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終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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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清晨,齊無憂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盯著自己的書案怔愣良久。

    嗯?怎麽感覺哪裏不對勁,桌案上好像少了什麽東西……

    齊無憂腦中靈光一閃,大喊“梅雪,我的心肝兒呢。”同時起身,將自己的書案翻的亂七八糟。

    哪裏都沒有,不會被賊偷了吧。

    梅雪此時正在刺繡,聽著齊無憂的喊聲愣了一下,反應了半天,才想起來齊無憂說的心肝兒是那方硯。

    看著齊無憂的動作,梅雪仔細回想了一下,晚膳時還看到它在桌子上,後來,睡覺,然後來了刺客……沒學恍然大霧般開口“公主,您昨晚用的什麽打刺客?”

    齊無憂愣住了,昨晚,幾人打的地鋪,齊無憂睡的離書案最近,發現人影,齊無憂隨意抄了桌上的一件東西防身。

    齊無憂仔細回憶了一下,硯台,對,就是硯台。

    當即喊來玉棋,讓她在喜車外找。

    齊無憂也坐不住,出去跟著一塊找了。找了許久,都沒有找到。

    玉畫帶著早膳來時,聽說了公主在找硯台。

    “公主的硯台想必是被昨晚的刺客拿走了。”玉畫說,“昨晚,奴婢親眼看到,那人逃走時,手裏拿著一塊四四方方的東西,可天太黑,奴婢也沒看清楚究竟是什麽,今日一大早,奴婢也沒有聽說誰丟了東西,那……”玉畫頓了一下,“想必就是公主的硯台吧”。

    齊無憂頓感如五雷轟頂,整個人都不好了。

    “公主?公主?您沒事的公主?”玉棋趕忙來攙扶齊無憂。

    齊無憂任由玉棋扶著,跌跌撞撞回了喜車,然後撲在梅雪懷裏哭了起來。

    唉,梅雪歎了口氣,那硯台可是公主病愈後何昭儀送的,上麵還刻了字的,公主平日裏報備的不得了。這一下子丟了,公主傷心是正常的。

    梅雪隻恨自己昨晚不能露麵,不然死也要把公主的硯台,從賊人手裏搶過來。

    玉琴見公主哭的如此傷心,狗賊,別讓我知道你是誰,否則我非得給你點顏色看看,看你還敢不敢拿我們公主的東西。

    嘖,真後悔昨晚沒追上去多打兩下,說不定還能把公主的硯台搶回來。隨即又在心中將那個刺客罵了個狗血淋頭。

    河對岸。

    “阿嚏,”宣夜闌揉揉鼻子,今早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怎麽老打噴嚏。

    盧宇湊過來,嬉皮笑臉地低聲問道,“你說是不是人家公主發現了你偷偷拿走了人家的硯台,正哭著鼻子罵你呢。”

    “滾,什麽叫偷偷拿,我拿的正大光明,誰讓她拿這玩意砸我的,哭鼻子也是活該。”宣夜闌嫌棄道。

    盧宇“……”嘖,幼稚鬼。

    齊無憂這邊冷靜下來,悔不當初。

    嗚,這案上那麽多東西我怎麽就偏偏拿到勒我的心肝,我怎麽跟娘親交代啊。

    眼看著齊無憂又要哭了,梅雪趕緊安慰道,“那刺客來這就圍著喜車轉悠,應該就是衝著公主您來的,這到宣國皇都還要走好幾天呢。萬一刺客再來了,咱們抓住他不就把您的心肝兒拿回來了。”

    齊無憂“……”謝謝,有被安慰到,為了拿回我的心肝兒,我當當誘餌也沒什麽,一切都是為了我的心肝兒。

    賀雲求見,“公主,該啟程了。”

    齊無憂抹了把臉,“好,啟程吧,本公主已經準備好了。”

    看著齊無憂通紅的雙眼,賀雲欲言又止,終究還是沒說什麽,出去了。

    這河雖長,卻不深,且水流不急,淌過去就行了。

    這時,已經隱隱看見了河對岸的人影,想必接親的隊伍已經在對岸等著了。

    一炷香的時間過去,整個送親的隊伍都過了河。

    河底石頭多,把齊無憂顛的夠嗆。剛平息下來的心情又不美妙了。

    我究竟是做錯了什麽,老天要這樣對待我,嗚,我的心肝兒。

    啊啊啊,這椅子怎麽這麽硬,早知道多放幾個軟墊了。齊無憂這情緒一上來,眼眶就又紅了。

    對麵迎親的隊伍中有二人迎了過來,正是宣夜闌和盧宇。

    賀雲上前見禮。

    “在下狄凰,”宣夜闌說“是宣國左相。”

    盧宇翻了個白眼,屁的狄凰。嘴裏沒一句實話得狗皇帝。

    “在下盧宇,宣國右相。”

    宣國右相盧宇挺出名的,聽聞此人才華橫溢,手段狠辣,與宣國皇帝從小一起長大。宣國黃帝登基後,盧宇直接從平民白衣變成了一國丞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但是宣國有左相嗎?

    賀雲心中納悶,麵上卻不顯,“賀雲見過兩位大人。”

    宣夜闌的視線越過賀雲,直直看向喜車的方向。眼神灼熱,臉上帶著一絲壞笑。

    哼哼,小丫頭可要落到我手裏了吧,我要報仇了,看我怎麽收拾你。

    齊無憂打了個冷戰,心裏莫名感覺毛毛的。

    賀雲注意到了宣夜闌的異樣,怒氣橫生,“狄大人,我們毓佳公主是要嫁給貴國皇帝的,您這樣於禮不合啊。”趕忙往旁邊挪了挪,想擋住宣夜闌的視線。

    盧宇扶額無語,祖宗啊,你能不能克製點內心的想法,想把公主怎樣的心思都寫在臉上了。就算你想報仇能不能等回到宮裏,到那時,公主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豈不是任你宰割?

    “賀大人誤會了,盧宇,扒拉了一下宣夜闌,“狄大人這是……這是癔症犯了,許是昨天接到公主和諸位將臨的緣故,狄大人生怕怠慢諸位,故而昨晚沒休息好。賀大人勿怪,公主勿怪。”盧宇拱手告罪。

    賀雲“……”

    你猜我信不信,還癔症,真當我好糊弄呢。這狄凰有問題,得提醒一下公主。

    看著賀雲的臉色逐漸緩了回來,不再追究剛才的事。就提議到 “此地距離驛站約有十五裏路,賀大人,我們話不多說,直接啟程吧,午時即可到達,歸國主位遠道而來,先在驛站休整一番,周日一早就啟程。王大人意下如何?”

    “也好,就按盧大人說的辦。”

    正好,賀雲需要和公主商量一下這個狄凰的事,順便問問公主接下來如何行事。

    驛站內,齊無憂下車的時候,是被玉棋抱下來的,全身包裹的嚴嚴實實。即便如此,也已能辨認出齊無憂的年紀不大。

    盧宇看見了,嘖,還真是個小孩啊。這齊國老兒真不想活了?

    扭頭就看見宣夜闌眼神直勾勾的盯著齊無憂的方向。

    “嗨,別看了,都進屋了,裹得那麽嚴實,你能透視?”

    盧宇在宣夜闌麵前晃了晃手。

    盧宇咂吧了一下嘴,“看樣子,這一路上我是見不到這公主長什麽樣子咯。”

    宣夜闌瞪他,狠狠道:“你見她幹嗎,他是你能見的嗎。”說完扭頭進了驛站的房間,獨留盧宇一個人風中淩亂。

    嗬,要成親的狗男人,見色忘義。(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