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你沒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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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知道呢

    雪無憂輕輕擦過那天道卷軸,然後順勢將其收起來,重新放回到了那個長生木盒裏麵。

    “如果沒什麽事情的話,別輕易拿出來哦。我是感覺到天道卷軸的氣息才過來看看的。你應該感到慶幸,這裏是淩寒峰,而不是外麵的世界。要是放在外麵,一旦世家們知道了天道卷軸出世的消息,恐怕……你的小命可就難保了。”

    “我明白。”因此,白子黎在外麵時並沒有打開過天道卷軸。

    “所以,你現在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了嗎?”

    “算是吧……”

    “嗯,這樣就好,總算我沒給風曦月通風報信白跑一趟。”

    “原來是你,為什麽要出賣我?”不過白子黎對此並不生氣,他知道這隻臭狐狸狡猾得不得了,這次恐怕連風曦月也被她算計了進去。

    “如果我不出賣你,你能拿到天道卷軸嗎?再說了,你自己還不是利用了風曦月才拿到天道卷軸的,如果沒有風曦月,你可能也得不到天道卷軸吧。而且,難道你就不想知道她到底有多愛你嗎?”

    雪無憂笑著,接著蓮步輕移,悠閑地走到紅楓樹下問:“這壇酒,打算何時開封呢?”

    “誰知道呢……你想喝嗎?”

    “想喝。”

    “那就開吧。”

    “但這可是你大喜日子才能喝的酒,我現在喝了,那是不是就算我們倆成了親了?”

    “臭狐狸……”白子黎真猜不透這隻臭狐狸心裏到底在打什麽主意。

    “我隻是開了個玩笑而已。這次你會乖乖地回到淩寒峰,恐怕不僅僅是因為被風曦月抓住那麽簡單吧?”

    “或許就是那麽簡單呢?”

    雪無憂轉過身,坐在了石頭椅子上,翹起了二郎腿,她的裙子很短,那雙圓潤潔白、讓人看了就想摸一把的玲瓏美腿毫無遮掩,完全呈現在眼前。雪無憂的雙腿,比風曦月還要美上幾分。

    “如果那麽簡單的話,風曦月怎會讓你回到先楓閣?恐怕早就把你帶回淩寒仙宮了吧。”

    “哼!狐狸終究是狐狸,還是那麽聰明狡猾。”

    “但再狡猾也狡猾不過你啊,我從來都沒贏過你,不是嗎?我一直輸給你,一次都沒有贏過,每次都讓你巧妙地避過了。”

    雪無憂意味深長地笑了笑,說著意味深長的話語。

    “那是因為你故意讓我吧,是不是每次你在中途都選擇了放棄?到底是誰沒能贏過誰呢?”

    雪無憂聽了,隻是微微一笑,並未再多言。她輕輕地觸摸著手腕上的鐲子,那是白子黎送給她的生日禮物,一個由白子黎親手打造的芥子鐲。

    芥子鐲一亮,雪無憂從中拿出一件物品放到石桌上:“喏,還給你。”

    拿出來的不是別的,正是夜梟。

    “你怎麽把它放進芥子鐲裏去了,而且它好像暈過去了?沒事吧?”

    白子黎一看,夜梟似乎是因過於激動去尋找他,結果撞到了樹上,把自己撞暈了。於是雪無憂便順手把它帶來了。

    白子黎心疼不已,忙檢查了一下夜梟的傷勢,發現已經處理過了,應該並無大礙。看來是雪無憂做的。

    白子黎無奈地笑了笑,溫柔地撫摸著夜梟,隨後也坐了下來。

    “有酒嗎?”雪無憂問。

    “沒有。”

    “胡說,你撒謊的話,姐姐可就不喜歡你了。”

    白子黎無奈一笑,隨即從自己的芥子戒中取出一套酒具,走進仙楓閣內隨便拿起一壇酒走出來。

    “這是你離開前留給我的吧?”

    “嗯。”

    “你最近沒釀酒吧?”

    “哪有那時間……”

    “早知道我就偷偷地幫你喝掉了。”

    “你想喝,隨時都可以來仙楓閣。”

    “你不在我這裏,這酒喝起來還有什麽味道。”

    白子黎聽到此話,隻是笑笑,接著為雪無憂斟滿了酒杯。

    “這麽多?怎麽?想把我灌醉?”雪無憂帶著壞笑說道。

    “我喝酒,什麽時候贏過你呀?”白子黎直接舉手投降,表示自己喝酒從未贏過雪無憂。

    兩人舉起酒杯輕輕一碰,一飲而盡。

    “給姐姐添滿。”

    “就知道你厲害,我可不能喝太多,我還有事要做呢。”

    “哼,這麽長時間不見了,連陪我喝個酒都不樂意嗎?”雪無憂語氣幽怨地看著白子黎。

    “不能。”白子黎直接拒絕了,確實是有事要做,萬一喝醉了,不知明天會發生什麽事。

    特別是跟雪無憂喝酒,他可忘不了被這隻臭狐狸灌醉多少次了。

    “真是無情無義,虧我還特地為你通風報信。”雪無憂滿臉幽怨地說完,便端起酒杯自顧自地一飲而盡。

    “你也少喝一點吧,這對身體不好。”

    “哼,要你管。”說完,雪無憂抓起酒壺給自己倒滿,一口氣喝了三杯。

    看到她又要給自己倒酒,白子黎趕忙抓住了她的手腕,隻讓她倒半杯。

    “適可而止,你跟我有過約定。”

    “好好好,不多喝,就這一壺,憑我的酒量,一壺又怎麽能把我放倒。萬一我真的醉了,你也可以像以前照顧我那樣照顧我嘛。”“得了吧...把我脫得啥都不剩丟到床上就撒手不管,這樣的事情我可幹不出來。”

    “你就沒想過要把我脫光嗎?權當我欠你的好了。”

    “如果我把你的衣服全脫了,你會怎麽樣?”

    “嗯~我會告訴所有人,讓你聲名狼藉。”

    “嘖!”

    雖然明白她在開玩笑,但這仍然讓白子黎感到相當不悅。畢竟,他確實做不出那樣的事情,然而雪無憂可不會對他客氣半分,這讓白子黎陷入了下風。細想之下,自己總是被她壓製...

    看著他那一臉呆滯的樣子,雪無憂眼中掩藏不住笑意,那雙美麗的眸子就這樣盯著他。

    真的很久沒有像今天這樣和他一起喝酒嬉鬧了。

    無奈過去的時光已經一去不複返,她也隻能淡然一笑,不再多想。

    酒過三巡。

    雪無憂的確適可而止,並未繼續多飲。白子黎泡了茶端過來,她果真獨自一人將整壺茶喝了個精光,而白子黎也就陪著她喝了兩三杯便停下了。

    “點心呢?”雪無憂輕輕地敲了敲桌子問。

    “什麽點心?”

    “如果沒有點心,這茶就一點味道都沒有了。這和酒不一樣,你陪我喝酒,才有滋味;而這苦茶,哪怕你陪我喝,又能有多少滋味呢?”

    “你分明就是嘴饞了罷...” 白子黎隻好把自己之前在蒼靈仙院做的點心拿出來。

    這些都是祭奠完父母之後剩餘的,白子黎本來打算留作早餐的。既然她想吃,那就給她吧。

    “這是你自己做的吧?如果不是你做的,我可不會吃。”

    “當然是我做的,你這個小祖宗啊...”

    “那還好。” 雪無憂拿起一塊小方糕塞進嘴裏,臉上這才多了一絲笑容。

    雪無憂跟風曦月一樣,都很喜歡吃他做的點心。他已經習慣了,在給風曦月做點心時,總會打包一份讓夜梟送去給雪無憂。

    “那麽,這次回來是為了什麽呢?”

    “來找你。”

    “哦?那你這態度怎麽像是隻想利用我,用完了就想甩手走人似的?”

    雪無憂洞察秋毫,直接戳破了白子黎心中的想法。

    “我在清婉姨那裏得到了一枚靈獸蛋。”

    “饕餮白清婉?”

    “你認識?我還以為臭狐狸你不知道清婉姨的名字和本體呢。”

    “自然,她是上一代的靈獸之主,曾經與我有些交情。我一直待在淩寒峰修煉,她作為前任眾仙盟盟主白璐瑤的血契靈獸,我又怎能不知曉呢?這麽說來,你找到了血契靈獸?”

    “還不一定...”

    “是嗎...” 雪無憂不禁移開目光,神情中流露出一絲失落。

    “這是清婉姨的孩子,因為她給了我血脈力量,再加上自身重傷,以至於無法孵化這小家夥,所以就把靈獸蛋托付給我了。可以這麽說,這小家夥將來可能是我的弟弟或妹妹。既然是我的家人,我就必須重視起來。”

    “你還是和以前一樣……比任何人都更重視你的家人……”

    因為他曾經失去了兩次家人……

    第一次無能為力,第二次依然無能為力。

    “所以,你是想讓我幫你孵化靈獸蛋?先說清楚,我是狐狸,又不會孵蛋。”

    白子黎也無法想象讓雪無憂變成狐狸形態去孵蛋的畫麵,實在是太怪異了,無論如何都覺得別扭。

    “要想孵化出真龍子嗣,隻有血脈之力才行。僅憑我一人的血脈之力還不夠,但如果加上你的血脈之力,或許就能夠成功。”

    “哼嗯~ 我明白了你為何會回來,畢竟這世上擁有強大力量血脈的靈獸已經不多了,我算一個,但也找不到更多高級別的靈獸,即使找到了也不一定會幫你,所以你才想到了我,果然隻是想利用我。”

    “利用你……就不能換個好聽點兒的說法嗎?”

    “好好好,不說利用,咱們談利益好了。如果你要我幫忙,我能從中得到什麽好處呢?”

    “那你想要什麽呢?”

    “我什麽都想要啊,看你能給我什麽。不過也要看合理不合理,做生意,可是要講求公平合理的哦。”

    “十車美酒?白氏商社釀製的,工藝肯定在我之上。”

    “我說過了,喝酒要是不能跟你一起喝,那就索然無味。既然如此,我要這酒有何用?”

    “十箱衣服,隨便你挑選。”

    “衣服?我這一身毛皮,隨時都能變幻成我想要的任何服裝款式,對我來說,衣服不是多餘的嗎?”

    “那我豁出去了!給你十件靈器!這日子我不過了總行了吧!”

    雪無憂不由得微微皺起了眉頭,隨即一把抓起夜梟向他扔了過去。

    白子黎趕忙接住夜梟說道:“就算你要拿東西扔我,也不應該拿這小家夥砸我呀,它多可憐啊。”說著,白子黎小心翼翼地將夜梟放到一邊。

    “哼!誰讓你在這跟我玩心眼兒,所以說你比我這隻狐狸還要狡猾。到底是誰才是那隻狐狸呢?”所以,你究竟想要什麽呢?我也不喜歡猜測,你應該了解我這個人沒什麽情調,你就直接告訴我你需要什麽,如果我能給,我就給你;如果給不了,咱們再想別的辦法。

    你並不是不懂,反而是你太懂了,以至於每次都巧妙地避開話題。你覺得,我對你的興趣究竟是什麽呢?

    白子黎和雪無憂相視一笑。

    白子黎當然明白雪無憂的心願是什麽,但他也知道有些事情是他無法做到的...

    "你是不是喝多了?"

    "可能吧。"

    "我突然想起了一個故事。"

    "故事?"

    "嗯...是一個很久以前看過的故事。"

    "講來聽聽。"

    "男主角是個怪物,一個不能讓任何人知道的怪物,他不老不死。在他的生活中,有一個對他非常好的女孩,他很喜歡這個女孩,但僅僅是喜歡。他心裏真正愛著的是另一個女孩。有一天,發生了意想不到的災難,對他好的那個女孩生命垂危,男主角有能力救她,但是代價是女孩也會變成跟他一樣的怪物。其實女孩早就知道他是怪物,在這一刻,男主角想明白了,他想要救這個女孩,但女孩卻說,如果你不愛我,就別救我...男主角猶豫了,他害怕了...最後,女孩在他懷中死去,這件事讓他變得消極...他不斷地自責,為什麽當時沒有把女孩變成怪物,難道他真的不愛這個對他好的女孩嗎?他一遍遍地質問自己,想死卻又死不了,隻能孤獨地活下去,甚至不敢再見他曾經深深愛著的那個另一個女孩...這就是故事的全部,你覺得怎麽樣呢?"

    "嗯...所以,你是覺得自己就像是那個男主角嗎?"

    "我從來都不是。" 白子黎微笑著說。

    "那你想要表達的是什麽呢?"

    "如果不愛我,就不要把我變成跟你一樣的怪物,僅此而已。"

    雪無憂聽完,嘴角揚起一絲微笑,但那笑裏究竟是悲是喜,白子黎很難揣摩她的真實心情。

    "怎麽樣,算是個不錯的故事吧?"

    "這隻是個既愚蠢又無趣的故事罷了。"

    "是嗎?我個人倒是很喜歡這個故事,不愛一個人的話,為何還要執著呢?你說得沒錯吧。"

    兩人會心一笑,之後不再多言。

    "呼...呼..."

    白子黎幫她蓋好衣服。

    這人...說著說著竟然睡著了...

    原來她是醉了...

    沒想到這麽能喝酒的她,居然會在這一壺酒下醉倒...

    "你變弱了啊,臭狐狸。"

    "你不在的這兩年,她可是滴酒未沾的哦。" 朝歌不知道從哪裏冒了出來。

    "剛才你跑到哪兒去了?"

    "稍微...出去逛了一圈。"

    "是嗎?" 白子黎疑惑地看著朝歌。

    "你們倆好久沒見麵了...讓她好好跟你敘敘舊,我想你也不希望有人打擾吧?那我不打擾你們了,晚安~" 話音剛落,朝歌便消失不見了,落入了白子黎手中。

    這家夥是真的睡過去了...

    氣息消失了...

    白子黎把朝歌放在夜梟旁邊,將長生木盒收進芥子戒中,暫時不會拿出天道卷軸,畢竟,該知道的事情都已經知道了,剩下的就看他何時開始行動。但現在,他並不急於去做這些事。

    他又看向眼前的雪無憂,最終還是走到她身後,輕輕地將她抱起。

    真輕...

    雖然以她的修為,根本不會生病感冒這類問題,不過在這兒睡覺也不是很好,所以他把她抱進了先楓閣,來到二樓的書房,那裏有個地鋪,以前白子黎常在那裏待著,所以在書房裏設置了一個地鋪。

    他幫她脫了鞋子,仔細地幫她蓋好被子,然後走出房間將夜梟和朝歌也都帶了進來。

    他自己也沒時間休息,抽出一本古籍開始翻閱。他沒開燈,免得吵醒雪無憂,因為她早上起床時脾氣非常大,他吃過不少苦頭。

    他的瞳孔閃現出一抹金色,即使在黑夜中他也能夠看得清清楚楚,這是饕餮之血賦予他的夜視能力之一。

    難得回到淩寒峰,還是抓緊時間吧,畢竟他不能在這裏逗留太久,否則到時候風曦月可能會搞出些什麽麻煩,那時候他想逃都逃不掉。

    對於太古恒極丹,他肯定是見過的,否則也不會知道有這種東西存在。他是全修者,自然也包括了丹修,但他的丹修水平稱不上一流,目前也隻是中三品中的五品煉藥師,而太古恒極丹是帝品級別的丹藥,要在三年的時間裏完成,看來他還得想些辦法,哪怕他知道這丹藥的配方,以他當前的能力,也可能辦不到。

    另外還有靈陣...

    他的母親身為靈陣大師,身為兒子的白子黎卻不擅長靈陣,這確實難以啟齒。

    "嗯~"傳來一聲嬌喘。

    白子黎感到一陣肉麻,全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他看向雪無憂的方向,這女子臉上掛著滿足而幸福的笑容入睡了,隻是翻了個身,被子就被她卷到一邊。白子黎無奈地歎了口氣,臭狐狸大概正在做美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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