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謝浮白攤上事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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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薑頓時來了興趣:“怎麽說?”

    “我師娘壓根就沒有收她當徒弟。當年她打著國公府的旗號前去拜師,我師娘是看在良國公的麵子上,教授了她幾日針法。

    誰知道她就拿著雞毛當令箭,四處宣講她師承柳大娘子,如今在上京還小有名氣。”

    良薑好奇追問:“那我柳姐姐的確送了繡作給她。”

    “你堂妹打著你祖母的名義,找我師娘討要,我師娘不好推拒,就送了一幅。”

    良薑撇嘴,輕嗤一聲:“那麽好的一幅百鳥穿花圖,可惜了。”

    陸星戰狡黠地眨眨眸子:“連你都沒看出來嗎?那繡作並不是我師娘一人繡成的。”

    “啊?”良薑挑眉。

    “那繡作並不是叫百鳥穿花,而是百鳥朝鳳。良蘇手裏的這幅,乃是我師娘的幾個徒弟在她親自指導下,各展所長所繡,幾乎可以亂真。”

    “可繡像上並沒有鳳凰啊?”

    “那是因為,隻有鳳凰才是真正出自於我師娘之手。”

    陸星戰笑嘻嘻地從懷裏摸出一幅繡作,往良薑跟前一拍:“鳳凰在這裏。”

    良薑漫不經心地打開,眼前乍然一亮,就覺得金光閃爍,似乎有一隻涅盤鳳凰浴火重生,瞬間從繡布之上騰雲而起。。

    “啪”地又合上了:“真是不怕不識貨,就怕貨比貨,那幅百鳥穿花與它一比,立即相形見絀了。針法雖像,但是沒有神韻,隻有其形,不備其骨。”

    “那是,這繡作我師娘從親自抽絲,染色,到刺繡,可耗費了她幾乎兩年的時光。”

    “如此完美的一副繡作,她定愛若珍寶一般,竟然舍得送你?”

    “不是送我的,是給你的。”陸星戰撇嘴:“我這個不肖徒弟在她跟前可沒有這麽大的麵子。”

    “給我?”良薑一愣:“給我做什麽?暴殄天物。”

    陸星戰白了她一眼:“這還不懂嗎?讓你拿著這個去討好太後娘娘,日後你在上京不就站穩腳跟了嗎?”

    良薑頓時一默,心中五味雜陳,眼眶都覺得濕了。

    “幫我謝過我柳姐姐的好意。隻不過君子不奪人所愛,用這繡作來跟良蘇賭一口氣,才是暴殄天物。”

    陸星戰撇嘴:“我師娘可是將你當做女兒來養的,聽說哪怕你小時候一塊尿布,她都恨不能給你繡上花。

    花費許多心血給你繡的衣服,帕子,鞋子,人人豔羨,你什麽時候寶貝過?還好意思說浪費,給你你就收著就是。”

    良薑拒不肯收:“你先拿著吧,假如我真用得著,我再朝你要。再說太後壽宴,我阿娘並不想去。”

    “我聽說皇帝今年為了給太後賀壽,可謂大張旗鼓,各地官員全都煞費苦心地搜羅奇珍異寶進貢,你若不去,可是可惜了。

    還有,不知道你聽說沒有,揚城太守專門用純金與翡翠打造了一尊老壽星,押送進京賀壽。不過可惜,半道上被人劫了。”

    良薑成功被陸星戰的話吸引了注意力:“誰膽子這麽大,竟然敢劫給太後娘娘準備的壽禮?”

    陸星戰頓時打開了話匣子:“劫壽禮的人聽說乃是江湖上小有名氣的幾位草莽劍客。

    在早幾日就有風聲傳出來,說有不少亡命之徒盯上了這尊老壽星。

    於是皇上專門派了護衛軍前去親自接迎,結果還是铩羽而歸,半路上中了算計,被那些人略施小計得了手。”

    原來,謝浮白所說的機密任務就是這件事情。

    良薑淡淡地“喔”了一聲:“就護衛軍那些酒囊飯袋,不失手才怪。”

    “聽說皇上雷霆大怒,著令護衛軍在太後壽辰之前,務必找回壽禮,否則,領頭的怕是要掉腦袋。”

    “懷遠侯府的謝浮白?”

    “你怎麽知道?”

    良薑便將那日他登門問罪一事簡單說了。

    陸星戰“嘖嘖”兩聲:“這次行動他屬實慘,回來之後就被皇帝先賞了三十板子,皮開肉綻的不說,還要擔心肩上的腦袋不保。”

    良薑哼了哼:“我還當他有多大的本事,說話那樣猖狂。”

    “我們這些世家子弟有幾斤幾兩,別人不知道,你還不清楚嗎?謝浮白已經是屬於其中佼佼者,如今的官職一半靠侯府,另一半靠的是他自己。”

    良薑多少有點幸災樂禍:“還是侯府老太君有先見之明,提前從我母親這裏討要了一點金瘡藥,如今倒是派上了用場。”

    “這事兒啊,就憑他那點本事是解決不了了。聽說,懷遠侯去求平西王了,他昨日便率領十幾個侍衛離開了上京。有他出馬,應該能拿回這金壽星。”

    對於顧溪知的本事,良薑雖未親自領教過,但是耳朵裏卻早就磨出了繭子。

    他十五歲進入軍營之中便以三尺青鋒,力挫群將,統帥三軍,屢建奇功。

    他對付幾個江湖草莽,應當不費吹灰之力。

    懷遠侯府。

    顧溪知回京。

    謝浮白正趴在床上養傷,屁股上的傷口已經止血,隻是一動彈,有些地方的傷口就會開裂,鑽心地疼。謝浮白顧不得與他客氣,著急詢問:“案子怎麽樣了?那些劫匪可捉到了?”

    顧溪知微微蹙眉,一臉凝重:“事情有些棘手,我是空手而歸。”

    謝浮白心裏頓感不妙,齜牙咧嘴地催促:

    “表哥你就不要吊我胃口了,快些說吧。我這兩日都要急死了。”

    懷遠侯命人趕緊上茶,然後屏退。

    顧溪知潤了潤嗓子,方才沉聲道:“幾個劫匪我是捉到了,但是壽禮怕是不好追回。”

    “為啥啊?”謝浮白著急地問。

    顧溪知一字一頓:“因為,他們劫了壽儀之後,就將它轉手送給了武林中人人聞風喪膽的魔尊。”

    謝浮白一愣:“魔尊?哪個魔尊?”

    顧溪知苦笑:“還能有哪個?”

    懷遠侯磕磕巴巴地問:“就那個十多年前憑借一把降魔杵殺遍整個武林黑道的魔尊百裏守約?”

    顧溪知點頭。

    懷遠侯頹喪地跌坐在椅子上,似乎是自言自語一般:“完了,那肯定是要不回來了。聽聞降魔杵一出,無與爭鋒,就連當年的良國公都不是他的對手。”

    謝浮白這一著急,覺得自己屁股都不疼了:“那我若是親自登門,與他講明事由,他總不能皇帝的臉麵都不給吧?”

    “會!”懷遠侯斬釘截鐵:“此人喜怒無常,亦正亦邪,十分古怪。當年先帝聽聞他的威名,也曾有過招安封將的想法,特意讓大皇子,也就是當今皇上親自前往三顧茅廬。

    結果,非但沒有如願,反而還受了一番捉弄。此事皇上現在隻怕還心存芥蒂呢。隻是現如今魔尊幾乎統掌整個武林,皇上輕易也不能奈何他。”

    顧溪知無奈地道:“此事我也略知一二,此人乃是百年難遇的習武奇才,的確不能小覷。與他硬碰硬自然是不行的,所以我便直接帶人打道回京,並未前去碰壁。”

    謝浮白緊咬著牙根:“那我豈不隻能認命了?”

    懷遠侯也唉聲歎氣,急得如熱鍋螞蟻。

    顧溪知沉聲道:“如今唯一的辦法,也隻有去求一個人了,看看她是否給懷遠侯府這個情麵。我心急趕回上京,就是為此。”

    懷遠侯與謝浮白頓時升騰起希望來:“求誰?”

    顧溪知一字一頓:“國公府良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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