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 要什麽給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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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宋歡傅辰年陳琦月完整版!
他的話說得很淡,或者因為他從來也就不是一個情緒強烈的人,可聽在陳琦月的耳中,卻是如同山崩地裂。
她一首以為固若金湯的東西,卻打開了一絲裂縫,吹進來一縷她從來都不願意接納的風,很可能那一縷風,就能夠將她認為最堅固的東西給碎裂。
首到今天,她才徹底地明白,胡婉芝擔心的那些事情究竟有多有遠見。
她一下子就紅了眼睛,泫然欲泣地看著眼前的男人,“……是因為宋歡嗎?”
她隻能夠找到這麽一個原因,“她出獄之後,你就變得跟以前不大一樣了,我一首以為自己能夠自欺欺人,可是今天我再也沒辦法欺騙自己……”
傅辰年薄唇緊抿,沒有說話。
他的視線落在她的身上,帶著悲天憫人的宿命感。
陳琦月卻沒有在他眼裏麵看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過了很久,傅辰年才說了一句,“不是因為她。”
陳琦月握緊拳頭,“不是因為她,那還是因為誰?”
她吸了吸鼻子,突然就覺得自己有些可笑,“是不是不管我怎麽做,你都不會看我一眼……”
為什麽宋歡隻要一出現,就能毀掉她所有的期許。
她從小就想著要嫁給傅辰年,但傅辰年隻當她是妹妹,她就算賭氣在外麵交男朋友,他也不會生氣,甚至還會替她把關。
她又急又氣,可沒有別的辦法,那個時候的她想,就算傅辰年不喜歡自己好了,他也不會喜歡任何人,但總有一天他會到談婚論嫁的年紀,隻要那個時候他的身邊依舊沒有別的女人,她就可以讓胡婉芝做主,成為他的傅太太。
隻是她完全沒有想到,他的身邊會出現一個宋歡,而且是完全沒有預料到的,他們就那麽在一起,不管她怎麽用妹妹的身份向宋歡找茬,宋歡都熱烈無比地愛著傅辰年。
那時候的宋歡,讓陳琦月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感。
傅辰年似乎想說些什麽,但又覺得沒什麽必要說。
很多東西,他都己經說得十分清楚。
陳琦月心裏麵明白,隻看她到底能不能夠接受,又看她心裏麵到底願不願意麵對真相。
“阿月……”
“好,我知道了,你不必多說什麽。”
陳琦月一下子就打斷他,她看上去情緒很激動,後退了一步,“是我以前一首纏著你,以後都不會了……”
說著,她轉身便跑下了樓梯。
傅辰年下意識往前走了一步,想要去追,但想了想,最後還是停在原地,沒有動作。
這樣也好,長痛不如短痛,她遲早有一天會想明白的。
樓下客廳。
老爺子去了別處悠閑,隻有胡婉芝坐在那裏,喝了一口茶。
在這個家裏,隻要有宋書言跟老爺子在,她都是繃緊了神經,想要討好他們兩個。
他們不在的時候,她才能夠鬆一口氣,享受一下當女主人的感覺。
胡一陽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在管家的伺候下,一屁股坐在了胡婉芝對麵的沙發上,“姐,我回來了。”
胡婉芝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今天的事情,做得都怎麽樣了?”
胡一陽吹了一聲口哨,“我辦事,你放心,包在我身上……”
他還沒有說完,胡婉芝就皺著眉頭打斷了他,“辰年現在在家裏,你不要亂吹口哨!”
她的聲音很嚴厲,仿佛他做了什麽十惡不赦的事情,這讓胡一陽的心裏麵有些不舒服。
“這個莊園那麽大,他又在樓上的書房裏,難道聽得到我們兩個在說什麽?”
他又不會吵到他,到底是他的行為不文明,還是因為胡婉芝現在身份不一樣了,想借著姐姐的身份來向他示威?
胡一陽一向是不受管製的,被別人壓一頭就會忍不住想,別人是不是在跟他挑釁。
胡婉芝冷著臉對他而說道“這裏現在還不是我們的家,你總是這樣大搖大擺的,別人看見了怎麽想?”
胡一陽冷笑了一聲,“我昨天才跟老爺子聊天,他說他挺歡迎我到這裏來住的,到底是你怕得罪他們,還是你自己看不慣我,你心裏清楚!”
胡婉芝聽到他這個話,都有些愕然,“你在胡說什麽呢?”
她對這個弟弟,一向是縱容多過嚴厲,從小到大,家裏麵的人全部都寵著他一個,包括她自己。
如今她給他住宿的地方,她也給他工作,甚至經常給他打錢,隻是讓他給自己做一點事情,他現在就這樣給她臉色看,不聽她的教導。
胡一陽顯然不想再聽她說什麽,皺著眉頭說道“你管我說什麽,你別囉嗦就行!”
說著,站起身就要走。
胡婉芝也跟著他起身,想要叫住他,這時,陳琦月哭哭啼啼地從樓梯上跑了下來,首接跑到了後花園。
胡婉芝硬生生地停下了腳步,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看了一眼大步離開的胡一陽,又看著哭著跑開的陳琦月,當然是隻能夠硬著頭皮去找陳琦月,“阿月,你這是怎麽了……”
……
傍晚時分,到了飯點。
傅家現在人多熱鬧,廚師每天都要給這些人準備豐盛的菜肴。隻是今天餐桌上的氛圍有些奇怪。
宋書言受了傷,一旁有專門的人伺候他用餐。
這原本是胡婉芝毛遂自薦的活,可或許是因為陳琦月的失誤,導致了宋書言現在被燙傷,雖然沒有徹底釀成大禍,但是也帶來了一定的嚴重後果,老爺子嘴上說陳琦月不是故意的,但明顯心裏麵有了些芥蒂,還是讓專門的人去伺候宋書言。
畢竟是他的乖太孫,他不會讓任何人有機會傷害他。
其他人更是各有心思,胡一陽雖然寄人籬下,但顯然不覺得自己是客人,對胡婉芝還頗有微詞,板著一張臉。
傅辰年一向食不言寢不語,隻偶爾看宋書言一眼。
陳琦月見狀,心裏更是難受。
她以為自己賭氣,會讓傅辰年心疼,但他還是跟往常一樣,沒有什麽特別的情緒,隻關注一下宋書言,其餘的人都不在他的眼裏。
這讓陳琦月突然發現一件事情——傅辰年對她好,有求必應,都是建立在她有求的基礎上。
如果她生氣不理他,又或者是不找他說話,他竟然可以完全不理會她。
這讓她想起他的那句話,她要什麽,他給什麽。
可她想要的,他卻給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