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9統領他們梁體的老祖宗,回來了(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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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開局就被趕出豪門白蘞薑附離!
    白蘞頷首,不急不緩道“對。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
    慕以檸跟董笑柏相互對視一眼,尤其董笑柏,白蘞的答案,意料之外,卻又在情理之中。
    雖然驚訝,但兩人也鬆下一口氣。
    “你梁體學得怎麽樣?”董笑柏詢問。
    白蘞微微眯眼“還行。”
    還行。
    “梁體本就難學,它對腕力要求高,”董笑柏頷首,不意外,江京梁體學得好的也沒幾個,“不過沒事,我們跟明天的場務溝通好了,你正常發揮就行。”
    白蘞隻要會,那就行。
    董笑柏徹底放下了心,隻要會梁體,明天的主要鏡頭又不在她身上,就不用擔心。
    白蘞上樓之後,他給董老爺子打了個電話。
    翌日。
    文化廣場。
    董笑柏好帶任晚萱到來。
    任晚萱手打著石膏,她麵色蒼白,董川陪在她身邊。
    董笑柏向她介紹一位年輕女人,“晚萱,這就是我跟你說過的雅君,她可是現在書協梁體第一人,老會長親自教的。雅君,這是晚萱,小川的女朋友。”
    許雅君目光掃過任晚萱,朝她笑著頷首,“你好,我是許雅君。”
    任晚萱看著許雅君,實際上,她們去年在湘城見過。
    不過那時她還不值得許雅君注意,許雅君根本就不記得她。
    她現在隻是想著,許雅君,跟昨晚那位許錦意有沒有什麽關係,都姓許。
    “你好。”許雅君不記得,任晚萱也不會提起。
    許雅君似乎有急事,匆匆打完招呼,便離開。
    等許雅君走後,旁邊,董笑柏才對任晚萱道“很驚訝為什麽特地向你介紹這位許小姐嗎?”
    “您說。”
    “許雅君她家裏一般,以前住在郊區,現住廣源區,這些都不重要,”董川目光還落在許雅君身上,替董笑柏解釋“重要的是她另一層身份,是書協會長的學生,她年紀輕,下一任書協會長沒有意外應該就是她。”
    而現任書協會長,是陳家老爺子的心腹。
    書協會長寫的是梁體,古箏門派掌門人,最早是因為《白衣行》出名。
    兩位大師都跟陳家老爺子有著非同一般的關係。
    其實看最近這些年的風向也知道,為什麽梁體這麽盛行,完全是陳家在後麵推波助瀾。
    陳家是傳承了千百年的大家族,家族子弟眾多,政界翹楚,科研界精英,商界巨賈……幾乎每個領域都有他們的人。
    很多人找關係加入書協,就是為了融入這個圈子。
    附庸風雅隻是附帶。
    任晚萱似懂非懂。
    最裏間的休息室。
    門外有三個黑衣保鏢把守。
    休息室內,許雅君停筆,等墨幹。
    旁邊,會長將她的筆跡拿起來,送到旁邊圓月茶室,給坐在中間的陳老爺子看。
    陳老爺子正在看簡院長沏茶,簡院長的動作令他意外“你這跟誰學的?”
    素瓷雪色縹沫香。
    “跟一位小友,”簡院長放下輕點三下,給陳老爺子遞過去茶,“等會介紹給您認識,您一定喜歡她。”
    兩人喝著茶,又欣賞書協會長拿過來的字跡。
    簡院長對字跡也很欣賞,“雅君書法技巧又提升不少,這一幅拿出去,怕是又能拍賣出一個好價。”
    許雅君是書協會長的學生,書協對她自然大力扶持。
    長相好看,又是個大才女,寫得還是主流梁體,她也成為了書法界的小明星,擁有不少書法粉絲。
    “難得肯吃苦練習,”陳老爺子也頷首,臉上也有欣賞之色,“雖然不及老祖宗,但身為女生,天生腕力小的情況下,已經初具風骨。”
    書協會長也笑,他出去把這幅字拿給許雅君,“老爺子對你很看好,不過還需謙遜學習,這幅字放咱們站台中間展示吧,讓他們看看拍照。”
    許雅君並無欣喜之色,隻恭敬地接過來,“是,老師。”
    簡院長接待完陳老爺子出來,老胡在外麵等他。
    “可惜了,”他接過老胡手上的流程單,簡院長感歎,“許雅君年齡超出了些,不然這次她當青年代表,我就不用擔心了。”
    他前兩天跟紀衡打麻將,旁敲側擊過幾回。
    也沒得到關於白蘞梁體的什麽消息。
    “您不必太過憂慮,”老胡撿好聽的說,“白小姐向來有自己的思考,而且,外國友人又不懂我們的字,到時候最多也就是梁體的那些粉絲們會多說兩句。”
    簡院長也是思考到白蘞不是衝動之人,尤其是……
    他從很久就在想白蘞會長槍,那她到底會不會梁體。
    所以才在第一眼看到白蘞的名字時,沒拒絕。
    文化廣場偌大的室內廣場。
    廣場內部地上全都鋪設了紅毯,有無數書畫的小展台,最中心下沉式的中心展台就是開幕式站台。
    台上四周都擺放了新鮮的牡丹跟梅花,粉色紅色的牡丹花競相綻放,冷豔又高貴。
    兩邊圍滿了記者。
    隻有四排座位,每排十個,都是四國友人跟貴賓。
    北城書協也隻有周文楠一人能坐在最後一排的位置上觀禮,至於北城其他人,都如同記者們一樣站在四周。
    簡家人自然也是。
    但是——
    簡家人很眼尖的看到了,最後一排,周文楠身邊,坐了一個年輕男人。
    “老爺,”簡家跟在簡仲海身邊的老人震驚地道,“簡哲少爺怎麽坐那兒?”
    簡家人目光都在中心展台上。
    這會兒老人一說,他們才看到,最後一排,從左數第一個位置背後,貼上的標簽正是兩個字——
    簡哲。
    從一開始的舒院長,到現在,簡家人開始迫切想知道為什麽會有這種情況。
    能坐在這裏的,都是書法界的大師,或是在書法家有一定影響力的人,簡哲……跟這些完全沒有任何關係吧?
    陳老爺子就坐在第一排最中間的位置,媒體都有序的拍照,全程錄像。
    保鏢站在第一排兩邊。
    警戒線外,帶著武器的警察在維持秩序。
    今日陳老爺子親自到場,來往的記者比昨天還要多上一倍。
    後台。
    休息室內有暖氣。
    白蘞脫了外麵的風衣,隻穿著茶靡花的白色衣裙。
    待上台的休息室,白蘞推門進來,蔡昕已經在裏麵坐好了,聽到開門聲,他沒有抬頭,正坐在沙發上,手裏把玩著一根狼毫筆。
    仿佛沒有人進來一般。
    是與她同台表演的蔡昕,白蘞聽簡哲介紹過。
    白蘞的修養隻針對該有的人,她也沒有在意,坐在另一邊,拿出手機,不緊不慢地翻著論文。
    將要上台時,蔡昕出門了一趟。
    再度回來,節目負責人朝他們緩和地笑了一下,“小蔡,白同學,到你們了,千萬不要緊張。”
    白蘞撣撣衣袖,不緊不慢地站起來。
    她對麵,蔡昕抬頭看了她一眼。
    外麵,中間的展台上。
    主持人介紹著白蘞跟蔡昕,又用兩種語言翻譯了一遍。
    慕以檸到的時候,董笑柏幾人在找前排位置,好在前麵有幾個書協的人認識董笑柏跟任晚萱,讓了位置給他們觀禮。
    並詢問起任晚萱怎麽沒上台。
    董笑柏旁邊,慕以檸看著周圍密密麻麻的記者,聽著幾個年輕人明顯的聲音,“不會出問題吧?”
    “蔡部長那邊我說過了,”董笑柏安慰她,“你放心。”
    慕以檸目光落在第一排中間,坐在最右邊的男人,他戴著鴨舌帽,後背挺直,坐姿懶散,心情逐漸放鬆下來,“應該是沒事。”
    台上,書桌,文房四寶全都擺放好。
    主持人熱情介紹“接下來是我們兩位青年代表!”
    稀稀落落的掌聲響起,現場不少粉絲呼喊著“蔡昕”“許雅君”的名字,偶爾會有書壇新秀任晚萱的名字,但很少。
    白衣女生上台。
    直播的鏡頭首先給她打了一個近景鏡頭。
    女生清豔的臉在官方的直播鏡頭中都沒有死角,長得非常好看。
    但愛好書法的這一群人沒見過她。
    這是誰?
    聽說是書協的新會員,叫什麽任的,這個白蘞是誰?
    這是上次視頻上很火的江大的那個小姐姐,她是不是走錯片場了?
    查了一下,湘城書協的會員,但是她書法等級是0???
    ……
    四國交流會熱度不高,官方直播間也隻有幾萬愛好者的在線,但因為白蘞上次的熱度很高,不少人直接點進來,最後“書法等級為0”的騷操作又引進了不少觀眾。
    在場不少人也在一邊刷直播跟視頻,一邊看現場。
    慕以檸看到鏡頭幾乎都在白蘞身上,蔡昕隻偶爾出現幾次。
    旁邊幾個學書法的年輕人也收到了這個消息。
    慕以檸愣了一下,“她沒考過級?”
    白蘞不是說她書法還行?
    當然,現在也不是這個問題,慕以檸看向董笑柏,“你不是跟蔡部長說好了,怎麽鏡頭一直在阿蘞身上?”
    董笑柏也覺得奇怪,他拿出來手機,他比慕以檸還要著急,“你別急,我問問。”
    這次大會出了錯,他們董家就首當其衝!
    怕是日後都要淡出這個圈子。
    董笑柏已經開始後悔當初為什麽給任晚萱牽線。
    隻是蔡部長的電話,一直沒人接通。
    董笑柏跟慕以檸都是聰明人,見蔡部長的電話沒人接通,大概就知道為什麽了,董笑柏脊背冷汗析出。
    後台。
    蔡部長將手機關機,扔到一邊,
    他慢慢抽出一根煙,不緊不慢道“鏡頭全給這個白蘞。”
    “不給蔡少爺鏡頭?”工作人員一愣。
    蔡部長點燃煙,煙霧彌漫“不用,她最後寫完後,再給蔡昕的字一個鏡頭就行,我們蔡昕不在乎這些。”
    “您真大方。”工作人員真情實意道。
    畢竟,四國交流會,是揚名最快渠道。
    蔡部長彈了下煙灰,不著痕跡地一笑,董笑柏這麽著急,給他打電話,又請他吃飯,就為了掩蓋這個白蘞水平,他其實也沒幹什麽,隻是指揮了一下鏡頭而已。
    畢竟——
    青年代表這事是董家一手攬下的,到時候就算出了錯,源頭也隻能出在董家人身上。
    他跟董笑柏是競爭對手,為了拉董笑柏下台,蔡部長這次連慕以檸的麵子都沒給。
    有舍有得,也是煞費苦心。
    展台中間,主持人笑著開口,“讓我們來欣賞年輕一代的風采!”
    鏡頭完全切換到女生那邊。
    高清鏡頭下。
    女生穿著白色茶靡花褶裙,頭發隨意被一根簪子半挽,微微垂落的發絲劃過冷白的臉頰,稍一抬眸,場內大燈下,能看到那雙漫不經心、肆意又漆黑的雙眸。
    她右手拿著狼毫筆,鏡頭下,骨節分明有力,左手鬆鬆捏著右手的琵琶袖。
    逆鋒起筆,筆勢凝重——
    自強不息,厚德載物
    八個大字躍然於紙上,明明是一句激勵的話,顯著的風骨間卻又帶著寶劍出鋒般的殺氣。
    現場放大的鏡頭下,一直不停說話的書協眾人停下來。
    靜靜看著這一行八個字。
    即便是隔著鏡頭,那些網友們似乎也能透過這些字遙遙看到一人白衣,勇闖酆都的影像。
    梁則溫的梁體,每個人寫起來都有不同的風格,他的字是溫和的。
    然而他那位桀驁的弟子字跡卻是傲骨嶙峋,又自帶殺意,所留的真跡不多,這麽多年,幾乎沒人能複刻那位白湘君的風骨,即便是江京會長,也隻能領略其一二風采。
    直到今天,這位同樣穿著白色茶靡花衣裙的女生,放下狼毫筆,微微抬頭,正對著鏡頭,在無數記者的聚光燈下,風淡雲輕地一笑,無聲地向所有人宣告——
    他們梁體的老祖宗回來了。
    好好好,關於我家裏人都被我傳染感冒這件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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