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起床啦!太陽曬屁股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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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這隻是個托詞罷了,如果他安然無恙地回來,依然坐鎮乾位靈將之職,估計會有很多人心生不滿。但他終究是淩寒劍仙,就算有人不滿,也不會對此抱怨太多。所有的靈將上下都支持著他,更別提那些地位更低的人了,對他們適當地進行懲處是很有必要的。

    再說...

    他很可能也不想再擔任這個乾位靈將了。

    因此風曦月隻計劃保留他的乾位靈將職位,這樣一來至少也不會吸引更多人覬覦這個位置。隻要他還在,就沒有人膽敢覬覦乾位靈將的位置。

    “他...現在怎麽樣了?”

    “我剛才經過仙楓閣時看到師兄,他正在看書。”

    “看書?”

    “嗯...”

    估計他是為白清婉準備太古恒極丹而查閱資料。

    於是,素遙下令下去,讓藏書閣的人把所有和太古恒極丹相關的書籍全部找出來交給那個人。

    “遵命。”

    風曦月此刻已經很疲倦了,整夜未眠,處理完這些事後,接下來應該能騰出些時間歇息了。她必須擠出一些空閑時間來做那些事情。

    拖著疲憊的身體,風曦月來到窗前,恰好能看到仙楓閣。

    她的時間所剩不多,必須趕緊安排好。

    “盟主,您還是先休息一下吧,剩下的交給我就好,如果您累垮了……到時候師兄也會擔心的。”看著師尊麵色不太好,素遙頗為擔憂。近幾日,師尊過度勞累,先是強行將朝歌拔出並修複了蒼靈仙院的大陣,抵抗那天道境級別的靈力,之後又馬不停蹄地趕回淩寒峰,並且還連夜處理了這幾日堆積的事情。

    看來她的確非常累了。

    “這裏已經沒什麽大事了,你把我吩咐的事辦妥,就可以去休息了,你也很久沒有好好休息過了,下去吧,我沒事的……午後用餐就不必為我準備了,我不餓。”

    “遵命。”素遙並未多言,隨後離開了。

    此刻的淩寒仙宮顯得格外冷清,隻剩下風曦月孤身一人。

    盡管他就住在仙楓閣,但風曦月明白,若非必要,他絕不會主動來找她。

    一切都變了。

    從前,素遙不可能第一個到達,最冷清的地方本應是仙楓閣,而他總是陪在淩寒仙宮,難得離開,每天早上都會親自為她做飯,從未有過一句怨言。

    但現在,她已失去這一切。

    所以,她必須想辦法奪回來。

    總會有人想要采取行動。

    莫名地感覺到一陣寒意……

    按照道理來說,這裏最熟悉的莫過於淩寒峰的氣候,從未覺得寒冷,可現在為何會感到陣陣寒意?

    “主人主人!我們出去玩吧!出去砍點東西!”朝歌從仙楓閣裏飛了出來,正巧紙鳶路過門口,差點被朝歌撞倒。幾乎是出於本能反應,紙鳶一把抓住了朝歌!

    轟!

    一股靈力瞬間爆發,將紙鳶震退幾步,險些摔倒在地上。

    “紙鳶!”

    “唔……發生什麽事了?”紙鳶被靈力衝擊得有些頭暈。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你沒事吧?”朝歌立刻飛過來查看紙鳶的狀況。

    “擁有劍靈的劍,除非劍靈陷入沉睡,否則像你那樣直接抓取是非常危險的,它會本能地拒絕所有未經它認同的人持有它,沒事吧?”白子黎檢查一圈後,確認紙鳶並無大礙,這才放心下來。這也不能怪朝歌,畢竟這是劍靈的一種自我保護機製。

    目前獲得朝歌認可的隻有風曦月和雪無憂兩人,但即使是她們倆,也無法拔出朝歌使用,隻有身為劍主的白子黎才有資格使用它。

    “小歌,你認可一下紙鳶,將來她總有需要你幫忙的時候。”

    “哦,需要我給你一滴精血嗎?”

    “嗯,隻需要一滴精血就行了。”

    紙鳶伸出一隻手,凝聚靈力,在指尖凝聚出一滴精血。她輕輕一彈,精血融入了朝歌的劍鞘之中。

    “金瞳雪鱗蟒的血脈,真是厲害,不過……這血脈似乎還沒覺醒吧,不然怎會如此稀薄呢。”

    “你懂得還真不少。”

    “我的知識是和主人共享的,主人知道什麽我就知道什麽,隻不過我天生帶有靈器的知識,這是主人所不具備的。”

    “沒錯沒錯……紙鳶,日後需要用到它的話,盡管用便是了,隻是你無法拔出劍來,不過拿它當作防身工具,它肯定要比一般的防禦型靈器強上幾分。”

    “兄長大人……你怎麽能這樣說呢,不管怎樣她都是你的劍靈,雖然性格確實跟你既不像也不反,確實是很奇特。”

    “是啊……”誰也不知道為什麽會出現這樣的劍靈性格。

    “不過,她說我血脈還未覺醒是什麽意思?”

    白子黎對此也不太清楚,金瞳雪鱗蟒作為真龍家族的直係後代,地位跟饕餮這樣的神獸平起平坐。不過遺憾的是,金瞳雪鱗蟒在世上已經滅絕了,而他們白家的祖先恰恰就是這種神獸,隻是到了現代,血脈已經非常淡薄了,基本上與靈獸之間的血緣關係可以說是微乎其微。偶爾才會出現像白璐瑤那樣血脈變異的情況,能達到返祖的狀態。“可能吧,或許需要某種特殊的機緣。”也可能是純粹的血脈稀釋,這種事情誰又能說得準呢?白璐瑤那種情況已經是千載難逢的特殊例子,在紙鳶身上並沒有發現類似的異常現象,她的血脈隻能說是一個普通人類應有的血脈,裏麵稍微摻雜了一丁點兒金瞳雪鱗蟒的血脈,稀薄得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師兄。”

    “素遙?你怎麽今天這麽早就來了?”白子黎對於眾仙盟那些繁雜瑣碎的事情多少有些了解,素遙能在這麽早的時候過來串門,實屬少見,除非是風曦月今天給她放假。

    “嗯,師父昨晚整宿未眠,把這幾天積壓的工作全都處理完了,我隻是負責向下傳達了幾條指令,今天就閑了下來。哦,對了,有幾個小師弟聽說你回來了,也要過來拜見你。”

    “讓他們在邊界好好待著,身為靈將不能懈怠職責,如果沒有盟主的命令,他們是不能擅自回來的。”

    “是!”這一刻,她仿佛體內沉睡的記憶被喚醒,真切地感受到了師兄回到了原來的位置的感覺。

    這種感覺已經有兩年未曾體驗過了...

    “你這丫頭...罷了,就算我不是乾位靈將,我也依然是你們的大師兄,我還是有權利給你們下達命令的。讓他們安分些,等到我有空的時候,我會去見他們的。”

    “小師弟們都特別想念你,幾乎每個月都會寫信問你的消息,每次靈將在淩寒仙宮聚會,大家都在打探你的下落。”

    “我知道。”畢竟這些小師弟們都是白子黎一手栽培提拔起來的。

    雖然他的實際年齡要比那些所謂的小師弟們小一點,但畢竟他是先入門的,無論如何,在他們眼中他始終是大師兄一般的存在。

    “師兄...不如你去勸勸師父吧,我以為這次見到你之後,她會收斂一些,但她還在不分晝夜地為眾仙盟的事拚命...即使如此,早晚有一天她也會把自己累垮的。”

    “我...管不了...”白子黎無可奈何地選擇了拒絕。

    他確實管不了,這是風曦月自己的決定,他無法幹預風曦月。如果他插手這件事,那才是自私的表現。眾仙盟需要風曦月,至少目前還離不開她,因此風曦月也願意將自己的命運綁在淩寒仙宮。

    “原來是這樣...對了師兄,師父已經取消了那個追殺令。”

    “哦。”對此白子黎並不感到驚訝,因為這個追殺令從一開始就沒有實際作用,除了風曦月,世上不可能再有其他人對他構成威脅。

    所以說,從頭到尾,這個追殺令就沒有什麽實際效果,風曦月這麽做隻是為了向他展示她的決心,但實際上並無任何意義。

    “不過,師父也說了,因為你擅自離崗,要罰你閉關三年,三年後才能恢複乾位靈將的身份。”

    “哦...”這無非就是一個念想而已。素遙或許真的認為他已經徹底回到淩寒峰了,然而白子黎此次回歸終究是有他自己的目的。

    “有一件事我要提前告訴你,我這次回來不會待太久,這是我與師父之間的一個約定,約定期滿後,我就會離開,我提前告訴你。”

    最好還是告訴素遙吧,免得到時候他又走了,會讓這個小丫頭再次傷心。

    “哎...”這讓素遙始料未及,原本她以為是師父找到了師兄並將他帶回了淩寒峰,從此他不會再離開。

    “紙鳶,我們也差不多該走了,去找那隻臭狐狸把事情解決了。”

    “嗯,看樣子時間也差不多了,可是...午飯怎麽辦?”

    “嗯...那我去準備做飯吧,叫上臭狐狸一起吃,素遙,如果你今天沒事的話,也一起來吧。”

    素遙的臉色陰鬱,顯得十分沮喪。

    看來,師兄到最後還是會選擇離開...

    她自己在這段時間內...能不能做些什麽...

    真的可以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他再次離去嗎?

    素遙看著師兄,默默地做出了某個決定。

    淩寒峰腳下,百花盛開,宛如仙境。

    這個地方被稱為百花仙境,與那直入雲端、雄偉壯觀的淩寒峰形成鮮明對比。

    雪無憂平時就住在這裏,對她而言,這裏就像是她的家。若想找尋雪無憂,隻需來看看這片花海,說不定就能看到她在某一處陽光明媚的地方愜意地睡覺。

    “雖然之前已經見過這裏了,不過...這裏真的好美啊,兄長大人,這裏應該就是淩寒峰的百花仙境了吧?”

    “嗯。”

    “無憂姐姐會在哪裏呢?這裏有這麽多花...卻沒看見她的身影。”

    “這個時候,她大概正在哪個地方曬太陽睡覺呢。”

    白子黎非常清楚雪無憂的性格特點,自然也知道此刻她會在哪裏打盹兒。

    因為狐狸通常白天休息、夜晚活動,這個時候她一定藏在哪個角落呼呼大睡呢。

    “無憂前輩確實有自己喜歡的睡覺地點,就算師尊也奈何不了她。”

    “她和師尊在某種程度上的地位是對等的,兩人基本上互不幹涉對方的事情,你們先在這裏做好準備吧,我去把她叫過來。”“兄長大人知道她在哪兒嗎?”

    “嗯……應該算吧。”

    說罷,白子黎便朝著百花盛開的地方走去。

    這片繁花似錦的花叢中,總隱藏著那隻狐狸,而白子黎每次都能準確找到她。

    這一切都要歸功於他們共同度過的那二十年時光,白子黎徹底摸清了她的習性,和她待在一起的時間,隻比與風曦月少那麽一點點而已。

    看著眼前的花海,他就禁不住回憶起往事,當年自己來到這個地方時的心情,絕非如今這般輕鬆,那時他前來此地,心裏可是抱著可能會喪命的決心。

    在她變成雪無憂之前,她隻是淩寒峰腳下的一隻靈獸,狐族女帝,統率整個靈獸族群的強大存在。

    順便提一下,這臭狐狸的實際修為其實是高於他的,隻是雪無憂並不喜歡顯擺,所以她隻會輔助他,並從不炫耀自己。

    除了麵對風曦月的時候。

    或許因為他們倆都是萬人之上的人物,因此二人之間有一種互不容忍的氣息,哪怕他們都屬於眾仙盟,風曦月身為盟主,雪無憂這位坤位靈將也隻會聽從他,而不聽風曦月的命令。

    當然……雪無憂也很明白,絕不輕易招惹風曦月,因為她深知自己並不是風曦月的對手,這也是她的狡猾之處——讓你憋屈不已卻又無計可施,讓你咬牙切齒卻又找不出任何收拾她的理由。

    她似乎就是在故意折磨風曦月一般……

    大家對此已經習以為常,而風曦月也不怎麽在意,所以也沒有人在意這種狀況,反正就是把這看作是他們兩人之間的嬉笑怒罵,其他人並不會過多幹預。

    回到這裏,總會勾起他對過去的種種記憶。

    那時候他還隻是一個五歲的小孩,卻不得不麵對一頭強大的王級靈獸,也就隻有他敢來,還好有雪無憂陪伴他修煉,才能讓他進步神速,年紀輕輕就成為了乾位靈將,而且沒有人懷疑他的實力。

    然而那些光輝事跡,現在對白子黎來說,就像是一塊沉甸甸的石頭壓在他的心頭上。

    畢竟……

    現在的他已經不願意再回到那個乾位靈將的位置上了。

    步入花叢深處,白子黎依照從前的記憶前行了大約一千米後停下腳步。

    這個地方被百花遮擋,若不是走近了看,根本察覺不到,在這片花叢中,竟然藏著這樣一位美人。

    真是應驗了那句詩:“眾裏尋她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白子黎走過去,卻小心翼翼地不敢驚擾到她的美夢。

    雪無憂正一臉幸福地熟睡著,手裏緊緊抓著夜梟。看到主人白子黎來了,夜梟想掙紮逃脫,但又掙脫不開,顯得十分可憐,估計是因為今天早上讓它送信打擾了雪無憂的好夢,被雪無憂給抓住了。

    白子黎無奈地走上前去,在她身邊輕輕地盤腿坐下,伸出手撥開雪無憂的手指,將小夜梟解救出來。

    “過去找紙鳶那裏等我,快去吧。”

    小夜梟終於擺脫束縛,不敢再逗留,立刻展翅飛走。

    陽光穿透花叢,斑駁的光影灑落在她那傾國傾城的容顏上,美麗得令人無法抗拒、為之沉醉。雪無憂的確是一位美人,姿色毫不遜色於任何人。

    特別是那雙毛茸茸的狐狸耳朵,讓人心癢難耐,想要上去摸一摸。當然,雪無憂是不會允許任何人觸碰她的耳朵的,即使是白子黎也不例外。

    白子黎記得,有一次雪無憂睡著了,他一時手賤沒忍住去摸她的耳朵,結果自然挨了雪無憂一頓胖揍,那次就是他一天修煉的“課程”了。

    但是細想之下,即便作為男人,也難以抵擋住這對毛茸茸大耳朵的誘惑吧,那種美妙的手感至今令他難以忘懷。

    隻可惜,他已經不敢再輕舉妄動了。做人要吸取教訓,如果她不同意,白子黎絕對不會再去碰她的耳朵。

    不過……

    今天的陽光真的挺刺眼的……

    她竟然還能睡得著,換成是他的話,肯定無法入睡。

    雪無憂起床氣特別大,想要讓她安安穩穩地醒來幾乎是不可能的事,不管用什麽方法,最後都會惹得她滿臉不滿瞪視你。因此,白子黎早就放棄了常規喚醒她的辦法。

    白子黎曾在雪無憂身上吃過不少苦頭,當初在這個地方一起修煉時,想要叫醒她一起練功,某種程度上這也是一種修煉。

    那時候吃的苦頭實在不少,他身上的這些傷疤中,最恐怖的那一道,還是雪無憂造成的。

    不過那隻是一個意外而已,但這臭狐狸好像始終過不去心裏那道坎,一直為此感到內疚,以至於有時候挑逗他,甚至提出一些條件,他還沒去完成,她就已經搶先一步幫他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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