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0事發,青龍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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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開局就被趕出豪門白蘞薑附離!
    簡院長跟白蘞他們一起,從來不擺什麽藝術家的架子。
    擼袖子脫鞋子跟紀衡陳局釣魚。
    什麽接地氣的事都做過。
    沈清麵對任家薇慕以檸這些人局促,但麵對簡仲友跟許恩陳永坤他們,從來都很放鬆。
    她這份隨意,讓董笑柏有些坐不住。
    他本身就是從事這一行業。
    簡院長玩的是音樂,但書法也有一定的名氣。
    在董笑柏這個圈子也是金字塔尖的人物,這一站起來,就沒敢再坐下,隻站在沙發旁邊。
    紀衡跟簡院長進來,拿東西卷煙草。
    董笑柏老實地跟紀衡打完招呼,緊接著又對著簡院長道,“簡院長,您好,我是書協的董笑柏。”
    簡院長站在茶幾邊,看紀衡卷煙草,聽到聲音,閑閑抬頭,回應董笑柏。
    晚上,小七到來。
    他這次依舊坐的輪椅,是被任家薇推過來的。
    為了小七這件事,任家薇把會議全都推了,專程在小七的住處租了一套房。
    她跟紀衡原來是相處不好的,兩人都是做服裝設計的,這會兒因為小七,任家薇沉斂了些鋒芒,倒是跟紀衡說的上話。
    慕以檸跟小七低聲聊合作的事。
    又聊起小七進慕家。
    慕以檸清楚白蘞現在給慕家機會是為了給小七鋪路。
    “你什麽時候跟你外公,一起登記一下,”慕以檸跟小七說話,“記你到慕家的族譜。”
    上次紀邵軍他們回來,慕家舉辦了一場盛大的宴會。
    這次小七……
    慕以檸琢磨著,也不能從簡。
    董笑柏跟紀家人不熟,之前也是隻認識任晚萱一個人。
    他第一次見小七,也第一次跟任家的人這麽聚在一起。
    這會兒才發現,小七身上沉澱的這種溫潤氣質,完全不像是普通人,尤其是……他能跟慕以檸聊在一起。
    董笑柏心底暗驚。
    他記得慕以檸說過小七是個孤兒,連初中都沒讀完,這也是慕振東跟董家選擇保任晚萱的原因之一。
    一行人吃完飯,過九點,白蘞幾人都沒回來。
    慕以檸好不容易來一趟紀家,是想等白蘞的,她很清楚,無論是小七還是白蘞的其他朋友,都是以白蘞為中心的。
    “阿蘞她晚上在外麵吃飯,”沈清前幾天聽薑附離說過他要出差很長一段時間,“應該會回來很晚。”
    聽沈清這麽說,慕以檸就不在這裏繼續打擾紀衡休息了。
    她跟董笑柏離開。
    上了車後,慕以檸發動車。
    董笑柏才回過神,“小七他看起來跟我想象中的不一樣。”
    慕以檸將車開上大道,“他很聰明。”
    如果不是白蘞跟小七親口提起,她恐怕也想象不出來,如今火遍全國的懸康,背後真正的管理人竟是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年輕人。
    “如果他在慕家或者任家長大……”慕以檸踩了腳刹車,輕聲道,“他現在肯定比慕昭要聰明得多。”
    他本該有一條通天大道。
    董笑柏沉默,他知道這其中的分量。
    慕以檸不再提小七,而是問起簡院長。
    她不了解簡院長,但董笑柏這個態度,她知道應該有原因。
    “這位簡院長,是古典音樂界的泰鬥,古箏派係的掌門人,”董笑柏目光看著前方的路燈,深沉道“你知道我哥在文化局上班,他也是文化局的局長。”
    而董家,想要跟簡院長說上一句話都不太容易。
    “古箏?”慕以檸意識到什麽,反應過來,“難怪,我聽樓管家說過阿蘞會彈古箏。”
    隻不過,他們都沒聽過。
    白蘞古箏彈得很好嗎?
    這一次,董笑柏沒再說話。
    誰能想到簡院長跟白蘞是朋友。
    他此時此刻,已經意識到這次董家壓錯了。
    淩晨兩點。
    馬路上的車很少,除了那些紙醉金迷的場所,江京大部分住宅區都很安靜。
    研究院大門前。
    五輛黑色的改裝車呈一排停在原地,兩邊被人牆圍得水泄不通。
    白蘞跟黃院長送薑附離跟馬院士離開。
    “好好看我給你的資料,”馬院士向來話不多,他看著白蘞,深褐色的眸底欣慰之色明顯,“925工程就靠你們了。”
    白蘞看著馬院士的臉色,終究沒開口讓他留下。
    馬院士說過,他最後的心跳要獻給科學。
    黃院長在旁邊等了半晌,馬院士跟白蘞說完,又去找尤心正,都沒找他說話。
    “老師,您就沒什麽要叮囑我的?”他沒忍住。
    馬院士看黃院長一眼,“多招點有天賦的學生來物理學院。”
    黃院長“……哦。”
    薑附離就垂眸站在白蘞身邊。
    研究院門前的路燈,將上兩人的影子拉得極長。
    夜深,他穿著深色毛衣,站姿鬆弛,脊背卻挺得很直。
    直至馬院士說完,他才偏頭看白蘞,慢慢道“有事找許南璟或者陳家。”
    抬了抬下巴,示意對麵的陳家人。
    對麵,穿著黑色勁裝的陳北璿吹了下手裏的匕首,朝白蘞禮貌笑笑。
    白蘞禮貌頷首,她向來溫和恭儉,路燈下,那張明豔的臉總有些漫不經心的懶散韻味。
    時間緊迫。
    馬院士已經上了車。
    其他人也都一一坐到了自己的位置。
    旁邊還餘下這兩人,但也沒人敢催,甚至沒敢往這邊看。
    薑附離掌心落在她的後背,擁人入懷,頭頂是清冷的路燈。
    半晌,鬆手,“我走了。”
    他垂眸,淺淡的眸子落在白蘞臉上,定定看了一會兒過後,長腿邁上旁邊的車子。
    車隊整頓待發。
    陳北璿也沒敢看這邊,隻握著匕首,拍拍明東珩的肩膀,“小明,你放心出差,白小姐那邊我會幫你保護得明明白白的,絕不讓她少一根汗毛。”
    明東珩是特殊部隊培訓出來的。
    能跟在薑附離身邊的,自然不會是庸才,年薪都是千萬。
    以前大部分都被薑附離用來安排保護薑鶴,現在是第一次跟薑附離出差。
    他一走,薑鶴跟白蘞就落在江京。
    這次薑附離帶明東珩,出乎大部分人的意料。
    車隊離開。
    陳北璿拿著車鑰匙走過來,充當明東珩往日的身份“白小姐,我是陳北璿,在小明回來之前,您有事直接找我,現在我送您回山海公寓?”
    白蘞收回目光,聽到陳北璿的聲音,稍頓片刻,略微側身。
    視線落在陳北璿身上。
    陳北璿是陳家的嫡係,她眉毛有些粗,五官深刻,身上有著陳家人獨有的野性。
    像是戰場上桀驁不馴的野馬。
    白蘞頷首,向陳北璿道謝“謝謝。”
    淩晨三點,到達山海公寓樓下。
    陳北璿下車,目送白蘞上樓。
    她回陳家。
    一大早,去陳老爺那裏蹭飯,負責陳老爺子起居的人給陳北璿添上碗筷。
    遠處留聲機慢慢播放著閆鷺的賭酒。
    悠揚的古箏曲。
    這首曲子,陳家上下都愛聽。
    閆鷺主演的是白湘君,偏偏長槍舞得好,這首歌也是點睛之筆,陳家人自然喜歡。
    閆鷺現在資源這麽好,圈內地位這麽高,也有這些原因。
    畢竟陳老爺子一句話也很重要。
    “老爺子,我昨晚近距離看到那位白小姐了,”陳北璿指尖捏著一副銀筷,“真的有這麽巧的事,她也姓白,剛好就叫白蘞。”
    陳老爺子吃飯不說話,隻聽著陳北璿轉述白蘞。
    第一次知道白蘞這個人,是在簡院長那裏,後麵他才知道簡院長一直說的那個女生,跟薑附離身邊的那個是同一個人。
    吃完早飯。
    陳老爺子洗漱一番,換了一身正式衣裳,帶陳北璿去了宗祠。
    陳家的宗祠莊嚴肅穆。
    院子裏掛滿了牌匾,什麽“進士”“榜眼”“狀元”“將軍”“……”
    這些都是陳家宗族的榮耀。
    路過這些牌匾,陳老爺子才進了擺放祖宗靈位的屋子,這裏麵都是曆屆陳家族長的排位。
    陳北璿進來的機會不多,也就進過兩次。
    一次是她以第一名考進軍校,一次是宗祠開放祭祖。
    她恭敬地跟陳老爺子拜了祖宗,目光才落在最上麵一排。
    最上麵隻放著一個牌位,他們陳家的老祖宗——
    陳野。
    而陳野右上方,是一張泛黃的畫像,白衣女子手持長槍,衣襟翻飛,能感覺到這張畫像透露出來的風流意氣。
    若有江大的學生在這裏,一定能認出來,這張白衣女子拿長槍的畫像跟江大的名人雕像姿勢幾乎沒有差別。
    陳北璿腦子裏又漸漸把白蘞跟這張畫像自動重合。
    “我覺得會是她。”陳老爺子神色恭敬地拜了拜這些老祖宗。
    陳北璿知道陳老爺子的意思。
    六月七號,張世澤高考。
    溫家跟航天局合作的吹風機全網發售。
    股價成倍增長,而慕家跟海水提純的工程也提上日常,這一個月慕家三所廢棄的研究所已經申請到了研發基金,重新招人投入建設。
    參與海水提鈾的教授跟研究員不少,寧肖也參與到其中。
    慕振東跟董家再也沒跟慕以檸與紀衡他們提過任晚萱。
    倒是任謙中途給任家薇打過電話,被任家薇一口拒絕了。
    考完試,張世澤就跟著遲雲岱旁聽各大講座,並出入各大法庭。
    六月二十四號,高考成績出來。
    張世澤考了個全國第十,沒寧肖那麽誇張,但也足以讓江大附中那群學生懷疑人生了,畢竟這小子去年來江大附中時,全班倒數第一。
    成績一出來,張媽媽的手機就被各大招生辦打爆了。
    這不是全校第十,而是全國第十,連江大的電話都一個接一個。
    張爸也不在家。
    七月初,張世澤的爺爺奶奶都來到江京,張家一群人喜氣洋洋,在酒店給張世澤準備慶功宴。
    白蘞、寧肖、唐銘跟遲雲岱都坐在主坐。
    張家人很清楚,沒有這幾個人,張世澤可能還在踩縫紉機亦或者早被判了死刑,哪兒還能考到全國第十的成績。
    一行人熱熱鬧鬧的吃飯。
    張媽跟沈清坐在一塊兒,看著那一群人年輕人,低聲跟沈清說話,“可惜了,就少了他爸爸還有薑先生。”
    張家人沒紀家那麽大膽,敢叫薑附離“小薑”。
    “是啊,”沈清這麽久沒見到薑附離,也覺得不太自在,她看向另一邊的白蘞,白蘞單手拉開一罐啤酒的拉環,她歎息“也不知道小薑還要多久才回來。”
    大部分都想知道這個問題。
    但沒人敢問白蘞。
    紀衡跟陳局坐在白蘞對麵,他拿著一個小玻璃杯,跟陳局幾人喝著白酒,看著白蘞坐在對麵,懶散靠著椅背喝著啤酒,沒怎麽說話。
    思慮間。
    兜裏的手機響起,白蘞垂下眼睫。
    是馬院士的電話。
    包廂裏,唐銘跟張世澤幾人在玩行酒令,吵鬧得很,白蘞去外麵接電話,“馬院士。”
    手機那頭,馬院士沒立馬說話。
    隔著電流,隻能聽到他沉重的呼吸聲。
    白蘞靜靜聽著,聽到兩息之後,她麵色變了,“馬院士,您在哪兒?!”
    那邊依舊是馬院士艱難的喘息,信號不好,時有時無的。
    “evb……”馬院士報出了幾串數字,然後道,“還、還有上次留給你那道題。”
    他沒說自己在哪。
    臨走時,跟白蘞說的是一道概率組合題,白蘞記性好,馬院士隻說了一遍她也能記住對方跟她說的數字。
    這是一串組合密鑰。
    白蘞還想問什麽,電話直接斷線。
    她低頭,手指按著屏幕上的數字,再度給馬院士打過去電話,打不通。
    指尖有些不太穩地,又返回到通訊錄,按著號碼再度撥出電話。
    這次是薑附離,也沒打通。
    白蘞握著電話,站在走廊上好半晌,沒回包廂,而是給張世澤發了一條消息,直接下樓。
    明東珩的手機也沒能成功撥通。
    酒店電梯忙,白蘞沒走電梯,直接順著樓梯走下去。
    樓下,陳北璿剛到。
    明東珩走後,她基本就接替了小明的位置。
    日常保護白蘞跟薑鶴。
    不過白蘞很少叫她,都是讓她去接薑鶴,如今放暑假,陳北璿也閑下來,今天還給張世澤帶了升學禮物。
    “白小姐?”陳北璿從車上下來,看白蘞的臉色,“您要去哪兒?”
    很明顯,她沒消息。
    白蘞拉開後座車門,麵色沉下來,“青龍酒吧。”
    晚安,明天零點一起跨年!最後一天寶子們不要浪費月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