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無欲少帝X貌美嬌弱小太後(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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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夏,我知道錯了,你隨我回宮吧。”
一間雅致的小院外,東方旬邑都快化成了望妻石。
“姑娘,皇上在外麵。”茯苓進到院內稟報。
“不見。”
黎夏拒絕的幹淨利落。
讓他當初自作主張,不和她商量,就把自己搞出宮。
現在想求他回去。
不僅門沒有,窗戶都沒有。
不給東方旬邑點顏色瞧瞧。
真當她是沒脾氣的粉紅貓了。
“娘~娘親,小寶要抱抱。”
一個長得粉雕玉琢,個頭半點大的奶娃娃,口齒不清的朝著黎夏跌跌撞撞走了過來。
小奶娃穿著一襲粉色的薄裙,短短的頭發烏黑油亮,紮著兩個小揪揪。
小手臂像藕節一般,節節分明。
黎夏聽到萌萌的奶音,轉過身子。
“乖小寶,到娘親這兒來。”她起身蹲下身子,張開手臂,等著小奶娃向她奔赴而來。
“娘親~”
“誒,娘親的小乖寶。”
小奶娃撲進黎夏的懷裏。
黎夏收攏雙臂,將她抱了起來。
“姨姨好。”
“小小姐可真招人稀罕。”
小寶看到了屋子裏的茯苓,張著小嘴禮貌的和她打招呼。
茯苓伸出手摸了摸小寶順滑的劉海,看著她萌萌的樣子,簡直要萌化掉她的心。
“小寶,哥哥呢?怎麽沒有和你一起來?”
黎夏抱著小寶,走到院子外看了一圈,沒看到另外一道小身影。
兩個小家夥如今一歲多點,剛剛學會講話走路,還在蹣跚學步,走起路來跌跌撞撞,步子不是很穩,說話吐字都不太清晰,隻有身邊的人才聽得懂他們講什麽。
身為龍鳳胎的他們,長相和性格皆迥然不同。
黎夏還沒有給他們起大名,隻給他們取了大寶小寶為小名。
大寶是哥哥,小寶則是妹妹。
兩人之間相隔半刻鍾出生。
大寶和小寶的性格像是與他們的性別對調了一般。
原本男孩子該活潑好動一些,女孩子文靜一點。
他倆就恰恰相反。
身為大寶的哥哥安安靜靜的不苟言笑。
妹妹小寶天天調皮搗蛋。
大寶的樣貌和性情像極了他的父親東方旬邑。
就是小寶,黎夏覺得她既不像自己又不像她爹。
她的性格雖然沒有大寶那麽沉默內斂。
但也不至於像女兒這般如此歡脫。
總之,小寶在黎夏的心裏就成了二不像,但這絲毫不影響她在她這個娘親心底的位置。
對兩個孩子,黎夏向來是一視同仁的。
沒有說偏愛哪一個,從而忽視另一個。
“哥哥臭,小寶不玩。”小寶聽到黎夏問起大寶,嘟著嘴道。
這要是旁人聽了,還以為真的是大寶臭。
不過黎夏與他們倆朝夕相處,他們吐出一個字,她就能明白,兩人想要表達的意思。
小寶想要表達的是,哥哥大寶很少做表情,在她眼裏就是臉色臭,不想和哥哥玩。
茯苓聞言,在一旁糾正,“小小姐,不可以這麽說小公子。”
“哦,好吧。”
小寶撅起嘴,奶呼呼的應道。
“娘親,爹爹~”她拉了拉黎夏的衣襟,抬起肉乎乎的小手,指著緊閉的院門。
一年多以前,東方旬邑用慈康殿的一場大火掩人耳目,找了一具和黎夏身形差不多的女屍偷梁換柱,就把她給偷偷的運出了宮。
不明真相的玉竹和茯苓兩人,差一點衝進火海為她們家主子殉葬。
東方旬邑測試了倆人的忠心,向在場的侍衛使了個眼色,侍衛們了然。他們直接一個手刀,打昏了悲慟欲絕的玉竹和茯苓。
隨後又秘密安排二人出宮。
主仆三人得以團聚。
玉竹也得知了一切真相。
她從震驚到平淡的接受,幾乎在一瞬之間。
玉竹想明白了。
她覺得這樣也好。
娘娘如花似玉的年紀,實在不該困在這座華麗的牢籠中。
如今出了宮。
娘娘便恢複了自由身。
待到腹中胎兒出生後,她也就有了做伴的人了。
黎夏那夜吃下東方旬邑遞過來的酸果,她就暈乎的不省人事了。
等到再次睜開眼睛。
人就已經到了陌生的環境。
東方旬邑日日都會過來,就是和黎夏解釋。
但就算如此,黎夏仍舊惱東方旬邑。
她生氣的點並不是不同意他的計劃,他的安排,而是東方旬邑不跟她打一聲招呼,就自作主張的行事。
所以。
哪怕東方旬邑日日來求和,黎夏也不準備輕易原諒他。
每次他一來。
她就緊閉小院的大門,連門都不讓他進。
東方旬邑知黎夏有孕在身,為了她身心愉悅,孩子與她的健康,他都不敢在她麵前提自己的計劃。
最後甚至連光明正大的出現,亦不敢了。
隻能每日躲在她看不到的角落,看她兩眼。
黎夏早有準備。
東方旬邑有爬窗前科。
她在院子裏養了一條大黃狗,這樣隻要東方旬邑晚上爬牆,大黃狗一叫,他就無處遁形了。
後來黎夏才知道。
東方旬邑小時候被狗咬過,有了恐狗症。
她算是誤打誤撞,找到了他的克星。
大黃狗守在院子裏。
東方旬邑果真一步都不敢靠近。
他隻好打消了夜深爬牆的念頭,老老實實的藏在角落,每日能看上黎夏一眼,他也就知足了。
這樣偷摸著的日子,一直到她腹中胎兒瓜熟蒂落。
孩子降生後,玉竹悄悄的給等在小院外麵的東方旬邑送去了消息。
當東方旬邑得知黎夏生下了一對龍鳳胎後。
他既害怕又激動,控製不了自己的心情。
緩過來後,他一個勁的確認黎夏的安危。
知道她一切安好,東方旬邑懸著的心才放回了肚裏。
詢問了大夫。
東方旬邑知道了女子剛生產完,不能太過情緒化,否則就很容易出現堵奶的情況。
為此。
他更不敢出現在黎夏的麵前了。
每一次都隻能依靠院中眼線傳來的消息作為精神食糧。
“娘親~”
小寶見黎夏一直盯著自己出神,她眨了眨大而有神的眼眸,長長的睫毛像把小扇子一樣,上下煽動了兩下,靈巧的宛如兩隻小蝴蝶在翩翩起舞。
黎夏在小寶的呼聲中回過了神。
“小寶,你要是真的很想爹爹,那娘親就讓爹爹接你回去住兩天,和他一起住。”她察覺到小奶娃的低落,抬眸就看見小寶耷拉下去的臉蛋。
黎夏商量的與她說道。
可能這就是血緣上的奇妙吧。
大小寶從出生至今,她還沒有給東方旬邑看過他們的孩子。
但是不知道為什麽。
每次隻要他一來,小寶就會指著院門喊爹爹。
小寶甚至都不用看那個人是誰,隻聽外麵的聲音,她就知道東方旬邑就是她的爹。
小寶想也沒想,連忙搖頭,“不,小寶要和娘親在一起。”
雖然她好奇爹爹長什麽樣。
可要是這個交換的條件,要和娘親分開,那她肯定是不願意的。
孰輕孰重,小寶心裏是有一杆秤的。
對於從小一把屎一把尿,把他們拉扯大的娘親,他們肯定是偏向於她的,這是毋庸置疑的。
再有一點。
自己要是跟爹爹走了,那娘親就成了哥哥一個人的。
她小小的腦袋瓜裏,想了許多事。
黎夏也不知道他們兄妹二人,為什麽什麽事情都要爭。
她聽到的解釋是說龍鳳胎是競爭關係。
兩人出生後。
爭搶過許多東西。
黎夏也在他們爭搶的行列中。
“走,我們去看看哥哥。”黎夏在小寶圓嘟嘟的臉上輕啄了一下。
她不太放心兒子大寶。
在堂屋等了一會兒,都沒等到他過來。
她決定沿途去找一找,若是沒碰到,那就說明大寶有可能根本就沒出門。
雖然說兒子的心智女兒要成熟。
但他倆也隻是一歲多點的孩子。
實在是太小了。
黎夏一刻沒看到他們,就會擔心不已。
心裏也會胡思亂想。
做了母親以後,她所有的生活都是圍繞著大寶和小寶。
黎夏抱著小寶走出堂屋,她走向一側的走廊,徑直往前。
“哥哥哥。”
小寶嘰嘰喳喳的像隻小鳥,路上不停的在咯咯咯。
“吱嘎——”
“大寶,你怎麽不和小寶一起出來玩。”
“娘親。”
黎夏走到大寶和小寶住的房間,她單手抱著小寶,伸出一隻手推開了房門。
她推門而入,房間裏麵的奶娃娃見到黎夏,發出了清脆的奶音。
大寶的口齒比小寶好上許多,至少是清晰可聞的。
小寶每次說話,黎夏要連蒙帶猜,才能徹底聽懂理解她的話。
大寶和小寶的長相截然不同,唯一相同的,就是同樣肉乎乎的臉。
他的五官氣質都像極了東方旬邑,活脫脫就是他的小翻版。
“大寶,過來,娘親抱。”黎夏對著大寶招了招手。
鬼機靈的小寶一聽,趕緊抬起她如藕節般的小手,緊緊的環住黎夏的脖子,喻意很明顯,她不願意把娘親的懷抱讓出來。
黎夏好氣又好笑的搖了搖頭,她伸出手,輕輕的點了下小寶的眉心,“小寶,不可以這麽霸道。”
她霸道的性子估計是像了她爹。
東方旬邑:敢情什麽不好的都是像我唄。
他可是躺著都中槍。
重要的是還不能反駁。
是夜。
“叩叩叩——”
“小姐,奴婢是玉竹,小姐睡了嗎?”
黎夏幫大寶小寶洗漱完畢,哄他們睡著後,她已經腰酸背痛了,正準備和他們一起睡。
門外傳來了玉竹的叩門聲。
她壓低了嗓音,輕聲詢問。
黎夏披上外衣,走下床榻,她擔心自己出聲會吵醒了好不容易睡著的大小寶,所以就直接沉默的去給玉竹開門。
大寶倒還好,比較讓她省心。
她把他放在床上,輕輕拍兩下,唱個兩句童謠,大寶很快就會睡著了。
就小寶鬧騰,不把自己這個娘親累到精疲力盡,她說什麽都不肯睡。
“吱呀——”
黎夏躡手躡腳的走到房門前,抬手打開門栓,開了門。
她抬起眼眸,看著門外的玉竹,動了動唇問道:“玉竹,這麽晚了,有什麽事嗎?”
“小小姐和小少爺都睡著了?”
玉竹見屋子裏麵安靜的沒有一點聲音,他小聲的說道。
“嗯,睡著了。”黎夏點了點頭。
其實之前大寶和小寶出生的時候,玉竹和茯苓兩個不想她那麽辛苦,提出她們一人帶一個。
黎夏沒有同意。
她覺得,既然是自己把他們帶到了這個世界上。
那作為他倆的母親,她有責任及義務要對他們的成長負責。
能親力親為的事情,黎夏盡可能都自己做。
雖然這個過程很辛苦,但每次看到大寶小寶那兩張純真的小臉,她的疲憊就一掃而空了。
黎夏了解玉竹。
她大晚上的來找自己,絕不可能隻是為了過來詢問一下大小寶有沒有睡著的事。
“玉竹,你有什麽事但說無妨,這裏又不是皇宮,你無需有太多顧慮。”黎夏望著玉竹的眼眸,啟唇道。
玉竹舔了下唇瓣,她張了張嘴,“小姐,你讓奴婢說,奴婢就說了。”她吞咽唾沫,潤了潤嗓子道:“小姐,皇上他……”
她停頓了下,抬起眼眸看了看黎夏的表情。
看到她沒有生氣,玉竹方敢繼續往下說。
“小姐,皇上每日都來向小姐道歉,小姐真的不原諒他嗎?”
她問這話,倒也不是想幫東方旬邑。
她唯一忠心的人,隻有黎夏。
黎夏眨了眨眼眸,“玉竹,你怎麽想?你覺得我該原諒他嗎?”她反問道。
玉竹從不多管閑事,亦不喜八卦。
今夜她卻主動出麵,管起了她和東方旬邑之間的事。
黎夏不禁自我懷疑。
自己做的很過嗎?
可她無非就是不搭理東方旬邑,除了閉門不見以外,自己也沒對他怎麽著吧?
誰讓他瞞天過海還瞞著她?
被拒門外就是他該受的。
“奴婢不敢非議皇上。”
玉竹趕忙垂下頭。
她把規矩看的比較重,不像茯苓那般,想說什麽就說什麽。
黎夏挑了挑眉梢,“他又不在,說說怎麽了?”
“小姐……”
“行了,知道你恪守成規,我不為難你。”
玉竹的表情有些為難,黎夏見狀擺了擺手。
“謝小姐。”玉竹點頭謝道。
“玉竹,我知道你的意思,很晚了,你先回去睡吧。”(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