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她對婚禮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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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煦麵上閃過一抹怔愣,漆黑的瞳孔震顫。
似乎不相信剛剛的話出自莫莫。
莫莫湊近南煦,在他麵前揮揮手。
清涼的薄荷味縈繞在南煦鼻尖。
他驟然回神,語氣驚喜又熱切,“好。”
“寶寶對婚禮還有什麽要求嗎?”南煦格外縱容地盯著莫莫,仿佛要將她所有心願全部實現。
南煦一臉希冀地望著她。
他從未想過,莫莫對這次婚禮能提出任何要求。
他以為會像上次訂婚宴一樣。
冷漠,不在意才是她的日常態度。
她主動提及婚紗照的事情,是他前所未料的。
莫莫明亮的雙眸滴溜溜轉了轉,似乎在認真思考著。
南煦緊張又興奮地望著她,不曾察覺下唇被咬得快破皮。
“手捧花想要繡球花。”莫莫低頭沉思,“還有婚紗,想要短裙,方便行動的那種。”
“最好是戶外的婚禮,天氣晴朗的日子。”
莫莫抬眸,漆黑的眸子透著純真和盼望。
莫莫主動提出要求,意味著她對此上了心。
南煦沉浸在她薄荷味的幻想中,絲毫沒有察覺她提出的要求中所存在的不合理。
她對婚紗的要求很怪異,不是款式或顏色,而是方便行動。
但是此刻,莫莫連篇的要求像一顆顆小球般,砸在南煦麵前。
帶著甜味的小球,將他砸得昏了頭,失了智。
除了用那不靈光的腦袋細細記下,沒有其他任何想法。
“可是……”莫莫語氣陡然低落下來,與之前大相徑庭。
南煦原本浸在蜜裏的心髒驟然揪起,“怎麽了寶寶?”
莫莫咬著下唇,一言難盡地盯著南煦。
“莫國中的事情……”莫莫漆黑的眸子裏盛滿擔憂與思慮。
那不是南煦想看到的。
“他肯定還會想方設法來殺了我。”莫莫做出後怕的模樣。
“婚禮肯定會被破壞的。”她的語氣染上一抹慌張與不安。
似乎真的隻是擔心婚禮被破壞,而不是擔心自己的性命。
南煦呼吸一滯,沉溺的眼眸難得清醒幾分。
他眼尾下壓,努力忽視心中的怪異。
掌下的床單無數次生出褶皺又被他硬生生撫平。
半晌,他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這次不會像訂婚宴一樣了,寶寶放心。”南煦低沉的聲音落在莫莫耳畔。
像誓言,又像自我暗示。
莫莫眼皮向下耷拉著,眼眸裏的情緒被遮住。
真實的想法被掩蓋。
隻有輕鬆愉悅的聲音,甜得發膩,“我相信你。”
學校大門。
方清姿盯著距離門口一百米的黑色賓利,腳步微頓。
她想回宿舍的步子瞬間轉向,朝著遠離學校的方向走去。
車上後座的人,望著後視鏡裏遠去的身影,不耐地輕嘖出聲。
副駕駛的助理李陽,極有眼色地快速下車,疾步走向方清姿。
“方小姐。”李陽禮貌的聲音在她背後響起,“蕭總請您上車。”
方清姿聲音僵硬,“不認識。”
說罷,腳下的步子快了不少。
“方小姐!”李陽的聲音拔高不少,整個人擋在方清姿麵前,堵住她的去路。
漆黑的眸子沉沉地落在她身上,帶著尊敬和壓迫。
方清姿垂下眼眸,後退半步。
“別在學校門口。”她的聲音妥協不少,“在離學校遠一點的那個陽光咖啡廳前可以嗎?”
李陽麵上怔愣片刻,隨即歉意的垂頭,“稍等。”
方清姿咬著唇,握著包包的指尖收緊,泛白的指節在陽光下分外刺眼。
李陽正在打電話請示。
對峙的氛圍,令周圍路過的同學駐足。
方清姿壓著頭,盡力忽視周身的視線。
在她快忍不住的時候,李陽終於給了答案。
他紳士地伸手,指向咖啡廳的方向。
黑色賓利緩緩啟動。
方清姿緊繃的心弦微微鬆懈。
可一想到之後要麵對的人,她無論如何也做不到冷靜。
方清姿在車前鬼鬼祟祟張望,確認沒人注意,才快速閃身上車。
車門闔上的那一刻,前方的擋板落下。
輕嗤聲在後座響起。
方清姿不敢抬眸去看,死死垂著頭,極力減弱自己的存在感。
冷光掠過她顫動的眸子。
是男人中指上的蛇形戒指反光。
那是象征著蕭家權力巔峰的戒指。
也是蕭濟身份的象征。
車身緩緩移動。
車廂裏依舊寂靜無比。
若不是微弱的呼吸聲此起彼伏,沒人會相信後座有兩個活生生的人。
“那麽害怕做什麽?”蕭濟涼涼的目光落在方清姿身上,“早上揚言要我好看的那個人去哪了?”
方清姿咬著下唇,一聲不吭。
孟偉業給她下的藥量驚人,讓她混沌的思緒在今早才得以清明幾分。
渾身的疼痛,入眼淩亂的陌生房間,還有身旁陌生的男人。
令她一時極度崩潰無法思考。
她不敢相信,一杯水,讓她渾渾噩噩了三天。也不敢相信,自己輕易就被送進蕭濟的房間。
畢竟蕭濟是個心狠手辣的商人,重利輕情。
他像個賺錢的機器,自從掌管蕭家以來,眼裏隻有生意。
蕭家的版圖逐漸擴大,甚至躋身京都四大家族。
成為境外商業版權最大的一個家族。
在商界,他被稱為吞金幣的老狐狸,無情又狠辣。
有錢能使鬼推磨。
若是鬼不願意,那隻能說明,錢砸得不夠多。
她今早真是腦子不清醒了,才胡亂說了些得罪他的話。
她可沒有心力去與一個老狐狸鬥法。
蕭濟信奉個人能力,任何捷徑在他麵前都是死路一條。
偏偏孟偉業為了快速勾搭上蕭家境外的項目,用了她做墊腳石。
可她知道,女人從來都是蕭濟的絆腳石,甚至他身邊連個母蚊子都沒有。
女人遠遠沒有金錢對他有誘惑力。
方清姿長吸一口氣。
“我們倆的事情……”方清姿艱難地開口,“我是被人算計了,不是有意攀附您的。”
車廂內響起笑聲,隨即再次陷入寂靜。
病房內的莫莫,將手裏的書扔在一邊,津津有味地向南煦訴說著自己的要求。
莫莫沒再說過關於莫國中的任何事情。
那張柔軟的小嘴裏吐出的詞都和婚禮有關。
甚至有時候提到的東西,是他從未聽過的。
似乎婚禮才是她目前最重要的事情。
南煦近乎沉溺地落進她無數甜言蜜語中。
他忘記了,此前的所有事都排在他前麵。
餘安比他重要,學業比他重要,莫國中的事情也比他重要。
她怎麽會在這種節骨眼上,熱衷於婚禮的細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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