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究竟是誰指使你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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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薑緩緩擦拭著手中染血的短劍:“兩年前,你們刺殺良國公夫人的時候,我們交過手。隻可惜,被你們逃了。”
兩個土匪一聽,對視一眼,頓時大驚失色:“你,你是國公府的鶴雅郡主!”
“果真是明白人!”
良薑冷冷一笑,自己隻不過是詐他一詐,沒想到對方竟然直接道破了自己的身份,而且明顯是知道自己並未遇害。
可見,刺殺母親與殺害兩位身份不明的女子的凶手就是他們無疑了。
“說吧,究竟是誰指使你們的?”
一個土匪矢口否認:“我們就是見她孤身一人,瞧著又是富貴人家,想綁架了換點銀子……”
話未說完,良薑直接將手中剛擦拭幹淨的短劍送進了那土匪胸膛,眼皮子都沒有眨一下。
另一個土匪也是殺人不眨眼的主兒,可是今日瞧著良薑的狠辣幹脆,竟然也被嚇得魂飛魄散。
“我說,我全都說,還請女俠,不,郡主,留我一條狗命。”
良薑重新擦拭短劍,在倒地氣絕的土匪身上抹淨血跡:“說吧。”
“是一個男人,他找上黑風山,給我們五百兩銀票,讓我們想辦法殺了國公夫人。”
“這男人是何模樣?”
“他頭上戴著鬥笠,遮得嚴嚴實實的,瞧不出樣貌。聽聲音吧,不像是年輕人,似乎有四五十歲,個頭也不矮。”
“會武功?”
“肯定會,否則他也不敢孤身一人闖黑風山。”
“他有沒有交代其他的?比如,讓你們栽贓西涼?”
“有!”土匪忙不迭點頭:“郡主您真是神機妙算,他就是這麽交代的。說若是國公夫人問起我們身份,就說是西涼派來的刺客。”
良薑冷冷道:“你們還真是要錢不要命,國公府的人也敢殺。”
“我們想著不過就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婦人,良國公又通敵賣國,人人得而誅之。這買賣能幹,就接了。誰知道竟然遇到郡主您,直接折損了兩名弟兄。”
“那你們還敢做第二次?”
土匪叫苦不迭:“我們這買賣沒做成,銀子掙不到手裏不說,還反被對方要挾,說我們若是不繼續做這單生意,他就到國公府揭發我們。
再說了,第二次不過就是演了一出戲,我們壓根也沒敢再動夫人和郡主您啊。”
“死的兩人是誰?”
“就是我們綁架到山上來,結果沒人拿銀子贖回的肉票。”
難怪事發之後,官府沒有接到失蹤人口報案。
“一切也都是那人指使的?”
“對,就連我們故意丟棄在現場的兵器都是那人給我們的。為了能順利撇清幹係,我們還特意挑選有人在現場的時候下手,就是為了應對方要求,栽贓西涼。”
這一切,果真與自己所猜測的沒有什麽太大出入。
現在主要問題就是,這個花銀子買通劫匪的人究竟是誰,為什麽要這麽做?
很明顯,不是佟將軍,他若是真的想要自己與母親的命,壓根用不著這樣大費周折。
良薑問:“那人可曾告訴你們,這樣做有什麽目的?”
土匪搖頭:“他就說,隻要讓百姓都認為,國公夫人與郡主是葬生在西涼刺客手中,而且下手越狠,現場越淒慘越好。”
“還有呢?”
“還有就是讓我們守口如瓶,不能走漏一丁點風聲。”
“沒有別的了?比如對方有什麽明顯特征?”
土匪認真地想了想:“當時我們也猜測過,畢竟他敢要挾我們,我們總要有備無患,知道他是什麽身份。”
“然後呢?”
“然後我們猜,他可能就是國公府的人。”
良薑呼吸一窒:“何以見得?”
“因為他對國公府的事情了如指掌。比如國公夫人的行蹤,她會用什麽毒防身,她的眼睛見風流淚,視物模糊等等。
還有,那夜你突然出現,救下國公夫人,我們沒等跟他稟報,他就已經知道了,一清二楚。”
良薑的心一沉,一個人的輪廓在眼前浮現。
她甚至有些不願相信。
但除了他,應當也沒有第二個人了。
畢竟,自己與母親“遇害”,他是最大的受益人。
最開始第一次刺殺,他想要的,就是母親性命。趁著母親眼睛不好,勾結土匪,隻要計劃得逞,國公府所有的財產理所應當地就落在他的手裏。
結果,母親被自己營救,計劃落空。
母親或許是為了躲避刺殺,立即帶著自己離開了國公府。
按理說,他應當也算是得償所願。
可是人心不足蛇吞象,更何況,當時百姓激憤,他作為自己二叔,隨時都有可能丟了差事,然後守不住這家業。
他就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趁著自己與母親“失蹤”,便讓這夥人演出了一出苦肉計。
自己與母親“慘死”在西涼人手裏,還有什麽能比這個更能證明父親清白的方法嗎?
後來,順理成章,皇帝非但沒有怪罪,還將這富貴轉移到了二叔的身上。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所以,最為可疑的人,就是自己二叔!他身在兵部,想尋幾件西涼兵器輕而易舉。
自己隻知道,他貪婪,自私,但是絕對沒有想到,他會為了霸占國公府,而動這種歪心思,意圖刺殺母親,殘害無辜。
良薑望著那土匪:“假如,你現在能再見到那男人,能否認得出來?”
土匪一聽,知道自己性命定是保住了。
立即連聲應和:“能,聽他的聲音我就能聽得出來。”
實際上,都已經過了兩年了,即便是見麵,都不一定能想起來。
但是為了活命,必須要應著。
良薑又讓他仔細描述那人身高特征等,都與二叔吻合。
今兒她獨自一人行動,也沒帶個幫手,如今留個活口,帶下山進城也是麻煩。
隻能迷暈土匪,結結實實地綁在柱子上,留下一張字條,放出信號,交由手下負責善後。
出了道觀,觀察地勢地貌,見附近空曠,於是又轉身回去,在字條裏叮囑手下看管好這個劫匪,走時在觀裏放一把火。
如此一來,後麵假如有什麽麻煩,也有自己不在現場的證據。
然後才回了上京。
忙碌一日,終於有了眉目,水落石出,良薑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畢竟,這指使者不是外人,極有可能是自己的親二叔,父親的手足兄弟啊。
自己總不能就這樣持劍闖進國公府,將劍抵在他的脖子上逼問,或者直接給他一個透心涼吧?
踟躕半晌,見日落西山,烏鴉歸巢,心裏煩悶,找酒鋪買了一壇酒,徑直去了父親墓地。
以前,每每有心煩意亂難以決斷之事,自己都會到父親墓前,與他訴說一番。
良國公墓。
守墓的人是良國公曾經的手下,後來戰場負傷,跛了一條腿,不能再上戰場,隻能留在府上,幫忙打理府上事務。
良薑一直叫他陳伯。
良國公陣亡之後,陳伯便主動提出,來此為他守墓。
今日天黑之後,墓地來了一位貴客祭奠良國公,陳伯識得,乃是平西王顧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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