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他是我一個人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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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角宋歡傅辰年陳琦月完整版!
    陸明疏皺起眉頭,“不過,她當時懷孕了,你都不知道?”
    按照傅辰年這麽謹慎的性子,要是宋歡真的懷著孕入獄,他不應該一無所知。
    隨即,他又想到了什麽,嗤笑了一聲,“也是,當時你的小青梅也懷孕了,還被宋歡推了一下導致流產,你當然隻顧著關心陳琦月,肯定是沒什麽時間去關注宋歡的。”
    他聳了聳肩,無所謂地說道“不過宋歡竟然能瞞著你三年,也是夠可以的!我記得她在大學跟你談戀愛那會,手上被拉了個小口子,都要撒嬌著找你,沒想到懷孕這麽大的事情竟然都瞞得住!”
    傅辰年久久沒有說話,眼神越來越沉。
    陸明疏隨口的一句話,讓他想起曾經的宋歡。
    當初的宋歡,在他麵前就是那般毫不掩飾的。
    她將她自己的所有都擺在他的眼前,不藏半點心事,一腔赤誠地愛著他。
    就像陸明疏說的那樣,當初的宋歡,就連手指破個皮,都會找他來哭訴。
    她在他麵前,連害怕打雷閃電這種事,都不會藏著掖著,會放肆找他撒嬌。
    沒想到坐牢的這三年,竟然瞞著他,生下了他的孩子……
    甚至在她出獄之後,沒有半點要告訴他的意思,還騙他那個孩子是司聞跟其他女人的。
    她到底想幹什麽?
    帶著他的兒子,跟別的男人私奔嗎?
    陸明疏見他不說話,又看了看照片,“既然是你的孩子,那這個陪在他們身邊的這個男人是誰?看著也挺眼熟的……”
    他一拍腦袋,想了起來,“我想起來了,司家的那個大少爺,司聞?好像跟宋歡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吧!”
    他“嘖”了一聲,打趣道“跟你和陳琦月一樣,也是青梅竹馬,你倆確實挺有緣分,都跟自己的青梅竹馬有一腿……”
    傅辰年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閉嘴。”
    陸明疏一下子就來興趣了,“怎麽,我又沒說錯什麽,你生什麽氣?你剛才不是還說對宋歡沒什麽想法了嗎?”
    傅辰年握了一下拳頭,隱忍道“她現在很有可能是我孩子的母親。”
    陸明疏“所以呢?”
    “我對她沒感覺,不代表我對我的孩子不在乎。”
    說完,傅辰年站起身,果斷道“去醫院。”
    “……現在去?”
    “嗯。”
    “也行。”陸明疏跟在他的身後,“順便你送我一程。”
    黑色的勞斯萊斯很快就開出了莊園,在黑夜中疾馳而去。
    臥室裏,原本裝睡的女人睜開了眼睛,對一旁的傭人道“把我媽叫過來!”
    胡婉芝一首都在房間裏麵等著,沒敢睡覺。
    聽到他們回來之後,又不敢上去打聽什麽,現在聽到陳琦月叫她,連忙套了件衣服過去。
    一看到她,陳琦月就失了心神,“媽,怎麽辦?宋歡和辰年哥哥……他們有兒子了!”
    胡婉芝正在穿外套,聞言一下子就頓住了,“……什麽意思?”
    她還以為自己是沒睡醒,聽錯了。
    陳琦月哭喪著臉,把今天晚上的所見所聞全都告訴了她。
    胡婉芝手抖得都穿不上衣服,“……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這不應該呀!也不可能啊!”
    “是真的,我親眼所見!”
    陳琦月言之鑿鑿,“那個孩子跟辰年哥哥長得一模一樣!”
    “你確定嗎?”胡婉芝還是不敢相信,“這怎麽可能呢?宋歡那三年都在監獄裏麵……”
    “那個小孩看著快三歲的樣子,她就是在監獄裏生的!”
    陳琦月深吸口氣,咬緊牙關,恨恨地說“她在進去之前,說不定就己經懷孕了!”
    胡婉芝的臉一下子就陰沉起來,“你剛才說……還是個兒子?”
    “是啊!我本來想,宋歡要是真的跟她那個青梅竹馬的司聞有什麽,正好讓我們有理由把她趕出莊園,但沒有想到,那個孩子竟然是辰年哥哥的!”
    “這世界上長得像的兩個人多了去了,你真的確定那是辰年的孩子?”
    胡婉芝還是不能相信,這要是真的話,這形勢對她們太不利了!
    陳琦月吐出一口氣,也很憋屈。
    她也想告訴自己,他們隻是單純長得像而己,但是——
    “媽,他們己經不僅僅是長得像,那張臉,跟辰年哥哥小時候一模一樣!”
    胡婉芝歎了口氣,這才勉強接受這個事實,“還是個兒子……辰年現在人呢?”
    “好像是去醫院看宋歡他們了……”
    聞言,胡婉芝的臉色越發難看。
    “我該怎麽辦?”陳琦月哭喪著臉,“媽,我不能沒有辰年哥哥……”
    “別擔心,我一定會想出辦法來的!”
    胡婉芝拍了拍她的手,“別擔心。”
    ……
    冬天的雨,總是來去匆匆。
    外麵的雨聲雖然停歇下來,卻帶來刺骨的寒意。
    醫院的淩晨是空蕩蕩的,走廊上隻偶爾有一兩個病人起夜,以及查房的護士。
    其餘的時候,都是靜悄悄的。
    宋歡睡得很熟,和宋書言兩個人安安靜靜地躺著,隻是睡得不怎麽安穩,就連夢中都在皺眉。
    司聞沒有睡覺,他也睡不著。
    臉上還有著青紫的傷痕,嘴角還破了皮,是傅辰年打的。
    他下手沒有任何餘地,是衝著他的命門來的,當然,他也沒有手下留情,連拳頭都有些痛感。
    拉開窗簾,司聞看著窗外麵的月光,即便身上傷痕累累,這一刻,卻感到心安。
    像他這樣出生就含著金湯匙的人,沒有任何物質上的壓力,這輩子都在尋找自己的精神追求。
    過去將近三十年的時間,他都是空洞的,好像不管忙忙碌碌,還是養尊處優,都無法讓他的靈魂得到片刻的滿足。
    他頭一次感覺到穩妥,是看著明稚幼兒園那些孩子們無憂無慮笑著的時候。
    第二次,便是看著宋歡和宋書言安安穩穩地依靠在一起。
    他站在陽台上,看著病房裏的兩個人,眼神柔和了下來。
    本想點一支煙,發現自己早就戒了,最後慢慢地走到宋歡身邊,將手觸碰上她的臉,細細地撫摸著。
    ……對她的感情,是從什麽時候開始萌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