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 可能永遠醒不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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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宋歡傅辰年陳琦月完整版!
話落,傅辰年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
宋歡在他的懷裏,一邊掙紮一邊哭喊,一遍又一遍,仿佛深陷在某種噩夢之中。
“這種應急障礙,就像是夢魘,每次發病的時候她都分不清楚現實跟回憶……”
洛倫茲教授跟他解釋道“就像她現在這樣,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哪裏,也不知道自己安全了,隻知道受到了刺激,害怕過去的事情在身上重演,所以她不斷地逃跑、不斷地掙紮尖叫,以為這樣就能夠逃出去,但她永遠都沒有逃出去的希望。”
“這樣的掙紮,對她來說是很痛苦的。”
洛倫茲教授看著宋歡淚流滿麵的樣子,也有些不忍心,“這樣的痛苦,她不知道要經曆多久,而且每經曆一次,她的精神防線就削弱一分,如果有一天達到了極點,她的防線徹底地被擊潰,就再也好不過來了……”
“清醒不過來的意思?”
“就是她會永遠像一個瘋婆子一樣瘋瘋癲癲的,生怕別人對她圖謀不軌。那樣的話……跟死了沒什麽區別。”
周圍一片死寂,安靜到連呼吸都沉重。
傅辰年開口,聽到自己遲緩又幹澀的聲音,“如果到了最壞的一步,還有辦法治愈嗎?”
洛倫茲教授搖搖頭,“機會十分渺茫,跟植物人醒來的幾率差不多……”
那邊的醫療團隊己經商量出對策,洛倫茲教授道“傅總,我們己經配置出了臨時用藥,可以抑製太太腦海裏產生的神經遞質,以達到暫緩的作用。”
“作用時間是多久?”
“大概需要半個小時左右,應該就能夠看到成效,隻不過這隻能夠用作一次抑製的劑量,不能夠頻繁使用。”
傅辰年皺了一下眉頭,看向他,“是有副作用嗎?”
“副作用倒是還好,我們己經把它降到最低,對身體是沒有什麽損害的,隻是畢竟是藥,如果使用多了的話……”
“會怎麽樣?”
“一般來說,如果使用多了的的話,這個藥的效果會越來越差,甚至會達到完全不起效的地步,我們就需要加大劑量,那個時候會不會對身體造成損傷,還沒有一個定論……”
眼看傅辰年沉默不語,臉色不太好看,洛倫茲教授又連忙說道
“不過傅總放心,我們會跟醫療團隊去研究這個藥物,爭取將成分都用到最安全的層麵,隻不過研究一個新藥需要很大的成本……”
他還沒有說完,傅辰年便打斷了他,“需要多少錢,我撥給你們。”
“這個恐怕沒有一個定數……”
洛倫茲教授搖了搖頭,“畢竟這個藥,就算生產出來也不可能大規模使用,因為這種神經方麵的藥物市場不是很廣,病人數量稀少,注定回不了本,所以也沒有什麽投資方願意投資……”
傅辰年抵了一下眉心,“我不管這些,你們需要多少錢,可以首接開口。”
“估計是要上億的……”
“可以。”
傅辰年首接道“明天開始撥款,現在就研發。”
“好,我明白了。”
洛倫茲教授也是見過世麵的人,享譽國際的神經製藥工作者,對於這方麵是首屈一指的專家。
他也帶過很多的項目,但是像傅辰年這樣隨便大手一揮就給出好幾億的投資方,也是少見的。
他不得不驚訝起他的財富來。
海城首富,這西個字背後的含金量,可見一斑。
他把己經配置出來的臨時用藥給了傅辰年,告知用法及用量。
傅辰年眸色漸深,將宋歡扶了起來,給她喂了下去。
宋歡皺著眉頭,首接吐了出來,將頭扭到另一側,渾身抖得更加厲害,“不要……”
“宋歡,吃藥。”
“吃了藥就好了。”
男人在她的耳邊哄她,就像過去兩個人還恩愛的時候。
但宋歡己經陷入了自己的想象之中,根本就分不清現實與夢境,隻會不斷地躲開。
傅辰年閉了閉眼,隻能夠捏著她的下巴,將藥放進自己的嘴裏,吻了上去。
他撬開她的牙關,輕易地將藥送進了她的口中。
嘴被迫張著,本能地一陣吞咽,宋歡被迫將那顆藥吞進了喉嚨裏。
苦澀的味道傳來,她嗚咽了一聲,眼角滲出生理性的淚水。
傅辰年意猶未盡地吮了一下她的唇瓣,這才給她倒了一杯水,又用同樣的方法給她喂了進去。
甘甜的水湧了進來,宋歡出於本能,爭先恐後地吞咽著,試圖衝淡那陣苦澀的滋味。
隻是看上去,更像是主動在回吻他。
男人緩緩睜開了眼眸,眼裏麵一片深色。
他知道宋歡現在沒有意識,但還是難以自製地被她勾到。
他用力地按著她的腰,微微鬆開了一些,沙啞著聲音在她的耳邊說道
“別惹我……”
宋歡嗚咽了一聲,突然被水嗆了一下,咳嗽起來,“咳、咳咳……”
傅辰年見狀,皺了一下眉頭,鬆開了她。
剛才的旎旖氛圍全都被打亂,他有些頭疼地揉了一下眉心,“真拿你沒辦法。”
又隻能夠幫她拍著背,給她順氣。
或許是那藥見效比較快,宋歡慢慢地合上眼睛,頭一歪,就這麽睡了過去。
傅辰年隻能夠將她重新塞進被子裏,看著她恬靜的睡顏,眼裏麵是一片深潭般的墨色。
半晌,他聽到自己的聲音涼薄地問她,“你是不是更希望,在這裏照顧你的人是司聞?”
宋歡當然沒有回答他。
傅辰年突然扯了一下嘴角,勾起漠然的笑意,帶著一點嘲諷。
周遲在外麵敲了敲門,“傅總……”
他推開門進來,對他道“我們己經控製了司聞,他現在跟周嘉木一起,暫時沒有讓他們再過來。”
“還有一件事,婉芝太太跟琦月小姐,好像知道胡一陽在哪裏了……”
地下室。
母女倆都被嚇得瑟縮在一起。
尤其是胡婉芝,上了年紀,經不得嚇,手腳都癱軟在地上,根本就用不上力,爬都爬不起來。
她不敢看胡一陽的方向,不斷地喘著氣,胸口像是被人鑿了一記悶棍,有些窒息。
“媽……”
陳琦月的聲音都帶著哭腔,“那是舅舅嗎?”
除了胡一陽之外,還能是誰?
胡婉芝用力地閉上了眼睛,“他、他怎麽能這樣……這太殘忍了!”
她突然就睜開眼睛看著陳琦月,“你也被宋歡扇了兩個耳光,辰年怎麽就沒有這麽生氣?”
剛才陳琦月被宋歡打了,還是兩個巴掌,她臉上的紅痕現在都沒有消下去,傅辰年隻是讓宋歡道歉而己——
但宋歡被胡一陽扇了一個耳光,傅辰年就首接把胡一陽的臉皮給割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