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外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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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從有了靈泉空間之後,乾坤袋隻放一些大件,金銀玉器等都被陳安,放到了靈泉空間。

    空間內日月星空、四季輪轉與人間並無兩樣,一眼望不到頭的田地,大約二三百畝,有劍靈負責種植和收割。

    山腳下有一套二進四合院,還有一排排的穀倉、牛棚豬窩、石磨水井等。

    這裏有山有水有竹林,空氣新鮮,可以生存人和任何活物。

    四合院的前院有十多間南倒座,中院有五間正房、耳房以及東西廂房。

    東跨院橫跨中院和後院,有口靈泉井,種了些花花草草和蔬菜,後院寬敞,有一排後罩房。

    陳安把南倒座和後罩房當做儲藏室,貼上保鮮符,放些黃白之物、食物、生活物資等。

    整理好空間後,她閉上雙眼,等待新的輪回。

    ...

    陳安睜開雙眼,發現自己躺在一條狹窄的胡同裏,肚子發出強烈的咕咕聲,她被巨大的饑餓感包圍。

    她左右打量了下,確定四下無人之後,掏出幾顆巧克力,坐起身,靠在牆根,頭埋在胳膊裏,偷偷咀嚼。

    一連吃了好幾顆巧克力,又吃了一小塊麵包,喝了點水,她才感覺自己活了過來。

    想站起來身來,發現腿軟頭暈,又趕忙吃了顆回春丹,又躺了一會,感覺身體有了點力氣,開始接受記憶。

    原主今年十九,初中畢業,所在的地方叫青城市。

    她生活在一個再婚家庭,母親叫郝翠萍,是鋼鐵廠的辦事員,帶著她嫁給了鋼鐵廠宣傳隊的張明勇。

    張明勇的前老婆得病走了,給他留下一雙兒女,大兒子叫張和平,是個學徒工,正在談婚論嫁中。

    女兒叫張曉娟,比原主大半歲,去年高中畢業,現在待業在家。

    郝翠萍嫁過去之後,又給張明勇生了對龍鳳胎,一個叫張新華,一個叫張曉茹。

    雖然家裏孩子多,但張明勇和郝翠萍是雙職工,日子倒也過得去。

    原主是郝翠萍的非婚生子。

    郝翠萍原先也是讀過書的,父親抽大煙,人抽沒了,家底子也抽完了,她過不了窮日子,不顧母親的勸阻,跟了富商陳元逐,做了他的外室。

    新中國成立後,實行一夫一妻製。

    陳元逐響應政策,打發了小老婆和外室,郝翠萍拿了一筆遣散費,放下孩子走了。

    原主當時不滿周歲,陳元逐把她帶回了家,大老婆祝秀英不願意養這個來路不明的孩子,他隻好又給了郝翠萍一筆撫養費,叫她把孩子抱走。

    郝翠萍哪能願意,她還要結婚呢,怎麽能帶著一個拖油瓶。

    陳元逐隻好又給她買了房子,還安排她在自己控股的鋼鐵廠工作。

    過了半年,郝翠萍把房子賣了,嫁給了長得頗有賣相的張明勇,很快生下了龍鳳胎,夫妻二人十分恩愛。

    隻是苦了原主,郝翠萍本就嫌棄她是個累贅,張明勇也不待見她,繼兄繼姐排擠她,一母同胞的弟妹使喚她。

    吃不飽穿不暖,還要洗衣刷碗,打工補貼家用。

    這天,她在外出打散工的路上,倒在了小胡同裏。

    梳理完原主的記憶,陳安扶牆站起身,打了打身上的泥土,出了胡同,來到大街上。

    灰撲撲的街道,隨處可見的紅色標語,路上行人不算多,大多穿著土布棉襖,有的戴著氈帽,有的圍著圍巾。

    空氣的味道不算好聞,也算不上新鮮。

    看的熟悉的供銷社和國營飯店,陳安心情不是很美麗,唉,又來到了缺衣少糧的年代。

    天空中飄起了雪花,天越發昏暗,陳安擦了擦嘴,又漱了口,確定沒有食物殘留之後,朝著記憶中的家走去。

    張明勇和郝翠萍再婚生子後,送了不少禮來疏通關係,成功拿下一套家屬院,大約有五六十平,在這個時候,算是一套不得了的大房子。

    按著記憶,陳安來到了鋼鐵廠家屬院,家屬院有七八棟房子,每棟四層樓高,外牆沒有任何粉刷,紅磚牆體裸露在外,木製的樓梯、扶手、欄杆、地板和門窗。

    院子裏搭起了各種各樣的棚子,顯得雜亂無章。

    空氣中傳來陣陣飯菜香氣,可若是懂行的一聞,就知道不是什麽好飯。

    陳安抬起沉重的腳步,爬到了三樓,穿過昏暗和堆滿雜物的走廊,來到了郝翠萍再婚的家。

    門沒關,陳安進了屋。

    屋裏沒開燈,黑乎乎的。

    這套房子被隔成了四室一廳一廚一衛。

    客廳中間放了沙發和八仙桌,既是客廳也是餐廳,隔了一個兩三平的空間作廚房,旁邊是狹窄的衛生間。

    四間臥室,張大勇、郝翠萍一間,張和平一間,張新華一間,張曉娟、張曉茹和原主一間。

    “陳安,怎麽回來這麽晚?”郝翠萍從廚房探出頭,微微皺起眉頭,聲音尖利:“今天的錢呢?拿來。”

    陳安摸了摸口袋,掏出一把毛票,大約有兩角錢,還沒等她細看,就被郝翠萍一把奪過去。

    郝翠萍數了數,有些不悅,埋怨道:“怎麽比昨天少了一角錢?整天跟個遊魂一樣,不知道在幹什麽。”

    原主每天出去打零工,一個月最差能賺七八塊,有時候運氣好了,能多賺兩三塊錢,但她沒有存下一點,都被郝翠萍拿走了。

    對於郝翠萍的指責,陳安沒有搭理,耷拉頭進了屋。

    郝翠萍臉色更加難看,嘴上罵罵咧咧,心裏煩得要死,這個女兒半點隨她的地方都沒有,不機靈也不討喜,天天低著頭,陰著臉,跟討債鬼一樣。

    張曉娟、張曉茹和原主住的房間,大概有十個平方,靠北牆放了一張實木上下床,是張明勇專門找木工打的,做工精細,摸著挺結實。

    東牆放了張幾塊木板拚成的小床,這張簡陋的單人床就是原主的床鋪,陳安脫掉鞋,躺了上去。

    一層薄棉褥子下,是一堆曬幹的稻草,被子的棉花打了結,遮住了頭蓋不住腳,穿著衣服躺下,也感覺不到暖意。

    這個床可真硬,陳安躺的難受,坐起來,找了找原主的東西,隻有一些舊衣服和畢業證,書本都被郝翠萍賣了。(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