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的計策，諸葛亮已經說明。

    "對，如此一來，冒頓會不斷集結大軍侵犯秦境。因為您和王子不必深入秦境，隻需在邊境徘徊，就能引起猜疑。"

    這個猜疑是，八萬秦軍戰敗，秦王政震怒，要求贏風不征服匈奴就不得立摻駭為王回國。

    冒頓定會認為贏風是無家可歸的喪家犬。

    當他得意洋洋地帶兵來打擊這落水狗時……便是他的末日。

    "好計謀！既然如此，李丞相，請您向皇上轉達一下吧。大秦即刻借兵給摻駭。"

    這算是個意外的收獲，也正合秦王政的心意。

    八萬未經戰火洗禮的新軍，就這樣交給了摻駭。

    贏風這邊，依舊保持五人組隊。

    紫女和曉夢曾到過匈奴，也懂得如何照顧贏風。她們倆也是高手，自然一同前往。

    此外，這次贏風並未帶上衛莊，而是選擇了呂布、高順，以及他們的陷陣營一同出發。他們是在戰場上馳騁的好手。

    至於衛莊，根據諸葛亮的安排，衛莊要帶著流沙的人化妝潛行，目標是楚國，確切地說，是魯國。

    他們的任務是幫魯公複國。楚國吞並魯國，本就是秦國默認的。

    如今魯公正處於憤怒與不甘之中，秦國助他複國，即便不能掀起大的波瀾，至少也能在齊楚背後狠狠地刺上一劍！

    張良能鼓動西域各國，贏風則讓衛莊在齊楚邊境搞點動靜。

    反正大家都不會閑著，看看是張良能鬧騰，還是自己更勝一籌。

    "主公此計甚妙，齊楚邊境若真冒出一個魯國，足以讓他們手忙腳亂了。"

    "沒錯。"贏風笑著應道。

    最關鍵的是，魯國覆滅不過十來年，魯地百姓尚未完全認同楚國身份。一旦魯公振臂一呼，他們定會響應。對齊楚而言，魯公不難應付，但要對付衛莊的流沙，恐怕得多費些心思。

    他們有的忙了。

    "大哥思慮深遠，小弟真不知道要修煉到何種境界，才能像大哥一樣。"摻駭為贏風斟酒，遞了過去。

    自與贏風相識以來，他從未以王子的身份自居，更視贏風為兄長。在贏風麵前，他總是以小侍從的模樣出現。

    然而，贏風深知，摻駭遠比表麵上的更加深沉。一個能自甘為奴才的王子，實乃不凡人物。

    贏風相信，這小子若有機會翻身，反過來咬自己一口，恐怕會相當痛。但現在，這些還不是他需要擔心的。

    他是個聰明人，聰明人自然明白能得罪誰，不能得罪誰。

    “你啊，再磨練個幾年，或許就能趕上我了。不過，你身邊就缺個像諸葛先生這樣的智囊。要有這麽個人，你腦中的點子也能蹦躂出來。說真的，匈奴人在智慧這塊兒，確實差點兒意思。”

    實際上，不僅僅是智慧欠缺。

    匈奴人的修行路子，到後來徹底把人變得跟傻子似的。

    他們拿理智換戰鬥力，結果隻能是變成那種瘋狂嗜血、自己把自己累垮的瘋子。摻駭啊，你最好別走到那一步。“是。”摻駭低下了頭。

    他這副卑躬屈膝的模樣，就連一旁的紫女都自歎弗如。“諸葛，我們到哪兒了？”

    贏風坐在車裏，隻見一片草地，根本摸不著北。在這茫茫草原上，要是趕上陰天，走久了東南西北都分不清。隻有諸葛亮手裏的沙盤能看清行進路線。

    “主上，我們已進入匈奴境內，再往前五裏，就是你和摻駭王子初次相遇的地方。”

    “嗯，好，就去那兒休息。正好可以把族長收編進你的隊伍。萬一你戰敗，他沒背叛，就讓他成為秦民吧。”贏風他們想得挺美。

    沒想到，營地竟然隻剩下一片廢墟。屍體，燒焦的木屑，隨處可見。不用說，這兒剛遭了洗劫。

    呂布用方天畫戟挑起一具屍體看了看，隨即放下。他調轉馬頭來到車前。

    “主上，這些人全是被赤血狼騎殺害的。”

    摻駭大吃一驚。

    “怎麽可能？”

    贏風倒是一臉平靜。

    “看來你去秦國的事在匈奴境內已經傳開了。冒頓不容許手下犯這種錯，回來之後收拾他們也是常有的事。這反倒是好事，估計前麵不遠就能遇上冒頓的大軍了。呂布，準備戰鬥！就算要打敗仗，也得打場漂亮的。”

    沒錯，驕傲的軍隊容易失敗。

    對冒頓如此，對他們也是如此。

    不過，贏風倒是想驗證一件事，那就是曆史上有名的呂布單騎破敵。傳說呂布領軍在外遭遇山賊，人數多達十萬人。

    呂布就憑手中方天畫戟和腳下的赤兔馬，日複一日像狩獵一樣單槍匹馬闖敵陣，直搗黃龍。每天衝殺一波，每波都能斬敵上百，就像每天都在打獵。

    連續二十五天，十萬人的大陣硬是被他衝垮了。

    這次，贏風也想讓呂布露一手。

    “好極了，好久沒活動筋骨了。正好衝殺一陣，給主上瞧瞧！”贏風原以為還得等上幾天。

    沒想到，他們的八萬大軍第一天紮營就遇上了匈奴的挑釁。在老族長的領地上，摻駭下令安營休整。剛搭好營地，遠處就有騎兵靠近。人數足有上千。“呂布，上！”贏風一聲令下，呂布催動赤兔馬迎向匈奴騎兵。高順率陷陣營五百勇士隨後列陣，為呂布穩住陣腳。

    呂布的赤兔馬比普通馬更高更快，他那魔龍方天戟更非尋常方天畫戟可比。

    那兩枝短叉合起來就像兩張扇麵！槍尖銳利無匹，再加上環繞其上的魔龍頭像，更顯威猛。

    一騎當先，瞬間與血狼騎兵混戰一處，身影隨即淹沒在戰場中。

    但呂布就像巨浪下的磐石，浪退之後，他依然屹立不倒。單槍匹馬闖入千人陣中，用戟不亂，眼神不慌。

    胯下戰馬在狼群中也格外顯眼，毫無懼色。

    這群狼騎兵幾次包圍都吃了虧。

    呂布衝殺一陣後調轉馬頭返回，雙方來來回回，幾度纏鬥。

    隻見血狼騎兵或被呂布連人帶狼從中劈開，或是頭顱直接落地，無論狼頭還是人頭。

    騎兵數目逐漸減少，呂布卻越戰越勇。

    等到這些血狼騎兵士氣低落時，高順一聲令下，五百陷陣營士兵持刀直上，以步兵對抗狼騎。

    刀光閃過，血狼騎兵或狼頭落地，或人頭落地。

    總而言之，場麵慘烈。

    後方狼嚎四起，血狼騎兵紛紛狼狽逃竄。跑得慢的幾個，還被呂布追上一一解決。至於高順他們，步兵追不上狼騎，隻能目送對方離去。“嗯，經過今日這一戰，兄弟，明日就看你的排兵布陣了。”

    “是，大哥！”

    摻駭（王的的）興奮難抑。

    實話說，見識了呂布方才的大戰，沒人不激動。

    贏風若不是怕壞事，真想衝上去，像呂布那樣，單挑千軍。為人將領，就該如此，縱使千軍萬馬吾亦往矣。談笑間步入敵陣，單挑破敵，從容不迫。

    可惜，若不是跟著贏風，呂布或許不會有這份從容。

    不說呂布回去後的盛宴款待，單說這幾個狼騎兵回去後述說的狼狽。自從有了血狼騎兵，他們向來是讓人害怕的那一方，從不畏懼他人。而呂布單人衝陣的本事，徹底嚇破了他們的膽。此刻統兵的並非冒頓，而是匈奴的右賢王麓搗。

    他手下有三四萬血狼騎兵，算是匈奴中較為強盛的一位王。聽聞此地有如此厲害的角色，他一麵報告冒頓，一麵急派兵馬迎戰。畢竟匈奴人從不掛免戰牌，麓搗現在正想著如何在明日與秦人一決雌雄。

    巧的是，摻駭也在琢磨這個。

    諸葛亮特意布置的沙盤，他反複研究，就在思考明日對策。“至於這麽較真嗎？”

    隻要確定好摻駭，至於作戰策略，摻駭的計謀他不必操心。

    “肯定的，我跟我大哥差得遠，更別提跟諸葛先生比了，我現在必須拚盡全力。”“行，那就看你有多拚命了。”

    摻駭心裏明鏡似的，想讓贏風把呂布借給他，那是門兒都沒有。別說呂布，就連高順也指望不上。

    眼下，他隻能依靠自己借來的兵馬，和敵人正麵硬剛。

    到了第二天，麓摁和摻駭兩軍在戰場上照麵。麓摁一看是摻駭，樂得差點背過氣去。

    “你這毛都沒長齊的小子，竟然也敢領兵和你大哥幹架？趕緊回家，接著找母羊喝奶去吧！”摻駭一聽，臉騰地紅了，不是害羞，是氣的。

    他指著麓摁大罵：“你這……”

    說實話，平時看這家夥文質彬彬，還挺帥的，沒想到會這麽多匈奴土話。

    贏風聽著摻駭一頓亂噴，對麵似乎一時沒反應過來，隨後怒得暴跳如雷。兩邊各自催促兵馬開打，戰火就這麽燃起來了。

    別看摻駭手下這些秦軍未經訓練，但秦軍的作戰方式依舊凶猛。

    一開始，雙方騎兵對騎兵。

    秦軍的鐵騎和匈奴的血狼騎兵對峙，一時間不分勝負。

    是啊，八萬秦軍中，有三萬是鐵騎，對方人數加起來也就三四萬，自然旗鼓相當。“這樣下去，時間一長，秦軍必敗無疑。畢竟對麵是不死不傷的。”贏風望著遠方說。

    “主公，臣認為不止於此，對方是匈奴右賢王麓摁，他能調動的兵力遠不止這些。顯然，冒頓就在附近，這裏是他的地盤。如果冒頓率領血狼騎兵主力趕來，恐怕前線會吃緊。”

    “看他這小兄弟怎麽應對吧。”秦軍真正的殺手鐧是箭陣。

    摻駭見騎兵和敵人纏鬥在一起，馬上命令步兵出擊。他的步兵分成左右兩隊緩緩前進。贏風看得目瞪口呆。

    諸葛亮也瞪圓了眼睛，眨巴眨巴。二人對視一眼。“他想幹嘛？”贏風問。

    “這還不明白？自然是想用左右兩翼包抄後方了。”紫女好奇地說。“是啊，這計策看上去不錯。”曉夢也不解。

    這麽顯而易見的策略，怎麽贏風和諸葛亮像是看不懂一樣？他們是真的看不懂，一點不含糊。“我問問你們，交戰的是什麽兵種？”“騎兵啊。”“他想從後麵包抄，對吧？”贏風又問。

    “對啊。”

    “他用什麽兵種包抄什麽兵種？”“步兵包抄騎兵啊，有問題？”

    曉夢和贏風一問一答，越聊越糊塗。諸葛亮扇了扇羽毛扇，搖頭歎息。“我說曉夢啊，這世上有能包抄騎兵的步兵嗎？對方騎兵若發現步兵有包圍意圖，肯定會迅速脫離接觸，衝出包圍圈啊。”

    “對呀，包抄嘛，至少要跑得比對方快吧。”贏風說。

    “啊？”曉夢眨眨眼，好像從未想過這個問題。

    贏風看出來了，道家是真的不研究兵法。

    通常中間對抗，兩翼包抄，不管對方是步兵、騎兵還是弓兵，都是步兵大盾在前，擋住對方衝進陣中的。然後騎兵快速兩翼包抄。

    如果步兵吃力，弓兵就會萬箭齊發，箭雨輔助步兵。

    這是最基本的兵法。

    摻駭這是指揮的啥玩意兒！

    “算了，反正這八萬前鋒也是讓他賠的，正好看看這第一仗後還剩多少。”

    遠處傳來悠揚的號角聲，隨之而來的是一大批騎兵。

    贏風和諸葛亮看不清對麵是誰，但諸葛亮的沙盤上清晰顯示，大約有十三支，共計二十六萬騎兵正朝他們湧來。

    匈奴真是勇猛，竟敢全變成騎兵衝鋒。更何況，贏風還望見遠處天邊一大片紅雲，紅色的雲朵表明有高手正向這裏靠近。在匈奴境內能影響天象的高手，除了冒頓，別無他人。

    看來應該是匈奴王親自來了。

    “冒頓單於，咱們總算麵對麵了。”

    前方步兵本欲合圍，卻突然變成繼續前進的態勢。

    可惜，他們的速度實在太慢，到現在還沒能把戰線推到騎兵附近。

    贏風暗自慶幸，幸好對方沒有擅長騎射的突騎兵，不然這些步兵就慘了。

    大概是看見了遠處的紅雲，以及眾多狼騎兵的到來，麓摁那頭似乎下達了新的指令。

    血狼騎兵全部脫離接觸，一個接一個離開大秦騎兵，重新排布陣型。

    摻駭也鳴金收兵。

    “哦，這麽早收兵，今天這第一天就算打完了。”

    贏風伸了個懶腰。

    他覺得這一天似乎都沒怎麽過。

    確實沒怎麽過，現在還不到上午十點，雙方激戰了一個多時辰。

    不過，看得出摻駭的指揮實在“出色”，一個多時辰就賠出去近萬騎兵。赤血狼騎絕非等閑之輩，甚至比一般騎兵更危險。

    原本士氣高昂的八萬秦軍，轉瞬間就成了潰敗之師。收兵回營後，贏風以為摻駭會來找他討論戰情。沒想到，這家夥不僅沒來，直到中午也沒解散營帳。“他在搞什麽鬼？”

    贏風一邊切肉一邊問。

    現在都到午飯時間了。

    “他在問計，而且是找那些軍官。這家夥倒挺有一套，開營先道歉，然後禮賢下士，虛心求教。那些年輕將領你一言我一語，基本都在給他出謀劃策。那邊討論得熱火朝天呢。”

    “是嗎？”

    贏風沒想到，摻駭竟然還會禦人之術……

    看起來，這家夥打定主意要減少損失，保兵將留精英，這些精兵將來可都是他的。看樣子，他已經在為成為匈奴王鋪路了。

    “主公，您該不會真覺得他能當上匈奴王吧？”“頂多是個匈奴的小王八。”嬴風比劃了一下，諸葛亮一聽忍不住大笑起來。

    “主公啊，這種玩笑可開不得。”

    “有些事咱倆心裏有數，不可能的。”嬴風說。所謂分化匈奴，就是先把匈奴分開，再讓秦軍一個個收拾。這樣一來，秦軍就能把匈奴趕出河套，甚至趕出漠北草原！冒頓以後隻能帶著半數匈奴人去更冷的北方放羊了。那時，就看他們的造化了。

    大秦會在那地兒設置郡縣，讓那裏變成大秦的地盤。摻駭最好也就混個封君的名頭。

    而且照現在看，頂多也就是個郡守的職位。等他年老力衰，自然會換別人，就像當年大秦的義渠縣令那樣。

    “主公這是什麽意思？”

    “頂多保障他的安全，別的都是虛的。咱倆拜了把子，他天天跪著給我端酒送飯的，怎麽也得饒他一命。”

    諸葛亮捋著胡子點點頭。

    他覺得，嬴風能做到這份上，也算仁至義盡了。來到草原，嬴風幾乎嚐遍了草原上的美食。他修煉不需要進食，但特別享受這滋味。飯吃到一半，摻駭才匆匆趕來。

    “大哥，久等了，我跟將領們商量明天的戰術，所以來遲了。”“沒事，飯還熱乎著呢，坐這邊一起吃吧。”嬴風指了指身邊的席子。

    摻駭急忙坐下，拿起刀正要割肉，卻被嬴風攔下了。

    “先不吃，你先說說明天的作戰計劃。你們打算怎麽對付冒頓的騎兵衝鋒？”

    “按將領們的說法，一般純騎兵衝鋒會采用魚鱗陣，像波浪一樣進攻。要破解這種陣型，咱們得讓步兵在前，形成鋸齒狀的一前一後。等步兵擋住敵騎兵後，我方騎兵再從後方突擊，同時絞殺敵方騎兵。”

    “嗯嗯。”嬴風點點頭，諸葛亮也微微頷首。

    比今天早上的打法專業多了。

    但這裏麵有個大問題，太過循規蹈矩。如果是普通的騎兵，哪怕是六國的精銳，哪怕是趙國的胡服騎射，這招都還能一試。馬總不能吃人吧。

    要是遇上步兵阻攔，戰馬最多是撞開或踩踏。

    但血狼可以直接並排前進，張口就能咬下我方士兵的腦袋。就算有大盾，那些狼能跳過山崖如平地行走，這是嬴風親眼見過的。有什麽盾能擋住連山崖都擋不住的狼群？再說，血狼不怕傷，不懼衝鋒。

    這樣的血狼一旦混入步兵隊伍，立刻就會一片混亂。就像人的皮膚破了個口子，鮮血就會不斷湧出，陣型自然土崩瓦解。

    隻能說，跟著摻駭的那些將領太嫩了，想不到這一層。年輕人嘛，常常憑著想象和天真，忽略了審時度勢。看著摻駭繪聲繪色地描述戰術，嬴風和諸葛亮對視了一眼，決定暫且不去打擊他。

    估計此時興奮的摻駭也聽不進去。

    明天再說吧。

    反正這八萬秦軍得表現得很業餘。不然，冒頓也不會小瞧大秦軍隊。

    兩軍對壘，全靠觀察對方將領的舉動來判斷對方的狀態，氣量、將才以及當前的狀態。

    比如摻駭，晚上居然連夜哨都沒安排，全營休息，打算明天一鼓作氣。“我看，真是太沒經驗了。”

    嬴風這邊，諸葛浪望著漆黑一片的營地，真是連連歎息。嬴風也是這麽想的。

    摻駭隻顧著讓士兵休息，忘了夜巡的事。萬一冒頓晚上來偷襲，豈不是要吃虧？

    “諸葛先生，你說今晚冒頓真的會來偷襲嗎？”嬴風望著遠處火光衝天的匈奴營地。真是……難以言喻啊。

    冒頓和摻駭兩人，簡直像親兄弟約好了似的。

    這邊連夜燈都不點，淒淒慘慘，另一邊卻是熱鬧非凡。他們在喝酒，把夜空都映紅了。雖然營地遠在天邊，但遠處卻是一片篝火的光景。

    這家夥也是個人才。

    “我要是遇上這樣的對手早就動手了，他竟然還在喝酒！”嬴風歎了口氣，搖了搖頭。

    為什麽他們家的酒就這麽好喝呢？真那麽好喝，能不能等打贏了，回城路上再喝？非要在兩軍對峙還沒決戰時，就把酒喝光？

    諸葛亮道：“這兩人啊，一個是驕傲輕敵，一個是稚嫩，純粹的新手。”“對，兩個愣頭青撞一塊了。”嬴風說道。

    是啊，一個大晚上不設防，另一個大晚上喝酒不來攻。真像親兄弟。

    “看樣子，冒頓現在得意極了，甚至狂妄到目中無人的地步。”諸葛亮說。

    嬴風點頭：“是啊，也隻有狂妄到一定程度，才會放過對方明顯的破綻，偏要正麵打敗對方。”冒頓這是在透支自己的實力。

    估計他被齊楚兩國招待後，覺得自己不可一世，是天底下最大的英雄。真是……徹底玩完了。

    難道冒頓不知道，最大的敵人不是摻駭，而是他自己嗎？“算了，跟這兩家夥生氣不值得。”

    嬴風轉身回去，繼續和諸葛亮研究沙盤了……

    冒頓現在歸來了，而且看這個架勢，他很快就要把那八萬秦軍給吞掉。

    接下來嘛……如果他真要繼續進攻，咱們得參考諸葛亮的分析，瞧瞧冒頓還能使出什麽招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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