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爺扭頭看了看後麵排隊的小姑娘們，理解大虎這麵憨高大威猛的小帥哥，KPI壓力肯定很大。

    “好吧，誰能拒絕一隻沙啞的小老虎送飯請求呢。”

    “哇！謝謝嫂子！”

    “你說什麽？”雨爺假裝翻臉，把馬甲甩到桌子上。

    “哎喲！好姐姐！您就別逗我啦！一時失言！口誤了口誤！是他們老這麽嚷嚷！我被傳染了！我絕對絕對是站你這邊的！好姐姐！求您啦！我真走不開啊！”

    大虎就差下跪磕頭了。

    雨爺見好就收，傲嬌地往金字雕塑走去。

    越近舞台，台上威廉的臉越清晰。

    有些人帥而不自知，正派、氣質、濃顏係。

    可惜這些庸俗的外表，都被他浩然正氣、悲天憫人、嫉惡如仇的品質蓋過去。

    雨爺看到的，是靈魂閃閃發光的人。

    大冤種威廉眼神兒可好使，一下子看到在人群裏擠來的雨爺，大方揮手打招呼。

    雨爺抬手擺個OK姿勢，讓他別分神。

    跟送飯接頭人匯合後，雨爺才知道，像她這樣“臨危受命”來送飯的占大半。

    還有幾個是民進幹部的舍友被硬拉來幫忙。

    接頭人是民進派總部采購部的小職員，一人發一張工作人員分布圖，開著小巴車帶他們到學校正門。

    早有餐車等在外麵。

    雨爺是女生，隻負責清點分派，男的要把餐盒一摞一摞搬上車。

    人和無數盒飯擠在一起，小巴車塞得滿滿的。

    接頭人要在十幾個地點放下送飯人和固定數量的盒飯。

    然後就是送飯人和肝飯人之間的戰爭了！

    金字廣場在中間，雨爺下車時，男生幫她搬下200盒飯。

    “沃德瑪雅！就沒見過這麽多飯的！”

    雨爺麵對堆積如山的盒飯，突然後悔。

    好在礦泉水不用發，每張登記桌子下麵有。

    雨爺提起大的編織袋，左右開弓，每次各拿十盒飯，開始了悲催的送飯之旅。

    場內擁擠不堪，隻能繞著外圍送飯。

    小推車被兩邊的盆栽攔著進不去，靠勤勞的雙手送完飯後，雨爺滿身大汗，看誰都像盒飯！

    最後是台上工作人員，加上威廉一共五人。

    中午沒有嘉賓來演講，一直開著大屏幕和廣播。

    威廉和海內斯在台後席地而坐，掀開飯盒，狼吞虎咽吃起來。

    雨爺遞給他們各一個蘋果就回去處理剩餘的盒飯――不夠吃的再送一次。

    “就是她麽？”

    海內斯擦擦嘴邊的油，問道。

    “嗯，很特別，比一般人境界更高，有種大徹大悟的遠見。”

    大冤種威廉笑笑。

    “嗯，還行，隻是我們要做的事，注定不太平，受委屈是常有的事，沒人能給幸福和未來擔保，你真的上心的話，不傷害才是最好的選擇，不是麽？”

    海內斯勸道。

    他在高中也有女友。

    對方是個無私奉獻、把海內斯的事兒當自己事兒的姑娘。

    從來不抱怨，崇拜和義無反顧陪著海內斯。

    可惜時間久了悟出他們做的事兒對蒼白無力的現實當下毫無意義，最後累了，離開。

    “厭倦情緒肯定會有，可她真的不同，跟一時衝動把自己投進蠟燭後急於求成的人不同，她能掌握度，不讓自己卷進去太多，也不為功名利祿，比較淡然，卻能保持永遠熾熱。”

    “你不就才認識不到一個月。”海內斯抬頭看遠方湛藍的天。

    “我就是知道。”

    威廉笑笑，也凝視遠方的天，目光穿過那一片遙遠的空藍，堅定道：

    “飛蛾撲火不是因為它心甘情願，而是認知錯誤，把人造光源當成月亮，若這隻飛蛾她很清楚火苗是什麽，也知道自己在幹什麽，就不會被燒死，守在旁邊，最多一開始燙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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