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0身份敗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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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開局就被趕出豪門白蘞薑附離!
    “給你。”這邊,黃院長把手裏的密封的文件遞給白蘞。
    文件是馬院士給白蘞的,黃院長沒看。
    辦公室的門半掩,助教就站在門。
    白蘞接過,詢問馬院士的身體。
    “還是那樣,”黃院長抬手,示意白蘞坐,“都讓他休養,但研究院這麽多人等著他,你找個時間去研究院看看他。”
    馬院士研究的是量子力學方向,國內研究量子力學的就那麽幾個人,馬院士教過無數學生,但在這上麵有領悟能力的少,能接替他工作根本就沒有。
    太多心術不正的人盯著他手上的項目了。
    馬院士曾不止一次勸說過薑附離接手,但薑附離依舊一頭紮入暗物質這個天坑。
    這麽多年的透支,即便有專門的醫療隊檢測馬院士的身體,他的身體依舊在迅速虛弱。
    馬院士現在具體參與的是什麽項目,黃院長不清楚。
    他本就是被馬院長分出來掌管江大物理係的。
    白蘞循著沙發坐下,坐姿端正,垂眸看手裏的密封文件,“好。”
    “對了,”黃院長想起另外一件事,“馬上就要複試,讓小許加加油。”
    三月底。
    江京天氣逐漸變暖,許文堯跟簡哲複試也開始了。
    白蘞回到寢室,拆開密封的文件袋。
    裏麵有一個新的優盤,還有一份紅頭保密協議——
    qe925工程
    是馬院士現在所研究的量子力學方向。
    她看完後,沒有馬上簽,隻將這份保密協議倒扣放在天藍色的桌子上,往椅背後靠了靠,安靜思考。
    孔惟跟餘思敏上完課開門進來,就看到白蘞端在桌前。
    “我的姐!你可算回來了,”孔惟把書往桌子上一扔,走到白蘞桌邊,跟她說話,“學姐讓我問你,要不要組隊參加校園科技創新大賽,這個獎項很有含金量,對你評特等獎學金很有好處。”
    是大學生中比較有分量的獎項。
    白蘞回過神,她手按在協議上,搖頭,“不行,我有其他事。”
    馬院士去年給過她一個優盤,那裏麵的東西她很多都還沒吃透,現在這個優盤,應該就是qe工程,她還需要時間去琢磨。
    “啊……那好吧。”孔惟看著白蘞,稍顯遺憾地回到自己的座位。
    開學來,白蘞寧肖跟唐銘他們出國一個月,回來後在學校也神隱了。
    相比較與白蘞,金融係的宋泯跟白少綺開學後,先是拿到創業一等獎,後又被係裏的人帶去江京商行,參與“十佳歌手”“科技創新”……
    在學校很吃得開,認識了一堆學長學姐。
    都是新生,白蘞上學期跟寧肖他們在同峰班風生水起,這學期就沒什麽新聞,偶爾有些新聞也是專業學術類的,大部分專業的人都看不明白。
    “哦對,我的近視真的好了,晚上請你們吃飯啊!”孔惟又向寢室的人宣布這個令人欣喜的消息。
    白蘞從竹製的筆筒裏抽出一支鋼筆,單手拔開筆蓋。
    重新將後頭文件翻過來,抬手在最後一頁簽上自己的名字,不再是規整的兩個字,而是帶有疾風勁草的鋒銳之氣。
    簽完字,她稍稍側頭,朝孔惟笑笑,溫和內斂的腔調慢慢透出來“那恭喜你了。”
    “你好了?”餘思敏蹬著椅子來到孔惟身邊,觀察她的眼睛,“你別說,開學來你好像真沒怎麽戴眼鏡了,現在懸康排隊好排嗎?”
    “排針灸很難,”孔惟搖頭,“他們每天限號。”
    今年過年,第一批測試的博主跟短視頻博主的結果就出來了。
    他們因為記錄打卡日常,大部分都成了網紅。
    過年期間又火一次。
    據不完全統計,全國十幾億,近視占據30。
    知道針灸效果這麽好,去懸康排隊的遠比去年多,雖然懸康已經在教中醫這一套針法,但現在學過針灸的中醫太少了,依舊杯水車薪。
    兩人在商量著。
    白蘞仔細將鋼筆的墨水吹幹,將這份保密協議收起,又看向餘思敏,微微思索,不知道餘思敏信不信自己。
    算了。
    白蘞打開手機,找出何醫生的微信——
    這個月加一個號
    何醫生為了不廢掉自己的胳膊,可持續發展,每天接待針灸的人數隻有十個。
    其他時間坐堂會診疑難雜症。
    何醫生好的,我周五讓小五把卡帶給你?
    白撿1
    發完消息。
    王又鋒發了一個地址。
    是關於銥這事,他想跟她詳談。
    白蘞看了眼——
    星期六。
    星期五她要去小七的庭審。
    周五。
    是小七跟任晚萱開庭的日子。
    開庭前,紀紹榮沒趕回來,但任謙打通了他的電話,“這是你親女兒!你就這麽看著白蘞起訴她?”
    手機那邊,紀紹榮沉默片刻,“……如果她真的故意撞人。”
    任謙氣得直咳嗽,怒而掛斷電話。
    董川跟慕振東過來時,任家薇麵色疲態明顯,正輕輕拍著任謙淡淡後背,低聲安慰他。
    “任阿姨,”董川向任家薇問好,又側了側身,向任謙介紹兩人身後穿著律師袍的男人“這位是宋律師。”
    任謙早就聽任家薇說這位宋律師本事了得。
    他看著宋錫,態度恭敬,詢問宋律師這次開庭的結果。
    “放心,”慕振東手背在身後,不太在意的,替宋錫回答,“宋律是律師天團裏的,有他在不會有意外,宋律,請。”
    他們一行人進去。
    白蘞跟小七他們已經到了原告席位。
    小七因為還受傷,坐了輪椅過來,白蘞站在他身後,慢慢推著輪椅,他麵色依舊蒼白,身形消瘦。
    任謙遠遠就看到小七,張嘴,想要說什麽。
    小七隻低頭看自己的衣襟,沒管任何人。
    白蘞將輪椅推到前排,坐在小七身邊,身姿端正,穿著一身素,內斂又從容,目光淡淡瞥一眼任謙,深色的瞳孔鋒銳逼人。
    還想求小七的任謙,看到她那雙眼睛,忽地收回目光,沒再接近小七。
    不過一個星期,任晚萱整個人都瘦了一圈,任謙跟任家薇看到任晚萱的狀態,眼裏的心疼顯而易見。
    尤其是任謙,他忍不住站起來。
    法官敲著法槌,“肅靜!”
    任謙坐下來。
    他身邊,慕振東跟董川也看向白蘞的方向。
    慕振東目光落在白蘞身上,她就這麽坐在椅子上,手擱在旁邊,垂眸,閑散地敲著旁邊的扶手,氣定神閑的模樣。
    讓慕振東不由皺眉,慕以檸應該將話帶到白蘞那兒了。
    想著,他目光落在對方的律師身上,是個中年男人,他沒穿律師服,隻穿著一身西裝,胸口規整地別著律師章,雙手環胸,微微閉眼,不跟任何人交流。
    頗有些氣勢。
    “認識嗎?”慕振東詢問董川。
    董川搖頭,“不認識。”
    九點。
    法官的法槌落下,他看了宋錫一眼,想看遲雲岱,又實在不敢與他對視,就隻好目視前方。
    坐在小七這邊的遲雲岱睜眼,他隻隨意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徽章,風輕雲淡的一句,“我方指控被告方當事人殺人未遂,這是我方當事人的就診記錄與監控視頻。”
    他把小七的就診記錄與監控視頻交給評審團。
    評審團討論一番後,當庭播放。
    當天下小雨,監控模糊。
    小七背對著車右方站著,約一百米的距離,車在停下後又忽然加速衝出去,右邊有一條大道任晚萱沒走,而是很明顯地朝小七撞過去。
    單看這個視頻,蓄意謀殺很明顯。
    監控放出來,小七這邊,毛坤幾人看向任晚萱的眼神很恐怖。
    “就這裏,”遲雲岱依舊慢悠悠地,指揮著最後那一段,看向任晚萱,“這一段任小姐明明是朝那棵大樹開過去的,可你偏偏將方向盤轉到右邊?還有這一段,在撞到毛小七的時候,明明車速停下來了,那時車輪已經碾在他的腿上,可這時你為什麽加大油門?”
    任晚萱求助地看向自己的律師。
    然而宋錫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時間沒動。
    任謙也緊張地站起來,“慕先生,宋律師他在幹嘛?怎麽一直不說話?”
    實際上,慕振東跟董川也覺得奇怪。
    宋錫是董川的媽媽親自花代價請的,業務能力可見一斑,怎麽到現在沒說一句話?
    法官看宋錫的方向時,敲法槌,提醒他。
    “我方當事人才剛學會車幾個月,”宋錫回過神,他提交自己的證據,“新手上路,將油門當刹車踩很正常,據資料顯示,我方當事人與毛小七無利益瓜葛……”
    他列完一條條證據。
    包括任晚萱在學校的表現,足以證明她是個新時代好青年。
    這一切隻是因為她緊張誤操作。
    任晚萱完全沒有針對小七的理由。
    宋錫說完,任晚萱終於鬆氣,她跌坐到椅子上,恢複優雅姿態“我當時太緊張了。”
    任謙跟任家薇等人也緩過來。
    “緊張?姑且就算你緊張吧。”遲雲岱又抽出一張報告,不緊不慢道,“我調查過任小姐你的學習狀況跟身體報告,任小姐你平日學習好,還會書法,學書法需要靜心。而任小姐你上個月的身體報告也十分健康,沒有任何焦慮等精神障礙,請問在周邊沒有車沒有動物驚嚇的情況下,你為什麽會緊張?”
    陪審團繼續拿遲雲岱的資料。
    為什麽緊張?
    全場沒想到遲雲岱拋出來這個疑問。
    任晚萱被問到這個問題,整個人都僵住了,一時間沒來得及回答遲雲岱的問題。
    宋錫準備了很多專業麵的回答。
    但唯獨這方麵,遲雲岱的角度刁鑽,加上他那張臉,宋錫又看向任晚萱的態度,心裏也清楚這裏麵肯定有內情。
    他有些後悔,原本是聽說董家人,他才接下這個案子。
    一個小小的車禍案件,原告竟然是遲雲岱。
    想到這裏,他目光落在原告方席位上的小七身上,這位資料裏的孤兒怎麽請到遲大魔頭?
    “任晚萱小姐,請回答我的問題。”遲雲岱犀利的目光落在任晚萱身上。
    遲雲岱作為薑氏律師團的首席律師,圈子裏關於他大魔王的傳說已久。
    壓迫感十足,大部分律師在他的目光下都會自亂陣腳。
    更何況涉世未深的任晚萱。
    “我、我……”任晚萱回答不出來,目光又求救似地落在宋錫身上。
    而她這邊,任謙抿唇,看著任晚萱在法庭上被逼成這樣,他憤怒又有些怨懟地看小七還有白蘞。
    小七感受到這道怨恨的目光。
    他終於抬頭,沒有波瀾地回望過去。
    前方,遲雲岱手搭在桌子上,隨手拈起另外一份資料,“回答不出來?那我幫你說,因為你早就知道你是周健的女兒,後麵來江京後發現小七才是任家薇跟紀紹榮的兒子,你想趁這次機會徹底殺了他,這就是你的動機。”
    “沒有,我沒有想要殺他!”任晚萱心中徹底亂了,下意識反駁。
    遲雲岱雙手從容地交迭在胸前,一副乾坤既定的姿態,從始至終都很平靜,下定斷“所以,任小姐,你早就知道小七才是任家薇跟紀紹榮親生兒子。”
    任晚萱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說的話,無異於暴露自己知道小七身份的事實。
    她不由往後退了一步,跌坐在椅子上。
    遲雲岱氣定神閑地收回目光,將最後兩份文件拿出來,“這是兩份親子鑒定,請評審團鑒定。”
    整個法庭,陷入安靜。
    連毛坤都張大嘴巴,他看看小七,又看看白蘞,最後目光又落到對麵的任家薇身上。
    對麵,正怨恨著白蘞跟小七的任謙腦中一聲驚雷,他愣愣地看著遲雲岱,十分茫然,已經失去反應。
    而法庭在寂靜幾秒之後,嘩然一片。
    任家薇心髒也仿佛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擠破,她驚恐又無措地看著小七的方向,渾身無力,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隻跌跌撞撞地衝到陪審團這邊,拿陪審團團長手中的親子鑒定。
    這本是不合理的,但陪審團也沒見過這種場麵,沒攔她,反而將親子鑒定遞給她。
    一份是她跟小七的,一份是她跟任晚萱的,兩份鑒定結果很清楚。
    毛小七,是她的兒子。
    晚安晚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