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程懷步步逼近，聲音溫潤如玉“嗯，我在”

    “這，這裏，是學校”

    姚程懷逼著葉葉退到了桌子邊，然後順手又拉上了窗簾“哦，那又如何？”

    額，窗簾也拉了

    葉葉：......

    姚程懷拉了窗簾，一個大步的前行到退無可退的葉葉麵前，右手突然伸出，扣住了葉葉的腰肢往自己身邊一提

    “看來昨天我說的話，你是沒放在心上了”

    葉葉被姚程懷扣住，雙手抵住姚程懷的前胸，看到姚程懷低頭來親自己，葉葉呼吸也有些不穩起來

    “不，不可以”

    被拒絕的姚程懷唇角勾笑“葉葉，沒什麽不可以，隻要我想，就可以，葉葉說話不算話，現在，我想把那天中午的事情做完”

    那天中午的事情，那不就是......

    “姚程懷，你有家室”

    “那天中午你不知道我有家室？”姚程懷抬了葉葉的下顎“那天你可以，今天又有什麽不可以？”

    “當然不可以”葉葉後仰躲開了些，抵住姚程懷“姚程懷，蘇葉回來了”

    “你一直知道我名義上有妻子，卻和我談戀愛，不是嗎？所以，蘇葉回來或者不回來，並不影響什麽”

    姚程懷細細的端詳了葉葉的臉“我喜歡你，你也喜歡我，這就可以”

    葉葉：額，好像被自己以前的蠢給狠狠拿捏了

    葉葉搖頭“姚程懷，我和你說過的，我以為蘇葉不會回來才和你在一起的，她回來了，那就不一樣了，就不可以了，我不能當介入你們婚姻的小三”

    “那可怎麽辦？”姚程懷戲謔

    “你已經是了啊，你看，我如今喜歡你，你也喜歡我，你可不就是介入了我的婚姻，當了我的小三了？”

    姚程懷說自己是小三，葉葉腦中突然閃現了很久之前自己刻意淡忘的畫麵

    那時候自己還小，和媽媽在商場吃飯，然後一個貴婦帶著幾個人衝進來拉了媽媽到地上打罵，辱罵自己媽媽是小三

    那天媽媽被打的鼻青臉腫，之後也是被那原配追著打了半年，在那之後隻能帶著自己離開了生活了十年的城市

    也就是那時候，自己才知道自己是個不受待見的私生女，而自己的爸爸，並不是媽媽說的那樣因為工作才鮮少回家

    那半年裏東躲西藏和被打的記憶一幕幕閃現在腦中，葉葉痛苦的閉上眼睛，捂住了自己的頭呢喃

    “不，我不是，我不是小三”

    姚程懷見人發了一會兒愣，然後就捂住她自己的頭，她看著似乎難受，姚程懷在猜測葉葉是不是想起來什麽，這一下也不敢再扣著人不放了

    無人扣住自己的腰，葉葉捂著自己的頭蹲下，腦中又出現幼時那些同學辱罵自己是賤種，是私生女，撈女的孩子畫麵

    葉葉如同幼時那樣鑽進了桌底，然後搖頭，聲音微弱“我不是小三，不是，我不是賤種，我不是”

    姚程懷看著不正常的人，她反反複複在說著什麽，聲音微弱，似乎是怕被人聽見一般

    姚程懷聽了許多次才聽清楚葉葉說了什麽

    小三能理解，但是賤種是什麽？

    蹲下的姚程懷伸手準備去拉葉葉出來，但是葉葉看見自己去拉她，反而更加往桌子下躲，口裏還在不停的呢喃，甚至說了某種自己聽不懂的方言

    方言？姚程懷收回來手，細細的聽葉葉說的方言，但是自己有些聽不懂，隻是聽著感覺很像是粵語

    她會粵語？可是這裏是北方，葉葉她難道是南方來的人？南方人怎麽會隻身一人出現在這北方？

    恍惚見葉葉似乎回到了小時候，小朋友們都說著家鄉話，然後圍著躲在桌子下的自己罵自己是沒有爸爸的孩子

    “我有爹地，我唔係剩種，唔係，唔好亂講”【我有爹地，我不是賤種，不要亂說】

    這一次葉葉的話聲音大了很多，姚程懷也聽出了一點，葉葉說她有爸爸

    姚程懷吃驚，但是穩重，探尋試問“葉葉，你是誰？”

    “我係蘇葉葉，我有爹地，我唔係剩種”

    姚程懷追問“什麽是剩種？”

    但是顯然葉葉將姚程懷的追問聽成了是說她什麽，葉葉眼睛裏帶著那種不屈，聲音也徒然拔高

    “唔準鬧我，唔準亂噏廿四”【不準罵我，不準胡說八道】

    這句話姚程懷完全聽不懂，但是似乎是了解葉葉的契機

    “葉葉，你是南方人？怎麽來了我們北方？”

    怎麽來了北方？葉葉自己想了會，是了，媽媽被爸爸的原配打了，房子被收了，媽媽帶著自己遠離那邊，到了大陸，然後自己就再也沒回去過爸爸那邊

    “我條我阿媽返屋企呀，爹地嗰邊老婆打我哋”【我的母親回老家，爹地那邊老婆打我們】

    額，姚程懷更聽不懂了，但是似乎葉葉說了爸爸媽媽的詞匯，姚程懷試著問“你爸爸媽媽呢？”

    “阿媽死咗，爹地唔理我，唔好我”【母親死了，爸爸不理睬我，不要我】

    姚程懷能感覺葉葉應該是交代了很重要的信息，但是姚程懷聽不懂，隻能記住那發音字語，打算後麵找別人問了

    “姚程懷，我唔當小三，唔當你細老婆”【我不要當小三，不要當你小老婆】

    這句話姚程懷聽懂了，姚程懷學了葉葉的發音“唔當，唔當小三”

    葉葉失神的看著姚程懷搖頭

    “姚程懷，我阿媽做妾侍畀打好慘，唔好畀大老婆打”【我媽媽做小被打很慘，我不要被讓大老婆打】

    額，姚程懷已經接不上葉葉的話了，隻能換了普通話“葉葉，沒事，你先出來，別激動”

    先出來？葉葉那無神的眼睛聽到這話逐漸聚焦，然後葉葉才發現自己躲在了桌子下

    額，自己怎麽又跑桌子下去了？

    以前隻有小時候被人家追著罵的恨了，自己才喜歡蜷縮躲在角落

    姚程懷拉著葉葉出來，還想多問幾句，但是看到了葉葉清明的眼神，姚程懷試探開口“葉葉？”

    葉葉推開姚程懷，恢複了之前的害怕“姚程懷，你不能再那樣繼續對我，我，我現在不願意了，我們分手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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