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九章 缺愛缺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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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角宋歡傅辰年陳琦月完整版!
    司聞的靈堂設立得很簡單,他本身就不是個奢侈的性格,因此葬禮雖然隆重,但是關於他的擺設都是簡簡單單的。
    按照司母的話來說,就是想讓他在天之靈能夠清靜一點。
    宋歡剛到靈堂側門,就有人看到她,走到司母耳邊說了幾句什麽。司母立刻看了過來,眼底帶著怨毒,不讓宋歡走近。
    宋歡也就停在側門口,沒再進去。
    這個角度,也能看到司聞的臉。
    她神情局促,不知道該怎麽動作,尤其是看著司聞的遺像,心髒處傳來一陣一陣的刺痛,讓她窒息。
    那麽大的雨啊。
    宋歡隻要一閉上眼睛,就能記起那天的大雨。
    以及在雷雨聲中墜落的司聞。
    她永遠也忘不掉他了。
    “……伯母,要把她趕走嗎?”
    勞小雨上前一步,在司母耳邊問道。
    司母強行壓下心裏的憤怒,冷聲道“不用了,她要祭拜,就讓她祭拜吧。”
    她是司聞心愛的女人,司聞泉下有知的話,應該也想讓她送自己一程。
    即便心裏再怎麽反感,但司母還是默許了。
    畢竟司聞生前想做的事情,司家基本沒人支持,還各種逼迫他回家繼承家業。
    他活著的時候,無法得償所願,至少在他的葬禮上,讓他看見他想看見的人。
    勞小雨知道這個道理,但心裏還是不舒服。
    憑什麽呢?
    像宋歡這樣的女人,又憑什麽得到司聞這麽純粹的愛意。
    她從前是海城第一名媛,無數男人追捧的對象,現在即便是沒落了,坐牢了,出獄後也有司聞這樣耀眼的人為她保駕護航。
    她到底有什麽好?
    “司聞,你真傻。”
    勞小雨在心裏說。
    現場的氣氛很凝重,幾乎沒有人大聲喧嘩。
    牧師悼念訃文的時候,台下響起了一些細碎的哭泣聲。
    不是來自於司家的親戚,而是明稚幼兒園那些孩子。
    他們紅著眼睛,安靜地坐在司家安排的座椅上,很守規矩,沒人亂動。
    明稚幼兒園收留的都是一些家庭條件不好的小孩,外地務工人員難以進入當地小學讀書的小孩,司聞為他們架起了一座橋梁,對他們來說,司聞是大恩人。
    孩子們紅著眼睛,一開始不敢哭出來,但有個孩子沒有忍住,哽咽了一句,其他小孩都忍不住,開始抽噎。
    這種極力隱忍的哭聲,反而最是讓人肝腸寸斷。
    宋歡站在側門口,白色的花籃將她擋住,她隻注視著靈堂上司聞的臉,心靈像是枯萎了一般,再也沒有半點力氣。
    司聞,好好休息吧。
    是這個世界配不上你。
    ……
    葬禮的氣氛沉重,鍾暮聲百無聊賴地把玩著鍾青槐的手指,“什麽時候結束?”
    平時,鍾青槐就是他的私人秘書。
    但沒有工資,沒有五險一金,全方位的生活保姆,還要陪他睡覺。
    得到的也隻有他一時興起的寵愛,其他的什麽都沒有
    鍾青槐小聲勸他,“葬禮上人多眼雜,哥哥,謹慎一點。”
    鍾暮聲一下就笑了,“怎麽,害怕別人看到我在摸你?”
    說著,他的手順著鍾青槐廣口的袖子爬了上去,捏到了不該捏的地方。
    鍾青槐臉色驟變,冷著一張臉把他的手拿了出來,“……我看到宋歡了,去打個招呼。”
    鍾暮聲有些不耐煩,“你還真把她當好閨蜜了?”
    鍾青槐不作聲。
    鍾暮聲嘲諷她,“缺愛缺成這個樣子,連個女人都不放過,怎麽,你身邊那些女性朋友,都是塑料姐妹?”
    鍾青槐還是不吭聲。
    鍾暮聲一下就覺得沒意思,“滾吧。”
    “好……”
    鍾青槐連忙站了起來,在別人奇怪的目光中離開。
    鍾暮聲自然也知道那些注視的目光,他撣了撣褲腿,慵懶地看向他們,“有什麽好看的?沒見過感情好的兄妹?”
    “沒有沒有……”
    “抱歉……”
    周圍的人立刻收回了視線,不敢再看。
    人人都知道,鍾家的真少爺隻有鍾暮聲,在民間流落了十幾年,好不容易才找回來,自然是如珠似玉的捧著。
    而當年被抱錯了的假千金鍾青槐,雖然名義上還是鍾家的女兒,但早就己經踢出了繼承人的位置。
    他們是名義上的兄妹,但圈子裏早就有他們的風言風語,說鍾青槐為了留在鍾家,隻能討好這個從外麵認回來的真少爺,為此不惜爬上他的床……
    鍾暮聲前半輩子都是窮小子,剛被找回來的時候,也引起了不少的討論和爭議,鍾家那邊認可他的血脈,卻不知道他的本事如何。
    畢竟一個從小在底層混上來的小混混,除了長了一張會欺騙女人的臉之後,似乎並沒有任何長處。
    連一張像樣的文憑都沒有,怎麽可能來管理偌大的鍾家企業?
    但鍾暮聲很快就讓那些人打了臉。
    他的確沒什麽文化,跟從小就在國外留學的鍾青槐不能比,但他手段殘忍,殺伐果決,做事風格跟傅氏的傅辰年如出一轍。
    再加上傅辰年前期有意扶持,很快就讓鍾暮聲在鍾聲集團站穩了腳跟,黨同伐異,很快建立了自己的勢力黨羽。
    而他也反過來為傅氏輸血,傅辰年的地位便得到進一步的鞏固——
    成為海城當之無愧的商業帝王。
    那時候誰都沒想到,傅辰年有著這樣精準的眼光,以及雷厲風行的手腕,隻是大刀闊斧的幾個變革,就奠定了自己的基石。
    鍾暮聲也搭上東風,改變了海城的富少格局,成為西少一皇裏不可撼動的一環。
    而現在司聞的離世,讓原來的位置空出來一個。
    底下的人虎視眈眈,鍾暮聲自然不會讓那些人有向上攀爬的機會。
    到了他這個階級,維護自己階級變成了本能,不會輕易讓別人來分一杯羹。
    而他名義上的妹妹鍾青槐,似乎隻是他偉大事業上一個事關風月的談資,不足掛齒。
    ……
    宋歡在這裏站了很久,幾乎沒人上前跟她搭話。
    傅辰年的車就在身後,黑色的林肯加長像是她背後展開的黑色監牢,將她牢牢綁定在他的範圍之內,無人敢涉足。
    誰都知道,司聞的婚禮上突然播放了陳琦月的不雅視頻——
    結果沒過多久,司聞就意外墜樓身亡。
    現在,傅辰年又陪著宋歡出現在他的葬禮上。
    僅僅隻是這幾件事串起來,就足以寫出好幾段駭人聽聞的故事。
    滴——
    汽車鳴笛的聲音尖銳。
    己經過去半個小時,傅辰年在催促她。
    宋歡最後看了司聞一眼,邁著麻木的腳步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