來,微微抬頭,這是她第一次來這裏。
    階梯下麵,穿著民族服裝的人見到兩人下來,走上前恭敬地遞上手冊,“薑少爺,這是我們給您製定的景點安排。”
    薑附離右手拿著一份文件,聞言,將文件換了隻手,接過手冊。
    “你看看,要先去哪裏。”他眉眼淡淡垂下,看了眼就將手冊隨意地遞給白蘞。
    穿著民族風格的人這才小心翼翼地抬起了頭。
    目光看到旁邊站著的女生,她穿著長裙,裙擺微微揚起,映著背後的藍天,裙擺的天青色花紋是恰到好處的潤,窮工極態。
    白蘞目光掃著手冊,上麵規劃了好幾條路線。
    藏王墓……
    骨感的手指停在最後一條路線,她略微停頓“這裏。”
    薑附離將手冊遞過去,“我們去這。”
    他們倆顯然都不是正經會旅遊的人。
    等兩人離開去後,才有人看著白蘞指的那條路線,訝異道,“這裏我們不是封禁了,禁止對外麵遊客展示?”
    “封禁?”穿著民族風的中年男人抬頭,隻輕聲道“那也要看對誰。”
    年輕人撓撓頭。
    不懂。
    中年男人拿著手冊,另一隻手熟練地撥出電話,“就他們家,我們老大連他府邸大門朝哪開都不知道。”
    還未正式到暑假。
    來這裏旅遊的人不多。
    白蘞拿著一瓶水,站在一處山包腳下。
    旁邊的守墓人向薑附離介紹,“從這條山路上去,就是藏王墓了。”
    “你們現在還有守墓人?”薑附離目光朝他說的墓地看過去。
    老人滿頭白發,“我啊,應該是最後一代了。”
    他在前方帶路,走入一條“禁止通行”的小道,“我們現在很少讓人進來打擾他們,偶爾會有記者前來采訪……看,前麵就是了。”
    白蘞跟在老人身後靜靜聽著。
    她順著老人的目光看到一處修建得十分古老的墓地。
    門樓邊還印著墓地名。
    “懷安公主不在這?”白蘞一遍一遍地看著這名字,指尖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礦泉水瓶。
    “懷安公主?”老人一愣,然後想起來這個人,隨意指了指隔壁的山,“她沒有資格進這裏的,應該就在那個山包上……”
    他話還沒說完,白蘞就朝那邊走去。
    老人意外,他愣了一下跟上去,與薑附離說話,“薑少爺,那裏不是景區,也沒有修繕,路不好走……”
    “沒事,”薑附離停在半山腰,他低頭看著腕表上的時間,波瀾不驚道“讓她去看看。”
    老人就沒敢說什麽了。
    山上。
    山包修建的很隨意。
    白蘞辨認著上麵的字,花費了一點時間,才從沒經過修繕的墓碑上找到“懷安公主”四個字。
    她站在墳墓前,看了眼周邊的環境,然後隨意地席地而坐。
    白蘞穿著一身素淨的衣服,伸手將墓碑上的黃泥擦掉,然後拿起手機給墓碑拍了一張照。
    她拍完照,食指隻無意識的點著手機。
    偏巧,手機響了,是路曉晗。
    “蘞姐,你出門了?”視頻裏,路曉晗背後是人群,她拿著攝影機,“這是……大草原?”
    “對,”白蘞手肘支在膝蓋上,懶洋洋地道“你逃難呢?”
    “哎,這些高校的人找你跟學神就算了,也不知道找我幹嘛,”路曉晗無奈,她扛著攝影機,“你哪天去江京?”
    路曉晗成績夠不上江京大學。
    不過傳媒大學倒是夠。
    她準備先去傳媒大學看看。
    聞言,白蘞挑了下眉,眉宇間浸染著少年人的張揚,“今天。”
    “這麽趕?”路曉晗算了下時間,“那我還要等兩天,我爸媽要帶我回家祭祖,哦,他們還要拜外公。你讓外公注意一下,據我所知,學神的叔叔也要去拜你外公,十五班其他人我就不說了昂,他們都知道你家在哪。”
    寧肖這些人有這成績是源自於誰,都清楚。
    十五班也清楚。
    白蘞換了隻手拿手機“……太誇張了,你讓他們別去。”
    路曉晗幽幽地看著鏡頭“我還沒說完呢,校長他們也要去看望你外公,還有湘城教育局的人。”
    白蘞“……”
    她掛斷電話,在心裏默默跟紀衡說了句“抱歉”。
    電話一掛斷,白蘞就看到手機上拍著的墓碑照片。
    沒有經過修繕的墓,老舊破敗,她歎息一聲,喃喃道“不行啊三公主,你這樣我怎麽帶去給我哥看。”
    幾步遠的地方。
    薑附離並沒有走近。
    他站在小路邊接電話,手機那頭是一道女聲“聽說你要回江京?”
    “嗯,晚上就回。”他站在陽光下,側顏清冷,隻看著白蘞的方向,語氣漫不經心。
    白蘞還坐在墓碑前,她穿著寬鬆的素衣,整個人就顯得極為清瘦,光線裏,整個人都被籠上了一層光。
    此時隨意地坐那,眉眼好看,就是很像一隻鬱悶找不到路的貓。
    “我還以為你要在湘城呆上五六年。”那邊語氣驚訝。
    “原本是這麽打算的,”薑附離看到白蘞站起來了,便收回目光,不緊不慢道“小姨,沒其他事我掛了。”
    江京。
    紀邵軍住處。
    他接受完一天課程,看著樓管家,欲言又止。
    樓管家拿著拐杖,抬頭,“您有事,直接說。”
    “阿蘞下午到江京,”紀邵軍微頓,“我想讓她來這吃頓飯。”
    白蘞高考考得很好,本來紀邵軍跟沈清是要回湘城的,沒想到白蘞考完直接來江京,兩人不明所以但也就沒兩頭跑。
    沈清跟紀邵軍想親自下廚,不過這是慕家給紀邵軍安排的住處,還要問過樓管家。
    白蘞?
    樓管家一愣,想起來前段時間紀邵軍還為了白蘞高考回湘城“她這麽早來江京?”
    “對,阿蘞她……”沈清一張口就要說話。
    樓管家頷首,打斷她的話,“就她一個吧?”
    “不止,”紀邵軍想了想,“小薑應該也會過來。”
    樓管家拿著拐杖站起來,頷首,“即便是要招待她,也別忘了學習。”
    白蘞來江京的消息沒跟其他人說,她最近很怕接到電話,簡院長跟馬院士此時都還不知道。
    但紀衡已經提前通知紀邵軍跟許恩,畢竟白蘞這次來江京他沒跟上,不放心。
    許家。
    許老太太在準備宴請賓客的事宜,雖說許知月這次沒考到全國第二,但好歹也是第三。
    地點定在許家老宅。
    許老太太左手還捏著佛珠,跟白管家說話,“知月第三的消息傳給本家沒?”
    許家那種大家族,後輩不知凡幾,哪裏會關注一年高考。
    若不專門讓人傳遞,許家根本就不會知道這個消息。
    “您放心,”白管家頷首,“已經傳給族人了,有幾個人明確說要來。”
    許老太太轉著深色的佛珠,又看向許恩,嘴邊洋溢著笑意,“白蘞他們也到了江京是吧,一並請他們過來。你也調休幾天,不要整天忙業務,月月這也是許家的大喜事。”
    “對了,”許老太太想起來白蘞,她看向許恩與紀慕蘭,“白蘞今年考得怎麽樣?有機會進江京大學嗎?”
    紀慕蘭表情一頓,她並不知道。
    許恩拿起茶杯,“她考得很好。”
    許知月考得很好,隻是許恩跟紀衡打電話時沒有特意提許知月的成績。
    特意告訴紀衡許知月全國第三未免過分招搖,許恩隻跟紀衡說許知月考得不錯。
    而紀衡也隻說白蘞考得很好。
    兩人都很禮貌,沒過分炫耀張揚。
    紀慕蘭起身,考得再好,那也是跟許知月也沒法比的。
    紀慕蘭準備去外麵透透氣。
    剛走到門外,手機就響起,是北城的號碼,她一頓,接起。
    “慕蘭,”那邊是一道略顯蒼老的聲音,“我是白氏的族長,你應該見過我。”
    “白族長?”紀慕蘭走到一株花邊,她一手拿著手機,一手撫摸著自己的肚子,眼睛微眯,語氣算不上好,“你找我有什麽事。”
    那邊對她的態度並不意外,語氣略帶討好,“慕蘭,是這樣的,你知道阿蘞住哪嗎?我們到湘城了,可是她的電話打不通,也找不到她的人。她身上到底流著我們白家的血,希望你能告訴她,隻要她願意回白家,宗祠開中門迎她,無論她什麽要求,我們白氏一族都會答應。”
    睡覺時夢到以前的物理老師一直對我講超弦理論,嚇醒了就爬起來碼字……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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