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冷情叔叔的嬌氣包(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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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夏聽到係統的話,強忍住想要翻白眼的衝動。
它說的倒輕巧。
敢情上的人不是它。
“宿主,你不用不好意思,你辦事的時候,我會自覺進小黑屋的,保證什麽都看不到,什麽都聽不到。”係統張嘴道。
機會可不是天天都有的。
要是宿主不好好把握,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店了。
“係統,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黎夏咬了咬唇道。
她要做什麽自己清楚。
它不需要說的這麽直白。
“你別管,我自有分寸。”黎夏用一句話打發了係統。
“小叔叔,你先起來,你的手受傷了,我去找醫藥箱給你處理一下。”
黎夏看到了單屹霖受傷的右手,她靈機一動,抬手推了推他的胸膛說道。
她不喜歡被動,更不喜歡被人強迫。
那件事要做,但也不是在這種情況下。
單屹霖看著她眼神躲閃的樣子,眉眼閃了閃。
他沉默了一會兒,最後還是用手撐著沙發從黎夏身上起來了。
黎夏看到單屹霖起來了,生怕他會反悔,她立馬從沙發上坐了起來。
“小叔叔,你坐在這裏等我,我去找醫藥箱。”
黎夏咽了咽口水,她起身快步離開了客廳。
過了一會兒。
黎夏提著醫藥箱走向沙發。
“小叔叔,你把右手伸出來。”她在單屹霖麵前蹲下身。
她蹲下來才看到他的整隻手,都布滿了幹涸的血跡。
黎夏皺了皺眉。
都這樣了,單屹霖的眉頭都沒皺一下。
難不成他是鐵打的,感覺不到疼?
“你把醫藥箱放下,我自己來。”
單屹霖感覺到黎夏的目光落在了他的手上。
他怕嚇到她,右手向後移了移。
單屹霖垂下了眼眸,目光閃爍。
他一向自持。
像今天這樣無法自控的情況,還是頭一次。
“小叔叔,還是我來吧,你傷的是右手,用左手處理傷口不靈活,上藥也上不好。”
黎夏把手上提著的醫藥箱放在地上,她伸出手抓過單屹霖的右手。
她小心的避開他手上的血跡,輕輕的握住了單屹霖的手腕。
黎夏仰起頭,她抬眸看了他一眼,開口說道:“攤開。”
他的手一直握著,她沒辦法給他處理傷口。
單屹霖見黎夏堅持,他的睫毛微顫了一下,緩緩的展開了掌心。
黎夏看到他手心的情況,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她瞪大眼眸,屏住呼吸。
“要不要還是去醫院處理吧?”
黎夏本來以為單屹霖可能隻是不小心割到了下手,沒來得及處理傷口,才會鮮血流了一手。
可在看到他手心上麵紮進血肉裏的玻璃渣,黎夏才發現情況比她想的要糟糕。
玻璃渣太小太碎了,要是沒有清理幹淨,後期就會很麻煩。
單屹霖搖頭道:“不用。”
兩人在不喜歡去醫院的這一點上,都很同步。
黎夏咽了下口水,她眨著眼眸道:“那我仔細一點,小叔叔,可能會有些疼,你忍著點。”
她從醫藥箱裏麵拿出小鑷子,低頭小心翼翼的把單屹霖手心處的玻璃渣清理出來。
整個過程持續了十幾分鍾。
黎夏再三檢查沒有漏網之魚後,她才敢給單屹霖上藥包紮。
做完這一係列事,她後背的衣服都被汗給浸濕了。
“好了。”黎夏給單屹霖的手掌纏上了紗布,最後在他的手背處打了個結。
“小叔叔,已經包紮好了,你這兩天切記右手不要碰水。”
她側過身子,一邊收拾醫藥箱,一邊開口叮囑道。
單屹霖抬眸看了看他手背上係著的那個小巧的蝴蝶結。
黎夏提起醫藥箱說道:“今天的晚餐,我來做,小叔叔,你想吃什麽?”
單屹霖的廚藝一言難盡。
他進廚房唯一能保證的,就隻是把食物煮熟。
他對待吃的東西,並沒有太大的追求。
黎夏卻與單屹霖恰恰相反。
她剛進入這個世界的時候,原主的父親黎萬順每天變著法的給她做好吃的,兩年的時間,把黎夏養成了一張刁嘴。
她和單屹霖在吃上麵,態度是截然不同的。
黎夏秉承著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的念頭,在她來到國外的第三年,她就自己嚐試著學習烹飪。
單屹霖住的地方離鬧市太遠。
每天去外麵吃一來一回實在麻煩。
單屹霖大學畢業後,黎夏也就結束了在校寄宿的生活。
那時候的他雖然每天因創業忙著應酬,但每天黎夏放學,他都會準時出現在校門口 ,接她回家。
這個習慣,單屹霖一直持續到黎夏上高中。
每次他去接送她的時候,就會有小女孩找各種各樣的借口靠近單屹霖。
一開始她們還會有點約束。
後來就越來越大膽。
黎夏見到這種情形,她就不讓單屹霖送自己了。
不過單屹霖卻不放心她一個人上下學。
兩人僵持許久。
為此。
單屹霖想了個折中的辦法,找了個司機,從那之後,接送黎夏上學放學的活,就交給司機了。
“我都可以。”單屹霖啟唇回道。
黎夏小聲的嘀咕道:“說了跟沒說一樣。”
她早該猜到,問他多數得到的也是廢話。
“行,我知道了,小叔叔,你喝了酒,要不回房先休息一下?等做好飯了,我去叫你。”黎夏垂著眼眸道。
她沒有抬頭,一看到單屹霖那張臉。
剛剛發生的那一幕,就會在她腦海閃現。
黎夏也不清楚單屹霖還記不記得他對她做的事。
“黎夏,我們談談吧。”
黎夏剛想轉身逃離,單屹霖伸出左手,拉住了醫藥箱的手柄。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
單屹霖的手和她的手發生了觸碰。
黎夏不受控製的眨著眼眸。
單屹霖沒給黎夏逃避的機會,他站起身,走到了她的麵前,“他是誰?”
他半闔著眼眸,緊盯著黎夏的眼睛問道。
“誰?”
黎夏仰起頭,皺了皺眉道。
自己又不是他肚裏的蛔蟲,他說句沒頭沒尾的話,叫她怎麽猜?
“你該不會是問科恩吧?”黎夏見單屹霖隻看著自己,又不回話,她猜測道。
“你喜歡他?”
單屹霖眯了眯眼眸。
“不是,好端端的,怎麽就扯到這個話題上了?”
他哪隻耳朵聽到她說她喜歡科恩了?
黎夏壓根都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黎夏,我要你回答,是還是不是?”單屹霖固執的想要得到一個肯定的答案。
他不想承認自己在乎。
但這卻是事實,不是他不想承認就可以不存在的。
在剛才的衝動下,單屹霖終於搞清楚,那天自己心裏的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是什麽了?
他在嫉妒。
嫉妒一個乳臭未幹的毛頭小子。
他們年紀相仿,趣味相投,還是同窗。
科恩可以大膽的喜歡黎夏。
而自己與她卻是叔侄。
他們之間有著不可橫跨的鴻溝。
單屹霖既想讓黎夏知道他對她有了不一樣的感情,可又害怕她知道後的反應。
正常人應該都不會接受的。
偏偏他從出生開始,他就是特立獨行的存在。
黎夏聽到單屹霖命令的口吻,他又想起這兩天自己的等待,心裏的委屈像決堤的湖水,止都止不住。
她緊咬下唇,抬起眼眸對視上單屹霖的眸光,“小叔叔,你是我的長輩沒錯,可感情的事是我的私事,爸媽都沒有過問,小叔叔應該無權過問吧。”
黎夏揚了揚眉,努著下巴道。
他自己莫名其妙的搞失聯,她都還沒有過問,他反倒一副責問的口氣。
黎夏向來是吃軟不吃硬。
單屹霖的態度越是強硬,她還偏要用雞蛋去碰石頭。
哪怕碰不碎它,也得讓石頭沾一身腥。
單屹霖在聽到黎夏最後說的那句無權過問,他的目光閃爍了一下。
“你說我無權過問你的事,你再說一遍。”他嗓音低沉道。
黎夏聽出了單屹霖聲音中的寒意,她縮了下脖子,咽著口水挺直了腰板,“再說一遍就再說一遍。”她舔了舔唇道:“小叔叔,別人或許不清楚我們的關係,但我們都心知肚明,我是叫你一聲小叔叔,但我們從來就沒有任何關係。”
是他硬要逼她把話說的這麽直白的。
自己這次要是慫了,以後再想翻身,可就難了。
“好,好一個沒有任何關係。”單屹霖勾了勾唇:“既然你覺得小叔叔的這層關係不是關係,那便換一種關係。”
他嗓音低啞,唇角明明勾起了一抹弧度,可卻讓人不寒而栗。
黎夏咽了咽口水,她不停的往後退,“你你……你要幹什麽?”
單屹霖沒有急著對她怎麽樣。
他就像個獵人一樣,黎夏是他的獵物。
她往後退,他就慢慢的移著步子,一點點向黎夏靠近。
“我要幹什麽你等下就知道了。”
黎夏說他們沒關係的那句話,讓單屹霖沒有辦法控製自己。
這麽多年,他對她怎麽樣,她心裏很清楚。
既然她不在乎他的愛惜,那自己也不必在乎太多。
“單屹霖,你你別亂來。”黎夏已經退無可退了,她都退到了沙發的最後麵。
她把手裏的醫藥箱抱在了胸前,一副防禦的姿勢。
單屹霖絲毫不懼,沒有停止前進的步伐。
“小叔叔,我剛才所言都是負氣的話……”
“晚了。”
黎夏本想識時務者為俊傑,在單屹霖麵前服個軟。
單屹霖眯著眼眸打斷了她的話。
“單屹霖,你快把我放下!”單屹霖把黎夏打橫抱起,她瞪大眼眸,掙紮著要從他懷裏下來。
“我說過了,晚了。”
係統:生米準備好了,就差煮了。
單屹霖絲毫不顧右手再次開裂的傷口,他抱著黎夏闊步走上二樓,直接帶著她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單屹霖,你混蛋!你卑鄙!你無恥!”
黎夏見狀,知道自己逃脫不了單屹霖的魔爪了。
她把自己腦子裏所能想到的所有罵人的詞匯,都用在了他身上。
單屹霖不為所動。
她愛罵就罵,反正他也不會因此少塊肉。
黎夏罵一句,單屹霖就解一粒她的扣子。
他也不急。
等黎夏罵痛快了,她才覺得渾身一涼。
單屹霖的瞳孔縮了縮,他伸出修長的手指,挑起黎夏的下巴,“夏夏,你真的長大了。”
原來穿衣顯瘦,脫衣有肉這句話,男女都適用。
她不再是八年前的小孩子了。
單屹霖的腦海浮現出科恩的身影,他眸光一閃。
他們走的那樣近。
他是否也曾見過黎夏的美好?
腦子一閃而過的念頭讓單屹霖的瞳孔驟然一縮。
“說,那個叫科恩的小子有沒有見你這副樣子?”
“嘶~”
單屹霖一下沒控製住手下的力度,捏疼了黎夏的下巴,她吃痛的倒吸了口涼氣,眼前蒙了一層霧氣。
黎夏甩了甩頭,想要甩開單屹霖的鉗製,她咬著下唇瞪了他一眼,“你別把你齷齪的心思用在別人身上。”
她和科恩清清白白。
單屹霖也不知道是吃錯什麽藥了。
什麽事都要把他們兩人聯係到一起。
他有病,她可不奉陪。
“我齷齪?”單屹霖眯了眯眼眸,“好,那我就齷齪的徹底了。”
他原想嚇唬黎夏一下。
可聽到她維護別的男人,他的眼神就變得可怕了起來。
酒精燃燒了單屹霖最後一絲理智。
他欺身而上。
“單……唔……”
黎夏剛動了下唇,一張薄唇落在了她的唇上。
雙唇簡單粗暴的碰撞。
黎夏所有的話都被堵在了嗓子眼。
單屹霖的吻雜亂無章,像是在急切的證明什麽。
他強勢的攻陷城門。
黎夏緊咬著牙關,不讓單屹霖得逞。
然而卻隻是負隅頑抗。
“夏夏,你是我的。”
單屹霖眼神迷離的呢喃了一句。
“嗚嗚嗚……”
黎夏脊背緊繃,這兩天的委屈將現在的不是讓她鼻子一酸,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夏夏……”單屹霖看到黎夏的眼淚,渾身一震,眼神逐漸變得清明。
他垂眸的一刻,意識到自己做出了荒唐事。
“夏夏,我錯了,你別哭了。”
“嘶~”
單屹霖,黎夏的眉頭就皺在了一起。
“你深呼吸。”
她太緊張了,這樣下去,就不光是他難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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